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幸福就是

  “表叔,啥是幸福?”这触及到李景隆的知识盲区了,对古人来说幸运有福气就是幸福。
  朱樉背手朗声道:“幸福就是
  有人与我立黄昏,有人问我粥可温。
  有人与我捻熄灯,有人共我书半生。
  有人陪我夜已深,有人与我把酒分。
  有人拭我相思泪,有人梦我与前尘。
  有人陪我顾星辰,有人醒我茶已冷。
  有人听我述衷肠,有人解我心头梦。
  有人拘我言中泪,有人愁我独行路。
  回首向来萧瑟处,有人等在灯火阑珊处。”
  李景隆单手指天不可置信,这还是第一次逛窑子比我熟练的表叔吗?你是不是柳永这货假扮的?这大明第一情圣我拱手让你好吗?
  李景隆带来那位小兵站在堂外哭的泣不成声,朱樉听到动静出来纳闷的看着那小兵埋着脑袋用粉色手绢捂着脸哭。
  不对劲,李景隆不对劲?这是把兔爷带到我家里来了?
  指了指李景隆骂道:“二丫头你这小子乱搞就算了,你他妈这是把我家当相公堂子了这是?”
  李景隆脸色涨成猪肝,直接骂道:“你你你可以侮辱我的才干,但是你不能侮辱我李探花的取向,人人人是正主徐家大小姐。”
  朱樉这才仔细看眼前瘦瘦小小的小兵,怪不得临出门敏敏恨了我一眼,感情是以为我把相好的带家里来了。
  可是我冤枉啊,面前的徐大小姐哭得梨花带雨,哭成一个泪人,朱樉手足无措不知道咋办?谁叫他刚才当着李景隆的面给人发了一张好人卡。
  基于上次的经验,女人一哭准没啥好事。他也很无奈啊,不然一会儿敏敏回来还以为我把徐大小姐咋滴了,还给对方穿上小兵衣服,那不是后院起火的事,那是要谋杀亲夫的事了。
  朱樉只好尴尬道:“你你你别哭了,要不我给你表演个倒立吧?”
  捂着脸的徐妙云破涕为笑道:“你都如这般哄骗女子的吗?”
  “呃,我一般都是做人生导师。”朱樉想说我只谈性不聊天,想了想徐大小姐才年芳十五,三年起步就算了。
  “何谓人生导师?就是向导一类的吗?”徐妙云奇怪道。
  “是很用力…不对,就是开导别人解答疑惑的老师。”
  “小女子受教了。”
  朱樉不忿道;“你能不能把手拿下来,你用手绢捂着脸说话,别人还以为我是脏东西呢?”
  “小女子妆花了,蓬头垢面视人有违礼数。”
  朱樉郁闷啊,看她捂着脸迈向正堂绊到门槛连忙上前扶住。
  “谢谢。”徐妙云红着脸小声道。
  徐妙云一进来,李景隆急忙装作尿遁,朱樉叹口气道:“没外人了。”
  徐妙云收回手,像个好奇宝宝左瞧瞧右瞅瞅又连忙捂着脸羞涩道:“妾第一次见夫君,就如此落魄实在该死。”
  “咱们这是第二次见了。”
  “孩童嬉戏做不得主。”
  朱樉麻了,去厨房给她打了盆清水,本来想去后院给她拿套敏敏的衣服,可思前想后正主不在,他可不想英年早逝。
  朱樉将水盆和新毛巾放在她身旁的桌案上就起身去了院子里,拿起一旁的两百斤石锁开始锻炼。
  他前世也不是什么健身狂魔,多亏认识了他师傅沐讲禅师让他从此戒掉懒觉,做一个自律的西格玛男人。
  只见巨大石锁在他手里犹如兵器虎虎生风,练了好一会儿,身体出汗,他脱掉外衣拿着兵器架上的长枪开始了一套不知名的枪法,为啥不知名因为老和尚没说。
  刚洗了脸卸了妆的徐妙云就在一旁静静看着,看着朱樉手里的长枪势若奔雷、枪出如龙忍不住惊叹道:“翩若游龙,宛若惊鸿。”
  朱樉打完一套,结果她手里的毛巾,也不在乎自己光膀子又不是没穿裤子。
  直接问道:“和徐大将军相比如何?”
  徐妙云直接道:“若论战阵我父全胜,若论陷阵则我父在夫君手下过不了十回合。”
  朱樉又问道:“那我与常大将军比了?”
  朱樉自然知道常遇春乃当世第一猛人,一身功夫全是十多年战场搏杀中练出来,他朱樉虽然是个战场初哥,可不妨碍他有梦想啊。
  徐妙云为难道:“夫君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呃,假话是?”
  “夫君若能撑到五十回合,则夫君必胜。”
  “那真话呢?”
  徐妙云羞涩道:“鄂国公一箭就能射死夫君。”
  你这小娘…子怪会夸人的。
  朱樉闷声道:“你我虽然有婚约,但非你我之意,我比你年长三岁不如你就叫我哥哥吧?”
  “可是…秦王哥哥。”
  徐妙云的声音糯糯叽叽带有江南女子特有的婉约。
  正在半躺着举石锁的朱樉半边身子一软,手中的石锁一歪差点没给自己砸死。
  这他妈跟女儿国国王唤御弟哥哥一样的,哪个男人顶的住啊。
  “秦王哥哥为何不理我?”徐妙云见他捂着耳朵奇怪道。
  “你别叫了,我害怕。”
  “夫君为何又不让妾叫秦王哥哥?”
  “秦王哥哥为何不敢睁开眼睛看看我?”
  “我了个天,你是妖精吧?我怕你吃了我。”朱樉抱着脑袋风一般跑到院落石桌。
  身后的徐妙云咬着手绢痴痴笑道:“真是奇怪的癖好。”
  她像个兴高采烈的小白兔一蹦一跳来到他身边。
  就看见朱樉拿着茶壶大口大口的往嘴里灌着浓茶,嘴里默念清心咒:三年起步,三年起步。
  他对敏敏没有负罪感是因为敏敏大他两岁,可他妈得徐妙云还是个萝莉啊。
  “秦王哥哥…”
  徐妙云每念一句,朱樉就打一个冷颤。
  徐妙云像个偷鸡的小狐狸捂嘴偷笑道:“夫君还说不喜欢我?”
  朱樉梗着脖子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夫君可真是嘴硬,妾这样唤汝,明明心里欢喜不行了。”
  朱樉压了压枪,很想反驳我不止嘴硬。
  一阵娇笑打断了他。
  “呵呵,原来相公和妹妹在这里,可是让妾身一阵好找。”
  逛街回来的敏敏带着吴嬷嬷提着大包小包回来了,朱樉见状连忙接过。
  “小女徐妙云见过敏敏姐姐。”徐妙云福了福见礼。
  敏敏打量着徐妙云称赞道:“知书达理温婉娴静,一身男儿装扮却不掩天姿国色,难得一见的美人胚子。”
  徐妙云却谦虚道:“姐姐既有我见犹怜的女子柔媚,眉间英气似少年,姐姐才是真正的人间绝色。”
  “哪里哪里,我家王爷不通文学平日里下流低俗粗鄙不堪,怎么配得上妹妹这样的女中诸葛?”
  “姐姐过虑了,像秦王哥哥那样的真君子大丈夫,世间有多少女子恨不能托付终生。应该是小妹委屈了秦王哥哥才对。”
  “妹妹听姐姐的话,以妹妹的闭月羞花容貌与不逊大儒的才华做个太子妃都绰绰有余,妹妹这样的奇女子莫要在这浪荡王爷腌臜男人身上误了终身。”
  “姐姐这样倾国倾城的美人做大元皇后之位轻而易举,姐姐既然不喜欢,何不让予妹妹?”
  修罗场里的朱樉cpu都快被两人干烧了,看着一大一小两个老婆针锋相对,他不由感叹道:女人是不是都是天生阴阳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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