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芙宁娜的决定
芙卡洛斯面对晓满的质问依旧是一副平淡的表情。
“晓满，我不会出现在枫丹人的面前，因为他们有自己的神明，就在那里。”
晓满看向一脸窘迫的芙宁娜，显然此刻的情况对他并不友好。
芙宁娜伸手指向荧，沉声说道，“现在你们没有真正的水神存在的证据，也没有其他人自称水神，那么水神除了我以外还能是谁？”
荧和派蒙能看出此刻的芙宁娜依旧没有死心，毕竟能说出样的逻辑，显然芙宁娜已经没有什么更好的说辞了。
派蒙小声在荧耳边说道：“枫丹人可以溶解在原始胎海之水中......”
娜维娅看向芙宁娜沉声说道：“既然你坚持声称自己是神明，而不是人类，那现在有一个办法，至少可以排除你是枫丹普通人的嫌疑。”
晓满一脸紧张，他自然明白娜维娅所说的办法是什么。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难道你还不打算出面阻止吗？”晓满急忙问道。
那维莱特轻叹一声，“下次在法庭上发言之前请先提出申请，即便你作为指控人的搭档，也需要先获得临时代理人的资格。”
娜维娅一脸歉意说道：“不好意思审判官大人。”
“我从白淞镇带了些海水过来，大家都知道白淞镇刚遭遇的灾难，许多人溶解在这样的海水之中......”娜维娅轻声说道，“包括我最亲近的朋友们。”
晓满此刻急忙想起身阻止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但是身体和意识根本不受自己的控制。
“不要着急，晓满，他们不会真的去伤害芙宁娜的。”
“你怎么知道？”晓满问道。
芙卡洛斯轻叹一声，“他们的本意是希望找到真正的水神，以此来终结预言，并不是要伤害芙宁娜。”
娜维娅继续说道：“那么芙宁娜小姐，你是否敢于触碰白淞镇的海水呢？”
芙宁娜面露难色，一脸阴郁的表情看向娜维娅。
“按照你自己的说法，作为神明的你，触碰这样的海水应该不会有任何影响。”娜维娅说道，“只会赢得自我证明的有力证据，但如果你不敢，一些谎言也就不攻自破了吧。”
晓满显得更加担心芙宁娜的情况，“你确定这的没事吗？你我都清楚，芙宁娜本质上绝对不是神明，如果触碰了原始胎海的话，结果只有一个。”
芙卡洛斯声音坚定，“我相信芙宁娜会处理好的，也相信在她治理下的枫丹子民不会真心想要伤害她。”
娜维娅眼神微变看向芙宁娜，“我觉得我必须要提醒你，谁都不想在看到有人溶解在海水里了......希望你不要鲁莽，承认自己的罪名往往要轻松许多。”
审判庭下的观众再次议论起来。
“如果芙宁娜大人是人类的话，那么大概率就是枫丹人，她会不会就此认罪呢？”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只见芙宁娜转身离开，随后出现在舞台之上，一脸沉重的表情走到装有海水的器皿面前。
晓满再一次想要挣扎起身，甚至大声喊出来，但是芙卡洛斯不知道哪里来的这样强大的力量，竟然让晓满动弹不得。
“芙卡洛斯，别再胡闹了！”晓满沉声说道，“即便芙宁娜不是神明，也不需要受到这样的对待。”
芙卡洛斯沉声问道：“什么样的对待？”
“在众目睽睽之下接受审判，就算她不是神明，但是为了枫丹她......”
芙卡洛斯再次问道：“她怎么样？晓满，你对枫丹的这位神明可还满意？”
晓满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芙卡洛斯，“你到底在筹划些什么，难道你真的要牺牲芙宁娜？”
芙卡洛斯轻轻摇头，“晓满，请你相信我，也请相信芙宁娜，在我看来，她就是枫丹的神明，没有人会想去伤害她。”
那维莱特语气柔和许多，“芙宁娜女士，这种试验只是由指控方单方面提出的主张，并不属于常规审判流程，您有权利拒绝。”
晓满自然也明白那维莱特的用意，他在暗示芙宁娜拒绝，这一举动很明显，违背了他作为最高审判官的职责。
芙宁娜仿佛没有听到一般，只是死死地盯着面前的海水。
观众席上众人议论纷纷。
“她只是盯着那些海水，话也不说，看起来是真的害怕了吧，果然......”
不仅是周围的观众，就连娜维娅也是一脸紧张，在他们的计划当中，从没想过芙宁娜会真的去触碰海水。
芙宁娜深呼几口气，仿佛在做着最后的准备。
那维莱特见状还是开口说道：“鉴于试验的危险性，芙宁娜女士，你不必......”
那维莱特话还没有说完，只见芙宁娜便将手伸入到了海水中。
“芙宁娜！”这一声是晓满喊的，只不过在芙卡洛斯的控制之下，终归是没有喊出声来。
“晓满，冷静点，我要保留些力量，为后面的事情做准备。”芙卡洛斯轻声说道。
此刻不仅是晓满，在场众人无不惊叹，就连娜维娅，也是急忙上前一步，荧更是没有想到，芙宁娜竟然真的会去把手伸进海水当中。
芙宁娜呼吸变得急促起来，随后喘着粗气说道：“我......我没事，看，你们快看，我的手还在，我没有溶解！”
晓满眉头紧皱，他清楚原始胎海对于枫丹人的伤害究竟有多大，至于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他能想到的只有一个原因......
芙宁娜收回手臂，看向众人，“这下你们相信了吧，我真的是神明，才不是会溶解的普通人类，真的......”
那维莱特见状急忙说道：“希格雯小姐，麻烦请希格雯小姐到庭上来。”
“希格雯？”芙宁娜一脸疑惑。
“别紧张，一下下就好，让我看看......”希格雯靠近芙宁娜轻声说道。
那维莱特一脸严肃，“请希格雯小姐宣布检查的结果。”
希格雯面向众人沉声说道：“如大家所见到的那样，芙宁娜小姐的皮肤状态与呼吸的急促反应都显示出......她受到了原始胎海的影响，程度与接触同等浓度原始胎海后的普通人类一致。”
那维莱特仿佛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谢谢，希格雯小姐，也请芙宁娜女士回到位置上。”
芙宁娜急忙问道：“怎么回事，她刚刚说什么？我没有溶解在海水中，难道还不能证明吗？”
娜维娅沉声说道：“最初我们的确准备使用白淞镇附近的海水，但最终在大家的商量之下，还是换成了低浓度不会溶解人类的海水，毕竟......哪怕是万一有意料之外的情况......”
芙宁娜好像是明白了些什么，目光变得失落了许多。
“芙宁娜，大家都不想再看到任何一个人溶解于原始胎海了。”娜维娅沉声说道。
“芙卡洛斯，芙宁娜到底和你有什么秘密，她不可能不知道这么做的后果。”晓满沉声问道，“芙宁娜难道为了保护柱神明的身份，难道愿意放弃自己的生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