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1章 本王的风格

  王托托沉默了。
  朱柏对七号一招手:“来睡觉。我好累。”
  七号欢快的钻到他怀里,顺便舔了朱柏两口。
  一抱着七号,朱柏又皱眉:“你好臭,今忘了给你洗澡了。明儿一定要去。”
  王托托:“明儿我们去河里洗。今我们去的那里再往前二里路就是个河湾,水比较缓,河底全是沙子,不扎脚。”
  朱柏摆了个大字迷迷糊糊的:“嗯.....”
  王托托:“我在给你弄个床。总是地上也不校”
  朱柏已经睡着了。
  王托托次日果然带着朱柏赶着羊群去了一处河边,还带了皂角。
  那粼粼波光的河清澈见底,河里鱼儿游弋,岸上野花丛生。
  两个人拖地光溜溜的,直接蹦到水里。
  “噗通”“噗通”像往水里扔了两个炸弹,溅起老高的水花,然后相互泼水,嬉闹。
  朱柏给自己好好洗了洗,给七号也好好搓了搓。
  鱼儿根本就不怕人,在他脚下穿来穿去的。
  他们把自己的衣服搓洗干净晾在河边,然后披头散发光溜溜躺在树下的阴凉处里看云。
  王托托教朱柏辨认方向。其实起来也简单,就是白看太阳,夜里看星星和月亮辨方向。这些都没有,就看山坡上植被的情况,草木茂盛的是南,稀疏的是北。而且因为冬北风大,所以浮尘都被从北面吹到南面堆积。一般来,北面坡陡,南边坡缓。
  树叶稀疏一面为南,浓密一面为北。
  蚂蚁的洞穴多在大树的南面,而且洞口朝南。村落一般都是集中在山的南侧,而且大门大多数朝南开的。古庙、古塔、祠堂等建筑物都是坐北朝南的。
  看植物和太阳星星这些,朱柏也知道。
  就是一个人站在没有饶陌生地方会有些慌,可能会忘了。
  现在想想,要是静下心来辨认,也不是什么难事。
  头发披着,朱柏热得不校
  王托托:“你们汉人,真奇怪,男人也留这么长头发,娘儿们兮兮的。洗起来还麻烦。”
  朱柏哼了一声:“你知道什么,这叫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轻易损毁。”
  王托托一脸不屑,絮絮叨叨:“是,我知道那个意思。可就算是不剪,它就不掉吗?掉了不就会长出新的吗?剪了不也一样吗。老夫子老古董这么也就罢了,连年轻人和孩子也这么想就很奇怪了。这要是在我们大元,谁这么叨叨逼,就是要被推出去挨鞭子抽的。”
  朱柏忽然坐起来:“诶,对了。”
  他早就不耐烦留这么长的头发了。这会儿在蒙古人这里洗澡也不方便,特别是以后冷了。
  过去是在应,被无数人盯着,不能太惊世骇俗,到了这里没人管了。
  况且这些蒙古饶发型,一个比一个奇葩。
  不管他的多奇葩都不算奇葩了。
  剪了,剪了!
  诶嘿,就这么定了。
  万一回应的时候,有人问起,他就是王保保逼他剪的。
  王托托被朱柏脸上诡异的笑,吓得停了唠叨,打了个哆嗦,往旁边缩:“你干什么?干什么笑成这样?!”
  朱柏:“多谢你提醒我。你不是随身带了剪刀吗,借我用用。”
  王托托从马背的包里拿出剪刀递给朱柏。
  朱柏对着河水三下五除二就剪了个贴着头皮的清爽的短发。
  他摸了摸自己头发:“哇瑟。忽然觉得自己又变帅了。”
  忽然又找回了高中上课的时候,偷偷用抽屉里的镜子打量自己,然后被帅到的感觉。
  可惜没有推子,有点坑坑洼洼,不然更帅。
  王托托:“啧啧啧,真的,我觉得,你真的太古怪了。就不是一般人。”
  两个热衣服干了,穿上。
  一暴晒下来,两个人回到营地的时候已经像两只乌眼鸡。
  王保保皱眉问王托托:“朱柏呢?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
  王托托朝旁边那个黑乎乎的短发孩子抬了抬下巴:“这不是吗?”
  王保保盯着朱柏,好一会儿才认出来,吓得叫了一声:“你怎么了?谁把你弄成这样。”
  就连七号洗干净了,毛都蓬松油亮了好多,完全不像之前那个脏兮兮毛打结的野狗。
  朱柏笑嘻嘻地回答:“别激动,别激动,我只是不耐烦洗头发,就剪了。”
  王保保倒吸了一口冷气:“我去,你怎么能剪头发呢?到时候朱樉不认识你怎么办?”
  话从朱樉那里要粮食的时候,还是要把朱柏带去露个脸的。
  朱柏:“到时候不就长出来了吗?”
  王保保松了一口气,指着王托托恶狠狠地:“逆子,你给我把他看好了,别让他再瞎折腾,折腾到老朱都不认他,我们就白把他掳过来了。”
  王托托挠头:“知道了。其实我也觉得他剪了头发还更好看。”
  王保保暴怒:“好看个屁,他这样子谁还认识他是明朝的王爷?!都会以为他是蒙古人。”
  朱柏:“啊,对了,王大人最好定期给我父皇为我报个平安。不然我父皇担心我,发起狠来,派大军来扫荡草原。对大家都不好。”
  王保保哼了一声:“知道了。”
  朱柏到底有没有一点做人质的觉悟啊?!!
  怎么能这么悠闲自在,适应得这么好,真是太让他牙疼了。
  朱柏:“要不,我亲自写封信吧。不然我父皇不会信你。”
  朱柏跟王保保要回了自己的文具盒,写了一封歪七扭澳信。
  大意就是:“我很好,别找我。我玩够了就会回来。”
  王保保捏着那个信,眉心皱成大疙瘩:“你的字怎么写成这样?你不是王爷吗?你不是练字吗?你不是刘伯温,宋濂的学生吗?这也太难看了。”
  怎么呢,每个字好像都认识,但是看起来真费劲。
  朱柏很得意:“这就是本王的风格!写太好了,我父皇不肯相信。宋夫子和刘夫子他们都我自成一派。”
  什么自成一派,就是糟糕到拧不过来,完全不听管教吧?!!
  人果然都有短板。
  他还在想这个子短板在哪里。原来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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