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本质
“在那之后，还记得发生什么了吗？”
因为一时间也不确定究竟谁有造成这种异变的可能性，于是玉先生便是继续问道。
林默稍微思考了下，便是道:
“这之后，我们便是感觉到了空气中元力异常的活跃，然后……”
之后，林默便是简单描述了大量异兽袭来，不断调整进化，最后化成了那个诡异巨人的情况。
这一次，没有等这几个人消化完这种情报，林默却是反过来开口问道:
“我想问下……这个试验，当年是如何达成的？”
“是不是依靠的多种觉醒者的能力，组合发动来形成的？”
玉先生微微一愣，似乎略有犹豫，秋杀却是大大咧咧地道:
“告诉你也无妨。反正之后就会有不少人通过我们这两边势力内部的渠道知道相关情报了，恐怕一段时间内，蒙河城附近都不会清净了，不过倒也未必是坏事……”
秋杀的话，却让林默想起了那个联盟的特使。
只能说……
蒙河城的情况，还真是特殊且复杂。一个青铜级城池，秘密看起来比同样怀有重大隐秘的风榆城还要更多、更大的样子。
看了眼没有选择开口的玉先生，秋杀便是继续道: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猜到的，但是事实确实如此。”
“以你跟城主的关系，应该知道‘河地稀土’的特点功效……”
林默眼前微微一亮:
河地稀土，蒙河城特产。
也是他原本来此的直接诱因。是刺刀前来竞拍交易代理权的目标——
当然，这件事最后才被揭露，不过是赵怀缨夺回权力的阴谋附属罢了。
即便如此，这个特殊矿产，还是给他留下了相当深刻的印象。
因为那是能制作“能具”的特殊材料！
只要使用能具，就可以激发相应的被制作进入能具中的能力！
而赵怀缨也是答应了他，会帮他专门制作一件能具。
所以林默对于这东西，自然也是印象深刻。
而此时此刻，眼前的男人却是骤然提到了这一种特殊材料。
因此林默瞬间便是有了相应判断:
“那里使用了大量的能具？”
“不错。”
秋杀点点头:
“为了尝试能运用在人类觉醒者躯体上的进化改造，当时的人族联盟，先是测算了可能所需的能力种类，然后就制造出了与这些能力相匹配的‘能具’。”
“通过旧有遗迹的结构，调运抽取元力，然后激活这些能具……”
“再利用能具激发的复合能力，对异兽进行相应改造……”
“一开始，因为只是理论推算的能力组合，实践起来才能发现跟实际需求天差地别。”
“而联盟根据试验的结果反馈，不断地调整，增加新的能具，将试验结果不断朝着理想的目标推送而去……”
林默静静听着秋杀的讲述。
一般这种时候，不出意外的情况下就要出现意外了。
果然，秋杀叹了口气道:
“可惜……”
“在试验看上去已经走入正轨、似乎就要接近预期结果的时候……”
“却是发生了无法协调、无法解决的问题！”
林默挑了挑眉头，一时间也想不到究竟是哪个方面的问题。
毕竟这片战场遗迹，出现的诡异情况，实在是太多了些。
“你应该注意到了吧，战场遗迹内异兽的情况。”
秋杀如此问道。
“当然。”
林默点点头:
“这也是我最好奇的一点……所有我遭遇的异兽，都在危险级以下！”
“而且……只有危险级异兽，出现了明显变异，而威胁级异兽则没有任何变化！”
“难道说，这就是……”
秋杀露出一抹无奈的苦笑:
“没错。”
“这就是当年的这个项目遇到的瓶颈之一了。”
“即便是将能力影响强度降到最低，威胁级以下的生命——包括普通人类在内，元力强度根本不足以响应这种复合能力，无法发生响应变化，不能起到作用。”
“而致命级以上的异兽，因为元力强度过高，在接触到这种复合能力之后，会第一时间产生相当剧烈的反应，甚至引发毁灭性的爆炸……”
林默顿时有些目瞪口呆；
“合着这种改造强化……只有危险级能起到效果？也太鸡肋了……等等。”
林默忽然想起了什么:
“人类呢？对于这种改造，人类的反应是什么样的？”
“别告诉我你们没有让分类觉醒者进行试验……”
在那个时代背景下，林默不相信联盟会有太多这方面的顾忌。
提到这里，秋杀脸上的无奈之色越发深重:
“如果真像是异兽那边那样，可以对二阶觉醒者做出改造强化，倒也不算全无收获了。”
“可惜……”
“人类的元力特性，跟异兽存在本质区别。在这种复合能力生效区间本就严重受限的前提下，更是无法解决。”
“所以整个项目，就陷入到了死局之中。”
本质区别？
林默心底不由得一动:
这是他没有思考过的问题。
他从来没有想过，人类觉醒者和异兽的元力，有什么本质差别。
然而此刻秋杀提及这个，就绝不会是空穴来风。
虽然心中有些好奇，但林默却并没有就这方面发问。
在他看来，这种问题，等以后去了曙光学院，让那里的老师直接解读，会靠谱一些。
因为他隐隐觉得，这个问题，恐怕又是牵扯到联盟一直讳莫如深的一些秘密。
“这应该不是故事的结尾吧？”
林默如此问道。
如果仅此而已，那里也不会成为蒙河城多年来连荒野清理都要避开的特殊区域了。
对此，玉先生则是开口了:
“流星，你既然是一个专业的猎人，应该了解蒙河城附近这一片区域的异常情况，大概从何而来。”
林默点点头:
“我知道，是异兽和人类常年战斗，元力波动持续影响使得环境变成现在的情况。”
“难道说……”
玉先生眼底流露过一抹复杂情绪:
“你猜的没错。”
“那片区域，就是因为集中且高频率的复合能力长期作用而导致的异常。”
“但……这种异常，本来应该在至少几十年后才会出现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