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秀才一怒,诗成镇国!

  杜预身上才气在疯狂燃烧,速度极快。
  他身上的才气神通,再接二连三爆开!
  各种增加才气的文气神通,不要钱般疯狂砸下去。
  【人中龙凤】、【独占鳌头】、【灵机一动】、【文思泉涌】···
  双倍、双倍、再双倍。
  叠加、叠加、疯狂叠加。
  但依旧无法满足这恐怖的消耗!
  杜预的诗词犹如无底洞,疯狂吞噬着他惊人的才气。
  也就是杜预这秀才是个妖孽,各种逆天顶级神通,不要钱般源源不断丢出来,才能支撑到现在。否则杜预早已文宫崩溃,形同废人了。
  诗词再千古,也需要足够的才气,才能一团锦绣脱口而出,化为天地之言,与天地同辉。
  “这,这诗词到底是?”
  薛涛娇躯微微战栗。
  她只通过诗词的消耗,便可推断出杜预接下来收尾的两句,势必石破天惊!语不惊人死不休!
  但她想不通——杜预秀才文位,哪来这么强大的实力?
  杜预如何天才,才能想到如此惊人的诗句?
  这诗句一旦成,又能达到何等震古撼今、威震海内程度?
  薛涛不是唯一的明眼人。
  林如海、田洪凤、黄劭、王文昭、卫琬,纷纷瞠目结舌站起来。
  他们都是读书人,都明白这代表着什么?
  这代表着···一首真正脍炙人口、流芳万古的绝句,要诞生了!
  要在杜预口中,诞生了。
  他们都是亲历者,见证者。
  连院君温山,都长大嘴巴。
  嘴巴里的一颗葡萄,滚落地上,他毫无所知。
  他眼珠怒凸,嘴巴长得老大。
  “这,这是秀才?”
  而武士彟骤然睁开眼睛,兴奋一锤桌子。
  “果然!”
  “你藏拙,终有藏不住的时刻!”
  “杜预,你不愧是媚娘选中的天下奇才啊。”
  “媚娘,还有我武家性命,就在你的手中。”
  龙儿倒退一步。
  她美眸中,满满都是杜预的身影。
  震撼。
  连东海龙族的公主,都震撼与杜预的才情,在杜预的诗词下微微战栗!
  “这,不可能。他怎么会如此厉害?”
  “上次看到他,还不过是一个满嘴骗人小童生···”
  杜预剑指苍穹!
  吐出了【行路难】最后一句。
  也是最酣畅淋漓、最脍炙人口的千古名句!
  “长风破浪会有时!”
  “直挂云帆-济-沧-海!”
  他剑一挥!
  剑指太行!
  江面,平静。
  平静地犹如一潭死水。
  什么都没有发生。
  “哈哈,哈哈哈?”
  王伦愣了半天,终于捧腹狂笑起来。
  “还以为你多厉害,感情喊了半天,什么都不是?”
  “呵呵呵···”
  众才子放下心来,正要继续争夺锦标。
  突然,一丝风,动了。
  风起于青萍之末。
  这风,只是一丝而已。
  但吹动了龙舟上的铃铛,叮咚作响。
  响声,渐密。
  龙舟动了。
  不是风动,不是幡动,是心动。
  才子、游人、士绅们纷纷惊愕看去。
  诗僧、诗妖面色凝重。
  因长江上,风浪乍起!
  一股接一股,一浪高过一浪。
  杜预的滁州龙舟,直接被风浪托举了起来!
  风云际会。
  天空中的云,在疯狂倒卷,向杜预龙舟上聚集。
  龙舟上,出现了一道庞大的虚影。
  云帆!
  无数彩云,组成了一道云彩之帆,径直在龙舟上傲然矗立。
  这帆,犹如彩云,无边无际,横无际涯!
  它将一切风统统吸收,鼓动!
  太行山,原本已巍峨耸峙,壁立千仞。
  但在这漫天云帆面前,竟然也显得渺小。
  浪,在一次次回旋加速中,咆哮起来。
  长风几万里,苍茫云海间!
  长风,破浪!
  巨浪奔腾咆哮,要直奔沧海而去。
  仿佛在云与山的彼岸,有扶桑之木,有金乌栖息,有日出之国(注:非日/本),冥冥之中在召唤它!
  但诗僧搬运的太行山,阻断了浪。
  于是,浪生气了。
  一道足足万仞的巨浪,形成了。
  这是一个上古巨神!
  水神,共工!
  犹如共工之怒,怒触不周之山!
  共工巨浪,直奔太行山而去!
  杜预脚踏龙舟,独/立潮头!
  仿佛这万仞巨浪,水神共工,恭恭敬敬托举起他的龙舟。
  但最搞笑的,竟然是这货还在垂钓。
  不知道他要钓什么?
  太行山?还是诗僧?还是锦标?
  都不是。
  杜预垂钓的眼神,无喜无悲,也无风雨,也无晴。
  “不,不可能!”
  诗僧贯休,浑身冰寒,凝立虚空。
  他已经跳崖了。
  但跳崖的速度,还不够快。
  他如今身体就在太行山与杜预【行路难】凝聚的巨浪之间!
  犹如共工怒触不周山时,好死不死恰好挡在路上的一只螳螂。
  贯休浑身冰凉,犹如死人。
  他俊美的妖僧气质,早已灰飞烟灭,剩下的只有战栗。
  天地一粟的战栗!
  微不足道、弱不禁风的战栗。
  贯休僧衣湿透,狼狈万分,但却凝立虚空,声嘶力竭绝望咆哮!
  “我乃诗僧!”
  “贫僧贯休!”
  “尔等退下!”
  但他随即被吞噬!
  在镇国诗面前,犹如沧海一粟,可笑可笑。
  诗妖薛涛,樱/唇怒张,脚下的孔雀,惊慌失措乱飞东南。
  “这,这是杜预?”
  “诗成镇国?”
  “他,他真能做得到···”
  至于林如海、田洪凤、黄劭、王文昭、卫琬,更是各个瞠目结舌,站立不稳,嘴巴大张。
  卫琬颤声:“这一定不是鸣州诗。”
  黄劭肥胖的脸,剧烈颤/抖:“镇,国?”
  田洪凤满眼都难以置信,却带着激动颤音笃定:“镇国,绝对诗成镇国了!”
  林如海摇头:“不可能!我大唐多少年没有诗成镇国了?”
  “不对,这必是镇国诗。”
  武士彟沉声道:“因上一首镇国诗诞生,我就在现场,亲眼目睹了太宗皇帝那首镇国诗【赐萧瑀】。”
  “疾风知劲草,板荡识诚臣。勇夫安识义,智者必怀仁!”
  “此诗诞生,我大唐天降祥瑞、有凤来仪、海清河宴、玉宇呈祥!天可汗威名大震,万邦来朝,开创我朝贞观之治盛世。”
  “这次杜预镇国诗【行路难】,声势丝毫不比太宗镇国诗差。”
  武士彟满脸春风,摇头晃脑道:“诗成镇国乃极大祥瑞、盛世预兆。难道,我中唐又要开启盛世不成?”
  林如海气急败坏道:“武都督,您就别光顾称赞这小子了。镇不镇国不知道,但肯定震国了!”
  众人脚下,地震连连,怒涛万丈,恶浪冲天。
  “地震了!江水要冲破堤坝了!”
  “不好,快救人!”
  “这小子,让他作诗,用力过猛,搞太大了。”
  众人手忙脚乱,疯狂去救人、捞人。
  因为他们清楚,诗词才气是何等神通?
  一首镇国诗,又是何等毁天灭地威力?
  这诗句一旦诗成镇国,会对滁州数十万观景百姓,造成何等冲击?
  太行山,在如此巨浪面前,根本沧海一粟犹如洪峰前小土坡般挡不住。
  长江两岸的堤坝,同样不是这巨浪的对手,会被一冲而垮。
  那游人、百姓就要遭殃。
  数十进士,化为电光火石,直奔岸上救人。
  读书人也纷纷如梦方醒,各种拉人救人。
  “镇国?怎么可能?”
  王伦站在宝龙舟上,仰天看着那遮天蔽日的巨浪,还有巨浪之上巅峰垂钓的杜预,手足无措,连连后退。
  镇国诗,是什么概念?
  大唐十年,没有诞生一首镇国诗!
  哪怕十国之中,文气最旺盛的,也只是最多诞生一首而已。
  杜预,这是要逆天?
  但形势比人强。
  他只能抱头鼠窜。
  伍乔同样满脸迷茫,凝神静气,看着杜预。
  他同样不相信,这首诗能镇国。
  或者说,情感上不愿意相信。
  可笑,太可笑。
  他伍乔做了一首鸣州诗,还能刊登在圣刊上,还沾沾自喜?
  他数次嘲讽人家杜预,说杜预江郎才尽?
  结果杜预风轻云淡,反手甩过来一首··镇国诗?
  这可能吗?
  但这毁天灭地的气势,分明就是镇国诗啊?
  一首诗,能毁灭一座太行山。
  这还不够镇国?
  搞笑的是,高翰林、徐士林、芃芃打得太上头。
  三人你争我斗,竟然浑然不知,他们背后的太行山已经岌岌可危。
  还在觉得,有太行山阻断,杜预根本过不来。
  院君豁然而起,凝视着空中万仞的巨浪,犹如大人一脚踢向绊脚石般,泰山压顶盖向了可怜的太行山。
  太行山壁立千仞无依倚,可杜预诗成镇国,直接来一波巨浪万仞劈头砍!
  就问你怕不怕?
  “这···镇国诗?”
  “秀才,镇国?”
  院君喃喃自语,满脸不信。
  他在长安,就听说过杜预的诗词。
  但不屑一顾。
  这种诗词天才,他听说太多了。
  但昙花一现,流星一闪即逝,数不胜数。
  百闻不如一见。
  耳闻为虚,眼见为实。
  院君至今看到杜预这诗成镇国的实力,才终于意识到——自己错了。
  太后也错了。
  太后错就错在,她错误估计了形势,以为将杜如晦的文丹拿出来,自己侄子十拿九稳能接得住。
  可惜。
  肉包子打狗,便宜了杜预。
  院君浑身战栗。
  他不知道回去之后,该如何向太后禀告。
  轰隆隆···
  众人脚下,大地颤/抖,山岳崩碎。
  秀才一怒,诗成镇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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