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8章 绝不放过

  朱标:“我觉得不合适。迁都劳民伤财。”</P>
  而且离朱棣他们太近,他总觉得不安全。</P>
  到时候万一他们串通起来,岂不是轻易就对他形成合围之势?!</P>
  把京城设在应天,好歹还有长江这道天堑作防护。</P>
  朱柏恍然大悟:哦,原来你是来跟我通气的。你怕我说西安适合做京城,老朱脑子一热就迁过去了。</P>
  啧,我怎么觉得半年不见,你也老成奸猾了好多呢。</P>
  朱标又说:“我知道你不喜欢李景隆。我也不喜欢他,只是不用他,用其他任何人,父皇都不会答应。”</P>
  老朱只认血缘关系。</P>
  他要早早把自己的内阁亮出来,老朱肯定会觉得朱标耳朵根子软,这些人是佞臣,要挨个打击,让他以后没人可用。</P>
  比如徐辉祖。</P>
  朱标已经明显感觉到老朱对徐祖辉的不满。</P>
  上次查官牙局的事情回来之后,徐辉祖又被冷藏起来。</P>
  朱标也搞不清楚老朱的态度。到底是觉得徐辉祖不可用呢?还只是想要考验徐辉祖,让朱标以后好提拔他。</P>
  朱柏垂眼摆弄着自己的袖口,淡淡地说:“大哥,我喜不喜欢他不重要。他是你要用的人。你觉得好就行了。”</P>
  朱标说:“嗯,为了个晚辈和外人,让我们兄弟之间产生什么罅隙就不值得了。我们才是最亲的人。”</P>
  你想抢官牙局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P>
  这会儿,你是暂时的没找到比我更适合的人来管官牙局,我年纪又还小,所以你要稳住我。</P>
  接下来不会要逼我把官牙局又接回去吧。</P>
  朱柏心里却在冷笑,依旧态度恭顺:“是。大哥说的是。”</P>
  朱标:“如今李景隆已经被我派去山西练兵了。你就重新回官牙局管事吧。”</P>
  朱柏抬头一笑:“大哥。这次在草原上住了几个月,让我明白了一点。人不要太辛苦,没有意义。所以我现在什么也不想管,就想开开心心做个闲得发慌,富得流油的闲散王爷,吃喝玩乐,斗鸡走狗,混到父皇把我赶去封地那天就行。”</P>
  我手里的银子已经几辈子都花不完。</P>
  更别说,我就算什么也不干,朝廷也要给我俸禄。</P>
  如今我连退路都铺好了,干嘛还要那么勤奋?!</P>
  朱标抿嘴,本来以为朱柏是对他们给朱樉和李景隆的处置不满意,才不肯接回官牙局。</P>
  结果没想到自己好说歹说了半天,朱柏还是这句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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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朱吃早饭的时候瞥见朱标神色不虞,便问:“怎么?这个逆子不肯把官牙局接手回去?”</P>
  朱标叹气:“可不是吗?再耗下去,儿臣怕国库空虚,官牙局彻底废了……”</P>
  老朱哼了一声:“这个逆子,年纪不大,气性不小。再说,当初也是他自己甩手不管的,怎么还端起架子来了。别担心,等咱跟他说说。”</P>
  朱柏洗澡换衣,打算出去应天城里逛逛,却被早守在寝宫门口的太监拦住直接带到了前殿。</P>
  刚好赶上早朝。</P>
  各位大臣瞥见他一身常服就来了,神色各异。</P>
  几家欢喜几家愁。</P>
  朱柏撅着嘴,一脸不高兴。</P>
  唉,命苦。</P>
  穿越前是个“”打工人。</P>
  没想到穿越后成了“”摄政王。</P>
  今天一定做个锯了嘴的葫芦,绝对不出声。</P>
  反正无官一身轻,散朝就去闲逛吃饭。</P>
  他好久没吃自己饭馆做的拿手菜,可馋死了。</P>
  扫了一眼朝堂上,好几个熟悉的面孔没来,却多了许多生面孔。</P>
  看来他不在的这段时间,胡惟庸也没有闲着。</P>
  以前刘神棍总跟他说“相由心生,运随心转”,还真是有几分道理。</P>
  就好比,胡惟庸如今气质越发阴鸷,印堂发黑,吊梢眼,嘴角下压,满脸横纹,一看就是个短命倒霉的样子。</P>
  老朱一坐下,胡惟庸便愤愤出列,慷慨陈词,弹劾五城兵马司滥用职权,打伤无辜百姓。</P>
  他本来早就该来弹劾兵马司,只是前一阵子在密谋夺取官牙局和两淮盐运司的事情,让他无暇分身。</P>
  现在虽然朱柏又回来了,想要换掉兵马司的人,会更麻烦一点。</P>
  可是官牙局的事情有了八成把握了,所以他不能再等下去。</P>
  朱柏本来有点打瞌睡,现在兴奋起来:啧啧啧,看来是你这混蛋想去染指兵马司吃了亏。</P>
  别的我可以不管,五城兵马司不行。</P>
  那可是我的嫡系部队,以后我能不能顺利从应天逃出去就看他们了。</P>
  老朱冲朱柏一抬下巴:“逆子,你的属下打伤人,你说怎么办。”</P>
  朱柏咂嘴问胡惟庸:“打伤了谁?”</P>
  胡惟庸说:“犬子胡富昌。”</P>
  呦,真是我的好部下,又快又准又狠。</P>
  不知道打残没有……</P>
  朱柏差点笑出声,在脸上堆出疑惑,问胡惟庸:“因何事?”</P>
  胡惟庸咬牙切齿:“无缘无故。”</P>
  朱柏故作不解,皱眉:“不可能吧。应天那么多人。兵马司谁的麻烦都不找,无缘无故就来打令公子?”</P>
  胡惟庸含糊地说:“犬子那日闲逛,走累了,进去东城兵马司坐了坐,结果就被打了一顿,关在牢里数日。如今都过了两月,他还不曾痊愈,留下了轻微残疾。”</P>
  “这就是兵马司的不对了。”朱柏叹息了一声,又问,“胡公子坐哪儿了?”</P>
  胡惟庸:“具体不知道。微臣并不在场。他坐在哪里有关系吗?”</P>
  朱柏冷笑:“怎么会没关系。你让他到这里来上龙椅上坐坐试试看有关系没关系?”</P>
  呵呵,那就不是打屁股了,而是诛九族!!</P>
  朱柏已经不是暗示,而是明示胡惟庸谋逆了。</P>
  这会儿他要被老朱按住,前面多少谋划都没用了。</P>
  胡惟庸心里一惊,下意识回头看了看大殿的门。</P>
  老朱看戏看得起劲,心里直夸:还得是咱老十二来,啧啧啧。句句直捅要害。</P>
  他见胡惟庸答不上来,忙火上浇油,问:“胡大人,你倒是说啊。咱为你做主。”</P>
  胡惟庸只能说:“犬子冒失,不曾详查,误坐了官椅。”</P>
  这个撒谎也没有用。兵马司那么多人作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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