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 不欢而散
卫湛愤怒无比，‘‘一群废物，你们自己想想这都第几次了。’’
宫人跪倒一片，气氛无比窒息，只剩帝王愤怒的呼吸声。
就这样两人不欢而散，入夜，养心殿还亮着烛火，卫湛端坐于龙椅上，低头认真写着什么，丝毫没有要歇息的意味。
‘‘皇上，还要去喜阑殿吗？’’张德问道。
谁知迎来帝王的怒目而视。
他连忙闭上嘴巴，这几日来皇上都是宿在喜阑殿，也怪不得他多嘴。
帝王面色冷情，不知在想着什么。
过了一会他突然起身，‘‘正要沐浴。’’
已是半夜，卫湛毫无睡意，脑海里浮现出女人冷谈的神情，这次她没有同他吵架，而是异常安静，帝王不自觉出神。
拿出荷包看了看，又拿到鼻尖嗅了嗅，试图让自己睡过去，可过了许久都毫无睡意。
想起之前误以为是梦的那几次，他最后都能安然入眠，或许是因为闻到了那女人身上的味道，这几日两人也是折腾到半夜，可睡眠异常的好，或许跟她有关，想到这里他叹息一声。
过两日便是卫湛的生辰，上朝时各位大臣商议办寿辰之事，以往都是有办的，这次也不例外，卫湛应允，三日后宫里举办寿辰，普天同庆。
听着白苏的话，余悠悠面无表情，“你听谁说的？”
“是从永乐宫里的宫人嘴里听到的，听闻皇上向来看重寿辰之事，公主我们可要把握机会，皇上已经两天没来喜阑殿了。”
余悠悠面无表情，“是吗。”
上一次给他过生辰还是三年前，这两天两人谁也没有找谁，各自安好。
“三日后宫宴。”她喃喃出声。
想必京都的达官贵人都会来，无比热闹，不知道唐宛如还会不会来，估计被吓到了，不敢来了。
消息在宫里散开，到处是张灯结彩，一派喜庆，余悠悠见此也挺欣慰的，这么多人陪着他过生辰，想必他是开心的。
明知如今要紧事便是去找他，让他能想起来，可想到那日他叫她滚，心里还是有些生气的，她又不是没脾气。
思来想去，还是不去找他了。
“皇上，膳食也备好。”张德开口道。
卫湛没什么胃口，只是随便吃了几口，便又开始忙了，“喜阑殿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张德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随即立马开口道，“公主一直待在喜阑殿，太子公主闲时也都在喜阑殿。”
闻言卫湛面无表情，所以她是知道过几日便是他生辰的事情了，心里升腾起一股怒意，难受又堵的慌。
本来就是她一次又一次擅闯养心殿，都是她的错，他做事何时轮得到旁人来置喙，越想越觉得自己没错，凭什么他要先去找她。
皇上这几日来的异常张德也感受到了，这公主也真是的，是个脾气倔的，都过去几天了，也没有见她来。
只要有通报声，皇上便会停下手里的动作，听到不是公主，神情又会冷了下来，去永乐宫也没有见到公主，逐渐的皇上情绪越来越不对劲。
转眼到了宫宴这天，帝王冷着脸接受着百臣祝福，宫里热闹无比，卫湛在下方扫视一圈。
大臣们都带了女眷前来，可唯独没有她，明明让张德去知会她了，她既然没有来，握着杯盏的手用力。
喜阑殿
“公主，宫宴人都到齐了，你为何不前去？”张德还是没忍住来问话了。
余悠悠神情淡淡的，“公公，皇上并未给我位份，况且他也并未答应两国邦交，我若是去了，这不是让人看笑话吗。”
张德一时无言，“公主，您一看就是明事理的人，越是如此越该是哄好皇上才是。”
“公公，宫宴我便不去了，你同皇上说，我在喜阑殿等着他。”
张德闻言，“是。”
宫宴散去，卫湛身形有些晃，眸子带了醉意，张德想扶他，卫湛抬手，冷风吹来，酒醒了许多。
在冷风中站了一会，卫湛反应过来，这不是回寝殿的路，是去喜阑殿的路。
“皇上，公主说了，她今晚会等着皇上。”张德连忙将余悠悠的原话转告道。
卫湛回头看向他，“当真？”
张德点点头，“千真万确，公主说不去宫宴，会在喜阑殿等着皇上的到来。”
卫湛猩红的眸子逐渐闪过亮光，沉着的脸上缓和，声音凉凉的，“且去看看那个女人想耍什么把戏。”
说完抬脚往喜阑殿前去，脚步有些急切，若不是看他迈快的步子，还以为他不想去呢。
跨进喜阑殿，果然里面还亮着烛火，卫湛推开门走进去，两个孩子睡眼惺忪的坐在桌前，看见他齐齐叫，“父皇。”
两个孩子今日参加了宫宴，打扮喜气，奶萌奶萌的，“父皇。”
卫湛牵着两人的手，没看见余悠悠，“你们娘亲呢？”
闻言两个孩子对视一笑，颇为神秘，“父皇，你先坐，娘亲稍后便来。”
说着三人在桌前坐下，等了一会，门外传来脚步声，接着熟悉的声音传来，嘴里唱着，“祝你生日快乐。”
熟悉的人映入眼帘，他有片刻的愣怔，只见她手里拿着一个不知道是什么，面上带笑，笑容真诚，看不出丝毫虚假。
两个团子开始拍掌跟着唱，卫湛看着他们，眸子逐渐温柔下来，定定的看着她走过来。
余悠悠将自制蛋糕放在桌上，看着他无比认真的开口，“阿湛，生日快乐。”
卫湛直觉熟悉的画面从脑海里闪过，和眼前画面重叠，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谁知头突然传来刺痛，有片刻的慌神，他甩甩头。
“怎么了?”她担忧的声音响起。
他眼前的女人，心里暖暖的，忍不住握住了她的手，“悠悠。”
余悠悠朝他一笑，“快吹蜡烛，许愿。”
两个孩子期待拉着他的手，“父皇，快吹蜡烛。”
两个孩子对生日步骤很熟悉，每年生日余悠悠都会做两个蛋糕给他们过生日。
卫湛按着他们说的将蜡烛吹灭，也不知道哪里学来的把戏，不过很让人开心，两个孩子期待的看着他，“父皇，许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