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芊芊 人没事
阿龙看着小组长，没有搞懂小组长干嘛抓住自己，为什么不让自己下楼去看看。
小组长（摇了摇头）：先生，你先别着急，这个消息的准确性有待商权。
阿龙（接近崩溃地说）：别拦我！都有目击证人了，让我下楼去看看！
小组长（平静地说）：这附近人来人往的，如果有人坠楼，会发出很大的声音，立刻就会吸引围观的民众，马上就会有人报警，不会到现在都没有消息。再说。
小组长看了一眼报告这个消息的员警。
小组长（接着说）：这个家伙都说了，他做了地毯式搜索，没提到有人躺在地上，也没提到有看到血迹。你说从二十楼坠下去，会没有尸体，也没有血迹吗？这不合逻辑吧？
听小组长这么说，阿龙又冷静了下来。
阿龙（内心独白）：慕容芊芊的消失，跟黑胡老道有关吗？但是，我亲眼见到，黑胡老道被冥火给烧得干干净净的，连渣都不剩。难不成，除了那五个鬼东西之外，黑胡老道还有其他的党羽，现在帮黑胡老道复仇吗？
阿龙（接着内心独白）：这也不合逻辑啊。要找麻烦，直接找上门来就好了，为什么要等一年，有什么其它的阴谋吗？
就在这个时候，从门外走进来三个年纪不到四十，三十多的警官：中间的那一个，看起来脑满肠肥的，嘴唇又厚又大，就像两条香肠挂在脸上一样，脸颊的肉溢出脸框，在脖子之间窝成了三层；而左边的那一个，看起来一脸狡猾且尖嘴猴腮的，两个眼珠不停地转呀转的，就像是一直不停地在盘算着阴谋；右边的那一个，骨瘦如柴且干干黑黑，但是脸上挂着让人一看就心寒的阴险笑容，好像随时会从别人的背后捅出一刀一样。
一看到这三个警官走了进来，所有在阿龙家的员警，像老鼠看到猫一样，全部停止了动作，马上都立正站好。小组长看到了这三个人走了进来，虽然一脸心不甘情不愿的，也还是立正了。
所有员警（立正尊敬地说）：副分局长好，人事室长好，行政组长好。
小组长（有气无力地说）：长官好。副分局长，您们怎么来了？
这几个警官完全没有把小组长与现场的员警当一回事，连回礼都省了，对着阿龙，直接地就走了过来。副分局长从口袋中抽出一张名片，递给了阿龙。阿龙看了一眼名片，信义分局副局长，胡说。
副分局长：我叫胡说，音发缴税的税，是信义分局的副局长。这里是你家？你是报案的当事人吗？
虽然阿龙没有报案，但是他的确是当事人，所以阿龙点了一点头。胡说副分局长抬头扫了阿龙的家一眼，对着小组长的方向，挥了一下手，示意着叫他过来。看到手势，小组长一脸不爽地走了过来。
副分局长：现场有没有伤亡？
小组长：没有看到伤者，也没有发现有死亡的人员。
副分局长（挑着眉说）：那真是好消息，虽然有财物受损，但是没有人员伤亡，那就把这个案件，当成没人伤亡的气爆案结案吧。
阿龙（一脸不爽地说）：不行！我的老婆跟小孩都不见了！
副分局长（脸塌了下来）：上次你见到她们，是多久之前？
阿龙：今天早上，我上班的时候。
副分局长：那就是说，不到四十八个小时是吧？根据法律，四十八个小时之内，失踪是不成立的。
小组长：副分局长，屋主家瓦斯桶完整无缺，现场没有烧焦痕迹，不能以气爆案结案。
副分局长（飙骂地说）：我是副分局长，还是你是副分局长？！轮到你教我怎么办案了吗？！不用瓦斯气爆结案，你说，这面墙是怎样破了这么一个大窟窿，你能有更合理的解释？！
副分局长（接着说）：再说，房子的损失有保险公司赔偿，屋主的老婆跟小孩没在现场，那就是平安无事。人家屋主一点损失都没有，我们警方不就连调查都省了。你不赶紧结案，跟自己过不去吗？
小组长（无奈地说）：我只是说，这里没有发生气爆。
副分局长（飙骂地说）：办案注重结果！纠结细节只会让自己瞎忙乎！我们警力还不够紧张吗？你要是浪费好几天去调查，就算最后查出了墙上出现大窟窿的原因，能改变这个事实吗？既然什么都不能改变，又没有财物损失跟人员伤亡，那有调查的必要吗？
副分局长（接着飙骂地说）：就是你这种老东西，死脑筋只会钻牛角尖，给长官带来多少困扰，不懂得擅用与分配警力，难怪到六十多岁了，还只是一个小组长。
副分局长飙骂得小组长一句话都不敢吭，低着头，什么话也没说。副局长转头对着阿龙，收起跋扈的样子，用比较和颜悦色的语气说话。
副分局长（和颜悦色地说）：这位先生，就照我说的这样吧。这面墙破这么大窟窿这件事，超过警方能解释的科学范围，所以，由保险公司赔偿你的损失，我们警方用气爆的理由结案。至于你老婆跟小孩不知去哪这件事，你要不要先联系其他家人，等等消息，说不定在四十八个小时之内，就有消息了，那样警方就能把警力，用在更急迫的案件上。
副分局长的提议，虽然不无道理，但是阿龙怎么会愿意接受这种搓汤圆的提议。正要反对时，副分局长的手机响了起来，只见他急急忙忙地把手机接了起来。
副分局长：姐夫，今天找您一天了，怎么现在才回我电话啊？
警政署高官（生气地说）：我今天一整天都在开会，你有问题啊！留了二十几个留言！
副分局长（和善的口气）：姐夫，我那不是着急嘛。今天是姐姐的生日，都九点快半了，您怎么还没有回家帮她庆生呢？姐姐会生气的。
警政署高官（不高兴地说）：我的事情还没忙完，还要一个小时才能离开警政署。
副分局长（笑得满脸猥琐地说）：姐夫，我就知道您忙，我帮您准备了一条钻石项链，我等一会送到您的办公室，您晚上拿回家送给姐姐吧。
警政署高官：不用这样白跑一趟了，你把项链拍一张照，发给我，告诉我多少钱，让我心里有个底，等一下你也会去参加你姐的生日宴会，不是吗？就跟你姐说，姐夫知道今天晚上要忙到很晚，早上遇到你的时候，让你帮姐夫转交给她的。我再过一个多小时就会回家了，到时候我再补上一束花，你姐就会开心了。
副分局长（高兴地说）：知道了姐夫，我会帮您哄姐姐的，那晋升的事，进度怎样了？
警政署高官：提案交上去了，其它的还要疏通疏通，没这么快，最近不要出什么大纰漏，知道吗？
副分局长（高兴地说）：好的姐夫，我们见面再详细地聊聊。
说到这里，通话就结束了。只见副分局长转头面对着小组长。
副分局长（收起笑容地说）：薛组长，这里就交给你了，精明一点，好好处理，我先回分局了。
话说完，直接转头，连一声招呼都没有打，就往外走。只见尖嘴猴腮的那个警官，垫了两步跑了过去，帮副分局长把门开好。就在他们等电梯的时候，交谈声还传了过来。
人事室长（转着眼珠狡猾地说）：副分局长，现在有个派出所缺个小组长，反正，他也没几年就退休了，用处也不大，要不然，我们把他调走，省得他碍眼，看了烦心。
行政组长（连忙在后面补一刀地说）：副分局长，以我的浅见，我觉得人事室长的这个提议很好。您现在正是升官的紧张时期，要先清除累赘，才能高枕无忧。
副分局长：那空的缺怎么处理？
行政组长（阴险地说）：我有个学弟，他早就想要投入副分局长的麾下效力，我把他的资料整合之后，让副分局长您看看他适不适合接这个组长的位子。
人事室长（狡猾地说）：那我这几天，就提前去准备人事令，让副分局长您批示。
副分局长（高兴地说）：好，就这样办。有你们两个在身边做事，帮我省下一堆烦恼。
行政组长（阴险地说）：这是我们的荣幸。等副分局长升官之后，记得带上我们就好。
听到这里，三个人一起哈哈大笑了起来，声音随着电梯的下楼，而逐渐转小。
副分局长、人事室长、与行政组长三个人讲话的内容，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而小组长还是一脸轻松，完全没有任何特别反应。
阿龙（超级不高兴地说）：你们警方都是这样办案的吗？用各种方式结案，来提高破案率？
小组长（一脸淡定地说）：上官先生，放心吧，你也听到了，再过几天，我就会被除掉了，但是，只要这个案件还是我负责的时候，我就会继续帮你查下去的，希望能给你一个合理的调查结果。
阿龙（超级不爽地说）：为什么这种人能当上副分局长。
小组长：你没看到，他们全身从头绿到脚吗？这个社会现在不就是这样嘛。没有人管是非，没有人关心对错，只要你的颜色对了，加入了绿蛆，你就可以横行霸道，无法无天。
小组长（接着说）：你我出国买烟，多买一条，叫做走私，但是，绿蛆多买一万条，叫做不小心多买了。你不会看财务报表，没有人会聘你当公司的总经理，但是，绿蛆就不一样了，可以先坐上总经理的位置，占缺先，其余的再慢慢学，或者根本就不用学。绿蛆只顾着污钱，绿蛆与绿蛆之间还互相掩护，小市民根本抱怨不得，也不知道绿蛆的报应什么时候到。
小组长（继续说）：你要想警方用尽所有的警力帮你办案，现在只有一个方法。
阿龙：什么方法？
小组长（一脸淡定地说）：你去舔蔡女皇的屁股啊。只要舔得她开心，芳心大悦，你也可以横行无阻，只是，这排队舔屁股的队伍很长，现在不知道排到哪里去了。
就在这个时候，阿龙的手机响起来了。阿龙看了一眼手机，居然是发哥打来的。阿龙接起了手机。
阿龙（着急地说）：发哥，跟你说一件不好的消息，芊芊跟小乖不见了。
发哥（淡定地说）：我也有事要跟你说，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一个？
听到发哥这么说，阿龙心情又揪在一起。现在这个节骨眼，又会有什么坏消息？
阿龙：发哥，芊芊不见了，我现在心情上不是很好，你就直说了吧。
发哥：好啦，不逗你了。好消息就是，芊芊跟小乖在我这里。坏消息就是，芊芊的状态不太好，我们在淡水马偕医院，你过来一趟吧（大楼与淡水马偕相距公里）。
阿龙（惊讶地大叫）：真的？！我现在马上过去！
阿龙挂掉电话之后，转头面向小组长。
阿龙：小组长，我的老婆跟小孩现在在医院，我要马上赶过去。
小组长（一脸欣慰地说）：去吧，人平安找到就好了。我会继续帮你调查，你家为什么会被破坏成这样子的。等一下搜查完之后，会帮你把门关上，拉上封锁线的。这几天，你找间酒店暂时先住着吧。
阿龙：谢啦，小组长。有什么消息，再通知我。
话说完，阿龙头也不回地就冲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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