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阿奴的身世，酒剑仙的“道”

  赵灵儿需要三个月的时间来提升修为，在此期间，李言去将阿奴和林月如也带到了蜀山。
  刘晋元则是留在家中安心养病了。
  李言在蜀山的住宅很大，东面的大片都是李言的。
  “李言，想不到你这么厉害，按照辈分的话，我是不是该喊你师伯了”
  李逍遥已经在蜀山学艺了，现在是一名正式的蜀山弟子。
  李逍遥得知李言等人来蜀山后，便来找到了李言。
  “随你怎么叫，我并不在意这些俗礼”
  “叫师伯也行，也可以和以前一样，就叫我名字”
  “那还是叫师伯吧”
  “就因为这个，我那个酒鬼师父可没少教训我”
  “要是让他听到我没大没小的，肯定又免不了一顿揍”
  “弟子李逍遥，拜见师伯”
  “不必客气，免礼吧”
  “是，师伯”
  “师伯，今天是我们正式相认的日子，你有没有什么见面礼呀？”
  李逍遥笑嘻嘻地问道，期待地看着李言。
  李言：“？？？”
  “感情你小子是在这里等我呢”
  “也罢，我就给你一份见面礼”
  “这是《仙风云体术》，是一本高级身法，而身法正好是你的弱项”
  “多谢师伯”
  李逍遥喜滋滋地抢过《仙风云体术》。
  “那师伯，我去练武去了，再见”
  “这个李逍遥，拜师蜀山了，还是这么油嘴滑舌，没个正行”
  李逍遥离开后，林月如吐槽道。
  “这也算是李逍遥的人格魅力吧”
  “人格魅力？就他？”
  林月如对此很是不屑。
  这时，一个蜀山童子来报称：“师祖，一兮师祖求见”
  “让他进来吧”
  “一兮师祖说他不进来，请师祖出去见他”
  “对了，一兮师祖还说了，让您不要带上阿奴姑娘”
  阿奴：“？？？”
  “怎么就不能带上我了？他不让我去，我还非要去不可”
  “李言，走，我们去找那个酒鬼”
  “我不去的话，我还害怕那个酒鬼把你带坏了呢”
  “行吧”
  李言无奈说道。
  李言也知道酒剑仙为什么不想见阿奴。
  因为圣姑下过蛊咒，只要阿奴的亲爹一看见阿奴，立刻便会流泪不止。
  也因此，酒剑仙每次一看见阿奴，眼睛就很不舒服，止都止不住的那种。
  “李言师兄，这里”
  隔得老远，李言就看到酒剑仙在跟他打招呼。
  “李言师兄，你，你怎么把她也带出来了？”
  酒剑仙指着阿奴，炸了毛一般地问道，眼中的泪意又立马出现了，揉了揉眼睛，又马上止住了。
  该死的，有点疼了，眼睛肯定已经肿了。
  “哼，你不想见本姑娘，本姑娘就非要跟出来，看你能怎么办？”
  “而且，本姑娘才不是为了你，我是怕你带坏了李言”
  阿奴冷哼一声，冷漠地白了酒剑仙一眼，就说道。
  酒剑仙：“.......”
  “酒剑仙，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额”
  “那边有个茶亭，我们去那里详谈吧”
  “也好”
  李言也不知道酒剑仙找他到底有什么事情，只能先答应酒剑仙。
  三人走到了茶亭，依次坐下。
  阿奴就盯着酒剑仙，她就想听听，这个酒剑仙想跟李言说什么？
  要是说了一些带坏李言的话，她阿奴绝对饶不了他。
  她要每天都出现在酒剑仙面前，让他流眼泪流到眼瞎。
  “师兄当日曾经说过，我的道也在南诏国，我想问问我的道是什么？”
  原来是这个问题，这个问题李言自然知道，其实酒剑仙心中也应该清楚才对，他只是需要人稍微一点拨而已。
  “你为何不问问你剑圣师兄？”
  “我问过了”
  “他说他也不清楚，他只是隐约能够看得出我这次去南诏国能够得道而已”
  “李言师兄，求求你了，告诉我吧”
  “莫一兮”
  “难道你真的不知道吗？”
  “我说过的，道追求的是顺应内心，顺应自然，而你心中的郁结从未打开过，如何得道？”
  “十八年前的事情，难道你真的忘了吗？”
  酒剑仙眼中带着恐惧，嘴唇都在颤抖。
  “十八年前”
  “十八年前的事情我永远都忘记不了”
  “那天我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最心爱的女人嫁给了别人，而我自己却无能为力”
  “当日，青儿和巫王举行婚礼，我却只能看着，我什么都做不了，我就是个废物”
  “哇塞，这瓜好大呀”
  酒剑仙刚一说完，阿奴便震惊地说道。
  “青儿就是巫后，也就是灵儿的母亲”
  “她曾经和蜀山的剑圣有过一段美好的恋情，最后因为‘道’所以无疾而终”
  “而你酒剑仙，是剑圣的师弟，竟然跟自己的师兄一起，喜欢上了同一个女人”
  “最后，巫后宁愿嫁给巫王，也不愿意嫁给你”
  “哇塞，关系好复杂呀”
  阿奴语气中带着激动和兴奋。
  酒剑仙：“.......”
  “你个小屁孩，能不能不要这么八卦”
  “感情的事情，你能懂吗？”
  “我，我怎么不懂”
  “最起码，我现在已经有李言了，而你还是一个单身狗”
  “我怎么不懂感情了？”
  阿奴在李言脸上亲吻了一下，挑衅地看着酒剑仙。
  酒剑仙：“......”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心里好难受”
  “啊，我的眼睛又开始难受了”
  眼泪如雨点一般地从眼眶中涌出。
  “阿奴，他们的关系还有更复杂的地方，你要不要听呀？”
  “好呀好呀，阿奴要听”
  阿奴连连点头，饶有兴致地说道，丝毫没有想到这个瓜她很有可能会吃到自己的身上。
  “不要”
  酒剑仙连忙喊道。
  说明在他的心中还没有准备好去面对这件事情。
  这也是酒剑仙心底最大的郁结，被酒剑仙藏在心底的最深处。
  酒剑仙一天无法直面它，一天就无法“得道”，修为也将永远地停滞不前。
  “莫一兮，如果你想更进一步，就必须直面它，战胜它”
  “真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
  “事实其实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不敢面对它”
  李言解释道。
  酒剑仙一边揉眼睛，一边喘着粗气。
  一刻钟之后，酒剑仙似乎才终于慢慢缓了过来。
  此时的酒剑仙已经不敢睁眼了。
  也不知道他跟这个小丫头到底有什么仇怨，怎么一看见她就流眼泪。
  “李言，你说吧，我想听听那件事在你口中是什么样子的”
  阿奴也好奇地看着李言，期待李言的下文。
  “那日，巫王和巫后大婚”
  “酒剑仙亲眼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嫁给一个她不喜欢的男人”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青儿宁愿选择一个废物巫王，也不愿意选择他”
  “酒剑仙喝得大醉淋漓，连意识都模糊了”
  “圣姑自古以来就是服务于女娲一族的”
  “林青儿得知了酒剑仙的情况，便让圣姑去告诉剑圣一声，让其保重身体，并让其带去了一碗醒酒汤”
  “圣姑就是我的圣姑师父吗？”
  阿奴问道。
  李言点了点头，说道：“不错”.
  “醉酒的莫一兮却将圣姑当成了林青儿”
  “悲剧也由此而生”
  “次日，酒剑仙醒来后，想起了昨晚的事情”
  “看着枕边的女人，也不知该如何面对”
  “因此便选择了一走了之”
  “渣男，原来圣姑师父这么讨厌男人，都是因为你”
  阿奴对酒剑仙怒目而视。
  “你这次必须跟我一起去向圣姑师父道歉，不然我，我就一剑杀了你”
  阿奴凶巴巴地说道。
  “放心，此次去南诏国，我会去找圣姑的”
  “我也要跟着一起，免得你又欺负圣姑师父”
  酒剑仙：“......”
  他感觉自己在这小丫头的心中，已经变成了一个色魔一样的人物了。
  酒剑仙并没有猜错，紧接着他就听到了阿奴的嘟囔声：“色魔，没胆子，没担当的色魔”
  酒剑仙：“........”
  “这些都是莫一兮你所知道的事情，之后还发生了一些事情，是你不知道的”
  “什么？”
  酒剑仙问道。
  “众所周知，圣姑是不允许拥有爱情的，一旦被南诏国的国民发现，就会遭到辱骂甚至是沉塘”
  “因此，这件事情圣姑谁也没有告诉，包括林青儿”
  “但是，天不遂人愿，圣姑怀孕了，就那天晚上那么一次，她就怀孕了”
  “眼看着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圣姑也知道隐藏不了”
  “于是就联系好友南蛮将军，偷偷诞下了一名女婴”
  “两人约定，女婴交由南蛮抚养”
  “而圣姑则是以师父的角色陪伴在女孩身边”
  此时的酒剑仙和阿奴都反应了过来。
  阿奴张大了嘴巴，难以置信。
  而酒剑仙也猛地睁开了眼睛，盯着阿奴，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似乎是要把阿奴的样子永远地记在心里。
  即使看着阿奴的时候，眼睛再难受，酒剑仙都没有闭上眼睛。
  “你，你是我的女儿，阿奴”
  酒剑仙声音有些颤抖，足以显示出现在的酒剑仙有多么紧张。
  “滚，我才不是你女儿”
  “你给我闭上眼睛，不准你看我”
  “不，你就是我女儿，我是你爹爹”
  “你看看我”
  酒剑仙情绪有些激动，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李言按住了酒剑仙的肩膀，将他重新按回到了椅子上。
  “你吓到阿奴了”
  酒剑仙这才反应过来，怔怔地坐在椅子上，露出了讪讪的笑容。
  “阿奴，刚刚我太激动了，对不起”
  “你闭上眼睛，不准你看我”
  酒剑仙：“......”
  “好，我听你的”
  酒剑仙无奈地闭上了眼睛。
  “李言，你刚刚说的是真的吗？”
  “南蛮妈妈不是妈妈了，圣姑师父才是妈妈”
  “阿奴，我相信你应该有自己的判断了”
  “圣姑对那个男人怀恨在心，便在你的身上下了咒印”
  “只要你的亲爹看到你，就会流泪不止”
  “阿奴，你也不要怪你圣姑师父和酒剑仙了”
  “他们当时也是迫不得已”
  “不”
  阿奴突然大声喊道，阿奴的情绪有些激动。
  “圣姑师父有苦衷，我能理解，至少这么多年她一直陪伴着我”
  “但是这个男人他凭什么？”
  “他凭什么丢下我，他凭什么丢下圣姑师父？”
  “他凭什么让圣姑师父伤心难过这么多年？”
  “我不管，我不会认他的，死也不会”
  阿奴兴许激动地跑开了，李言也连忙追了上去。
  酒剑仙听到了阿奴刚才的话，也知道他们已经离开了。
  这才睁开了眼睛。
  即使阿奴已经不在眼前了，但是酒剑仙的眼泪还是止不住地流。
  当年的事情是他做错了，这点他早就知道。
  但是他心中一直在逃避，一直在逃避，直到现在才想着去面对它。
  如果早点去面对的话，可能他就不会错过这么多了吧。
  最起码他能看着阿奴慢慢长大。
  不过，现在也不算太晚，我还能慢慢补偿她们母女俩。
  酒剑仙已经找到了自己的人生方向了。
  看了看自己的酒葫芦，想起了阿奴不喜欢喝酒的人。
  “老伙计，以后可能就用不着你了”
  ......
  “阿奴”
  阿奴听到李言的声音之后，顿时就转身抱住了李言。
  “李言”
  阿奴紧紧地抱住了李言，就像是个溺水的孩子一般。
  李言轻轻抚摸着阿奴的头发。
  “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支持你的”
  “嗯，我也是李言”
  阿奴松开了李言，眼中含泪看着李言。
  “李言，我真的好喜欢你”
  阿奴大声地喊了一句，然后就踮起脚尖，堵住了李言的嘴巴。
  阿奴的动作有些笨拙，但是李言可是老手了。
  在李言的慢慢教导下，阿奴这才慢慢学会如何去爱。
  三分钟之后。
  “李言，你以后可不能辜负我，更不能像那个不负责任的混蛋酒剑仙一样”
  “不然，不然的话，我也给你下蛊”
  “让你一辈子都痛苦难受”
  “好，我答应你”
  “我一辈子都不会抛弃你的”
  李言的保证让阿奴很受用。
  “李言，我，我想把自己交给你”
  “这样我们才是真正地在一起了”
  “即使回了南诏国，谁也拆散不了我们的”
  “当然好，我一直在等你准备好”
  李言将阿奴拦腰抱起。
  阿奴双手勾住了李言的脖子，两人四目相对，眼中的情意怎么也掩盖不住。
  “嗯，我现在已经准备好了”
  阿奴说完，脸通红通红的，眼睛也紧紧地闭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