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让你的皇贵妃好好的慰劳天下所有的男人!

  自从那日之后,前朝风声鹤唳,后宫也沉浸在一股诡异的平静中。
  苏宁安因着还在月子中,所以也不出朝露宫,更是让人看紧了沈怀江,出门必有六七个人护着,且除了太后、皇后、乐昭仪那里,别的地方苏宁安是不许沈怀江去的。
  即便盛衡作为皇上放在瑾王身边的眼睛,但对于盛玥儿,苏宁安总是不能完全信任,单凭着她想要争宠的心,便不能让皇儿接近拂柳苑!
  “最近可还好?”乐昭仪进了寝殿便脱了大氅,后宫嫔妃中,她算是跟沈怀江最好的了。
  恰好也到了二皇子吃奶的时间,乐昭仪只抱着孩子逗了一会儿,便交给了乳母,一边吩咐着叫乳母仔细些。
  “我没什么事。”苏宁安淡淡的笑着,这几日皇上很少来这边,因着瑾王蠢蠢欲动,拂柳苑那边也不必再去了。“只是不知前朝如何了?”
  乐昭仪笑了笑,“即便皇上这阵子不进后宫,也无妨的。你进宫晚,没经过皇子们争夺皇位的时候,但我也曾听父兄提起过,皇上的手段非常人可比,该狠辣时,即便经过多年腥风血雨的老臣也比不过,那样的行事,竟不像这个年纪该有的。只是登上皇位之后,才比以往温和了不少。”
  苏宁安点点头,其实也能想得通,谁也不想让一个暴君坐上皇位,这样的性子自是要隐藏些,却也不知他狠辣起来是个什么样子。
  正兀自想着,却见乐昭仪两指夹着一封已经被拆开的信,在她眼前晃了晃,“宁媛来信了。”
  “宁婕妤?”苏宁安眉目一亮,“她还好吧?皇陵定是清苦,也不知她受不受得住。”
  “你看看。”乐修仪说着便将信递到她面前,“她在那边无拘无束的,倒是比在皇宫还快活,看她的来信,心境竟比以前更平和了。”
  苏宁安很快的看完了信,点点头,“如此说来,真的是因祸得福。”
  “谁说不是?”
  后宫内,即便阴云密布,各宫虽说都关切着前朝的动向,一边又担心会不会将自己的母家牵扯进去,若真的牵扯到母家,自己的路也算走到头了。
  不过瑾王狼子野心,也不知私底下到底准备了多少兵马,会不会打进宫来。
  长安城中,一片肃穆,宽敞的大街上除了武官和巡街的士兵,再无一人。
  瑾王府上空,似有一片片阴云,一层叠着一层,连带着瑾王府中闷得叫人窒息。
  瑾王不可置信的看着将他踩在脚下的盛衡,赤红着双眼,“你、你这个狗奴才……”话未说完,踩在他头上的靴子又是重重一踏。
  “狗奴才?”盛衡冷冷一笑,“即便是养只狗隔三差五的也会给顿饱饭不是?盛家在王爷眼中,怕是连狗都不如!”
  盛衡盯着瑾王,笑得更加阴冷。
  他们盛家几代以来都忠于瑾王府,甚至那个时候还未被封王。
  可他们又是怎么做的?
  想到他年幼的小姑姑,尚未及笄便被带去作为瑾王贿赂别人的物件,他盛家旁支的嫡出姑娘,竟被随便配给一个小厮!
  可恨爷爷和父亲还死守着那一份忠诚!
  如今盛家到了他手中,这些年来所受的屈辱,必要化作盛家的出头之日!
  瑾王本想趁着朝臣对皇上不满的时候,趁机煽动,趁乱占了长安城,打入皇宫,擒贼先擒王,只要捉住沈言酌,一切便都好说!
  甚至他连火药都已经准备好了。
  甚至顾不得死士和粮草还未运到长安城外,便迫不及待的行动起来。
  可怎么也没料到,他壮志熊昂的还没踏出王府,盛衡便带着一大半人反水,而自己精心准备在皇宫周围的火药,也并未响起,甚是仓库中的火药都被浸了水!
  “你以为本王就这么点儿人?做梦!很快便有大量死士……”
  “哈哈哈,瑾王该不会如此天真?”
  瑾王的话尚未说完,王府朱门大开,沈言酌手执长剑悠闲的走了进来。
  “你在各地屯粮,暗中养了一批死士,让盛衡半威胁半勾引朕的皇贵妃,逼她就范!还让盛玥儿勾引朕,让她为你传递消息,甚至给朕吹枕边风,一切只为了登上皇位,为了替你那个畜生都不如的私生子报仇,对不对?”
  “你、你如何得知?”瑾王没料到沈言酌竟然知道的那么详细,竟然连洛怀的事也知道,气得通红的脸忍不住瞬间惨白,唇上微微颤抖,“盛衡!你早就反了是不是?”
  盛衡抽出腰间的长刀抵在瑾王颈间,“不走天堂路,难道要闯地狱门?你自己找死,我们盛家可不想给你陪葬!你的那些死士,皇上早已尽数处理掉,那些屯粮,也被分给各地穷困百姓,与你往来信件的,早已不是你的人。”
  盛衡说着,请皇上的示下,见皇帝点了点头,才继续道:“不过是念着你父亲当时曾救过先皇,未有确凿证据之前,不随意动你罢了!如今让你的狼子野心被群臣所见,看谁还敢为你说情!”
  沈言酌淡淡一笑,“如此,正好!”
  随即两指并在一处稍稍弯了弯,只听“轰隆”一声,瑾王府的墙便被将士们从里面推倒。
  外面将瑾王府围得水泄不通的兵将让开一条路,上到皇室宗亲,下到文武小官站了一排又一排。
  “你、你想干什么?”
  瑾王看着他的子女妻妾们被一个个带了出来,甚至还有尚在襁褓中刚出生不久的嫡长孙。
  沈言酌转身面对着众臣,有的人面色平平,有的人面上一派惨白,看着皇帝手中的襁褓,更忍不住浑身颤动。
  “你快放开他!快放开他!他只是个孩子……”
  瑾王疯了一般的大喊,却见沈言酌阴冷的回头看着他,“孩子?”
  “若你真的大计得逞,可会放过朕的两个皇儿?可会饶过朕的皇贵妃?”沈言酌说着,也不等瑾王回答,长剑染血,襁褓落地,没了声息。
  “你、你……”瑾王像是疯了一般,向沈言酌大喊,“我会杀了你的孩子,将你母后吊在城墙上曝尸,让你身首异处,让你的皇贵妃,哼哼,好好的慰劳天下所有的男人!沈言酌!”
  盛衡听着瑾王的话,面色瞬间冷冽了起来,沈言酌却是带着让人发怵的笑看着瑾王,“好!很好!”
  话音一落,安礼便将瑾王所有的子嗣都带了过来,凡是男丁,不论大小,一个个都以血喂了沈言酌手中的长剑,至于女子……
  瑾王听着一声声凄厉的喊叫,求饶,更加疯狂的怒骂,可他骂的越疯,她们的喊叫越是凄惨无比。
  到最后,再也没了方才的气势,瑾王趴在地上,哭着祈求皇上停手。
  许久之后,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瑾王府中,浓浓的血腥味儿挥之不去。
  方才还能稳住面色的臣子,如今一个个脸色白得跟鬼一样!
  整个瑾王府,就剩下瑾王一个人还在喘气。
  “把他交给你了!”
  沈言酌话音未落,盛衡便迫不及待的一剑剑刺在瑾王身上,直到他连痛呼的力气都没了,这才了结了他的性命。
  “众爱卿都瞧见了?若以后谁敢有不臣之心,下场可不会比他更好!”
  “微臣不敢!微臣不敢!”
  龙靴的鞋底早已被血水浸没,沈言酌大步出了瑾王府,上了御辇,只留下一排极为渗人的血脚印。
  当日,晚膳之后,朝露宫迎来了圣驾。
  “皇上!”已经出了月子的苏宁安立刻扑进沈言酌怀里,见他无事,连日来提着的心才算落地。
  但鼻下流淌着极淡的血腥味儿,又叫她忍不住担心了起来。
  “皇上可是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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