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 炸裂!乔时宴你杀了我啊!你刺进来啊!2

  锋利的刀尖,微微刺进柔嫩的肌肤。
  渗出殷红的血珠。
  但孟烟无所畏惧!
  曾经,她满眼是他,到了如今她看着他的眼里,只剩下了怨怼跟无尽的恨意……
  人世间的痴与怨,来得匆匆,去了匆匆。
  “为什么!”
  乔时宴眼里充满血丝,他盯着她的眼,不放过她任何一个表情变化。
  他多么想,这一切只是幻觉,并没有真实发生过。
  他的小烟爱他。
  她的身体,怎么可能接受旁的男人?
  不可能!
  绝不可能!
  孟烟望着他不可置信的眼神,轻轻地笑了。
  “因为恨你!”
  “因为想离开你!这个答案你还满意吗?”
  “乔时宴,我们早就走进了绝路!”
  “但你不肯放过我!”
  “我想,无非是因为我跟着你的时候干干净净,我比秦诗意还有你那些数不清的女人唯一的优势就是这个了!现在我跟别人睡了,这唯一的优势、你最在意的这个东西也没有了……所以乔时宴,现在你要么杀了我、要么放了我。”
  ……
  她握住他的手,又把水果刀尖,朝前送了送。
  “孟烟!”
  乔时宴额头青筋毕露。
  埋藏在他血液里的暴戾因子,让他在这一瞬间直接想将她弄死算了,这样他的心就不会痛了,也不用再这样伏低做小的讨好一个女人,更不用日夜对一个女人牵肠挂肚。
  他们对峙,
  殷红血珠,一颗颗从刀尖滑落……
  蓦的,他将刀扔到一旁,捉住她的手臂就朝着浴室里拽。
  孟烟尖叫:“乔时宴你干什么?你要干什么?”
  乔时宴将她拖进浴室。
  他一手拽住她一手打开花洒,顿时冰凉的水柱如针刺般打在她脸上、身上,她的黑发散开挡住了眼睛,也挡住了眼里的泪。
  她的衣裳被撕开。
  她被他粗暴地按在墙壁上逼问:“他碰你哪里了?是这里……还是这里?”
  每说一处,他便粗戾地冲洗。
  孟烟很痛,但她看着乔时宴在意痛苦的样子,她心里竟然有着说不出的痛快,她靠在冰冷的浴室墙壁上,垂着眸子一字一字地对他开口。
  “到处!”
  “全身上下,里里外外!”
  ……
  她的眼里,有着挑衅的笑意,简直要将乔时宴弄疯掉。
  他高大身子贴近她,黑眸里全是阴鸷:“孟烟,你找死!”
  他狠狠地搓洗。
  他恨不得扒下她一层皮来。
  “没有用的!”
  孟烟仰起纤细的脖子,她的皮肤很薄,这个动作让她的颈部动脉暴露在他的视线里,她兀自淡笑:“你怎么不将你自己洗洗?”
  “你洗一百遍也没有用。”
  “那些不堪的画面、那些疯狂的想象,会深入到你的骨髓里,渗透到你的血液里……再也忘不掉。”
  “乔时宴,你从里到外,都脏透了。”
  “你凭什么以为,我孟烟愿意接受你这样脏的男人,还爱你到死?”
  “我跟你不同,我还有爱的能力。”
  “离开你之后,我会做我喜欢的事情,也许我还会遇见新的爱人……”
  ……
  孟烟说着这些时,眼里有光。
  还有憧憬!
  这直接刺激了乔时宴!
  他将她按在墙壁上,阴鸷地望着她:“你还敢说!你还敢说!我让你再说,我让你再说!”
  他一口咬在她的大动脉上。
  他只消稍稍一用力,她便立即香消玉殒。
  但是他舍不得。
  他舍不得啊!
  爱与恨,只在一念之间。
  即使在这样暴怒的时候他仍舍不得真的伤害她,他湿透的面孔埋在她的脖颈间,他呼出的热息喷在她冰凉的肌肤上,引来阵阵轻颤。
  他的嗓音沙哑,带着无力感。
  他用痛苦无比的语气乞求她:“小烟,告诉我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你并没有背叛我,那段视频是你让人合成的!小烟,你快告诉我!告诉我……”
  孟烟仰靠在凉凉的瓷砖上。
  她只觉得可笑——
  乔时宴,你很痛吗?
  你可知这一种痛,我早就经历了千万遍,当我还是懵懂的少女的时候,在我第一次闻见你身上的香水味道,在我第一次看见你脖子上的吻痕时,我比你要痛千百遍,那是信念的崩塌。
  现在这点……算什么呢?
  她木然由他抱着,过了许久许久,他似乎接受了这个事实。
  他伏在她耳根轻声问:“告诉我,他是谁?”
  “一个牛朗!”
  “你查不到的!我给他五百万,他已经回家乡了。”
  ……
  乔时宴掐住她的脖子,声音却温柔得要命:“不说也没有关系!我会查到的。孟烟,等我查到,我会逼问出真相的!他哪儿碰你我就剁哪儿。”
  (沈家大宅.沈辞书脖子一凉)
  深夜。
  他带着孟烟离开,他们身上衣裳都湿了,是金秘书过来送的衣物。
  门打开,乔时宴脸铁青。
  金秘书一个字也不敢吱声。
  她预感,是出了大事了,她一个字不敢多问。
  金秘书在门外,等了约莫半小时,套房门再次开了,乔总抱着孟烟从里面出来,孟烟纤细的身子挂在他的臂弯里,黑发垂落挡住大半张小脸。
  她的样子,没有一丝生气。
  宽大的黑色西装里头,一双白皙的手臂隐约都是青紫的红痕,还有嘴唇也咬破了……
  金秘书看了乔总一眼。
  她的心都在颤抖。
  黑色房车内,气氛低迷,其实平时金秘书跟孟烟私交是很不错的,但是这会儿她连问候一声也不敢,乔总正在气头上,谁知道什么时候炸。
  孟烟孱弱的身子,轻靠在真皮座椅里。
  她别着脸,望着车外。
  她不愿意看乔时宴。
  乔时宴却望着她。
  他想起方才的情事,想起他对她的逼迫,明知道有可能她在一个小时内接受了两个男人,但他还是无从控制地狠狠占有了她。
  他想看看她的反应。
  他想逼她说出真话,他想听她的小嘴,吐露出实情。
  但是从头到尾,孟烟都死死地咬着唇,不肯说实话,更不愿意发出一点点动静出来,隐忍成了她的习惯,她不肯再流露出半分欢愉,虽说这东西刚刚她一点点也没有。
  她只有痛……
  ……
  乔时宴将她软禁在别墅。
  别墅里有8个保镖看管,佣人也是眼线,她们不敢让太太走丢否则乔先生说她们脱不了干系。
  那一段日子,乔时宴就像疯了一样。
  他不再跟她发生关系,他总是喝酒,喝醉了就坐在卧室最阴暗的地方……静静地瞅着她。
  孟烟总是蜷在床头。
  她能看得出来,乔时宴身体里绷了一根弦,什么时候断了他就会对她再凌辱一遍……
  日子很苦,没有自由。
  但若问她有没有后悔,她没有!
  乔时宴时常去高档酒吧喝酒解闷,只有在重金属的摇滚乐中,只有在酒精的麻醉里,他才能暂时忘掉孟烟背叛的痛苦。
  偶尔,他喝得大醉。
  他就直接睡在会所的包厢里,醒来,如同黄粱一梦。
  这晚也不例外。
  他不想回去,不想看见孟烟冰冷的小脸,不想面对她冷淡的态度,他亦不想跟她上床,那天跟她做的时候,他总觉得哪哪不对劲儿了。
  乔时宴看着马克杯里的烈酒。
  冷冷一笑。
  她是真会恶心他!
  他喝得大醉,伏在鎏金黑的吧台上,低喃着唤着孟烟的名字。
  一双手温柔拍抚慰他。
  “小烟。”
  乔时宴半梦半醒,他后颈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呼唤着孟烟的名字,在醉眼朦胧中看清来人的脸。
  竟然是秦诗意。
  他顿时索然无味起来,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烈酒,仰头一口灌了下去。
  烈酒封喉。
  辛辣的酒液滑下喉头,那刺激的痛感,根本比不上他心头的万分之一。
  他望着秦诗意,自嘲般地开口:“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笑我乔时宴有一天也这样的狼狈,为了一个女人借酒消愁?”
  “你错了!”
  “我没有痛苦,我好得很!一个不爱我的女人,我要那样在意她干什么?围城外面那么多漂亮的女人,她以为我就非她不可了?”
  “她仗着我喜欢她,就糟践我的真心。”
  “我是真想杀了她!真想杀了她啊!”
  “但我舍不得!”
  ……
  他又要喝酒。
  秦诗意拦住了他,温柔宽慰:“别喝了时宴!她不值得你这样子的!去我那里,我煮醒茶……还有你最爱的排骨汤。”
  男人失意时,最为脆弱。
  她深信,乔时宴抵挡不住诱惑,会跟她回公寓……她和时宴之间也会回到从前的甜蜜无间。
  在她跟孟烟之间,他会知道谁才是真的好。
  乔时宴却挥开了她:“走开!”
  他又喝了半瓶烈酒,烈酒穿肠,心里却更堵得慌……凌晨时分,他提着西装外套跌跌撞撞地朝着外面走。秦诗意不放心,就那么地跟在后头。
  乔时宴不让她跟,
  她扶过来时,他就一把将她挥开。
  他说着酒后胡话:“滚开!小烟看了会不高兴!她一不高兴就会找其他的男人来气我!走开……”
  夜色浓重,他说着无意识的话。
  他的眼角,在幽暗里闪着一抹光亮,那是他自己都不知道的眼泪。
  长而华丽的过道。
  他跌跌撞撞地走着,每走一步就越是清醒,每走一步他越是感觉到孟烟跟他分道扬镳,他扶着暗色的墙壁,朝着门外走。
  外面有一丝光亮,他觉得刺眼。
  年轻男女,在角落里拥抱,深情接吻。
  那个女的黑色长发,穿着洁白的洋装,侧脸小而挺翘的鼻尖……像极了他的小烟!
  不,就是他的小烟!
  乔时宴用力拉开他们,他将女孩子拉到自己身后,一拳挥向那个年轻的男人,他暴力的举动让年轻的男人鼻子血流如注。
  那男的当时就暴发了:“有病吧你!”
  他跟女孩子是劈腿的情侣。
  女孩子有老公的,于是他一边擦着鼻血一边骂道:“她又不是你老婆,你管她跟谁睡觉呢!”
  乔!时!宴!
  被狠狠地刺激了!
  他的眸子通红,上前就按住男的一顿暴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你再说一遍你要睡谁的老婆?给老子说清楚你想睡谁的老婆?”
  那男的气的报警了:“神经病吧你!”
  凌晨两点。
  金秘书从被窝里爬出来,过来赎人,她到了局子里那边的人才知道今天的肇事者是乔氏集团的总裁,那局子里的人正好敲一笔大的。
  金秘书付了200万,才把人弄走。
  被打的男人还在叫嚣:“你以为有几个臭钱、长得帅就了不起啊!老婆还不是照样跑了,她就是受不了你那霸道的样子吧!你丫孙子……活该!”
  乔时宴又要上前暴打。
  金秘书拉不住他。
  最后还是局子的负责人从身后抱住人,一个劲儿地软声相劝:“乔总您冷静一点儿!您财大气粗不在乎这点儿小钱,但您是名人,因为打架斗殴上了头条热搜那可就闹大笑话了!冷静!冷静。”
  他劝了许久,总算劝下来。
  乔时宴离开。
  那位负责人站在门口,点了一根香烟,很快两边就围了两位过来借火,几个站在一起聊着方才的八卦,那负责人轻嗤一声:“被人踩了痛处呗!老婆不待见他呗!有钱的孙子就拿别人出气。”
  另外二人跟着嘿嘿笑。
  那负责人又说:“听过这孙子的花边新闻没有?那叫一个精彩!呵,这帮孙子总算是有人把他收拾得服服帖帖的了,还得花钱在咱们这里消灾!咱这半年的任务都完成了,一会儿兄弟们下班去吃个烤串喝点儿小酒庆祝一下!对了,刚刚那挨打的哥们,给他发点儿慰问金,倒大霉了那哥们,出来偷吃没有看老黄历。”
  说完,掐掉香烟。
  吃烤串去!
  ……
  车内,金秘书看着外头的秦诗意。
  她对乔时宴说:“跟秦小姐见面的事情,可不能叫太太知道,否则又要不高兴了。”
  乔时宴酒醒了。
  他的脸别到另一边,默默地看着黑夜。
  半晌,他才不是滋味地开口:“她自己都找男人了!她怎么会在意我?”
  天哪!
  金秘书头顶,如同五雷轰顶。
  她好半天都没有消化掉这个消息,她一字不敢说,一字不敢问!她在心里太佩服孟烟了,孟烟现在好好地活着就是一个奇迹吧。
  ……
  凌晨四五点。
  锃亮的名贵房车,在街道平稳地行驶,路上几乎没有行人车辆,只偶尔有几个环卫工人在打扫马路,橘色的马甲在暗色里醒目,维持着城市的鲜亮。
  乔时宴没有合眼。
  他静静地望着外头,忽然开口:“我去看看津帆。”
  金秘书侧身,跟司机报了地点。司机方向盘一转,朝着公寓的方向驶过去。
  天色将明,车停下来。
  乔时宴是独自上楼的,他敲开门时张妈还没有醒,过来开门在猫眼里一看就惊到了,竟然是乔先生。
  张妈连忙开门:“乔先生,您怎么这个点来了。”
  她又说:“太太不在家!她在外地出差呢,总共出去半个月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张妈给他倒了盏茶水。
  乔时宴没有喝,他靠在沙发上,安静地听着张妈唠叨,听着她提起小烟,其实他身边的人都怕他,很多时候就连金秘书也不大敢提起小烟。
  明明,小烟在他身边。
  但他却像碰触不到。
  张妈嘴碎,说了许多许多……
  乔时宴轻声说:“我看看津帆跟妹妹。”
  张妈一怔。
  她总归是心软的,她背过身去抹了抹眼泪,哽咽着说:“其实先生只要痛改前非,好好地哄着太太,太太总归会回心转意的!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何况你们还有了津帆小少爷,小少爷多可爱啊!
  乔时宴苦涩一笑。
  张妈做早餐时,他走进卧室里看两个孩子——
  晨曦照进屋子。
  两个孩子睡得十分香甜。
  小何欢喜欢正面躺睡,而津帆却是喜欢抱着个东西睡的。从前会抱个小枕头,如今有了妹妹,就喜欢抱着妹妹软乎乎的小身体。
  乔时宴坐到床边。
  他伸手碰一碰小孩子的脸,温润纯净,天真无邪。
  津帆搂紧妹妹。
  小何欢的小嘴动了动,似乎是想喝牛奶,但是哥哥抱着她……她又觉得安心,很快又香甜地进入梦乡。
  乔时宴看得几乎潸然泪下。
  他走出去,摸出一根香烟放在指间把玩,但是没有点着……
  张妈给他下了一碗小馄饨。
  小馄饨是手工做的,颗颗饱满,汤上滴了几滴麻油。
  闻着很香。
  张妈让他快吃,说要是太太在家里,她可不敢把这样的好东西喂给他……
  乔时宴没有胃口。
  他说:“下次吧,下次过来吃!”
  他离开时,张妈送他出门,她又向他打听:“我不懂外头的事情,先生,太太的事情是不是不顺利,不然她怎么半个月都不回来?”
  乔时宴一怔。
  半晌,他勉强一笑:“太太很快就回来了。”
  ……
  张妈的追问,让他疲于应付。
  他很快下楼坐到车里,回到别墅里,当他从车上下来时一缕阳光照在他身上,显得他特别地苍白颓废——
  他朝着楼上走的时候,
  他在想,是不是该把这一段忘掉,是不是该再给孟烟一个机会重新开始,毕竟他是爱她的、他们还有孩子一起抚养。
  但午夜梦回时,
  孟烟跟那个年轻男人拥吻的画面,总在他的脑子里挥之不去,他真的无法接受,接受她曾经肆意承欢于他人身下……
  乔时宴待孟烟,总归有几分宽容。
  但是那个男的,他要剁了!
  到了二楼,他推开卧室门,一室清辉。
  孟烟跟从前一样靠在床头,整个人蜷缩着一副防备的样子,他知道她是怕他强迫她做那个事情,但是一周以来,他根本没有兴致。
  他静望着她。
  她亦回望过来,她的声音平静无波,没有一丝的情绪。
  孟烟说:“你可以放了我吗?我们这样的婚姻,还有意思吗?你伤害了我,我也背叛了你……我们两不相欠!”
  “好一个两不相欠!”
  乔时宴坐在沙发上吸烟。他一边抽着香烟一边死死地盯着她,他冷笑:“至少,我要将那个男人找出来,再决定怎么处置你。”
  “你找不到的!”
  孟烟淡道:“他已经出国了!我给了他500万。”
  乔时宴怒斥:“孟烟!”
  就在他们对峙的时候,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保镖站在门口:“乔先生,那个男的找到了,还在国内。”
  乔时宴立即站起来。
  他冲着孟烟冷笑:“我现在就把那个牛朗抓过来,活活剐了。”
  保镖却面有难色。
  他挤出一抹特别勉强的笑,说:“乔总,那个男的不是牛朗!他是沈老的长房嫡孙……怕是不能活剐。”
  乔时宴一愣——
  什么,竟然是沈老的嫡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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