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讨论案件
马车在万友酒楼门口停下，从马车出来，看到酒楼的牌子，苏郁璃低头看向洛璟年。
洛璟年站在车旁，正抬起胳膊准备扶苏郁璃下马车，见她看自己，解释道，“祖母说的，你喜欢万友酒楼的糖醋鲤鱼。”
苏郁璃灿然一笑，扶上洛璟年的手臂，下了马车。
酒楼门口，街道上来来往往很多人，见到这番状况，议论纷纷，还有好几个姑娘都和身边的朋友在说着什么，表情有害羞和羡慕。
在包厢坐下，小小一开始在苏郁璃身后站着，苏郁璃左右两侧看了两眼，回手把人拽到身边坐下。
小小对着苏郁璃嘿嘿一笑。
平日在府里吃饭，她们也是陪苏郁璃一起，不喜欢独自一人吃，旁边站着人还给她夹菜，什么大小姐毛病，都是封建糟粕。
但是吧，处在这么个社会，在人人都习以为常的事情上，特立独行就不那么好了，所以都是关上门，也不会有人说。
出门吃饭，小丫鬟们还是很懂规矩的，小小虽然不是丫鬟，但名义上是随从，被云云和桃杏两姐妹拉着教了许久的规矩。
店小二拿着菜单上来，弯腰等在一旁，洛璟年将菜单递给苏郁璃，反手就被苏郁璃放到小小面前，“点，让二哥好好放放血。”
小小毫不客气，点了满满一桌。
菜上桌，小小一开始吃的很文明，苏郁璃夹给她什么，她就吃什么，自己夹了几次菜，也都是自己面前的。
等最后，苏郁璃和洛璟年都吃完了，看着剩下百分之八十的饭菜，苏郁璃拍了拍小小，“我们吃好了，都是你的了。”
然后，洛璟年才算正式见识到，传说中的大胃王。
找店小二要来一盆米饭，开始风卷残云。
苏郁璃起身，打开临街的窗子，看着街道熙熙攘攘，夜深了，却依旧热闹。
惊叹过后的洛璟年也不管吃饭的小小，走到苏郁璃身边，“涿州没有宵禁，晚上依旧很热闹，每逢初一十五，还有集市。”
伸了个懒腰，“哎呀，离京城近就是好。”
正说着，夜空飘下片片雪花，惊喜的苏郁璃将手伸出去，雪花落到她手上就融化，“下雪了。”
“嗯，今天一早天就阴沉，昨天你们出去玩倒是赶上难得的好天气。”
一阵沉默，房间里只剩下小小碗筷碰撞的声音。
“今天，多谢你解围。”洛璟年开口。
挑眉看向他，苏郁璃戴着坏笑，“何出此言？”
洛璟年低头微笑，又转头眼睛有个浅浅的弧度，“今早母亲是去找你兴师问罪的吧？”
苏郁璃也不逗他了，“这不是还没来得及吗，不必太较真。”
“小妹不懂事，还请你...呵，应该是我向你道歉的。”
收起笑容，侧头瞧了洛璟年一眼，他耳朵微微泛红，脸上倒是歉疚之色。
拢了拢身上的斗篷，苏郁璃转身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给自己倒了杯热茶，“当然是因为你，道歉也不冤。”
洛璟年觉得面前的姑娘实在通透，下一秒他就笑不太出来。
“洛璟姝年纪小，她说什么我一般不放在心上。但是，我如果突然不舒服了，是会直接回怼的。
目前看来，你小妹功力尚浅，还不是我的对手，你最好督促她多学习，有点子智慧，对手太弱，我觉得不尽兴。”
消化了一下这话的意思，她是让自己，好好培训一下小妹，下次让她骂尽性一些？
“方便谈谈案子吗？那个赵贵，我觉得他很有问题。”苏郁璃转移了话题，她对案子也很有兴趣。
提起案子，洛璟年认真起来，认同的点头，“嗯，他是很有问题。”
“仵作不是说，死因是毒死的吗，什么毒？”苏郁璃问道。
洛璟年胳膊放在椅子扶手，修长的手指捏着茶杯盖转动，“砒霜，赵贵家里翻遍了，也没有找到砒霜，时间太久，应该是已经处理掉了。”
苏郁璃盯着他的手，真好看啊，前一世她就有个癖好，喜欢手长的好看的，修长、骨节分明的手，真是让她移不开眼睛。
她对自己的手也很在意，她觉得好看的手指拿着画笔，本身就是绝美，让人看着心旷神怡。
所以穿到这里，有了置物系统的第一件事，就是买了护手霜。
“如果是毒死，那大概率是在家中，他抛尸的时候，没有被人看到吗？”苏郁璃回了回神，眼睛从那双好看的手挪开，又问道。
洛璟年有些惊讶的看了她一眼，“问过了，四周的邻居全都没有看到，他们是一整天没有见到刘娟，问了赵贵，才得知刘娟回乡了。
还有一点，我一直怀疑刘娟老家，赵贵说他在跑商的途中认识的刘娟，刘娟家穷，他给了聘礼，人就跟着他回来了。
邻居们说，刘娟自从跟了赵贵，六七年了，从来没有回过乡，也没有听刘娟提过自己的家乡。
邻居问过，刘娟说她娘家没人了。”
“那怎么？”苏郁璃疑惑，这矛盾啊。
洛璟年点头，明白苏郁璃的疑惑，“可邻居问赵贵，赵贵却解释说刘娟家穷，对她不好，她心中有怨，离得又远，自然就不方便回去。”
“那他编造这个谎言，岂不是很容易被识破？”这不太附和规律啊，一个杀人犯，能把这么明显的证据交出来，这太容易查了。
“一开始，我也觉得这太容易被识破，可是后来想想，若是没有你的画像，根本查不到死者身份。
永安镇几百户人家，还不能确定死者就一定是永安镇人，即便最后查到赵贵说谎，他娘子没有回乡，他也可以哭诉说他娘子失踪。
可那样时间一定拖得更久，什么证据都不好查了，不能确定尸体容貌的案子，最难查，确定不了尸体身份，大多不了了之。”
洛璟年说的很无奈，确实，很多东西单靠人力是很难的。
前世，翻看很多陈年旧案档案时，没有dNA技术时，也有很多无头案破不了。
查找尸源，确认尸体身份，永远都是调查案件的第一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对于这个科技不发达的时代，也是最困难的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