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选择

  长生从斩妖除魔开始潜龙勿用第五章选择看到坐在蒲团上的顾旭，净如和尚不禁面露惊色。
  他清晰地记得，之前元宵擂台赛同顾旭上台比试的时候，顾旭仅仅只是个第三境修士——他凭借着一首《青玉桉》，以及越境作战的本事，一夜之间名震京城。
  净如和尚也同样出了名——
  当然，他出名，并不是因为他修为有多么高，或是用得有多么熟练。
  而是因为他不幸成了衬托故事主角的一片绿叶。
  后来，当顾旭被大齐王朝通缉后，净如和尚还暗暗为之感到惋惜。
  没想到今日再次见面，顾旭竟然已经推开了酆都之门，成为了第六境修士！
  隔得老远，净如和尚就已经感受到他身上散发的磅礴的真元气息——比灵山寺那几位德高望重的长老还要浓郁。
  想到距离上次见面，只过去了数月的时间。
  净如和尚只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
  他暗暗感慨道，
  就在这时，顾旭忽然转过头来，朝他澹澹一笑道：
  听到他的话，净如和尚终于回过神来，磕磕碰碰道：
  顾旭眉毛微扬，开玩笑道，
  净如和尚像拨浪鼓似地连连摇头道，
  …………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觉明大师前去找灵山寺的长老们，商量与顾旭、洛川合作对抗大齐朝廷之事。
  顾旭和洛川则在净如和尚的带领下，在灵山寺里四处参观——
  更准确地说，是顾旭像个游山玩水的阔少爷似的，无所事事到处游荡。
  净如和尚像是他的向导。
  洛川则跟在顾旭身后距离数尺的位置，同时不忘用天机推衍之术观察着四周，生怕寺中有人怀有歹心，要对帝君不利。
  走着走着，顾旭忽然停下脚步。
  他望向身边的净如和尚问道。
  净如愣了两秒，老实回答：
  然后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之法，认为它得不偿失。」
  顾旭道，。」
  净如微微皱眉，有些疑惑。
  灵山寺里的不少长老都说过他修行天赋不错。
  但远不如苏笑、赵嫣等天之骄子那般耀眼。
  站在眼前的顾旭身边，更显暗然失色。
  顾旭语气平澹地说道，
  尽管顾旭模样很年轻，声音听上去也很年轻。
  但净如此刻却觉得，他说话的口吻像自己的师长，语重心长，不容违逆。
  净如不假思索地照着修行典籍上的说法回答道，
  顾旭看着他，认真道，「自从你开始修行以来，应该很少离开山门，外出历练吧？
  这东西，你早就有了。如今刻意去寻，反而误入
  了歧途。」
  净如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双掌合十，向顾旭颔首行礼道：
  顾旭思忖片刻，说道，」
  听到这话，净如和尚站在原地，沉默不语。
  几分钟后，他似乎突然领悟了什么，紧锁的眉头渐渐舒展开。
  他匆匆抛下这话，甚至顾不得跟后边的洛川打一声招呼，便朝着山林间的静修室飞奔而去，很快不见了踪影。
  顾旭目送着净如和尚的背影远去。
  过了少顷，他的嘴角微微上扬，澹澹道：
  洛川上前几步，走到他的身边，
  顾旭轻叹一声：
  …………
  一刻钟后，如顾旭所言，觉明大师重新回到他们两人面前，脸上挂着歉意的表情，向他们表，灵山寺无法参与到对抗大齐朝廷的行动之中。
  他说，「我不仅仅要考虑个人得失，更要考虑寺中数百名弟子的生命安危。我不能让他们都卷入这样一场可能有去无回的冒险之中。
  「二位请回吧！
  洛川仍在尝试劝说道，
  觉明大师摇了摇头，
  洛川转头望着身边的顾旭道：
  顾旭并没有立即离开。
  他笑了笑，忽然伸手指向自己的后脑：「觉明大师，你或许不知道，我是个很记仇的人。
  「不久前，你用你的宝贝禅杖，差一点儿敲死了我这一世转生的躯壳。
  「当然，如果你是我的朋友，我会选择把这件事情忘掉。
  说到这里，他的话戛然而止。
  然后他偏头看向洛川道：
  觉明大师站在原地，注视着两人消失在一道道黑色的空间裂缝之中，深深地叹了口气。
  冥冥中他心头有种预感——
  下次见面之际，这个世界将会变得大不相同。
  …………
  自从顾旭的身影重新出现在记忆里后，时小寒每天都在周围人的谈话中捕捉着一切关于顾旭的消息。
  时小寒默默听着，牙齿不禁紧咬嘴唇。
  这件事情在别人眼里，不过是道听途说的奇闻
  轶事。
  但对她而言，却是亲身经历。
  她亲眼看到昭宁公主和皇室供奉穆云开一起走进她家的宅邸，也听到自己的父亲将顾旭的生辰八字、性格爱好、过往经历说给那两人听。
  尽管她理解父亲寻求自保的做法，但是心头仍然不免对此有些怨念。近期对于父亲的来信，她都爱理不理。
  这时又有人开口道，
  【鉴于大环境如此，
  听到二字，时小寒不知不觉竖起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