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二章 高位的快感

  由于事业终于又回归到了正轨,所以萧歌的工作一直很忙碌,作为一个顶流明星,他目不暇接地处理着一个又一个的项目和任务。他深知时间的宝贵,每一分钟都要充分利用,他穿梭于办公室和工作室中,与各个部门的人员进行沟通和协调,忙得脚不沾地。
  他精力充沛地处理着各种事务,同时保持着高效的工作态度。他从不拖延,总是努力保持着工作进展的稳定和顺利。他明白,追求真正的成功是需要付出艰辛努力和坚定信念的。他相信,只有这样,他才能在工作和生活中取得真正的成就。
  不过在他的身边总是充斥着琐碎的事务和不断的炒作。柳菲儿似乎成了他生活中无法回避的存在,她的名字时常出现在热搜榜上,每天都有无数的八卦报道围绕着她。
  萧歌那边一边忙工作,一边要应付柳菲儿无休无止的捆绑,每天大家都在媒体上看到关于柳菲儿的各种八卦新闻,她的名字频频出现在热搜榜上,不管是好评还是恶评,她都成了公众注意的焦点。
  起初,他非常的头疼,每天无休止的炒作让他不堪重负,他痛苦地思考着,是不是应该屈服于柳菲儿的炒作,接受她的存在。
  因为毕竟柳菲儿要么每天住在热搜上,要么天天去他家门口堵他,他无论怎么避之唯恐不及,但也是难免天衣无缝。
  他为了保护自己的隐私,不得不一直应对各种压力和困扰,在面对巨大的舆论压力和炒作攻势,他开始思考如何处理这场狂风暴雨。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不过,时长日久,他深深感到疲惫,逐渐对柳菲儿的炒作习以为常,甚至好像真的开始有了一些动摇,他开始逐渐习惯了这种永不停歇的碰瓷,好像对于柳菲儿的存在已经成了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他开始反思自己的决定和坚持。是不是应该屈服于她的炒作,接受她的存在?
  韩安瑞看到了这一切,心中涌起一丝得胜的喜悦。他曾经对白芷和萧歌的感情产生了巨大的嫉妒,痛苦不堪,他不相信以他的条件,居然还会在感情上失利,这是从未有过的。
  如果白芷身不由己不得不接受现实选择一个蒋思顿那样的男人,那么他是心里舒服的,毕竟嘛,这样她会一生都记得他,恋恋不忘。
  偏偏出现了萧歌。
  这个人处处都不弱于他,而且似乎还真的爱上了,不是做做样子,这个他怎么也无法忍受。
  而现在,看到萧歌要应对柳菲儿的炒作,烦恼无限,而白芷也因为这些新闻与之发生龃龉,他突然发现十年来,他的心情从来都没有这么舒畅、轻盈和美妙过,大概等同于那种贤者时间。
  他的内心感到极大的宽慰,减轻了大半痛苦,在很大程度上缓解了当初得知白芷和萧歌在一起的时候的郁闷。。一种从未有过的轻松以及一种特别扭曲的满足弥漫了他的全身,并且有了有了大仇得报的宽慰,他爽极了,他突然觉得体态轻盈更胜十年前。
  在他看来,这是对他报复的一种积极回应。他非常享受这种大仇得报的喜悦。
  虽然尽管这种喜悦是建立在萧歌和白芷的困惑和痛苦之上。
  韩安瑞一直觉得这个世界是个巨大的骗局,到现在其实也不例外。
  “宁可我负天下人,也不允天下人负我!”自从他跟随了朱小姐,并与之达成联盟,这种思想和观点就日益牢固的种植于他的心。只是虽然说社会是个大染缸,但你也太好上色了吧?
  所以,他一直密切的远远地关注着白芷,不远处默默注视着她的悲与喜。
  当然了,只要她过得幸福,他就痛苦;而她痛苦,他就感到幸福。
  因为这世上就是有这样的一类人,他们以吞噬他人的孱弱,抑郁,伤痕为生;他们通过吸食被害人的愤怒和恐惧来豢养自己丑陋的灵魂。
  此刻,在云端之上的落地窗前,他惬意的俯视着窗外的夜色,大半个城市的风景尽收眼底。
  轻轻的他端起酒杯,深呼吸着,感受着酒液在舌尖散开的芬芳,内心充满满足感,他暗自庆幸着柳菲儿的成功。
  作为他安排的一部分,柳菲儿给白芷带来了很多困扰和痛苦,这很让他感到意外的惊喜与满足。韩安瑞对自己的计划满怀满意,认为柳菲儿表现得不错。
  “该奖励奖励这个女人了。”韩安瑞的嘴角露出一丝危险的笑意,“来人!”
  一个黑色西装的男人走了进来,双手垂在身前,俯身听命:“是!”
  在接到韩安瑞的指示后,黑衣男人默默地点了点头,随即迈开坚定的步伐,走向窗边,手指飞舞,一笔大数额的金钱完成了转账。
  韩安瑞抬起头,目光落在黑衣男人身上,微笑着说道:“很好。”
  韩安瑞拍了拍黑衣男人的肩膀,然后往窗外指了指:“看着吧,柳菲儿的炒作终将从精神上击垮白芷,让她不得不停滞和颓废,这就是我们要的胜利。”
  黑衣男人默默地望着窗外,微微皱起了眉头,良久。
  窗外,夜色渐渐深了下去,黑衣男人离开这个豪华的云端办公室,沿着寂静的走廊,走出了大厦,融入了夜色之中。
  一阵短暂的喜悦过后,韩安瑞回想起黑衣男人紧促的眉头,但是又不的不执行他的命令时,有了一种难以言状的巨大的权利的满足感。
  “我就喜欢你这种看不惯,又不得不听我的的这种快感。”
  这种感觉甚是美妙,通体舒泰。
  一直以来,他都如神坛上力有富足而无限垂怜的圣父,就算心怀不公的凡人露出弑神的爪牙,也从未想过他们会构成威胁。每每露出怜惜和神情,以显示他的垂怜与慈爱,以博取那些簇拥的顶礼膜拜。
  这世界一切享受,都比不上做一个高高在上的神。
  只是后来,直到萧歌和Neil也加入到了这个游戏,他突然有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失控感,因为他再也不是从无败绩的那个韩安瑞了,甚至几次交锋,他还败下阵来。
  特别是当他得知白芷竟然真心爱上了另一个人的时刻,他觉得他的人生从未有过的挫败,这种挫败是无论什么都无法抵消和安抚的,必须得让她或者他本人也尝一尝同样的滋味。
  他大概永远都学不会爱必须学会面对,爱情的崩裂并非都是玉石俱焚,也可以是冲破狭窄的隧道,在更广阔的世界各自安好。
  他不需要彼此安好,他只需要血淋淋的赢和胜利。
  此刻,他就有了嗜血的胜利的快感,这种快感是多少大麻和可卡因,都达不到的效果。
  “呵呵,这些蝼蚁,还以为命运真的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吗?”他抿了一口酒,两根手指刁起一枝钢叉,插在一块鹅肝上,举在空中,惬意地把玩,“不过是一只又一只的蝼蚁,你们凭什么觉得你们也配和我争!”
  “你们以为以你们的出身,是个王者入了青铜局,殊不知,以你的智商,你把一堆破青铜当做丹书铁券,而青铜却把你当成手里的檀木珠子,一滩烂泥,认由搓圆捏扁。”他猛地握紧了拳,手里的一块木头镇纸就变成了一堆粉末,“你们还认真的玩起了爱情的游戏,爱情是多么奢侈的东西,我还没有呢,你们配得吗?”
  他知道自己过去的冷静和机智,常常被他人误解为冷酷和无情。但是,不知道什么,他的内心突然升起了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他的内心深处充满了空虚和孤独,他确实常常得意于在不断地实践当中,得以自己的手腕和计谋,不断掌握着别人的命运。
  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开始质疑这种所谓的胜利和满足的意义,也可以说,这种巨大的肾上腺素激增的胜利的快感,边际效应逐步递减,特别是看到白芷再一次因为势单力薄不得不屈服于失败的时候,他渐渐地觉得没有那么有趣,那种独特的爽感,好像也一次比一次减淡了。
  十年前,他曾经因为这个人的一颦一笑产生无限的怜惜,在那个时刻之后,他满腔的愤怒和仇恨让他从对方的不屈当中获得了巨大的满足,但是渐渐地,他似乎开始觉得,这个游戏似乎没有一开始那么好玩了。
  就算白芷和萧歌分手了,那又怎么样呢?
  就算他成功的证明了,当初他的......倒戈并没有错,只是势在必得,那又如何呢?
  他觉得,应该找一些更刺激的游戏,不然这生活就显得太过于味同嚼蜡了。
  渐渐地,他觉得应该开始寻求新的刺激和挑战。他接触了更高层次的计谋和安排,参与了更复杂的政治游戏。他意识到,人性的复杂和变化无穷,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软肋和脆弱点,只要找到这些,就可以操控他们的命运。
  韩安瑞继续品尝的酒杯的红酒,世人都道美貌和金钱是最迷人的东西,那是他们没有尝试过权力的滋味。拥有权力,你甚至可以重新定义美貌与金钱的概念。
  使用双手的是劳工,使用双手和头脑的是舵手,使用双手加头脑加心灵的是艺术家,只有使用双手头脑心灵加双脚的才是好的业务操盘手。而他,他认为他会逐渐的成长为,那位传说当中的“上帝之手。”
  这,将会成为他接下来的最新的人生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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