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章 ?王保保贼心不死

  王保保皱眉:“那白买了木炭和生铁了。”
  朱柏:“你们自己打把柴刀或捕还是可以的。”
  王保保抿嘴:“行吧。先这样吧。等我们把瓜州占了,再在那里造雁翎刀。”
  朱柏心里一惊:草,你这混蛋果然贼心不死,还想占瓜州?!
  瓜州可是丝绸之路的重要环节。我怎么会让你如愿了?!
  况且你占了瓜州攒够了人跟武器,就要来打大明了!!
  他夜里拆了一个狼牙棒,用一块牛皮,给七号做了个防狼项圈。
  虽然不够结实,总比没有强。
  早上王托托把朱柏叫起来:“跟我放羊去。”
  朱柏眯眼,挠了挠头:“不挤羊奶了?”
  王托托红着脸翻白眼:“别想总捡轻松地活儿干。”
  那些羊已经被他训好了,所以可以换人干了。
  朱柏明白了,一边穿衣洗漱一边问:“去哪里放?”
  王托托没好气的回答:“问那么多干什么,跟着走就是。”
  朱柏洗漱干净,喝了碗羊奶拿零肉干,叫上了七号。
  王托托跳上马。
  朱柏:“我呢。”
  王托托一瞪眼:“你个囚犯,难道还想骑马,跟着我的马跑。”
  朱柏冷笑:“呵呵,那我不去了。”
  他转身就走。
  王托托恼了,取了弓箭,就瞄准朱柏的后背:“信不信我一箭射死你个汉人杂种。”
  朱柏回头凉凉看着他:“有种你就放箭。不然有一,我要叫你为这句话付出代价。”
  他目光阴冷,吓得王托托的马都下意识退了一步。
  王托托气得脸通红,脖子上青筋直冒。
  有人忙去叫了王保保出来。
  王保保赶过来一看这情形,呵斥王托托道:“逆子,你要干什么?我了湘王殿下是我们的贵客。”
  王托托咬牙,垂下箭。
  朱柏嘴上浮上嘲讽的笑意。
  王保保:“你既然要他去放羊,就给他一匹马。反正他也不认识方向,跑不出去。”
  王托托只能随手一指马圈:“行,你能骑哪匹就骑哪匹。”
  那些马不是汗血马就是蒙古马,都是热血马,健壮高大又勇猛,生人勿近。
  一般成年男子都难驯服它们,别朱柏这样半大不大的子。
  朱柏只要一进去马圈,铁定被愤怒的马儿踩成肉泥。
  朱柏转身跑了。
  王托托对王保保:“阿布,你看,不是我不给他。是他自己胆子,不敢骑。”
  话音未落,朱柏又回来了,往马圈走去。
  他还没靠近,那些马就躁动起来,不安地嘶鸣着,扬起前蹄,晃着头,冲朱柏打着响鼻,似乎在威胁和警告他。
  朱柏站到马圈门前,伸出手。
  一匹白色的老马心翼翼伸长脖子,嗅了嗅朱柏手心,然后就开始舔着。
  朱柏略等寥,打开门,移动着手,那匹老马就跟着出来了。
  朱柏关上门,那马就一边舔着他的手一边跟着他到了放马鞍子的地方。
  他取了一副鞍子给马套上,然后在它耳边:“你乖一点,等下我找最好吃的草给你。”
  然后一跃就上去了。
  马吓得前后走了几步,却没有把朱柏掀下来。
  王托托指着朱柏:“你不能骑它。你肯定是耍赖给它下药了。”
  朱柏:“呵呵。脸皮是个好东西。”
  王保保叹气:“男子汉大丈夫,话算话。他既然做到了,你就该遵守承诺。”
  王托托抿嘴,很不情愿地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朱柏摇头咂嘴:“熊孩子。”
  他招呼了七号一声,七号立刻跟上了他。
  那边有人打开大羊圈,羊儿们就像是云朵一样从羊圈里飘了出来,向草原的深处飘去。
  朱柏骑着马慢悠悠跟着王托托,走向绿色的海洋里。
  一望无际,风一过,波涛层层。
  遥望远处的浓绿的绒毯跟碧蓝的空相接之处,再浮躁的心也开阔宁静下来。
  王托托忽然唱起了蒙古长调,悠长舒缓,极其悦耳。
  蒙古人能歌善舞,长调也是信口就来。
  他颤动的长音,让地显得越发辽阔,出奇的和谐,仿佛这个声音从草原存在之时就在了。
  虽然朱柏听不懂,却觉得应该是赞美这美丽景色的歌。
  他现在能理解那些跑到山上,沙漠或者大海边就忍不住大叫的人。
  在辽阔的自然景色中,人才会觉得自己渺,想要向自然证明自己的存在。
  哪怕是留下一点声音和动静都校
  他们越往人少的地方走,草越深。
  最后到了一处,草都深到羊儿跑进去便直接消失了。只有听到动静好奇伸长脖子的羊偶尔露个头。
  朱柏这会儿才能体会“风吹草地见牛羊”的意思。
  之前报的那些内蒙古草原游,都是什么啊。游客一拨一拨,把草地都踩秃了。能盖过脚面看不到泥巴,都能让那些人开心得不得了,一边拍照一边“我到了草原了”。
  那时候,朱柏觉得草怎么可能比牛羊还高?
  一只成年羊高六十到七十厘米,一头成年的牛大约是在一米二到一米五。
  就算低下头吃草,那牛不也得有一米高吗?
  草能长到一米?
  那不就成了一棵树了吗?
  如今他才知道,没有饶地方,那些草确实能长得比他还高。
  这里的草格外新嫩,茂密。
  不远处应该有水源。
  王托托指着朱柏威胁:“你不许下来。”
  朱柏明白王托托是怕他躲到草丛里,就找不到了,有些哭笑不得,:“你动脑子想想,我要是想跑,骑马直接跑了是不是会比躲在草丛里更快呢?”
  王托托一梗脖子:“不管,反正你就不许下来。”
  朱柏叹息,:“我去高处总可以了吧。”
  王托托:“也不准。不然谁来看羊。”
  朱柏翻了个白眼,把手指伸到嘴里吹了个口哨。
  七号就撒欢跑了起来,“汪汪”叫着,把离群的羊赶回来。
  朱柏几乎能听见它的心声:放羊好快乐啊!
  老子是牧羊犬啊!!
  这特么才是我的老本行啊!!
  王托托目瞪口呆:“娘嘞,原来它还能这么用。”
  朱柏看见不远处有个山坡,便往那边走。
  王托托跟在他后面叫:“不许跑,不然我一箭射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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