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魔法少女训练师
当面前有一个陷入支配，能任你摆布的妙龄魔法少女时，你会怎么做？
第一章，邪恶的牛头人伸出魔爪。
第二章，悲愤的少女沦入恶堕的深渊。
第三章，凄凉的苦主望眼欲穿。
第四章，伟大的审核降下神罚。
所以，廖白羽的选择是，让她先做五十个高抬腿再说。
作为“健身运动”的那种高抬腿。
徐嘉嘉起初动作很艰难，哪怕是原地高抬腿，也身体哆嗦个不停，像个半截入土的老奶奶。
但越往后，从十个，二十個，三十个，少女的动作明显越来越好了，虽然连流畅都还算不上吧，可至少也达到“大学生”的水准了。
顺带一提，在廖白羽这边的排行是，老奶奶<大学生<老爷爷。
这显然不是徐嘉嘉的真实水平。
就算魔法少女在没有发动宝石的“礼装”变身下，体质应该也会比普通人强一截才对。
是“支配”所带来的负面效果吗？
肯定有。
但廖白羽认为更多的，还是来自于徐嘉嘉的那项弱点词条——【黑暗】
黑暗谁都不喜欢。
这很正常。
是人类的天性。
但就和下雨天打雷一样，有些害怕打雷的，可能只是身体一哆嗦，但有些只要听见雷声，就必须得紧捂住耳朵，瑟瑟发抖地把全身都蜷缩在被窝里。
廖白羽认为，徐嘉嘉对黑暗的畏惧，明显是属于后者。
这种不能叫做害怕了。
更像是一种，来自心理上的应激反应。
正因如此，在支配眼罩的黑暗下，两个debuff叠加在一起，才造成了现在少女的表现。
五十个高抬腿做完。
少女原先那种“任人宰割”的迷茫表情没有了。
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红晕，樱桃小嘴唇一开一合，大口喘气着——累坏了
廖白羽一边用摄影机记录着，一边在笔记本上写下训练数据。
【魔法少女特训第一天：五十个高抬腿，分秒】
就这数据。
别说是去在魇兽中大杀四方了。
去当rbq估计门槛都不够。
“休息十秒，继续做第二组。”
廖白羽给出指令。
十秒过后，徐嘉嘉的体力是恢复很快，刚才还气喘吁吁呢，现在就已经呼吸逐渐平缓了。
第二轮高抬腿开始，这次相比第一组，有着明显进步了，速率已经超过大学生的标准，等五十个全做完后，廖白羽看了眼表。
分秒。
“嗯，平衡性也在提高，身体不会乱晃了，应该是在慢慢适应黑暗...”廖白羽将这条也记录在案。
之后的他，让徐嘉嘉继续做第三组，第四组...直到第七组后，才终于达到了廖白羽比较满意的一个数据，在二十秒钟内结束。
现在的少女已经行动自如了，像是走路啊，跳一跳，抬手，弯腰这种，来自支配眼罩的黑暗效果完全影响不到她。
当然，类似“催眠”一样的这种“绝对服从”的支配效果，不仅没衰减，反而更加牢固了。
最好的例子就是，当廖羽发出类似“把丝袜脱下来”的指令时，换做原先最初的蒙眼少女，还会犹豫挣扎许久，可现在的徐嘉嘉，别说是丝袜了，只要廖白羽想，应该就没有拿不到手的。
哦不对。
确实还有一样。
“把你的魔法宝石给我看看。”
这次廖白羽的指令后，能明显感觉到有两股意识在徐嘉嘉的身体中作斗争。
少女伸向胸口前的手，几次抬起又放下，脸上的神情，更是逐渐从挣扎转变到痛苦。
“好了，不需要了。”
廖白羽及时出声制止，他可不是想玩坏少女。
虽然有点遗憾，没法见到宝石什么样，但这无关紧要，接下来的才是重点。
“告诉我，你的礼装名字，元素属性，还有你的战斗风格是什么样。”
作为自己接触到的第一位魔法少女，这些可都是重要的数据，廖羽准备详细记录，后面再好好加以研究。
只可惜，相似的情形再次出现，虽然不像要宝石时那样痛苦，可徐嘉嘉憋了半天，始终还是没有回答廖白羽。
看来，与“魔法少女”有关的一切在徐嘉嘉的潜意识里，有着极高的保护层级。
想要强行突破也可以，但廖白羽不愿伤害到少女，就此作罢。
不是说就不问了，而是再换另一种方式。
“现在，想象就在你前方十米远，对，就是这个方向，从黑暗中有一头「犬」级魇兽现身，它发现了你，正朝你步步逼近。”
支配眼罩的第二个效果，你的所有行为都会被魔法少女进行过度脑补。
廖白羽现在测试的就是这个能力，随着他的描述，只见身旁的蒙眼少女，果然一下就全身紧绷了起来，她满脸焦急，向后倒退了几步。
“魇兽...怎么会...这里怎么会有魇兽...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徐嘉嘉发出慌乱的呢喃，先前在廖白羽的高抬腿训练下，明明恢复了正常的身体，此刻却又发颤起来，小腿肚子在不停哆嗦。
见少女真的好像个普通女生那样，廖白羽不得不从旁提醒道：
“你还在等什么，用宝石的力量召唤礼装，变身！你可是魔法少女，你是魇兽最大的克星！”
廖白羽的话似乎终于拉回了徐嘉嘉。
勇敢和坚毅的表情，逐渐回到了少女的脸上。
“对，我是魔法少女，我要阻止悲剧...我要消灭魇兽，我要，我要保护大家！”
徐嘉嘉将手放在了胸口前，而这一次少女脸上没有挣扎和痛苦。
和被命令不一样。
此刻她的潜意识中真的认为，危险的魇兽就在跟前。
萤火虫般的光芒，开始环绕在少女四周，魔力奔涌而带起的气流，吹动少女的裙摆和短发。
不再后退的徐嘉嘉，主动向前一步，她高举右手，做出持剑姿势。
在廖白羽好奇的视线下，一枚晶莹剔透，好似叶片形状的墨绿宝石，从少女的胸口前浮出。
宝石幽幽旋转，那就像是所有力量的源泉，在宝石魔力的催动下，湛蓝色的礼装幻影在徐嘉嘉的身上逐渐凝实，将原先的os服取代，礼装虽还很模糊，但依稀能看到类似“波浪”的条纹。
【属性：水元素】
【战斗风格：近战】
【武器：疑似长剑？】
廖白羽一边通过观察细节，快速记录，一边望着处于光芒中央，被圣洁气息所笼罩的少女，无比感慨和羡慕。
怎料到在下一刻...
“啊！”
“为什么...为什么变身会失败...这里好暗...不要...黑暗...黑暗...爸爸...妈妈...伱们在哪里...害怕...我好害怕...”
“魇兽...不...不要过来！求求你...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呜呜呜...放过我...对不起...对不起...”
前一秒还气势拉满，无比耀眼的魔法少女，转眼间，似乎还是没能克服心理难关，在变身失败后，更是彻底的防线崩溃。
现在的徐嘉嘉，蹲在地上，双手抱膝，剧烈发抖的身体蜷缩在一起，甚至都向作为敌人的魇兽屈服求饶了。
场外的廖白羽叹了口气。
果然，想要调教一个魔法少女不是那么简单的。
“好了，魇兽已经被我打败了。”
温柔的声音从耳边传来，蜷缩成团的徐嘉嘉感到有个人从黑暗中接近了她。
“真...真的吗？”
“当然，不信你抬头看看，那具魇兽已经成尸体了，被从中间一分为二，正化为黑色颗粒飘散消失。”
随着廖白羽声音，徐嘉嘉虽然还是很害怕，但稍稍抬起了下脑袋，见到在这片黑暗世界中，对面的那头犬级魇兽真的倒地不起，躯干上有个巨大口子后，才总算长呼口气，不再发抖了。
“谢谢，谢谢您，您是...前辈吗？我，我能知道您的名字吗...”
“来，把手伸出来。”
看着少女因紧张和恐惧而冰冷的小手，廖白羽将自己的手放了上去。
热。
结实。
很温暖。
蒙眼中的徐嘉嘉满脸迷茫，直到廖白羽给出这场训练的，最后一道指令。
“记住这个感觉。”
“日后的你，无论处在怎样的黑暗中，每当这个感觉出现时，都意味着，我来了，你不再是孤单一人，没有恐惧，没有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