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公堂对战

  秦中没想到遇到这么个难緾的主。
  三下两下,字字犀利,把事情说个干净。
  加上两次交锋,皆是手下败将,秦中打从心底不愿意与她对上。
  指着她道:“大人,她血口喷人。”王辛月抬手就把他的手指给掰了。
  随着就是一声惨叫。
  他脸秒变猪肝色。
  “你······你胡搅蛮缠,还打死了我的女儿。”
  王辛月可没给他说话的机会,对着崔大人就道。
  “呵,我打死你女儿,你女儿到底怎么回事,你心里没点数?”
  王辛月赖得跟他扯,对崔大人抱拳,“禀告大人,秦中整日左拥右抱,无所事事,还诬告我等打死他女儿。”
  “我等乃万宝楼主力战将,能力自是不用说,今天他秦中想告我们,我们就得出现。”
  “刚刚我已经解释,还对我指手画脚,是不是我太好说话了,谁人都可以欺上头。”
  “既然如此,你秦中敢把我等请上公堂,就要付出代价。”
  崔大人万万没想到,她会这么说。
  秦中也被她问懵了。
  王辛月看都不看秦中一眼,对崔大人行了个礼,再道:“禀大人,今日如若是我等问题,我等当甘愿受罚。”
  “如若最终结果是他秦中诬告,耽误我万宝楼与万寿楼工作,那么他秦中今日不止要承受诬告之罪,打板子,还得承受我万宝楼与万寿楼所有营业售价的一半,作为代价。”
  众人一听,倒吸一口凉气。
  万宝楼,那是什么地方。
  随手一个,绝非凡品。
  崔大人昨日可是亲眼见识万宝楼的厉害。
  区区一个镜子,就卖出十二万两的高价。
  让他秦中负责万宝楼和万寿楼售价的一半,等同要了他秦中的命。
  可人也没说错,事因秦中而起,如果最后的结果是你秦中污蔑了他们,那么造成所有后果当由你秦中赔付于人家。
  要求看似高,并不无道理。
  秦中自那日从魏小娴那回来,身子就不怎么利索,成日在家和小妾混,只为了早日恢复雄伟。
  哪知什么万宝楼。
  只当一个名不经传的小铺子,取了个高大上的名字。
  再说了,哪怕真是大楼,灾难连连,就是富人也吃紧,就连他自家往年生意红火的酒楼,都已经入不敷出。
  她一个刚开的万宝楼,即使卖上天,又能有多少。
  随秦中而来的手下,不过一下人,开张两日,不过远远看着。
  只知里头的东西老贵了,至于有没有人买,不得而知。
  所以他想都不想,满口答应,“别说一半,就是全给都成。”
  崔大人都替他捏一把冷汗。
  这秦中是真勇。
  也就这样,双方达成一致,崔大人作为父母官,哪有拦的道理。
  “好,一言为定。”
  王辛月当下就让崔大人拿来笔墨,把协议写上,“既然答应了,就签字画押吧!”
  “省得有人赖账,当王八。”这话说得,秦中胖嘟嘟的脸气怒得都在颤抖。
  “你欺人太甚,我都答应,还会赖你不成。”因为他压根都不认为自己会输。
  看不起这几个新面孔。
  几个外地人,还想在兖州横着走,简直痴人说梦。
  秦府可都是他的人,魏小娴那贱女人只知道哭哭啼啼,坏不了事。
  王辛月可不管,“我看你秦中就是个孬,因为你同大人说的都是假的。”
  “害怕不仅要赔偿我万宝楼和万寿楼的钱,还得承受崔大人定的罪。”
  “按照大越律法,那可是要动刑的。”
  “我劝你,别浪费大家时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好早点回去。”大越律法,她闲来的时候,看过。
  击鼓上告之人,是要受刑的。
  而且比他们重多了。
  而她们,做为被告之人,输了依法办理,赢了,可就没他什么事。
  这激将法,用得嘎嘎爽。
  就等着秦中往里头跳。
  外头的人见他不敢应承,也开始怀疑,他诬陷人了。
  “不敢接,一定是他的问题。”
  “这秦中干的坏事还少吗,估计是看上人家,想什么损招逼迫,人家不从,就把人告上公堂。”
  “他那娘子是真好,人要真的好,嫁他这么个玩意,简直是祖上冒青烟了,这回被和离,该。”
  “不会真如那小妇人所言,纯属倒打一耙,想诬陷人呢!”
  “我看就是,听说秦府这几年,庄上的收成不好,税收都不够,指不定盯上人家万宝楼,想占为己有。”
  “这人太可恶了,崔大人快把他抓起来,重打三十,不一百大板,让他把牢底坐穿。”
  “······”
  外边围在衙门口的人,议论纷纷。
  公堂里头的人也都听见。
  秦中看向崔大人,他居然没有要一制止的意思,应该是听了进去,脸色瞬间变了。
  对外边吼道:“你们知道个屁。”
  “这个女人带着人大晚上闯入我秦府,硬要说我偷了自己孩子,还逼我们夫妻和离。”
  “孩子身上的伤与我无关,我也是发现女儿不见了,急于女儿安危,才让人找的。”
  “找到孩子时,已经遍体鳞伤,八成是她干的,然后栽赃陷害我,该打入大牢的人是他们。”
  “哈哈哈!!!”王辛月笑了,笑得让人惨得慌,阴森森的笑声中,仿佛要将他挫骨扬灰。
  “既然你言辞凿凿,为何不敢应。”王辛月犀利的眼眸看着他。
  如今的秦中,骑虎难下。
  如果不应,便验证了她的话,他诬告,那是要被打板子的。
  应,输了,就得赔偿她一笔钱。
  想想一个刚刚开张的新铺子,就是赔,又能赔多少。
  他看向钱师爷,见他点头,又看向崔大人,每年他秦府可没少给这位官老爷送好处,自会向着他。
  再说了,事事在他府上发生。
  他才是孩子的亲爹,一个私闯民宅的帽子扣下来,再反咬一口,孩子是他的人先找到。
  和离的事,又是他们上门挑剔,逼着他与娘子和离,还把他和小妾绑在树上,全府都是他的人,可是可以向他作证的,想赖都赖不掉。
  打定主意后,大声应道:“还请大人还草民一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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