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探息术
“.....”姜琼短暂沉默了一会。
他看出书斋掌柜想要逃避的心理。
还搁这挣扎，想当滑头置身事外。
意识到这点，姜琼哑然失笑，出言道：
“掌柜的，我现在只掌握了普通玉简和普通古籍纸页的制造工艺，境界还较低，玉蓉小姐估计不会派我去迎战的.....”
这说的是实话。
正常的摘书修士，基本都掌握两道技艺，分别是制造玉简和书籍纸张。
但玉简和纸张，亦分数十种类，同样有低劣、普通、精良等品阶划分。
修士的境界越高，掌握的秘法越多，手法越娴熟，最终造出来的纸张和玉简种类会越多，品质会越佳，能存放的时间会越久，蕴含的“灵韵”越强，可供修士翻阅参悟的次数越多。
由于姜琼是秦笙引荐而来的散修，不是秦家人，故而一直没有学到珍贵书籍纸张和传承玉简的制造工艺。
平日里，传承玉简和珍贵纸张，都是由书斋掌柜亲自出手制造。
因此，若真要比试，人选无论如何都不会落到姜琼身上。
毕竟他一个小散修，只会造普通玉简和纸张，没啥能比的。
“事到如今，若玉蓉小姐答应迎战，只能由掌柜您亲自出手了.....”
姜琼看着面容苦涩的书斋掌柜，笑着说道：“以掌柜丰富的经验，相信能轻松战胜陈家的摘书师。”
书斋掌柜苦笑着摇头道：“姜道友莫要恭维我了，陈家派出的摘书师我认识。”
“他当年也是一间书斋的掌柜，经验非常老道，丝毫不逊色我，十年前境界跟我一样，现在倒是不清楚了。”
“我若是贸然与他比试，输赢皆有可能，没有十足把握。”
这也是书斋掌柜最担心的点。
眼下陈家的三山商铺要跟秦家符画书楼比试的事情，很快就会闹得沸沸扬扬，将事关两家颜面。
他要是赢了还好，能得到赏赐。
可要是输了，不仅自己颜面无存，还会丢秦家的脸面，惹人耻笑，日后说不得在家族地位，都会降低一档。
想到这，书斋掌柜有些头疼，再看身边的姜琼，在这一刻不由得羡慕起散修的身份，来去自由，还不需要受到世家的拘束。
低境界、低能力、，偶尔还能出奇的躲避一些烦心事。
“有些时候，真羡慕姜道友你散修的身份，无拘无束。”
书斋掌柜叹息着说道：“像我性子喜静，有时还挺想当个散修，找个书斋或茶馆的差事，每日当值翻阅古籍，品尝灵茶，回家之后再陪着道侣和子嗣，生活惬意.....”
“能在碧霞绿洲当散修的，基本都没资源，没背景，没天赋，身份还低微，也就仅剩点自由。”
姜琼笑着说道：“若掌柜真当上散修，怕是又要羡慕世家子弟能获得的资源了。”
“这倒也是。”书斋掌柜赞同道。
两人交谈间，一群散修从一楼上来，他们穿行在各个书架之间，挑选着古籍和玉简。
“掌柜的，哪本妖兽图录专门记载塔陵沙漠中的毒蛇品种？”
有位散修扫了眼书架上数十本图录书籍，转头看向书斋掌柜，出言问道。
“最左边靠墙第三个书架最上面的一排书籍都是。”
书斋掌柜闻言，转身去招待客人，道：“表面镶着金玉的古籍记载的毒蛇品种较多，共有上千种，售卖价格较贵，要十一枚灵晶；嵌着青石的古籍较薄，只记载百种毒蛇品质，价格低廉一些，只需四枚灵晶；”
见此一幕，姜琼没有闲着，目光扫过眼前的一群散修，跟着去招待他们。
......
忙到黄昏时刻。
姜琼没有像往日一样早早离去，而是拿着两块传承玉简，勤奋的翻印着一道垂涎已久的灵识术法。
这道术法名《探息术》，若熟练掌握，既能探查四周的情况，还能悄无声息的探查出修士和妖兽的境界，从而避免撞到硬茬。
总的来说，是一道偏向于自身保命的灵识术法。
姜琼早些年一直想偷学到手，奈何在书斋待了两年，没有一位散修购买这道术法。
得益于今日术法降价，且陈家带来了一批客源，终于是卖出去一份。
姜琼没有犹豫，待到购买术法的散修离去，直接拿起传承玉简，运转灵识进行翻印。
约是过去半刻钟。
姜琼翻印完术法，面板上字迹浮现。
【姓名：姜琼】
【境界：练气境五层（/））】
【术法：探息术（第一层：/）】
【经验值：】
“唉，我现在的经验值太少了，目前已经不够消耗.....”
“得找途径搞些经验值回来.....”
姜琼看着面板上不到两百的经验值，忍不住叹摇了摇头，意识到自己得拓宽经验值获取的渠道了。
但结合自身情况。
想要获得大量经验值，必须得大肆击杀一阶下品的妖兽，而满足这项要求的差事有两种，要么去大酒楼当一阶中品的灵膳师，要么去屠宰场当一阶中品的灵屠师。
遗憾的是，若要谋得这两份差事，需要有熟人介绍，需要有渠道，然而姜琼现在表面是练气境两层，没有途径让人请他去当一阶中品的灵膳师或者灵屠师。
“灵膳师和灵屠师急不得，徐徐图之，慢慢找这两份差事，眼下我需要一条快速获得经验值的路子.....”
姜琼整理自身记忆，认真的思索一会，心中自语道：
“没记错的话，御灵宗在郡城往西千里的群山中，圈养了大量的低阶妖兽，当作宗门弟子的试炼之地，偶尔还会高价出售一些猎妖令，让散修持令牌进去猎杀妖兽，盈亏自负。”
“相较于危机四伏的沙漠，群山的环境相对安全一些，圈养在里面的妖兽基本都是一阶下品，威胁不强，且有御灵宗的巡逻修士时刻探查，遇到生命危险还能求救。”
“以前我境界较低，只是练气境初期，没想着过去，但现在已经突破至练气境五层，提前准备一批保命灵符，过去专门挑一阶下品中较弱的妖兽下手，稳健谨慎一些，基本不会出事.....”
“不过需要注意的是，御灵宗每次售卖猎妖令，都会遭到大量散修的哄抢，没有渠道很难买到.....”
姜琼眼眸低垂，不由得想到借贺言兄妹，有两人的关系在，估摸着能帮自己弄到一块猎妖令。
“先给贺言传音，他就在御灵郡城，做事方便一些.....”
想到这，姜琼拿出传音符，运转灵识给贺言传音过去。
或许是有事在忙。
贺言半天没有回音。
姜琼不急，他把两块传承玉简放进书柜，转身离开符画书楼，结束当值。
刚走到街道上，还没来得及多走两步，他转眼看到一辆奢华的马车停在符画书楼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