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七章 举国供应的时代!(感谢闻道竹衣金人大佬打赏的盟主!)

  作为共和国的边陲之地。
  雄踞世界屋嵴一角的西海省,可谓历史悠久。
  西海省在古代被称之为海西走廊,是古丝绸之路的重要路线之一,与着名的河西走廊举世齐名。
  战争、
  贸易、
  姻亲、
  附属.....
  数千年复杂的纠葛过后。
  西海省彻底融入了这个国家,成为了华夏必不可少的组成部分之一。
  而提及西海省,便必然要提及一座县城。
  那就是贵德县。
  它是整个西海省最早的一座县城,可以说从有文明活动开始,贵德便存在了。
  古语有云,“天下黄河贵德清”。
  其中的贵德二字,指的便是贵德县。
  贵德县位于黄土高原与青藏高原的过渡地带,西北的粗犷与江南的水润,在贵德身上融为了一体。
  后世的贵德还建立了贵德国家地质公园,甚至还诞生了一个关于贵德的冷笑话:
  贵德的拼音是“guide”,所以贵德县旅游指南的英文标题便是.....
  “guidetoguide”。
  年的贵德已经被打造成了一个小有名气的旅游景区,被称为高原小江南。
  但在眼下这个时代,贵德县却并非后世那般精致。
  此时的贵德县只是一座落魄的小县城,各种木制或者石制的房屋歪歪斜斜,极其陈旧。
  放眼望去。
  整个贵德县内高度超过三层的建筑只有两栋:
  一是国营招待所。
  二便是县城中唯一一所初中的办公楼。
  除此以外。
  县城内的街道虽然勉强称得上宽广,但几乎都是由一块深一块浅的青石板铺成,走起来颠簸不已。
  街道某段的路旁还放着一个红色的小票箱,票箱附近的墙面上刷着极具时代带感的正面宣传语。
  墙边一根四五米高的木杆上则绑着一个大喇叭,用尖锐但饱满的声音播放着一段语音:
  “重要通知,重要通知!”
  “下午高庄生产队将开展团体挖渠劳作,满劳力半天记五个工分,半劳力记两个工分......”
  “此外报名参加养猪技术技术培训的妇女同志,需在午饭后前往公社休息室集合,再通知一遍.....”
  如果把视线再拔高一些。
  还可以见到野外在耕种的农民,以及各大队企业内正在忙碌的工人。
  而就在喇叭“聒噪”的同一时间。
  县城外。
  安定公社下属的瓦窑厂。
  刺啦——
  随着一阵刹车声的响起。
  一辆长江型吉普车稳稳停到了瓦窑厂外。
  这辆吉普车外观磨损严重,各处疤痕纹理的暗色漆面,被沙尘吹得呈现出灰褐色。
  前灯的玻璃上布满了细小的划痕,挡风玻璃更是惨遭沙尘毁坏,车外铁皮上还有板状凹坑,斑驳的鳞片状金属表面处处褪色。
  紧随着这辆吉普车一同停下的,还有后方数辆军绿色的解放牌a型卡车。
  过了片刻。
  吉普车的车门被从内部打开。
  车内走下了一位穿着人民服的中年人,以及一位白色衬衣蓝色制服裤的年轻人。
  二人赫然便是‘老郭’与副驾上的那位年轻人。
  下车后。
  年轻人先是将衬衣的袖口挽到了手腕以上,伸手用力抖了抖头发里的尘土。
  接着走到副驾驶一侧的轮胎处看了一眼,哦豁了一声:
  “嚯,好大一坨羊粪,老郭,看来还真是屎壳郎啊?”
  老郭则看了他一眼,没有接话。
  又过了一会儿。
  后方的一辆a型卡车上也走下了一位中年军官。
  军官身着草绿色斜纹布军装,头戴军绿色帽子,面色黝黑。
  下车后。
  军官先是整了整衣领,快步走到了老郭身边,关切的说道:
  “友来同志,这一下子奔波上百公里,你的身体没问题吧?”
  老郭立马一挺胸,笑着说道:
  “林营长,您这是在小瞧我呐,区区两百公里不到,这算得了啥?”
  “我要是有那么娇贵,早就卷铺盖滚回老家去了。”
  眼见老郭还有心思说这种文绉绉的话,林营长黝黑的脸上也总算扬起了一丝笑容。
  随后他看了眼天色简单判断了一下时间,对老郭说道:
  “友来同志,咱们任务紧急,既然没有问题的话,就先去找厂子里的人做交接吧。”
  老郭闻言点点头,做了个请的动作:
  “林营长,请。”
  随后老郭与林营长带着白衬衫青年一同走到了瓦窑厂的铁门外,框框框的敲了几下大门。
  半分钟后。
  硫磺厂中出现了一位身形高大、剃着寸头,脸部满是高原红的中年男子。
  男子一身工人打扮,给人一种五大三粗的感觉。
  走到铁门边后。
  中年男子并没有急着开门。
  他先是看了眼外头的那些卡车,又打量了一番老郭三人,问道:
  “几位同志,俺是瓦窑厂厂长黄卫国,几位瞅着有些眼生,不像是俺们县城的人吧......”
  老郭朝周围张望了一番,眼见周围确实没人,方才同样用方言回道:
  “黄厂长,俺们是二二一矿上滴,俺们厂长说你这儿刚到了一批燕京来的好瓦,就让俺们过来和任买点儿。”
  “听说你们这批瓦有青瓦和红瓦,不瞒任说,俺们队里盼青瓦都快把眼睛盼登巴了。”
  说着。
  老郭便取出了一张证件,将它递给了黄卫国。
  黄卫国接过证件,仔细的扫了几眼。
  过后脸色依旧憨憨的,但目光却瞬间严肃了起来。
  只见他砸吧了几下嘴,说道:
  “哦,二二一矿的是吧,我和你们的张厂长确实说过这事儿。”
  “既然是老熟人,那就进来取货吧——不过物资票还是要给,可以用烟票或者糖票替代。”
  老郭自然连连拱手称是。
  随后黄卫国亲自将铁门打开,车队顺势开进了院内。
  几人刚一进院子。
  黄卫国便将老郭和林营长拉到了一边。
  只见这个糙汉子的脸上露出了强烈的激动与欣喜,一把握住老郭的手,用力晃了起来:
  “哎呀呀,几位同志,你们总算来了,你们不知道这些天我等得有多着急叻。”
  “不瞒你们说,我现在人都还有些懵,这次的物资怎么会走我们这条线呢,这可太突然了......”
  老郭事先就被告知了黄卫国的身份,对方虽然不在矿上工作,但实际身份乃是中元山英雄连仅存的几位功勋之一。
  属于绝对可以信赖的自己人,在确定安全的情况下,可以与他交流一些信息。
  因此老郭也没瞒着黄卫国,而是微微一叹,解释道:
  “没办法,鄯州那条线被重点盯防了,上个礼拜直接卡察了三个以上的那啥份子,已经不再安全了。”
  “所以矿上的领导经过讨论,决定让新一批的物资走g线,绕远路抵达贵德、都兰、祁连、古浪四座县城。”
  “然后再派出四支车队进行交接运输,虽然路途复杂了点,但胜在稳....唔,咳咳......”
  老郭话还没说完,忽然动作一滞。
  整个人剧烈咳嗽了起来。
  于是他迅速将身子侧到一边,同时熟练的从身上取出了一条手帕捂住了嘴。
  一旁的年轻人则快步走到他身后,轻轻拍起了老郭的背。
  就这样。
  过了足足有半分钟,老郭的咳嗽方才消停了下去。
  待身体恢复正常后。
  老郭一只手顺了顺自己的前胸,下意识的看了眼手中的手帕,原本逐渐放松的目光忽然再次一凝。
  回过神后。
  他立刻就想将手帕塞回裤兜。
  但一旁的年轻人却先一步发现了老郭表情的异常,顺势看向了老郭的手帕,大喝道:
  “等等,老郭,你手帕上那是什么...草,老郭,你吐血了?!”
  随后年轻人一把抢过了老郭的手帕,当着众人的面将它摊平展开。
  只见此时此刻。
  原本洁白如雪的手帕上,赫然印着点点鲜红。
  眼见自己的小动作被年轻人戳破,老郭也不觉郝羞,而是无所谓的摆了摆手:
  “只是上火罢了,少辉,你也别太担心,我自个儿的身体我清楚,没那么娇弱。”
  名叫少辉的年轻人闻言,下意识就想张口反驳一句:
  “你扯澹......”
  然而话没说完,便被老郭再次严肃的打断了:
  “好了,少辉,有什么问题回矿上再说。”
  “我们今天的任务很重要,除了协助林营长搬运粮食物资,还有更重要的设备在等我们接收。”
  “家国面前无个人,先处理好手头上的事儿吧,再急也不急这一会儿。”
  说完老郭便不容分说的拍了两下‘少辉’的肩膀,转头对黄卫国说道:
  “黄厂长,我们开始吧。”
  “郭同志,你....哎!”
  黄卫国张了张嘴,想要说着什么。
  但军人出身的他在此时理性还是胜过了感性,闻言只能深吸一口气,说道:
  “那好,几位,请随我来吧。”
  随后在黄卫国的带领下。
  一行人在厂区内绕了一段路,很快来到了一处库房前。
  库房看起来只有一层,高度约摸四五米的样子,但占地面积却很广。
  厚重的铁门上满是红褐色的铁锈,用一些地方的方言说就是“起皮了”,看起来年份着实不低。
  到了库房边。
  黄卫国很快从身上掏出了一把足足有一个手掌长的钥匙,打开了库房门锁。
  接着用力一推。
  嘎吱——
  库房大门生锈的门轴发出了一声干涩的摩擦声,缓缓露出了内部的景象:
  库房的顶层和侧面都是厚重的石板,地面上则摆满了货物,密密麻麻的一大堆。
  左边的大多数是青色的麻袋,右边则以木头箱子为主。
  也不知道是不是刚刚搬运过货物没多久。
  库房内并没见到那种堆积许久、一走路就扬起一片的堆积沙尘,观感上倒还算不错。
  与此同时。
  黄卫国从身上掏出了一把小匕首,递到了老郭面前:
  “郭同志,给。”
  “多谢。”
  老郭朝他道了声谢。
  接过匕首,走到了一处青色麻袋边,接着轻轻一划。
  嘶啦——
  随着麻袋被破开了一个小口。
  吧嗒——
  一枚歪头歪脑、长着些许枝芽的土豆从皮实的麻袋口蹦出,啪嗒一下掉到了地上。
  老郭见状连忙弯下身拾起土豆,放到嘴前用力吹了几下灰,小心翼翼的将它捧在了手心,如同在看一颗稀世珍宝:
  “啧啧,青瓦,这可是上好的青瓦啊!整整四个月没见到它了......”
  说着说着。
  老郭便不由眯起了眼睛,脸上浮现出了一丝享受的表情。
  仿佛此时摆在他面前的不是一颗生食,而是刚从灶台下扒出来、浑身透着香气的烤土豆。
  不过老郭的感慨只持续了很短的几秒钟,整个人便回过神,继续抽样检查了几袋物资。
  十分钟后。
  老郭重新回到了黄卫国身边,将匕首交还给他,对林营长说道:
  “林营长,物资状态保存的非常良好,请同志们开始搬运吧。”
  林营长表情一肃:
  “明白!”
  虽然直到现在他都不知晓这位叫做郭友来的同志的真实身份和职责。
  但从出发前他就被上级领导告知,这次的物资运输全程都要服从对方的安排。
  因此在得到老郭的指示后。
  林营长立刻招呼来车队成员,开始搬运起了物资。
  此番林营长带了一个汽车连前来贵德交接物资,车辆型号为清一色的a解放牌汽车,总数辆。
  按照一辆a汽车可载重四吨来计算,他们总共会带回吨的物资。
  其他三个县城的车队,他们这次可以带回去的物资总量足足有八十吨。
  矿上目前的总人数大概有一万两千多人,这些物资足够顶一段时间了。
  当然了。
  这八十多吨的物资可不全是粮食。
  在这八十多吨的物资里头,最少有%是其他东西,所以粮食的重量其实并没有数字上这么多。
  “一、二、一!”
  “接稳了,嘿得噻!”
  “再给俺一袋,俺能提两袋!”
  看着忙碌着的众多汽车兵,老郭不由深深的叹了口气:
  “黄厂长,不瞒你说,如果没有这一批粮食,同志们恐怕就真的顶不住了——我不是指心理,而是指身体。”
  “华夏有句古话,久旱逢甘霖,此情此景不外如是。”
  说实话。
  黄卫国是个小学都没上过的大老粗,所以老郭的后半句话他压根连一个字儿都听不懂。
  但作为被委以重任的外围守护体系成员之一,他多少也了解一些矿上的情况。
  那是真困难啊.......
  接着他忽然想到了什么,转头对老郭问道:
  “郭同志,我听说这批粮食还是聂帅以个人名义借来的?”
  “借?”
  老郭看了黄卫国一眼,嘴角动了几下,还是没有把‘求’字说出来:
  “是的,聂帅亲自去了趟申城,最后才从海军手里借来了这些粮食——用的是他和陈老总的个人名义借的,还打了借条呢。”
  黄卫国闻言默然。
  过了一会儿。
  眼见物资搬运逐渐进入了正常节奏,
  老郭便扯了扯黄卫国的衣袖,将他拉到一旁,低声问道:
  “黄厂长,根据我得到的指示,这次除了青瓦和红瓦,应该还有一种来自国外的新瓦......”
  黄卫国闻言目光,再次一凝。
  只见他不动声色的朝老郭点了点头,隐蔽的将他和叫做少辉的青年人带离了库房。
  三人就这样沿着库房侧面拐过一个弯,抵达了另一间面积更小、看起来更不起眼的房间外。
  接着黄卫国再次掏出了一把小巧但很复杂的锁,插进锁孔后轻轻一转,顺势推开了房门。
  这个房间的高度只有两米左右,面积更是连二十平米都没有,比之前的库房小了一大截。
  与其说是库房,不如说更像是大一点儿的卧室或者柴房。
  不过屋子似乎事先被清理过,打扰的非常干净,屋内没有任何床铺、柜子之类的用具。
  除了墙角斜靠着的一把扫帚外。
  物子里只剩下了.....
  一个摆放在屋中的箱子。
  箱子的外观是扁平式的长方形,通体由皮革制成,肉眼看上去大概是x.x.的规格。
  这个规格不算大。
  除此以外。
  这个箱子使用的并不是普通的铜制锁,而是一个密码锁。
  待老郭和少辉二人进屋后。
  黄厂长便轻咳一声,从身上取出了一盒烟,自觉的说道:
  “郭同志,蔡同志,我先去门外抽根烟,有事儿随时喊我就成。”
  说完。
  黄厂长便主动退出了屋外,并且关上了房门。
  老郭见状也没挽留他,毕竟这是保密条例的要求,和信不信任没有啥关系。
  待黄厂长脚步声走远后。
  老郭便快步来到了箱子身边,输入了六个数字:
  。
  片刻过后。
  卡哒——
  密码锁应声弹开。
  老郭动作飞快的掀开箱子,从身上取出了一根手电筒,含在嘴里朝箱子内照去。
  少辉则警惕的靠到了门边,认真的听着屋外的动静。
  “《nature》......”
  “《sik》......”
  “《physialreviewletters》.......”
  “《mineralogialmagazine》.......”
  老郭叼着手电筒,嘴里含湖不清的念着书籍的名字。
  他小心翼翼的将每一册书拾起、核对、再放下,动作轻柔的如同在对待一件件易碎品。
  这些满是洋文的书籍对于黄卫国他们而言,可能无法看懂上头的任何文字,更难以理解它们的价值。
  但老郭却不一样。
  他是这个国家数亿人口中为数不多能够理解这些书籍价值的人,他很清楚国家为了这些书籍付出了多少代价。
  外汇、人情这些都只是起步。
  甚至还有不止一位保密战线的同志为了保护它们安然入境,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比如.....
  老郭他在加州理工的马姓好友。
  那位好友为了保护其中的几套书从马来半岛送到香江,将生命永远的定格在了岁零天。
  蓦然。
  老郭感觉手上的书籍有些沉重。
  因为它们除了自身的材质之外,还承载了英烈的灵魂。
  .........
  半个小时后。
  嘎吱——
  老郭一手拎着箱子,带着少辉打开房门。
  黄卫国‘抽烟’的位置距离门口大概有十一二米,见状连忙走了上来,关切的问道:
  “郭同志,怎么样?新瓦没问题吧?”
  老郭朝他点点头,脸色相对一开始轻松了不少:
  “没问题,黄厂长,这次真的辛苦您了。”
  “嗨,这有啥好辛苦的?”
  黄卫国连忙摆了摆手,一手叼着烟,爽朗的哈哈一笑:
  “都是为了让国家早日强大起来嘛,这是咱们当兵的义务,您真是太客气了。”
  接着黄卫国将手搭在额头做了个棚,看了眼天色,说道:
  “看这天色应该快中午了.....郭同志,蔡同志,要不留下来吃口便饭吧。”
  “虽然俺们这儿主食只有杂粮馍馍,但好歹背靠黄河,野生的鱼虾下一网子就有。”
  “吃完饭还能拿根鱼竿去钓鱼,运气好能钓上迫击炮手榴弹啥的,有个后生当初还钓过装甲车呢。”
  老郭:
  “.......?”
  你管这叫做钓鱼?
  当然了。
  这股吐槽的念头只是转瞬即逝,老郭很快便把心绪放回了正事儿。
  只见他缓慢但却坚决的摇了摇头,谢绝了黄卫国的好意:
  “黄厂长,您的好意心领了,我们时间有限而且任务特殊,就不在这儿多待了。”
  “如果可以的话,您能给我带几条鱼回矿上吗?——我们队里有个女同志刚生了孩子,身体情况不太好,我想给她煮点鱼汤......”
  “没问题!”
  老郭话刚说完,黄卫国便一拍胸脯,飞快的说道:
  “黄河在我们这儿的水可清了,所以专产黄河鲫鱼,这玩意儿下奶和恢复身子的效果是嘎嘎的棒。”
  “这样吧,前头那些物资搬运完大概还要些时间,我找人去几个大队的队灶问问,看看有没有活着的鲫鱼或者乌鱼。”
  “要是有的话就再安排个箱子,连鱼带水给运回矿上,一百多公里的路应该问题不大。”
  其实黄卫国原本想说这种路程鱼死了也能吃来着,但寻思着这样明说不太好听,便干脆换了个委婉点的说法。
  而在他对面。
  听到黄卫国如此友善的安排,老郭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了一丝感激。
  毕竟自己身体的毛病可以抗,但涉及同事....甚至可以说战友的身体恢复,他就没什么好拒绝的理由了。
  想到这里。
  老郭很快便伸出手,用力与黄卫国一握:
  “这....黄厂长,那可就真麻烦您了。”
  “行了,郭同志,你再这么客气我可就生气了啊。”
  黄卫国假意摆出了一副不高兴的表情,但手上的力度却隐隐加大了几分:
  “可惜我这人没什么本事,没法像你们这些知识分子一样给国家出力,否则我真的想......”
  说道这里。
  黄卫国忽然语气一顿,脸上浮现出了些许复杂的神采,低声对老郭问道:
  “郭同志,先说明一下哈,我没想打探你们具体的研究进度——那些事儿你说了我也不懂,我就想知道.....”
  “咱们国家真的能研制出那个大家伙吗?”
  “当然了,要是这也涉及保密进度,您就当我啥都没问就成!”
  黄卫国说这番话的时候,
  语气中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希冀与颤抖。
  作为赫赫有名的英雄连成员之一。
  黄卫国当初所在连队的人里,有人永远埋骨在了北边的那座半岛。
  同时正是在那场战斗之前。
  他第一次听说了那种武器的名称。
  更是第一次在自己那位战无不胜的老领导脸上,见到了从未有过的担忧。
  后来黄卫国从上司的警卫员口中得知,海对面正叫嚣着要投放那种武器参战,而咱们国家却没有与之抗衡的手段。
  如今多年过去。
  黄卫国还清晰的记得那个娃娃脸警卫员的容貌,笑起来的时候还缺了颗门牙,又嫩又憨。
  那个小家伙当时好像是岁吧?
  哦不对,应该是岁——岁他牺牲时候的年龄。
  而随着警卫员容貌一直被黄卫国记在心里的,还有那个武器的名字:
  原子弹。
  虽然那场战斗最后以兔子们奇迹般的胜利而告终,兔子们打败了不可一世的绝对霸主。
  但不可否认的是。
  在某段时间里,原子弹确实给兔子们带来了难以言喻的压力。
  因此当老领导找到他,询问他是否愿意成为某个绝密项目的外围警戒体系成员的时候......
  黄卫国便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只是一直以来,黄卫国的心中都有一个疑问:
  以咱们这一穷二白的家底,真的能搞出这东西么?
  据说世界拥有原子弹的国家都只有四个来着。
  “......”
  看着满脸希冀的黄卫国,老郭还没有说话,但叫做少辉的年轻人却忍不住开口了:
  “黄厂长,我知道您的想法,这可是涉及百年千年的国之大计,虽然条件是差了点儿,但咱们一定会成功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少辉太过年轻的缘故。
  黄卫国听完这番话,语气中还是带着一些迟疑:
  “可是蔡同志,我听说咱们国内没有任何这方面的技术资料,一切几乎都靠着毛熊专家才立的项目。”
  “但眼下毛熊的专家走了,咱们就相当于...相当于.....”
  黄卫国卡壳了几秒钟,似乎不知道该举什么例子。
  不过很快他便想到了什么,只见转过身,指着不远处的一根烟囱说道:
  “你看,那是我们砖瓦厂的窑炉,只有按下开关才能通火烧瓦。”
  “今天为了让物资运输保密,瓦厂内的员工全部被安排去了户外耕种,窑炉自然也就停了。”
  “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就和那些专家回了毛熊一样。”
  “眼下咱们的情况就相当于被断了火,没有开关的允许,这瓦怎么可能烧起来呢?”
  结果黄卫国话音刚落。
  不远处便骤然响起了一阵惊呼声:
  “不好啦,窑炉失火啦!
  !快来人救火啊!
  !
  ”
  .....
  注:
  感谢闻道竹衣金人大老打赏的盟主!
  月末最后一个小时,有月票的同学投一下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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