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大造爵!

  从水猴子开始成神起于微末第一百七十五章大造爵!“呼。”
  “舒服!”
  梁渠气喘吁吁,浑身毛孔松放,汗液倾泻而出。
  前所未有的酣畅感。
  方才打出猿拳,冥冥之中好似与天地融合在一起,血气源源不断的从体内涌出。
  不知道是天气变暖,人不再像冬日那般容易趴窝,亦或是练武真的能潜移默化改变一个人。
  梁渠变得比最初那段日子自律得多,每日练拳不曾懈怠。
  可都不曾有今天这般感受。
  体量一番,浑身气血之充盈,竟然达到了能炼化腑关的地步!
  “我顿悟了?”
  梁渠伸出手,不可思议地望向掌心。
  没有进行任何食补,搬运了巨量血气,却全无亏空之感,那就只有顿悟这一个解释。
  顿悟,沟通天地之桥。
  可遇不可求的神秘之境。
  古往今来无数人的追求。
  哪怕梁渠再打一套自己脑海中的“新猿拳”,也不会再有周身气血源源不绝之感。
  闭上眼仔细回忆,一套截然不同的猿拳打法出现在他的脑海之中,与胡奇教予他的那套似是而非。
  “那就是,我领悟的拳法?”
  “恭喜施主。”
  梁渠抬头。
  “大师?那是顿悟吗?”
  老和尚点头:“善。”
  梁渠大喜。
  仅是一次小小的顿悟,就帮他省下数月之功,直奔腑关而去。
  若是能多来几次该多好。
  砰砰。
  门环被人扣响。
  梁渠上前抬起门栓,门外站着一位身穿官服的缇骑,隐约间给他一种眼熟感,似乎才见过。
  “这位大人,不知有何事?”
  缇骑探头瞧了眼老和尚,赶紧收回目光,抱拳一礼。
  “梁大人,在下云鹰缇骑祁之平,此次前来有两件事,一是宣布威宁侯悟道成圣,大脯天下五日之喜。”
  梁渠恍然,他说怎么觉得对方眼熟,感情昨晚就见过一面。
  “二是给您带一份册封书,昨日天色已晚,上门打扰多有不便,拖延到了今日。”
  册封?
  梁渠一愣。
  祁之平从怀中掏出一卷烫金文书,一枚雕着一只小乌龟的方印,恭敬奉上。
  “受吏部委派,梁大人献拼音法有功,授大造爵,赐白银三百两,丝绸五十匹,玉器十件,相应器具若干。”
  大造爵!
  梁渠伸手接过册封书与印章,心头一震。
  他没想到所谓的册封,竟是因为从前的拼音法,还是给的大造爵!
  先前宣读圣旨的上者说过,他的拼音法未曾推广开来,尚需花费时间确认,一经确认,后续的封赏绝不会吝啬。
  梁渠足足等了数月之久,如今终于等到!
  公侯伯子男。
  无论哪一等,在大顺想要获得都十分艰难,以军功获爵几乎是默认的唯一途径。
  但为了更好的嘉奖与统治,当今皇帝又在其下另设三等爵位。
  大造,上造,公士三等,品级分别对应七品,八品和九品。
  三等爵位不世袭,不食邑,但能领取到与爵位对等的俸禄,是一种荣誉与地位的象征。
  发明奖是有可能获得爵位的,梁渠对此有一丝期盼,却不曾想拿到了最上等的大造爵!
  爵位不同于官职,辞官不做,没有薪俸能拿。
  可有爵位,俸禄是能一直吃到死的!
  并且不与官职冲突!
  也就是说,从今往后,梁渠能既领一份从八品的河伯俸禄,又能领一份七品大造爵俸禄!
  捧着两个金饭碗,一個月光俸禄就有大几十两!
  祁之平贺道:“恭喜梁大人,从今往后,您便是大造爵,我一人一马跑得快,先一步将喜讯告知于您,到下午该会有其他人送来赏赐。”
  梁渠走出房门,对着天地恭敬一拜,以表天恩。
  上次封赏是皇帝亲自写的诏书,主要嘉奖对象是杨东雄,梁渠上圣旨那是顺带,自然有使者带队,陆陆续续一票人马来宣读圣旨,提前告知,然后迎接,各种仪式一大堆。
  这次不同,是吏部起草,皇帝经手确认,打个勾就完事,随后再派人宣告,没有那么严肃正式,只需谢过恩赏,接过爵印即可。
  “有劳祁大人奔波,快快进屋歇息。”
  “梁大人客气。”
  祁之平瞧了一眼院子里盘珠的老和尚,连连拒绝。
  惹不起,实在惹不起。
  梁渠只当祁之平在客气,三番邀请,都被拒绝。
  无奈他只好给些银两作为“跑腿费”,随后哪都没去,专心待在家里等赏赐。
  下午,一个六人小车队碾着青石板,吱嘎吱嘎的来到梁宅门前停下。
  足足三辆大马车,为首者从车上跳下,确认梁渠身份无误,其余人等纷纷下车,一箱一箱把货物搬到院中。
  梁渠打开箱子一一看过。
  布匹,玉器,银子,剩下的都是一些生活用具,包括不限于茶具,墨宝,餐盘,木盒,屏风,瓷器……
  给爵位和给官职截然不同。
  得了官,除去额外的赏赐,不会有如此多“杂乱”之物。
  但给爵位,相应的“体面”也要给,许多常见用具都得给你配上。
  这下梁渠真是鸟枪换炮,他之前买过不少家具,可总归是“便宜货”,现如今整体“高档”了不止一筹。
  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武道,事业两开花。
  梁渠乐呵乐呵的在院子里踱步。
  大造爵。
  哈哈。
  又一个金饭碗。
  路过的街坊瞧得不明所以。
  阿娣听见动静从隔壁探出头来:“阿水,什么情况,要搬家吗?”
  “不搬家。”梁渠挺起胸膛,“阿娣姐,是我办了件好事,得了个大造爵!”
  “大造爵?”
  在有官身的人眼中,三等爵位上不得太多台面。
  可平常人眼中,同品级的爵位比官职要强!
  阿娣愣神之际,梁渠在五十匹里头挑了几匹,抱着送往隔壁。
  “阿娣姐,拿几匹布回去,给小顺子他们做几件夏衣!”
  阿娣连连推辞:“使不得使不得,赏赐给你的,我们怎么能用?”
  乡人们震撼之余啧啧称奇。
  “不得了啊不得了,我一早就看出来,梁爷是有大能耐,大本事的人!那可是爵位啊!”
  “梁爷是咱义兴镇响当当的人物啊!你们瞧,梁爷现在在义兴镇,那就是过去平阳镇上的杨爷!”
  有人扯着嗓子喊:“今年河神祭,梁爷还当主祭不?大家盼着梁爷给咱们带好运嘞!”
  “河神祭能不能办起来都没影呢。”
  “怎么能不办?那是大不敬啊!”
  梁渠心思一动,大喊:“当!必须要当!承乡亲们抬爱,渠某自是愿意的。
  我知晓现在义兴镇人多,不是人人都敬畏河神,可咱人不能忘本,大不了,咱们自己人办!
  乡亲们也不必担心破费,都放心,祭祀的大头费用都由我一个人来支!”
  梁渠身份权势越来越不一般。
  他说出来的话,旁人需掂量掂量。
  乃至于……
  为了讨好他,不想办也得变的想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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