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直男的破身之夜，系统初现身
表上的指针指向晚上九点。
段疏桐用钥匙打开房门，他对身旁紧张的侍应生挥了挥手，示意对方先行离开。
一声轻响后，房门被轻轻推开。
窗帘掩着，门口昏暗，往里走则亮着昏黄暧昧的灯光。
床上很凌乱，贺景身体软倒在一旁，已经昏了过去。裴觉还勉强醒着，只是眼皮沉得抬不起来，手脚也动弹不得。
刚刚他用尽全力勒晕了贺景，现在体力透支，已经临近昏睡的边缘。察觉到有人接近，裴觉勉强振作起精神，用气音虚弱地问：“……谁？”
段疏桐没有说话。
尽管竭尽全力想清醒过来，但药物的作用和刚刚的争斗使得裴觉精疲力尽，问完这声后，他思绪一断，不争气地陷入了昏睡。
段疏桐定定看了他一会儿，目光从裴觉的脸一路扫到胸膛，对视线内的吻痕视若无睹。他弯腰替裴觉扣上衬衫的纽扣，接着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抱起裴觉后，段疏桐居高临下冷冷看了贺景一眼。
“多谢，好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裴觉在做梦。
潮湿腥热的海水重重包裹住他整个人，浪潮涌动，汹涌的水充满他身体的每一处缝隙。
每一寸皮肉都被海水亲吻舔舐，裴觉浮在浪潮里，挣动着手臂想游离这片海水。
海水却仍然温柔汹涌地将他包裹吞噬，一种奇异的感觉填满了裴觉，像水注入身体和灵魂，水流流经过每一处肌肤都带来使他战栗的快感。
起初被填满的饱胀感觉令裴觉很不适，他觉得自己快要撑得坏掉了，但慢慢地，快感代替不适松懈了他的神经。
也许是快感。像电流缠在神经上，时而温柔缠绵，时而冰冷锋利，使裴觉陌生，也使他快乐。
水挟着他的躯体晃动。
水里燃起了火。
裴觉微微张开唇，像渴水的鱼。他想呻吟，想叹息，但都只是从喉咙里发出无意义的模糊气音。
他浑身都是滑腻的汗液，火焰像是从身体内部燃起，几欲将灵魂都焚烧殆尽。
他想求救，却呜咽着说不出话来，流出的眼泪也被海水温柔地舔舐消解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好像听见有人在他耳边模糊地说话，但像隔着膜障一般听不真切。
不知过了多久，晃动停止了，潮水在他身上、从他体内退去。
裴觉只觉得四肢沉重身心疲惫，他思绪一轻，又沉入黑暗。
墙上的时针指向凌晨一点。
段疏桐湿着头发从浴室出来。
裴觉脸陷在柔软的枕面上，正轻拧着眉睡着。
他睡得很沉，也很乖，一如在寝室里的数个夜晚那般任人施为。
段疏桐无数次心想，这人是挂在枝头青涩却香甜的果实，而他则是树下卑劣的窃贼。
他脸上难得有了笑意，凑近了裴觉的面容，忍不住伸手触那蹙起的眉心，轻声问道：“梦到了什么？”
这话当然得不到应答，但段疏桐心情出奇地好，他将赤裸的裴觉抱起来，后者自然垂下的腿间淌下一缕白浊。
缓缓地，贴着皮肤向下爬行。衬着裴觉熟睡的脸，看起来纯洁又色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不起。”段疏桐轻声道歉，“太多了，很难受是不是？”
虽然这样说着，但他的唇角难以抑制地向上勾起来，“马上帮你清理干净。”
在“被清理”的时候，裴觉仍沉沉睡着。
他此刻正站在一片白茫茫的梦境之中，有一道声音在同他说话。
它自称是“渣男改造系统”。
“本系统名为渣男改造系统，致力于改造每一个渣男，检测到宿主身上具有渣男的属性，特将宿主投放到任务世界进行改造。”
裴觉一字一句听得很无语：“……你们找错人了，我不是渣男。”无缘无故辱人清白很过分的。
系统的电子音死板：“数据是不会出错的，还请宿主努力改造，不要抱任何侥幸心理，早日被主角成功攻略达成圆满结局。”
“什么叫被成功攻略？”裴觉阅览群，从来没见过哪家宿主是被攻略的那一个，一般不都是攻略别人才对吗？
系统依旧用那副平板僵硬的声线为他解释：“被成功攻略，即为接受主角的爱，给予主角真挚的爱，让他们感到幸福，同时偿还九十九颗眼泪。”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裴觉小小的脑袋大大的疑惑：“偿还什么眼泪？我到底又怎么是渣男了？”
系统：“宿主需偿还向宿主告白被拒者累计九十九颗眼泪，未偿还完之前无权离开本世界。”它顿了顿，接着回答第二个问题：“检测到宿主被系统绑定前共拒绝告白者50人，被拒爱意值累计4286，其中有告白者四人被拒爱意值均为满值，符合系统对渣男的定义，因此判定宿主为渣男。”
“注：单人爱意值上限为100，被拒爱意值累计超过2500，且被拒满值告白者达到两人及以上则判定为渣男。”
“检查无误，宿主还有什么疑问？”
裴觉眼前突然浮现一个名单，他粗略看了一下，这应该是那什么九十九滴眼泪的排名。
排名第一的人叫陈言，第二名叫路星竹，第三名叫周明远，往下的人名有的眼熟，有的则完全没印象。名字后面的数量从头到尾依次递减，最多有二十几，最少是零，加起来正好九十九。
……神经病吧，合着他是林黛玉，下凡就是为了偿还眼泪？
虽然心里已经吐槽开了，但裴觉依然一脸纯良：“你们找错人了，我真不是什么渣男，赶紧把我送回去吧。”
系统冷酷道：“请求驳回。宿主还有什么疑问？”
裴觉噎了一下，想了想，又问：“那这个世界是怎么回事，是真实的世界还是说只是一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系统道：“宿主的灵魂被投放到世界后，意味着该世界可以正常运行，凡是可以正常运行的世界皆判定为真实世界。宿主还有什么疑问？”
裴觉真心实意地认为这个系统对于渣男的判定标准一定有问题，他看着名单上第一个人名，没忍住好奇地质问系统：“你知道陈言是谁么？”
系统声线古井无波：“知道，系统检测陈言对宿主爱意值达到一百，同时宿主应偿还陈言的二十八颗眼泪。”
裴觉心里便笃定了这个系统是在瞎扯淡，他微微扯动嘴角拒绝道：“还是不了，我可不欠他的。”他耐着性子：“那个眼泪又是怎么个偿还法？欠多少就流多少？”
系统诡异地顿了一下，“需要宿主流下同等数量的眼泪。”
裴觉：“我现在马上就可以流。”
系统又道：“系统需要的是宿主面对主角情感波动值最大时的眼泪。”
裴觉：“……下线了，886。”
系统：“请宿主不要消极怠工。”
裴觉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那怎么办，不然你把我抹杀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系统停顿了一下：“如果宿主执意抗拒完成任务，系统将实行强制手段。”
裴觉不说话了，可能是在想这个强制手段到底是个什么手段。
“你有宿主可以使用的系统界面吗？”他突然问。
系统答，“有的。”
裴觉眼前浮现出一块透明面板，就只能看个裴觉本人的基本信息，功能少得可怜。
他上手后一通操作，最后告知系统：“刚刚我已经进行申诉了，有什么强制手段也请等申诉结果下来再说。”
他必不可能相信自己是个渣男。
系统无言以对，梦里的的宿主维权意识也很强烈呢。
申诉期间裴觉是不用做什么偿还眼泪这样神经病的事情的，他想起什么，突然问：“如果这个世界是真实的，那我这具身体会在原着里的死亡结点里死掉吗？”
系统声音平板：“不会，完成任务前宿主是不会死亡的，系统会出手干预一切对宿主有威胁的事故以确保宿主的安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裴觉了然地点点头，意思就是说他有免死金牌了呗，他又问：“平时我可以召唤你吗？”
系统冷酷道：“不可以。”
裴觉疑惑：“那你什么时候会出现？”
系统说该出现的时候就会出现，比如裴觉任务完成的时候，再比如裴觉任务还没完成但是快死了的时候。系统平时不露面，但会时时刻刻监督裴觉以保证任务的完成度。
“……”裴觉心说什么垃圾系统，还不如块板砖管用。
他一时想不出更多的问题，确保裴觉没有什么想问的之后系统尽职尽责地退了场，同时这片梦境消失，裴觉也再度陷入沉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