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开导
班纳一脸懵逼地跟着林顿跨过传送门，还反复横跳了几下，确认这东西真的是跨越了接近个时区，从撒哈拉直接连通到纽约。
这种超出当下物理学常识的事情，让科研大佬倍感兴趣，一时间都忘记了浩克。
直到贝蒂紧张地扑进他怀里：“布鲁斯！你没事吧？”
班纳这才反应过来，轻轻搂住女友：“我没事，我很好，没有人受伤。”
他看向林顿，补充道：“多亏了林！”
贝蒂感激地看向林顿：“谢谢！林！”
林顿挠了挠头，说：“如果你真的要谢我的话，就答应我一件事吧。”
班纳连连点头：“没问题，你说。”
林顿：“你可一定要做到，这事儿也只有你能做到。”
班纳一脸正色，保证道：“我一定做到！林，只要不是做坏事。”
林顿也拍胸口保证说：“放心，绝对不是坏事！”
这个样子让班纳迟疑了一下：“所以，到底是什么事情？”
林顿笑呵呵地说：“没什么，就是每周都让浩克出来放放风。”
班纳：？？？
确认林顿没有开玩笑之后，班纳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你确定？放浩克出来？每周都要？”
林顿把之前和浩克的交谈简单叙述了一下，最后补充道：“浩克已经答应我，以后会控制自己，现在该你表态了，布鲁斯。”
班纳从来没想过浩克还能与人沟通，此时已经陷入石化状态：“浩克……和别人沟通？怎么可能？”
贝蒂在旁边拉了拉班纳，说：“其实我也认为，浩克是有智慧和理性的，他从来没有伤害过我。”
班纳深吸了口气，问林顿：“你真的把……他打服了？难以置信！”
林顿揉了揉肩膀：“说实话，还挺累的，那家伙皮可真厚。”
班纳觉得世界观再一次崩塌，上一次崩塌还是第一次变成浩克的时候。
他嘴里嘟囔了半天，最终还是说：“不行，浩克太危险了，我不能让他继续存在！”
“浩克！”
这句话一出口，林顿仿佛听见了浩克的怒吼声，他叹了口气：“布鲁斯，这是你的事情，按理说我不该多嘴。”
他看着这个老好人的双眼，里面满是疲惫之色：“但是，你现在也知道了，浩克本质上就是一个拥有强大力量的孩子，你确定要这样抹杀他吗？”
其实，林顿认为班纳和那个所谓的蓝先生，并不能消除浩克，最多就是让他虚弱一段时间，不过这事儿如果真做了的话，浩克肯定恨死班纳了。
作为朋友，他还是想努力一下，缓和一下“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班纳听到这句话也陷入了犹豫，他内心的正直让他在知道浩克拥有智慧之后就不能轻易下定决心去杀死他。
“多考虑考虑吧，先试试我的方法，怎么样？”
林顿趁热打铁，建议道。
班纳深吸了一口气，看向贝蒂，最终点头同意：“好吧，先试试你的办法，但如果，浩克再伤害到其他人，我一定不会让他继续存在！”
林顿笑道：“那个大家伙看起来挺讲信用的，我相信他。”
班纳无奈地说：“有时候不是讲信用就能万事大吉，以后放浩克出来，你必须在场。”
“如果你真的那么厉害的话。”
林顿拍胸口道：“没问题，反正你明天就要去斯塔克上班，我去找你也方便。”
两人达成共识，接下来林顿就要继续带着孩子们游玩了，得先给布鲁斯和贝蒂安排个去处。
“不用担心我们。”班纳如是说道，“我们先回住的地方，明天再联系你。”
林顿点头同意，并把联系方式告诉了贝蒂：“号码还是先给你吧，精灵公主，以防这家伙不方便接电话。”
贝蒂：精灵公主是个什么鬼？
两人走后，林顿把事情简单向黑卤蛋报告了一下，本来还以为要费一番口舌给他解释，结果这家伙并没有深究，只是回了一句：“知道了。”
汇报完工作，林顿看向吉尔：“我说什么来着？纽约到处都是麻烦！”
吉尔轻笑道：“预言很准确！这也是你在魔法里学到的吗？”
林顿摇头：“不！这只是一点小小的生活经验罢了。”
他看向南边，那里是唐人街的方向，也是原身从小生活的地方：要不要回去看看呢？
“有时间的话，咱们可以去唐人街转转，我对那里还挺感兴趣的。”
吉尔在一旁轻轻说道。
林顿沉默了一下：“好。”
女警抱了抱他，调笑道：“你这种情况，用中文怎么说来着？‘近乡情怯’？”
林顿苦笑着摇摇头：“这里可算不上什么‘乡’。”
他心里默默补了一句：我的家乡永远只有一个地方。
“对了，孩子们呢？”
奶爸林这才想起，回来这么久都没看到孩子们，顿时把其他的事情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嗯……以两小只的年龄，或许他已经不能被称为奶爸了，但是他自己已经完全代入了这个角色。
“不用担心，他们都很好。”吉尔笑着指向一个方向，“皮特罗在那！”
皮特罗正和一个棕色短发的小男孩拿着玩具，争论关于钢铁侠的一些事，小男孩的家长，那位美丽的女士在一旁微笑地做着劝解。
“旺达在和人下棋。”
吉尔又指向另一边。
林顿看过去：小棉袄真让人省心……我屮艸芔茻！！！？？？
他没想到自己之前随口说了一句，竟然一语成谶！真的遇见老万了！
特工林拿出手机看了看黑卤蛋给他发的资料，确认那个老人就是万磁王，艾瑞克·兰谢尔。
当然，这只是老万其中一个常用的名字，作为“国际知名”变种人恐怖分子，他还有很多“曾用名”。
最关键的是，这家伙是怎么和旺达玩到一块儿去的？
林顿百思不得其解，他想了想，还是没有把老万的行踪告诉黑卤蛋和X教授。
先探探口风再说吧！他默默想到，这可是一个特工必须要掌握的技能！
特工林表示很有信心，他可是连浩克都说服了！
区区万磁王，不在话下！
于是，他走过去和小女巫打招呼。
旺达正在思索下一步棋该往哪走，突然听见林顿的呼唤，立刻开心地跳下凳子，“哒哒哒”一路小跑，扑进林顿怀里。
老万这时也看向林顿，不知道为什么，见到这温馨有爱的一幕，老人的心里却觉得一阵别扭，仿佛某种珍贵的东西被抢走了一样。
他不太喜欢这个年轻男人。
“你好，万磁王阁下。”
林顿抱起小女巫，转头看向老万，直接爆出了对方的身份。
老人眉头一皱：更不喜欢这家伙了。
“我不认识你。”
老万冷酷地回道。
林顿亮出神盾局的证件：“你一定认识这个。”
“呵！原来是你们。”老万不屑地看了证件一眼，“尼克·弗瑞没告诉过你，不要一个人面对我吗？”
林顿嘴角抽了抽：今天是怎么了？怎么是个人就跟我说这句话？
真当咱好欺负？
林顿抱着小女巫坐到万磁王对面，无奈地说：“我没有恶意，今天只是偶遇。”
老万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林顿叹了口气：我只是脾气好，怎么一个个的都这么“傲”？
“你的能力很强，但是伤不到我。”
林顿想了想，决定先展现一下实力比较好。
他拿起一枚棋子握在手里，然后递到老万面前。
老万秒懂他的意思，开始用能力试图移动这枚棋子，然而无论他怎么发动能力，那枚棋子依旧被林顿稳稳地握在拳头里。
老万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虽然他还没有使出全力，但试探到目前这个程度已经够了，他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没必要在这里暴露。
“还不错。”
老万轻哼一声，如此说道：“看在旺达的面子上。”
林顿翻了个白眼：“你没用全力，我也没有，咱们俩如果打起来，要么一瞬间就能分出胜负……”
两个男人彼此对视，目光仿佛在空中撞出一连串电光。
“……要么就会摧毁这座城市。”
“你太看得起自己了，年轻人。”
老万留下这句话，站起来准备离开。
“不管怎么说，谢谢你陪旺达下棋。”() ()
林顿也站起来，他怀里的小女巫看看这边又看看那边，一时间显得很是纠结。
老万回过头，看向旺达，语气难得地温柔：“希望下次见面，你的棋艺能有所进步。”
旺达重重点头：“我会好好练习的！”
老万又警告了奶爸林一句：“照顾好她！”
然后潇洒离去。
林顿气道：“才不用你提醒！老东西！”
“林顿！”
旺达怯生生地小声控诉：“艾瑞克先生是个好人！”
林顿摸了摸小女巫的头：“也许吧，至少对你很好，放心，我又不会把他怎么样。”
旺达顿时松了口气。
这时，皮特罗跑到两人身边，咋咋呼呼地喊道：“林顿！林顿！”
林顿抬手，皮士奇下意识地捂头，声音也小了下去：“你看！”
男孩手里拿着一张传单，上面是斯塔克集团博览会的一些内容，以及托尼的照片。
旺达也探头看过去，顿时脸色一白。
托尼的照片下面，硕大的一行字母：STARK。
“额……”
林顿感到头大无比。
“你一直都知道！”
气氛一时间很严肃，皮特罗气呼呼地说道，他低头看着手里心爱的钢铁侠玩具，想一把扔掉，但是又有点舍不得。
旺达看起来也有些难过，一言不发。
“怎么了？”
老万这时又走了回来，看到旺达的脸色，有点生气。
这老东西一直在旁边偷窥！
“额……”
林顿感到头更大了：果然不能来纽约，麻烦太多！
他安慰了一下两小只，然后简单给老万解释了一下收养的经过。
“哼！”老万冷着一张脸，“人类的本性就是这么恶劣！”
林顿没搭理他，而是蹲下身子，看着两小只：“你们觉得托尼是坏人吗？”
两小只犹豫了片刻，微微摇了摇头：“好像不是？”
这段时间他们和托尼接触的机会很多，主要是狗大户经常找各种理由给他们送礼物，有时候还会陪他们玩，他们都挺喜欢这个幽默风趣的大叔。
狗大户刷好感刷得飞起，结果现在两小只突然知道托尼就是他们一直“恨”的那个STARK，一时间有些迷茫：到底是仇人还是朋友？
吉尔这时也走过来，蹲下身子，摸着两小只的头，轻声说：“我认为你们的看法是对的，托尼不是个坏人。”
两小只看着女警，感到更迷茫了。
“但他以前做了很多错事。”女警话锋一转，说道：“他制造了那些伤害别人的武器，而这些武器伤害了你们。”
两小只重重点头，他们心里也这样认为。
我的超级警察，你到底想说什么？
林顿有点着急，怎么感觉自家女友越说越坏事儿呢？他想说点什么，被吉尔一个眼神制止。
“不过你们应该知道钢铁侠这段时间都做了什么吧？”
吉尔继续说道。
两小只微微点头，斯塔克集团的公关团队这段时间没少给托尼洗地，其中有一些内容就是关于他打击恐怖分子和罪犯，拯救他人的，对普通人宣传的主要内容，就只有一个：钢铁侠是一个超级英雄。
而在孩子们的观念中，这一点毋庸置疑。两小只虽然不看新闻，但是身边的同龄人都认为“钢铁侠是个超级英雄”，他们自然而然也会这样想。
“托尼他现在也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他在努力改正，努力做一些事来弥补过错，你们觉得呢？”
吉尔温柔地问，眼神里满是鼓励的神色，鼓励孩子们自己做出判断。
两小只犹豫了很久，最终旺达先点了点头，皮特罗也只好不情不愿地点头。
“所以，你们不希望我们报仇吗？”
皮特罗气呼呼地问。
吉尔故作吃惊，说：“报仇？是谁告诉你们这个词的？”
然后没等两小只回答，她又继续说道：“这可不是小孩子该考虑的事情！”
“不过，你说的没错，皮特罗，我和林顿都不希望你们‘报仇’。”
“为什么？”
旺达小声问。
吉尔看向林顿，林顿则郑重地说：“因为你们的路还很长，我们更希望你们能有一个美好的人生，而不是迷失在仇恨里。”
两小只似懂非懂，满脸哀伤：“可是……爸爸妈妈……”
吉尔抱住两个孩子，轻声说：“我们虽然不希望你们这么做，但是关于报仇这件事，我们也不会干涉你们的决定。”
“无论如何，我们与你们同在。”
孩子们一下子开心起来。
老万在一旁看了全程，留下一声冷哼，再次离开，这次是彻底走远了，没有躲在一旁偷窥。
“你不行，她很不错！”这是老万对吉尔的评价。
等两小只心情平复了之后，林顿开始给孩子们解释托尼和武器以及战争之间的关系，最后总结道：“所以，从本质上来讲，托尼以及‘STARK’并不是你们的仇人，那些发动战争的人，以及使用武器伤害无辜弱小的人才是。”
“要不要找托尼报仇，你们自己决定吧。”
两小只懵懂地点点头。
吉尔接着话说道：“我们不干涉你们的决定，但是也希望你们能答应我们两件事。”
皮特罗拍了拍胸口，表示：“没问题！”
“第一件，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决定。”吉尔说。
两小只依然是懵懂地点头。
“第二件，等你们成年之后再来决定。”林顿说。
旺达微微歪头，皮特罗则是扳着手指头开始算时间。
其实对他们来说这不算什么条件，现在的两小只也只是“恨”斯塔克，根本没想过怎么样能实现复仇，毕竟他们现在还只是普通的小孩子罢了，还没有变成能力逆天的绯红女巫和快银。
“他们听进去了多少？”吉尔悄悄问林顿。
林顿嘿嘿一笑：“我相信他们！”
他看着两个孩子，满脸阳光。
“能带我们去看看这个吗？”
这时，皮特罗指着宣传单问。
林顿一愣：“你想去看斯塔克科技博览会？”
皮特罗一甩头：“哼！只是去了解一下坏蛋的情况！”
“为报仇做准备！”
他又补充了一句。
林顿好笑道：“真的不是去看战甲的？”
“才不是！”皮特罗扮了个鬼脸，跑到一边找新认识的小伙伴去了。
林顿又问向旺达：“旺达想去吗？”
旺达微微点了点头，小手捏住衣角来回摆弄：“皮特罗想去，我们不会惹麻烦的。”
林顿哈哈一笑：“那我们就去吧，说起来，昨天佩珀就已经邀请我们了。”
但是，他当时忘记两小只这回事儿了。
现在好像也忘记了什么？林顿觉得最近自己好像的记性有点差？
算了，应该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吧。
“林顿！林顿！”
这时，皮特罗又咋咋呼呼地跑回来，还带着他新认识的小伙伴，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
“这是林顿！”他向小男孩介绍着。
小男孩看起来有点拘束，紧张地说：“哦！您好！林先生！我是彼得·帕克，您叫我彼得就可以了！”
“听皮特罗说你们住在洛杉矶，天哪，我一直想去那里！我特别想去好莱坞看一看！那里还有斯塔克集团的总部！我家就住在纽约……”
未来的小蜘蛛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一开始还有点结巴，后来就成了连珠炮一样。
林顿一阵无语：真不愧是纽约啊！
“彼得！”
小蜘蛛还在不停说话，就听见自家的婶婶（aunt）在喊自己。
“哦！不好意思！梅婶在叫我，我得走了！认识您很高兴，林先生！”
小蜘蛛转头向来的方向跑去，林顿能听见这小子一边跑一边嘀咕：“林先生怎么都不说话？难道不喜欢我？天哪！彼得，你为什么要这么多嘴！”
林顿哑然失笑。
他看了看天色，已经中午了，于是对孩子们说：“走吧，我们去吃饭，吃完饭就去看展览！”
两小只齐声欢呼，已经看不出来刚才那副纠结的模样。
林顿也不知道这样的转变是好是坏，总之，他希望一切都向着好的方向。
或许这就是他来到这个世界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