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舅舅成反派

  “只换糖果吗?”
  裴韶皱巴着一张小脸,有些纠结。
  她刚发现了系统里的东西不仅可以用寿命值兑换,还可以用银子直接买。
  想到之前自己花掉的那二十个寿命值,裴韶心痛的无以复加。
  汇率是一两银子等于一寿命值。
  但银子只能存进系统里购买东西,想用的时候随时可以取出来,不能直接兑换寿命值,意思也就是说,她想活下去,还是得努力卖货。
  “莫非还有别的东西?”程意深眼睛一亮,追问道。
  裴韶眨巴着眼睛,从兜里掏啊掏,陆续又掏出来一瓶牛奶,两颗小药丸,还有一个婴儿拳头大的白色小球,和一块方形的粉红色物体。
  裴韶想了想,把其中一颗小药丸嗖的又收回兜里。
  催情药!怎么没注意把这个也拿出来了!
  程意深看着桌上摆了一溜的东西,眼神发亮。
  那一瓶子奶,应该是牛乳或者羊乳,只不过除了家里实在没东西吃的,没见过有谁家喝牛乳或是羊乳,都是加工成别的奶制品吃。
  因为未加工的牛乳和羊乳都腥气的很,除了没什么味觉的小孩子,大人基本都不怎么能喝的下去。
  除了一瓶牛乳,程意深也就只认识那块粉色方块了。
  如果没猜错的话,那或许是香胰子。
  程意深把香皂拿在手里,不由自主的赞叹一声。
  好东西!
  香皂入手滑嫩,粉色的物体上似乎泛着莹莹的光,还未送到鼻下就已嗅到了一丝玫瑰清香。
  无论是香味,和细腻程度,都是香胰子远远达不到的。
  白色的浴盐球和感冒药程意深没认出来,他坐在裴韶身旁,有些求知若渴。
  “这个是风寒药!”怕程意深理解不了,裴韶自作主张给感冒药换了个名字。
  这个时代的感冒又称作风寒,那感冒药改成风寒药,很合理吧?
  “这个是浴盐球。”
  裴韶歪着脑袋想了一会,才想出来怎么形容浴盐球。
  “洗澡的时候放进木桶里,洗完干干净净又香香的。”
  程意深越听眼睛越亮。
  他这小外甥女,可真是个宝藏啊。
  “韶韶,你这些东西,可否先给我看看?”
  程意深问道。
  裴韶极为大方的一挥手。
  “卖你了!”
  见程意深只顾着研究几样东西没什么反应,裴韶皱着小脸纠结了一会,还是朝着程意深伸出了手。
  “银子!”
  程意深一拍脑袋,这才反应过来。
  他暗道自己昏了头,从袖口里掏出一张面值一千两的银票塞到裴韶手里,笑眯眯的又揉了揉她脑袋。
  “小财迷。”
  裴韶一点也不恼,她瞧着一千两的银票眼睛都亮了。
  这些东西,她买的那么多加起来才二十多两,大舅舅一出手就是一千两,赚了赚了!
  裴韶眉开眼笑。
  程家没有男女饭不同席的规矩,一大家子人围在一张桌子前,和和美美的。
  裴韶和程锦榕等几个小孩吃的快,吃完几个小包子便围在矮桌前。
  “韶韶妹妹,”程锦榕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在裴韶耳边认真叮嘱。
  “父……爹爹说我们一家身份特殊,在外面不要喊本来的名字,程姓换成安姓喊即可。”
  安锦榕?安意深?!
  裴韶吓了一跳。
  她说呢,怎么话本子里只见到了三哥哥,其他几个哥哥舅舅舅妈全都销声匿迹。
  原来是在这!
  她说呢怎么听几个舅舅的名字全都这么耳熟。
  原来是姓不对!
  若换成安,那便全都对上了。
  安意深,安翊承,安熠泽,可谓是整篇话本子里最大的反派。
  女主秦柳柳和四皇子感情步入后期时,四皇子却突然发现自己不是说皇室血脉,而是他的母妃——一个早死的常在跟侍卫私通留下的孩子。
  而四皇子知晓这事的时候,程安白已经和离出了武安侯府,正带子几个孩子在四皇子旁边的隔间里吃饭。
  为了完全灭口,四皇子将当日在场的所有人都寻由头处理掉了,包括在旁边的程氏。
  只是因为找不出合适的理由,四皇子便跟武安侯勾结了起来,在程氏府中放了跟别国细作来往的书信,给她安了个通敌叛国的名头。
  想到这,裴韶这才恍然大悟。
  她说呢,怎么后来出场的几个大反派为什么莫名其妙看男女主不顺眼,还差点将男主一剑捅死。
  她当时还以为是女主光环,原来是有这层关系在!
  男主把他们疼爱多年的妹妹害死,这不恨才怪!
  【几个舅舅也都是可怜人……大舅舅因为私营官盐,被四皇子抓住把柄,被逮捕入了大牢,在牢里被四皇子派来的人日日折磨,最后在牢里自尽】
  【二舅舅被秦柳柳跟四皇子设计,跟别的女人躺在了一起,又装作好心告诉二舅妈,二舅妈生生被那场面气的流产了,二舅舅也从此一蹶不振,日日沉迷赌博不归家,直到在外边被人砍了双手……幸好还有二舅妈不离不弃,可二舅妈更可怜了,竟然在小巷子里被流氓欺辱至死】
  【三舅舅……唉,三舅舅更可怜了,刺杀四皇子失败被抓住,在刑场上被凌迟处死,生生被凌迟了将近两日,最后才失血过多而死……】
  几个舅舅的筷子噼里啪啦的全掉到了地上。
  四舅舅程穆青有些激动的搓了搓手心。
  到我了到我了!我怎么死的?
  奈何等了许久,也没再听到一句半语。
  程意深是生意人,脑子转的最快。
  他几乎是稍微一向就明白了话里的真假。
  或许也是真假参半,但他此时刚入京城,根基又薄弱,他这几日想的便是私营官盐以在京城站稳脚跟。
  这事他跟谁都没说过,就连跟最亲近的枕边人都没透露过一词半句。
  纵使内心波涛骇浪,但程意深脸上依旧是风淡云轻的表情。
  他淡定的把筷子从地上捡起来,“吃啊,怎么不吃了?”
  几个舅舅交换了一下眼神,顿时都明白了意思。
  “哈哈,”六个兄弟里最稳重的程翊承干笑两声,解释道:“怕大家吃饭太无趣,我们兄弟几个给大家奏个乐,活络一下气氛。”
  程熠泽跟程穆青都憋着笑,程意深则是差点被气的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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