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管理，控制
异人是不是就是觉醒者变成的？
这不是林默第一次产生这种想法。
他真正第一次有这种猜测，却是在觉醒仪式的时候。
当时林默进入了正中房间，知道了觉醒媒介是异兽的活性肢体，并且险些在觉醒过程中被其侵占。
自那时起，他就对于觉醒的危险性有了很深刻的认知，更是有了一定的相关猜测。
如果人类都是使用类似的异兽的残骸作为媒介觉醒的话，那是否也会受其影响呢？
这种影响，会以何种形式表现呢？
结合当时近期的遭遇，林默只能把这种联想指到一个方向上……
那就是异人！
明显保留了人类的外形，但拥有更强悍的身体机能以及元力波动的异人，很可能就是失控的觉醒者转化而来！
现在这种情况，让林默更加确定了自己的判断。
而面对林默的问题，高胜寒有些无奈：
“我要说不是……你会信吗？”
“因为什么？”
林默忍不住皱起眉头开口问道：
“难道是因为觉醒者通过异兽媒介觉醒，所以先天存在不稳定性吗？”
“那是不是说……所有觉醒者，最后都有可能变成异人？”
这是林默真正想要问的问题！
林默自己是个向来不惮于以最坏的可能性去揣测各种可能性的家伙。因而在确认了这种猜测之后，立刻便是衍生出了这种相关推论。
尤其是在考虑到联盟对于觉醒者的管制情况来说，更让他在心底里偏向于这个猜测。
按照之前的各种信息来看，联盟对于觉醒者的各种管制以及制造的谨慎和严苛，是资源受限的原因。
但是……按照林默的理解，觉醒者本身的战略作用，是不具备太大可替代性的。尤其是对于高危险度、高环境复杂度的荒野来说，一个培养成型的觉醒者，能发挥的作用，恐怕比一支大面积装配了顶尖元力装备的军队都要来得更大。
而要培养出这样的觉醒者，绝对是需要大量撒网，培养大量的觉醒者基础梯队才能做到保质保量、不断层的产出的。
按照联盟目前每年的正式觉醒者产量……
他不觉得可以达到自己这种预期。
那么对于联盟觉醒者制造数量的限制，恐怕就在于觉醒者隐藏的这种不可控性上了。
面对林默提出的这个有些尖刻的问题，高胜寒面容一肃：
“我虽然不是很清楚觉醒者到底具体为什么会导致觉醒者变成异人，但爷爷曾明确告诉过我……不是所有觉醒者，都会变成异人。”
这个答案，又一次有些出乎林默的预料：
因为这显得有些莫名其妙。
不是所有觉醒者都会变成异人？
那么是存在有什么绝对不可能变成异人的方式方法吗？
如果没有的话，这种话断然是不可以说得如此绝对的。
尤其是以高胜寒爷爷的身份，以及和高胜寒的关系，既然肯做出一定的解释，必然不会随意开口。
额……虽说这个关系成分，似乎现在有待商榷。
“至于说不稳定……就我所知，觉醒者的情绪稳态，跟异人的诞生，是有相当关联度的。”
难怪……
林默回想起之前跟那个异人遭遇战斗的时候，确实是能感受到这一点。
“所以联盟对于觉醒者犯案的管控如此严格……也是出于这方面考量？”
林默稍微思考了下，如此问道。
“是存在关联的……当然，联盟对于制度管控本就是越发健全越发严格的……”
对于后半句话，林默只能说不予置评。
总之，觉醒者变成异人这件事，似乎有很高的保密认知级别，即便是高胜寒这种人物，也不清楚具体真相。
反正林默自认为自身的情绪控制是相对稳定的，短时间来看，似乎没有这方面的隐患。
感觉到自身的精神力和身体似乎已经完全扛过了“极限爆发”的反噬侵蚀，林默站起身来，放出了自身的精神感知。
一瞬间，林默有些惊讶。
经过了将自身精神力压迫到极限，并且不断破坏不断治愈之后，他的精神力感知的范围似乎能更加扩大了一些，同时也似乎变得更加清晰。
稍微感知片刻后，他皱起了眉头：
“附近没有发现陈雨瞳的元力痕迹残留……老刀，你俩没有一块儿下来吗？”
杨殿青摇摇头：
“当时崩垮出现的时候，我们两个直接就被隔开了，估计向下行进的路线选择也都岔开了。”
“不过这也正常，说实话我能找到你，也是靠了不少的运气。”
林默略显有些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
“娘的……找到一个弄丢一个……”
虽然之前就是弄丢一人的状态，但现在林默的心态认知完全不同了。
陈雨瞳展现出的底牌实力实在是太强，几乎超出林默的常规认知范围了。
在他看来，有没有她，他们之后行动的安全性和出手影响上限，可以说完全是两个水平的。
这种情况下，她却偏偏跟队伍失散了。对于林默这种喜欢利用好每一分资源发挥其应有效果的人来说，无疑是让他相当难受的情况。
好在林默也并不纠结这一点，认知清楚之后便是道：
“还是按照我之前的策略，继续往扰动发生方位走。沿途我会尝试找下她的方位……唔，她的自保方面，可能比我们三个加起来都要强，倒是不用太担心。”
想到刚刚在林默身上作用的那种强力能力，杨殿青和高胜寒也都默认了这一点。
三个人以林默的感知引导为方向，继续向下方摸索着道路前行，同时规避着偶发性的坍塌。
“话说……有个情况，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发现。”
经历过一次新近的坍塌之后，高胜寒忽然开口问道。
“你指的是……”
杨殿青反问一句，高胜寒脸色略带沉凝地道：
“坍塌发生的频率……还有幅度，似乎都比之前减弱了不少？”
杨殿青脸色也是变得有些凝重：
“确实有这种感觉……不过之前样本比较小，我不是很确定是不是有这种趋势。”
“如果确实有的话……”
两人看向林默。
“很简单，一般这只能说明一种情况。”
林默淡淡道：
“某处战斗……应该要分出胜负，或者已经分出胜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