第十四章 闯祸了

  二比零,胜负已定。
  拆下皇布,眼前的场景让烂烂迷茫了。
  台下,一边的男人抱在一起哭了,一边的男人抱在一起笑了。
  等会,哭的男人会回到家抱着妻、子一起哭别,因为老婆孩子连着房子和地都赔给笑的那群男人。
  而笑的那群男人则会堂而皇之地住进哭的那群男人家中,日后,他们将会带着别人的老婆孩子睡在热炕头上。
  现场的血腥味漫溢,路某人趴在桌面上干呕,浓浓的黄胆汁喷在他那件仿制马褂,染的恶心。
  哭的那群人突然发疯了一样涌上来,仿佛看见仇人一样对路某人又打又踢,拳脚相加。
  失去三庄的路某人孤独无助地趴在地上,既不反手也不反口,身后的来了一人一脚踹向他的大肚腩,呕的他胃都要吐出来了。
  “狗屁赌王,我全家都赔给你了。”
  “我那个五岁的小娃,我把他给卖了。”
  “我七十多岁的老母都压上去了,我回去她还不得上吊?”
  ……倾家荡产,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可怜的路某人像狗一样卑微落魄地趴在地上被锤的嗷嗷叫,眼前高大的人像牢狱的铁栏杆一样围住了他。
  拳脚踢在路某人瓷实的肉上,他嘴里发出凄惨的闷亨声和着骨骼皮肉的喊出的闷声穿过厚厚的人墙传到烂烂的耳中竟然是那么轻,却足够击垮她。
  她惹祸了!她给人当枪使了!!
  是谁,在暗中操控这场赌局?死人的血腥味窜进她的鼻孔时,她懵了,现在冷静地看看眼前这哭的笑的各种脸色,不得不去思考究竟是谁想掀起一波经济危机。
  “嘿,兄弟,这儿!”烂烂朝人群里的四爷招手,只见他向富察西吩咐了几句,随后不急不慢地走过来,似乎格外悠闲。
  “你去哪了?怎么刚刚不见你,还想要你这位大爷给我撑撑场面。”
  四爷足足高出了烂烂半个头多,尴尬的身高差使得烂烂不得不仰望他。
  四爷先是轻笑了一声,给你擦屁股去了!接着伸手要去摆正烂烂脑袋上那顶歪歪斜斜的西瓜帽。
  “帽子歪了吗,害,甭管它!”烂烂伸手随便弄弄,原本歪歪斜斜的帽子变得歪歪瘪瘪的。
  “走,陪我去喝酒去!”烂烂拉着四爷的手臂就要下楼去,帽子怎么样丝毫不影响她现在的心情,因为已经糟糕的不能再糟糕了!
  四爷倒是一脸轻松,心情愉悦,烂烂头上这顶滑稽的帽子叫他把心情都挂在嘴角上。
  老十四见老四拉着那位新晋赌神下楼了,急从另一边拐下去甩下八爷和太子爷。
  烂烂和四爷正要往拐角走,后背突然一掌击来,c,要打出内伤,谁啊,背后搞偷袭还下了这么重的毒手!
  不会是输了的赌徒来找她麻烦吧?
  “怎么还摸得到骨头,你小子是饿大的吧!”
  还没等老十四反应过来,四爷一拳摔在他槽牙上,疼的他都不想认这个亲哥了!
  “哥,你干嘛,我要告诉额娘!”老十四俨然还是一个喜欢告状的小孩。
  兄弟?长的还挺像的!烂烂瞅瞅在她背后搞偷袭的这家伙,这鼻梁,悬!这眼睛清纯的,一看就是个头脑简单的,肯定是盲目跟风下赌注输了的败家子!
  “你是不是也把你媳妇给输了?找我来算账?”烂烂也不拐弯抹角了,直问。
  “你看我小小年纪的像讨到媳妇了的男人吗?”老十四捂着牙歪着嘴说,声音都在颤抖!
  看着是挺小的,动起手来还挺狠的,烂烂说:“说不准,没有一个大的也有一屋小的,你输了就是输了,是男人就自己为自己的盲目跟风买单,别找我算账,爷正烦着呢!”
  老十四心里可不服这瘦小子的话了,他现在可是跻身京城首富榜的第一位,“我没输,我是最大的赢家,我压了你,怎么样,我是不是很有眼光?”
  老十四参赌了?老二啊老二,他算计到老十四身上了!四爷十分无奈地看着这个稚嫩的弟弟。
  “是我很厉害,你只不过运气好罢了!”厉害又怎么样,还不是被人设计了,烂烂说完又吹了口凉气。
  “话不是这么说,你厉害是一回事,能看出来你的潜力说明我除了运气好这个能力外还很有远见!”老十四夸人也不忘把自个儿带上。
  这小子挺多话,烂烂已经不耐烦了,“有屁快放,爷今儿个心情不好,赶着去喝酒!”
  有个性,这脾气,够爷们。老十四不禁喜欢上这个长的文弱却很有脾气的爷们,“好,那咱们边喝边聊。”
  烂烂陌生地看着他,兄弟,咱俩很熟吗?我和你哥熟。“我喝酒为毛要捎上你,咱俩熟吗,聊啥?”
  三问,都是在推拒!
  热情好客的老十四被拒,以前也没有过,多少人掏银子买关系都想和他坐一桌上的,哪怕只是给他斟个酒都是莫大的荣幸!
  老十四有点落寞,他其实是来谈笔生意的,就这么吃了闭门羹,他无奈的把头移向刚刚差点把他槽牙给打碎还没来得及算账的亲哥。
  他弱弱的试问一句:“哥,我也想蹭杯酒。”
  四爷想都没想直接拒绝:“不行。”
  老十四捂着侧脸,突然觉得牙好疼,怎么都一个样,“我牙不疼了,我能喝酒。”
  烂烂又睨了他一眼,傻子,谁关心你牙疼不疼?“走吧!”
  四爷不情愿地跟上,手臂上空空如也。
  老十四热情地搭上烂烂的肩膀,烂烂不耐烦地挥开。
  “兄弟,你叫啥?”
  “烂爷。”
  “我叫阿福”
  “你哥叫什么?”
  “阿祥。你怎么不问我名字?”
  “你说了。”
  “你可以在我说之前主动问的。”
  “你怎么认识我哥的,你怎么才知道他名字?”
  “我们很快是同僚了。”
  “……”
  “闭嘴,再说不让你进了。”
  ……
  还是原来那个厢房,滴水兽下的玉雕箭竹已经被水浸没了,溢出的水往下一个坛子里坠落,发出的声依旧清脆悦耳。
  扫了一眼,烂烂走进去,拉开椅子。
  桌面上早就摆好了好几坛好酒,小二大老远看见她这个三庄新主就急急将最好的酒肉搬来这间最好的厢房。
  老十四坐下,闻着浓浓的酒香,顾不了牙上的伤,打开一坛,大口地吞,如牛饮水。
  那点伤在酒的辣劲下算不了什么!
  四爷不喜欢喝酒,只是坐得端正而已。
  烂烂却喝的闷头闷脑的,心里一直在想事,灌得急了,抢了一口酒气在肺里,咳得脸红。
  四爷倒了杯茶过去,烂烂接过来一口闷了,还觉得不解辣,一把将茶盏多了去,掀开盖子,茶从壶嘴和顶上泄下,喝的满脸都是。
  洒脱豪爽得不该是后庭花!
  四爷从怀里掏出了一巾帕子,递了过去,烂烂眼神早就在酒气里泡模糊了,伸手过去一拍,掉了。
  脸上的茶水滴滴地掉,烂烂十分不满意黏在脸上的茶叶渣子,大手一挥,给沾到手臂上了。
  少了半截袖子的手臂沾上水还真凉快!
  老十四年纪小,喝了酒,脸上很快就升起一片绯色的浮云,“烂爷,我想和你谈笔大生意。”
  “我不做生意,我从政不从商,商人在你们这没地位。”
  “不不不,先别拒绝,你还没听我说。”
  “别讲,我不感兴趣,我现在脑瓜仁还疼着呢!”
  老十四酒劲上来了,也不管烂爷是多么的不情愿听,只觉得自己这个伟大的商业计划必须吐出来才舒服。
  “我跟你讲,我打算在全国各地多找几个像京城这样富庶却又被禁赌的地方多开几个像三庄这样的底下赌坊。”
  烂烂撑着腮帮,有意无意地听着,四爷抿了口茶,开始细细思量起来了。
  “三庄为什么客流像水一样涌,不就是因为它是京城唯一的一个赌坊吗?”
  老十四又灌了口酒,接着说:“烂爷,只要咱们合作,我保证把你的名声敲的邦邦响,只要是咱们开的赌场就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你的大宝号!”
  烂烂饶有兴趣地问:“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
  “你这是答应了?”老十四兴奋的好像酒气在眼睛里燃着了,眼睛放光,仿佛他离全国大富豪的距离不远了。
  傻小子傻笑,烂烂又睨了他一眼,“问你呢,激动个啥?”
  “对你来说小事一桩,只需要你秀一秀你的赌技,好赌的人必定慕名而来。也就是说,用你的名声给我的赌馆打名声。”
  “你这是要捧红我?”
  老十四诚恳道:“嗯。”
  “不干!”烂烂才没空全国各地地跑,作秀!
  “嘿,不是说的好好的吗?我可以给你赌坊三成的收入”
  谁跟你说好的了,“十成都不行,一切免谈。”
  “为什么呀?”老十四才不愿意就此作罢,他已经是京城首富了,当然要越做越大了,必须拿下这个老喜欢甩脸的大神。
  烂烂眯着眼睛说,“我害怕,我不想见到死人。你还小,你看见了肯定比我害怕,说不定会尿裤子。”
  “我不怕,我见多了。”在宫里长大的皇子,死人比家常便饭还要平常。
  烂烂惊呆了,这话怎么说的这么稀松平常,她有点担忧地问道:“你,你……是怎么长大的?”
  老十四笑道:“快快乐乐地长大,无忧无虑地长大。”
  司空见惯的死人他怎么会放在心里当阴影呢?
  匪夷所思,这小子看模样不过和她一样大小,她见了死人现在还心情郁闷,他,到底是怎么修炼成这样……笑的灿烂?
  不,比起死人,烂烂更怕的是有人拿她做局。她才应该是掌控一切的人!
  今天,看似她赢了三庄,实际上她输了,她成了别人的赌注。
  老十四趴在酒坛子上,“这个京城就没有一天不流血的,你看不见的死人多了去了,尽早习惯,只要死的人是别人就行了。”
  “今天见血了,说明你已经入局了。”
  入局?这小子真的是傻小子吗?烂烂捉住他的肩膀问:“入什么局?”
  老十四睁开眼睛,说:“大——局。”说完就趁着酒意带来的昏头睡过去。
  烂烂本就喝的不多,被老十四这半截话一点,疑惑驱走了困住她的酒精。
  今日她的来意就是拿下三庄,拿她下局的人掀起这么一大赌注,引得上万人入局,到底是……
  难道他也想拿下三庄?不,恐怕是要用这次的经济危机做一个更大的局。
  烂烂正是百思不得其解时,四爷突然把茶杯放下,这个动作正是像极了电视剧里那些深藏不露,心思缜密之人才会做的。
  四爷道:“小二,把他拖出去。”
  小二肩膀挂着一块长抹布跑进来,“他醉的不清啊,拖哪去?”
  四爷说:“出口,有人接应。”
  小二像拖着一只小猪崽一样将老十四拉走,砰的一声,老十四绊倒了椅子。
  烂烂这才把看向四爷的目光转移了,抱起酒坛子一口气灌了下去。
  阿祥是四爷的人,局是四爷做的,就算不是,四爷肯定也参与了,没想到啊,她竟然这么快就卷入了皇子的斗争中!
  “阿祥,你知道我为什么今天才问你名字吗?”
  四爷一脸无知地看着这个醉醺醺的酒鬼,摇头。
  烂烂对他说:“因为,你是四爷的人,我其实不想和四爷有交集的,权谋太复杂了,今天还死人了。”
  四爷被嫌弃了?“为什么?”
  烂烂醉着脑袋说着最清醒的话:“历史的主线的注定的,没有我,他也会按着历史轨迹走下去,只要时间到,天降奇象,我就可以baybay了。”
  baybay?这是什么?四爷糊涂了。
  “本来想着拿下三庄献给四爷换一个人身自由的,可是赌局太大了,被人盯上,似乎要落空了。”
  那时候还没被算计,烂烂的想法就有两个:一是拿三庄做投名状,二是拿三庄换自由。
  “现在,我已经入局了,不得不认识你。”
  “三日之内,京城必定大乱,到时候,朝廷就会派兵围剿三庄,我想,到时候那个幕后之人必定会将三庄内所有的银票卷走。”
  说的不错!这恰恰逼着是四爷要把钱库里的银子都抬空的原因。
  她怎么会如此聪明,一个府邸格格!
  现在,还有一个棘手的问题,就是眼前这个聪明的女人,该如何解决她呢?
  烂烂阴冷地对四爷爆出:“你知道吗?我会把四爷害惨的。”
  四爷震惊,你也知道啊?
  四爷本是好奇心驱使,他想看看这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府邸格格赶着进赌场究竟打的什么主意,没想到最后却给自个儿埋下一个巨型炸弹。
  烂烂慢慢地诉说着:“我这个名声大噪的赌王必定会被查上门来,我是你带进来的,你是四爷的人,你说我会不会害死四爷。”
  “我现在的身份很特殊,一是赌王,二是府邸格格,这两个身份都抵不过我是四爷的人,今天背后设局的人如果不是四爷,那人必定会顺藤摸瓜扒到四爷的头上。我也不知道是那那人先搞死四爷,还是四爷先搞死我。”
  “嗒嗒嗒……”烂烂眯着眼睛看过去,第二坛水已经满了,正溢向第三个坛子。
  在这不见光的地下赌坊,果然赌欲智昏,不知今夕。
  烂烂指着底下那坛在慢慢积攒时间的玉雕箭竹说:“你应该是四爷派来逮我的,你看,天色已晚了,我应该被嬷嬷发现不见了,这个时候大家伙也已经回到府中了。”
  四爷能说什么,冷着脸道:“我不是四爷派来逮你的。”我就是四爷本尊!
  “反正我是在劫难逃了。”烂烂悲哀地说。
  她又打开一坛新酒,嗯~这坛很清香,似乎喝不醉。
  四爷只见烂烂像猫儿一样伸出舌头往坛口一舔,然后小饮了一口,呛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可是烂烂不想就这么被逮了,入狱,然后杀头,她现在肠子都悔青了,就不该玩这么大,把自己的脑袋都赌上来。
  天降奇象平平安安地回去不好吗?非得上断头台血淋淋的。
  “哇——”烂烂趁着酒劲,一个憋屈没忍住就给哭出来了,“这也太坑了,别人穿越都是拿着十个金手指打遍天下无敌手的,怎么到我这就被别人轻轻动一下手指头给捏死了,哇——”
  嗯?四爷觉得他汉语是学的不错,怎么就是听不懂?
  “我的命苦啊!!!哇——”
  怕是上了断头台吓得大小便失禁,烂烂得赶紧在这多喊几声。
  四爷扶额,他这个被她正面捅了一刀,被老二搞得腹背受敌的都还没来得及呻吟!
  烂烂直接躺在冰凉的地上,张开一个大字,“不玩了,摆烂!”
  四爷又是一个扶额,这都什么动作!!
  人生还没开挂就要挂了,悲痛啊!“你说,还有没有什么将功补过的法子?”烂烂乞求地看向四爷。
  四爷也正愁呢,说:“不知道。”
  烂烂跳起来,抱在四爷的大腿上,“你知不知道最近四爷遇上了什么烦恼?”
  四爷道:“很多,比如你就是其中一个。”
  “除了我这件事,人很难揪起自己的辫子把自个提起来的。你告诉我他遇到的最最最棘手的一件事,说不定我有办法!”
  “你嗯?”开玩笑!
  “你看我这速成的赌技,别人骑着八匹马都赶不上来。你说,我难道不是一个天才!”
  “一码归一码,男人的事你一个后宅女子怎么会懂!”
  “诶,小瞧是吧?你先说出来,反正我是快死了,想不出办法也没关系。”
  都已经说的这么惨了,这家伙应该不会拂了她的意吧?
  敢在男人堆的赌场里掀起一波浪的女子确实不简单,甚至可以说气魄不输男子。
  赌技几乎是通过观摩一瞬之间练成,动时诱敌深入,静时气势如虹。
  进退有法。
  抱着试探的心理,四爷问:“你可知赈灾拨款,官员吞银如何处理?”
  这个问题,年羹尧和张廷玉说的那件事,嗯——
  四爷只见膝盖下的人低着头,像是要睡过去了,这是在思考吗?
  “啪!”脑子灵光一现,烂烂一巴掌拍在四爷的大腿上,再也没有这么放肆的女子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嘿嘿……”一阵坏笑,烂烂不仅有了应对之策,而且还,萌生了一个整人的念想。
  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啊!
  四爷倒是好奇,一个养在后宅吃闲饭的女子会有什么高见,“怎么说?”
  “你把鞋脱了。”
  “啊?”
  “哎呀,你们最讨厌平铺直叙嘛,最喜欢说话之前打个比喻之类的。”
  四爷尴尬的看着桌面的还未动快的酒菜,不好吧,虽然不是什么大庭广众之下的,但脱鞋也是有辱斯文的。
  “是不是觉得有辱斯文?”
  四爷尴尬得都不想说话了。
  “没关系的啦,你们都是马背上的民族,何必在意中原人这些虚礼,何况你都差不多是四十三码的大脚,又不是裹的丑巴巴的三寸金莲。”
  四十三码是什么概念?四爷还在想着,烂烂伸手就把他的一只靴子脱了丢,“哎呀,忘了你还穿着长筒袜”说着又是将四十三码的大袜子一丢。
  四爷的脸别提有多臭了,几乎是黑成一块墨了。
  “瞅瞅,四十三码的大脚,白白嫩嫩的。”说着,她就拍下去,“啪啪。”这跟卖猪肉的大叔拍猪肉有什么区别?
  “你到底想比喻什么?”四爷不耐烦了,堂堂四皇子,还没受过这等屈辱!
  岂有此理!!
  不知道烂烂的胆儿是不是酒泡大的,她伸手在桌上摸了一双筷子,笑容灿烂地投上四爷的黑脸,“嘿嘿。”
  又在捣鼓什么?
  烂烂举起筷子往四爷的脚指头上一敲,“懂了没?”她的手依旧不放脚。
  “啊!”好疼,四爷突然不好奇她有什么高见了。
  “就你这智商怎么在四爷身边混下去的?”烂烂说着,又拍下去,“这种问题你用脚指头都能想明白呀,不过就是个小蛋糕!”
  小意思么。
  所以呢,这个发酒疯的家伙到底想表达什么?
  她什么也没说啊!算了,朝政的事,女人靠得住,母猪都会上树!
  “诶,我跟你讲,你最好跟四爷说这几天派人围住高处,和河流地带。”
  四爷边穿袜子边问:“为什么?”
  “你要是把身家性命都输光了,你还想活吗?”
  这女人很有远见嘛。
  四爷点头,“你怎么会想这么远?”
  烂烂说:“因为历史在重演。”
  在两千零八年的时候就有人因为破产而排着队跳楼,时间倒流,难保不会重演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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