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被怀疑的芙宁娜
晓满这时注意到民众的反应，想要在这种情况下对抗芙宁娜，不仅要驳倒她本人，还要改变枫丹民众所谓的常识。
荧表情依旧坚定，显然没有丝毫动摇。
“好吧，劝降无效。那么我要发问了，如果我不是神明，那你们觉得我应该是什么呢？”芙宁娜摊开双手问道，“在神位上五百年之久的我，又是靠什么支撑起至少五百年寿命的呢？”
晓满感受到芙宁娜说完这番话后，芙卡洛斯激动地情绪。
“难道说，这件事也与你有关？”晓满问道。
芙卡洛斯并没有回应晓满，而是一脸自豪的看向芙宁娜。
派蒙沉声说道：“首先，你可能是其他长生种，寿命本身就很长。就算不是，应该也有办法使你的使命延长......”
晓满能感觉派蒙这番话说的很没有底气，只不过芙宁娜依旧是一副毫不在意的表情。
荧补充说道：“比如说，受到了某种诅咒。”
话音刚落，晓满只感觉芙卡洛斯的情绪再次有了变化。
“芙宁娜身上真的有某种诅咒？”晓满问道，“是你做的？”
芙卡洛斯表情有一瞬间的哀伤，随后立刻恢复过来。
芙宁娜摊开手掌，“是谁告诉你们这种说法的，难道是那个【仆人】？”
说完这些，芙宁娜的目光竟然看向了台下的晓满。
“为了污蔑我，你们甚至搬出愚人众执行官的说辞吗？”
晓满再次感觉到刚才芙宁娜看向自己的目光，那一瞬间芙卡洛斯显得异常激动。
那维莱特轻揉下巴说道：“诅咒......我本以为神明身上散发的气息原本就类似于一种诅咒，现在看来似乎和神明没有关系，只是单纯的诅咒吗？”
“那维莱特果然也有所察觉吗？”荧低声说道，“你应该只是被诅咒的人类。”
听到这番话，台下的观众再次低声议论了起来。
“芙宁娜大人......只是人类？”
“人类与神明，光靠肉眼确实没办法分辨，也有这种可能性吧？”
就在这时，谕示裁定枢机的平衡发生了改变。
晓满感觉到这一股能量的来源仿佛就是来自芙卡洛斯。
“好了，不要现在就沾沾自喜，就算我承认身上有诅咒，也不代表我一定就是人类吧？”芙宁娜说道。
晓满没想到芙宁娜会这么快承认诅咒的事情。
“何况人类与神明，最大的区别就在于权柄。神明可以做到人类所做不到的事，所以才叫神明。”芙宁娜沉声说道，“数百年来，枫丹大地上存在许多我的神迹。”
不等荧反应过来，只见芙宁娜指向一旁的谕示裁定枢机，“比如你们面前的谕示裁定枢机，又比如你们每个人的生活都离不开的律偿混能。”
荧仿佛在等待这个时机，“愚人众执行官【公子】当时被莫名其妙被判处有罪的时候，就连你也不清楚缘由吧，不然怎么会直到现在都拿不出理由来解释。”
芙宁娜一副不在意的表情，“关于这个，我当时就很明确的说过，神明的决断本就不是凡人可以理解的，也不需要解释。”
“不，芙宁娜女士，我必须提醒你认清当下的状况。”那维莱特沉声说道，“在审判庭，审判本身高于一切，在你作为神明之前，首先应该是今天的辩方，如果不按照审判规则，，如实陈述你所知的情况，那么形势将会对你非常不利。”
芙宁娜一脸不甘心的表情，“居然......用这种说辞。”
芙卡洛斯的的目光转向那维莱特，那是另一种别样的情感，像是在感谢，又像是在诉说歉意。
“这不是什么说辞，芙宁娜女士，是任何人都应该敬畏的审判庭规则。”那维莱特说道。
听到那维莱特这样说，荧沉声说道：“所以你其实并不清楚【公子】有罪是怎么回事，甚至也不清楚谕示裁定枢机的构造和原理。”
晓满看向芙宁娜，芙卡洛斯的情绪稳定了许多，仿佛不再像之前那样担心。
派蒙轻声说道：“你所谓的那些神迹，都应该归属于真正的水神吧？”
“真正的水神？哪有这种东西。”芙宁娜说道，“我的确不清楚【公子】到底是怎么回事。谕示裁定枢机自它诞生以后就一直独立运转。不能因为神的造物出了问题，就说神是假的啊。”
晓满听到芙卡洛斯轻轻的笑出了声。
“那么你可以展现神明的力量吗？”荧沉声问道。
“神明的力量？观众席上有那么多一般的民众，我可不能贸然使用神明级别的力量。”芙宁娜这番说辞有些牵强。
“如有需要，我会去观众席的方向展开加护。”那维莱特说道。
芙宁娜紧张说道：“这就不需要了吧。”
“那么如此的话，展示一下水元素力总是可以的吧。”荧继续说道。
芙宁娜显得有些为难，并没有立即给予回应。
派蒙眉头微皱，“身为水神，别说神的权能，连水元素都无法使用吗？”
虽然晓满早有所察觉，但是事情发展到现在，再看看芙宁娜的表现，看来他一早猜想的是正确的，芙宁娜根本不是水神。
这个念头刚一出来，只听脑海中传来芙卡洛斯的声音，“晓满，你想的并不完全是正确的，在我看来芙宁娜就是枫丹的神明，她做的比我要好。”
芙宁娜急忙说道：“律偿混能，神明的力量来源于信仰，枫丹人对正义的信仰都被转化为了律偿混能。”
这番话说完，审判庭下的观众小声议论了起来。
“这么说，就有点牵强了吧。”
“是啊，再怎么大公无私，也不可能一点力量都没有了吧。”
晓满察觉到此刻枫丹人民的思想正在向着荧的一方倾斜。
芙宁娜显得有些紧张，“大家不要用这种怀疑的眼神看着我啊，我还是那个芙宁娜，你们应该站在我这边才对吧。”
尽管芙宁娜这样说，并没有改变观众们的想法。
“如果指控者说的是真的，那这件事的确很严重。”
“是啊，不止是我们，还有我们父母那一辈，甚至死去的爷爷，还有更早的长辈，难道都被芙宁娜骗了？”
芙宁娜激动说道：“够了！那你们说，如果我不是真正的神明，那真正的水神又在哪里？”
一股悲伤的情绪在晓满脑海中蔓延，不知是因为芙卡洛斯此刻存在于晓满脑海中的的关系，两行清泪正从晓满眼中滑落。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晓满再次问道，“如果你心疼她，为什么不出面救下她，他们在找真正的水神，你为什么就是不愿意出现在他们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