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娅的抉择，鲛人

  这天，李言和娅如往常一般，在糕点店秀恩爱。
  “李言，试试这个，很好吃的，是店里的最新品”
  自从翡翠出现之后，娅已经慢慢丢失了自己天女的身份。
  也跟李言越来越放肆，越来越亲密了。
  “你们不会搞在一起了吧?”
  一个突兀的声音传来。
  不是夏冬青的，他现在已经不会那么没有眼力见了。
  是店里的另外一个店员，叫栀子。
  在娅诧异的目光中，栀子接着说道：“你不是九天玄女吗？你能谈恋爱吗？”
  “你不是说你们天人不准谈恋爱的吗？”
  娅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你，你.....”
  “我怎么知道的？”
  栀子无奈地耸了耸肩。
  “你们好像从来没有想过要背着我”
  接着栀子举了一个个自己被无视的例子。
  娅：“......”.
  “解释得很合理”
  “至于你，似乎也不是一般人，赵吏那个鬼差对你毕恭毕敬的，你肯定比鬼差还要厉害”
  “有眼光”
  “所以，你今天找我们是有什么事吗？”
  栀子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我身边发生了一起奇怪的事，死去的人，突然回来了”
  “什么？”
  “你们可以看看这个”
  娅接过平板一看，上面写着：豪华邮轮在南太平洋神秘消失，其中包括一名中国游客。
  栀子接着说道：“她叫玫瑰，她是我的姐姐”
  “她在南太平洋消失了两年，但是就在昨天她又回来了”
  “回来的时候，玫瑰身上全是湿漉漉的，身上还带着浓浓的鱼腥味”
  “我们问她是怎么回来的，她说她是走回来的”
  “你说一个在南太平洋失踪的人，怎么可能突然自己走回来呢？”
  栀子说道。
  听栀子的语气，似乎是她姐姐玫瑰已经死了。
  或者是她希望玫瑰已经死了。
  栀子讲述了她跟玫瑰还有她姐夫的事情。
  “玫瑰是你姐姐，她能回来，你不应该高兴吗？”
  李言问道。
  “我，我”
  “可是，我感觉那个人不是玫瑰”
  “哪有正常人身上带着浓厚的鱼腥味的”
  “哪有人喜欢吃生鱼的”
  “哪有人喝水一次性能喝好几桶的”
  “所以我怀疑她不正常，她一定另有企图”
  夏冬青也走了过来，听着栀子的话，也跟着说道：“李言，玄女，我也听栀子讲过她姐姐和姐夫的事情”
  “我也觉得不对劲，但是栀子带我去她姐姐、姐夫家看过了，一切都正常，并没有鬼魂之类的”
  “如果可以的话，你们将帮帮栀子吧”
  夏冬青又圣母心发作了。
  一个普通人，夏冬青尚且能关心照顾，更何况是一个一起工作了大半年的同事呢。
  娅摇了摇头。
  “不去现场查看，我也不能下定论她姐姐是什么东西？”
  “不过，栀子说得有些道理，按理说就算玫瑰没死，也不可能就这么从南太平洋走回来，毕竟跨越了半个地球”
  听到娅说不知道，夏冬青和栀子又看向了李言。
  栀子听夏冬青讲过，他们这些人之中李言是最神秘，最厉害的。
  于是他们将希望寄托于李言身上了。
  “是鲛人？”
  李言也没有让他们失望，说道。
  “鲛人？”
  娅有些惊讶。
  “南海之外有鲛人，水居如鱼，不废织绩。其眼泣则能出珠。”
  “所以才会有沧海月明珠有泪的说法”
  “在记载中，鲛人大多是以感恩报恩的形象出现的”
  娅解释道。
  “这么说，那玫瑰是鲛人救活的？”
  娅没有说话。
  “鲛人只存在于传说之中，他们有什么样的能力，我也不知道”
  “其实鲛人是好是坏，我也不能完全保证”
  于是，这几人又看向了李言。
  “以吾之肉，饲汝之身。传说，迷失在深海之中的人，会去往归墟之国，为鲛人所食。食汝之肉，携汝之愿，鲛人前往陆地，寻找他们的挚爱，那之后，他们会从鲛人的腹中再生”
  李言轻轻说道。
  “什么意思？”
  夏冬青问道。
  “夏冬青，就你这水平还是研究生呢？”
  “这么简单的古文都不会的？”
  娅鄙视道。
  “李言是说，鲛人是带着玫瑰的爱意回来的，是为了给她丈夫留个孩子”
  “而玫瑰也会通过这个孩子得到重生”
  娅说着，然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说道：“原来灵魂去往归墟之国也能得到轮回”
  “而且是通过这种方式”
  “没错”
  “这么说，姐姐是因为太爱姐夫了，所以才会回来的吗？”
  “是的，鲛人长得十分丑陋，但是生性善良”
  “她就是回来报恩的”
  “那玫瑰会一直存在吗？”
  夏冬青问道。
  李言摇了摇头。
  “不会”
  “鲛人的生理周期跟我们不一样，只需要半个月，胚胎就能完全成型，生完孩子，鲛人就会离去”
  “也就是说，鲛人生个孩子，只需要半个月的时间？”
  “没错”
  “栀子，你希望你姐姐死了，还找我们求助”
  “是因为你在暗恋你姐夫，你希望你姐姐已经死了”
  “我没有说错吧？”
  李言说道。
  隐藏在内心最深处的秘密被说了出来，栀子有些不知所措。
  栀子没有说话，夏冬青倒是先急了。
  “怎么会？栀子是个好女孩，肯定不会这样的”
  栀子见夏冬青在替她说话，忍不住抬头看了一下。
  然后又低下了头。
  也许事情真的就像是李言说的那样，她的潜意识里是希望玫瑰已经死去的。
  只是她自己一直都不愿意承认，自己竟然这么黑暗、善妒。
  栀子哽咽地说道：“从小到大，玫瑰总是那么优秀”
  “学习成绩好，长得还漂亮，懂得讨人喜欢”
  “而我，栀子，只配活在玫瑰的阴影之下”
  “人们只知道玫瑰，而不知道栀子”
  “在得知玫瑰死了之后，我确实有过庆幸”
  “庆幸我的人生不用再活在别人的阴影之下”
  “其实我不是喜欢我姐夫，我只是想证明一下，玫瑰可以做到的事情，我栀子也可以做到”
  “但是我输了，姐夫宁愿苦等姐姐两年，也不愿意接受我的好意”
  栀子说着说着就哭了。
  夏冬青轻轻将手放到了栀子的肩膀上。
  “没事的，一切都过去了，每个人都会有嫉妒的心理”
  “栀子，你能正视它，改正它就已经很棒了”
  “这点我倒是同意冬青说的”
  “没有人是完美的，特别是人的思想更是如此”
  “你虽然想过让你姐姐死，但是你却并没有做过什么坏事”
  “你还可以被原谅”
  “嗯”
  栀子点了点头。
  栀子和夏冬青离开了，知道了玫瑰的事情之后，他们也就不再担心了。
  娅怼了怼李言。
  “你说他们俩是不是有什么情况啊？”
  娅问道。
  “我咋知道？”
  “在我眼中只有你，我没事盯着夏冬青干嘛？”
  娅：“.....”.
  “噫，好恶心，你看”
  “看什么？”
  “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娅指着自己的手臂，说道。
  李言：“？？？”
  鲛人的事情，最后也正如李言说的那样。
  鲛人离开了，没有伤害任何一个人，还留下了一个孩子。
  是个女孩，长得跟玫瑰小时候很像。
  栀子也没有像原著中的那样辞职离开。
  糕点店里还是有夏冬青和栀子两个店员。
  .......
  转眼之间，半个月又过去了。
  这天，李言在别墅的院子里发现了一只兔子。
  这只兔子不太对劲，太人性化了。
  竟然还会害怕，特别是害怕李言。
  一看到李言，竟然还会将自己的脑袋埋在枕头底下。
  李言突然想到了什么，眼前一亮。
  但是表面上仍然不动声色。
  “哪里来的兔子？”
  李言一把将兔子的耳朵抓住了。
  “难道是娅又买食材了”
  “吱吱”
  兔子听后“吱吱”乱叫，两个小短腿不停地乱蹬。
  就在这时，娅过来了。
  看着李言抓着“小白”的兔子耳朵，有些紧张。
  “李言，你在这儿干嘛呢？”
  “哦，找到了一只兔子，我在想怎么吃呢？”
  “娅，你觉得是红烧好，还是清蒸好？”
  娅：“......”
  “兔兔那么可爱，为什么要吃它呀”
  “娅”
  “鸡鸡那么可爱，你不也是经常吃吗？”
  “那不一样”
  李言看着这只兔子，说道：“娅，要不一半清蒸，一半红烧吧”
  娅：“.......”
  “不要管那只兔子了，天色不早了，我们去休息吧”
  娅拉着李言，说道。
  “这么着急了？”
  娅脸红了一下。
  “快点”
  “好嘞”
  李言答应道，顺手就将这只兔子关进了笼子里。
  进房之前，李言还给饕餮发了个消息。
  兔子看着娅和李言竟然走进去了一间房，眼中透露着难以置信。
  “娅，你竟然也跟琥珀一样堕落了”
  兔子轻轻说道。
  “刚刚客厅是不是有声音？”
  听到房间内李言的声音传来，兔子被吓了个半死，连忙不敢出一丝动静。
  “没有，你听错了吧”
  “是吗？”
  “嗯”
  本来，李言以为娅今晚又是跟以前一样，只是简单地抱抱而已。
  但是这次不一样。
  我想只想抱抱你，你脱我衣服是个怎么回事？
  李言感觉到了娅的心意，当然不会客气，这也说明，娅已经完全做出了选择。
  在天人和李言之间，娅还是选择了李言。
  “娅已经背叛昆仑了，我要赶紧将消息传回给昆仑才行”
  小白自言自语道，然后用大门牙咬开了铁笼子。
  飞快地向外飞去。
  “娅，对不起了，其实我这也是为了救你”
  “如果你愿意回头的话，相信西王母不会追究你的责任的”
  “娅，我还会再回来的”
  兔子飞快地向外飞去。
  不过，却被一只更加威武的兽给挡住了。
  “你就是那只价值五百万的兔子？”
  饕餮看向小不点的小白，说道。
  “五百万？那是什么？”
  “我乃昆仑玉兔，识相的，给我滚开”
  “哈哈哈，我等的就是你”
  “主人说了，拿下你，就能减少五百万的目标”
  “束手就擒吧”
  一交手，小白才发现，自己根本就不是饕餮的对手。
  饕餮直接将这只不识好歹的小兔子带了回去。
  “昆仑的兔子，我还没吃过呢”
  饕餮流着口水说道。
  不过，即使饕餮再馋，李言没有说话，饕餮不敢妄自动手。
  “真是肥美的兔子啊”
  .......
  次日。
  娅昨晚累坏了。
  那是除了茶茶以外，李言遇到的最强的对手。
  不过，李言还是能战而胜之。
  不过，娅也不弱，昨晚虽然遭受了重创，流了好多血。
  但是，娅是个吃货，只要多吃点好吃的，就能补充体力，恢复如初。
  娅走到客厅，一眼就看到了空洞洞的笼子。
  “不是，小白，不对，兔子呢？”
  娅惊讶问道。
  “显而易见，咬开铁网，逃走了”
  “可恶，我明明跟它说过，。明天就放它走的”
  “说明它已经不再相信你了”
  娅：“？？？”
  娅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是不是暴露了什么。
  惊恐地看向李言。.
  李言则是轻轻搂住娅。
  “其实我早就知道了，那是你们昆仑的兔子吧”
  娅点了点头。
  “是的，是我将小白带回昆仑的”
  “可是它在昆仑和你之间，还是选择了昆仑”
  “娅，你准备怎么办？”
  “它逃回了昆仑，肯定会告密的”
  娅想了想，摇了摇头。
  “西王母虽强，但是也不会随便到人间来”
  “只要不是西王母亲自到来，我都能对付的”
  “不过，有件事我得抓紧去办了”
  “什么？”
  “我的羽衣还在昆仑，我要去拿回来”
  “我陪你去”
  “不用了，要是被西王母发现，她不会放过你的”
  “我会怕她？”
  “我正好想跟她交交手”
  “我陪你去吧，不然我不放心”
  “嗯”
  娅点了点头。
  看着娅兴致不高，李言又说道：“放心”
  “其实我们完全可以将你的羽衣不动声色地偷出来”
  “小白告密之后，怎么可能，西王母一定会有防备的”
  “所以，我让人将那只兔子拦下来了”
  “你抓了小白”
  “它现在在哪里？”
  “在五公子的烧烤店”
  “饕餮今早问我，能不能将那只兔子烤了吃”
  “娅，你怎么看？”
  娅犹豫了一会儿，说道：“虽然小白选择了昆仑，但是它毕竟是我的宠物，我不忍心杀它”
  “能不能封印它的法力”
  “五公子烧烤店那边不是正好缺个端盘子的帮手吗？正好可以让小白去”
  “嗯，听你的”
  “李言，对不起，我昨晚不是有意瞒你的，我只是担心，我不想你跟昆仑过早地发生冲突”
  “我是想将小白这段时间的记忆全部清除的”
  “我相信你，一直都相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