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欲擒故纵,你想太多。

  很晚了,夫妻俩才送她回客栈。
  然,这次,她见到了讨债的白瑾,满是怨恨地看着她,“去哪浪了,现在才回来。”
  一副小媳妇也去浪,被自家男人逮兴师问罪的样子。
  王辛月白眼才懒得翻。
  反正也赶不走,理都不想理他。
  该放东西放东西,脱鞋脱袜。
  白瑾说完,就在等王辛月回话,谁知这女人把他当透明。
  又拉不下脸问第二次。
  跟在王辛月后屁股后面,她脱鞋,他就跟着看,她摆放衣物,他就站在床边,她松发,他就站在梳妆台边。
  见她一点没有要理他的样子,急了,“你,你这女人,不可理喻。”
  “没见我一大活人在跟你说话吗,你怎么能不理人。”
  “喂,我在和你说话呢,一点礼貌都没有。”
  王辛月被逗笑了,“礼貌,未经他人同意,半夜闯入他人房间就礼貌了?”
  白瑾很讨厌这个女人,凭什么每次见他都是一副嫌弃的样子。
  想他白大公子差哪了,要家世有家世,要钱有钱,要长相有长相。
  接二连三在她这里碰壁,气煞他也。
  偏偏一句话怼得他哑口无言。
  但他就是接受不了,她一直当自己当透明人,忽略自己的感觉。
  “那还不是你,消失那么多天,担心你这笨女人被人欺负了去。”抽出她头顶的发簪,在手中把玩。
  王辛月这回是气了,“我笨,你才笨,你全家都笨。”
  “有病就再送你两针。”
  “再动我东西,我要你命。”伸手去夺。
  白瑾仗着自己比她高一个头,拿簪子的手抬高过顶。
  还没等他嘚瑟,王辛月已经起身,抬腿就朝他三角地带顶去。
  我嘞个去。
  白瑾只感一阵舒爽袭来。
  真特么蛋痛。
  双手捂住,好看的剑眉都快扭在一起,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良久,抬手指着她,咬牙切齿道:“你,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恶毒的女人。”
  王辛月一把夺过他手中簪子,“我警告你,以后离我远点,要不我见一次,打一次,打到你怕为止。”
  “实在不行,我就给你下药,让你半身不遂。”
  她的话字字犀利,白瑾一点都不怀疑她在玩欲擒故纵。
  可,可,为什么。
  明明他才是男人,可在她面前,却怎么都立不起来。
  她不过一个给别人生了孩子的女人。
  还那么恶毒,每次见到她,吃亏的都是他。
  可这才几天,他居然开始想她了。
  这什么狗屁想法。
  一定是他最近身子还没利索,太久没见外头的女人了,所以才觉得这女人,这女人好看?
  白瑾打量着王辛月,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身材干瘪得像豆芽菜,他绝对不会承认,自己会对这样的女人生出不该有的想法。
  一定是想报上次她包扎的仇。
  王辛月吃饱,还没洗,一个大老爷们在这,不便。
  开口问了句,“你是自己走呢,还是我送你。”
  她说话语气很平,平得仿佛像在问你最正常的话,问你,“老白,晚上好。”
  “吃饭了吗?”就这么简单。
  当然,前提是,你得忽略她眼神透露出的这股寒意。
  白瑾一点都不怀疑,他再不走,她不介意送他一程。
  至于这一程送往黄泉路也是有可能的。
  不过他也只是想看看自己的救命恩人回来了没。
  这几天,他天天派人蹲点,看她还会不会再来。
  好在她出现了。
  还怼得他够呛。
  他也是要面子的好吗。
  扯了存放几天的荷包,抛过去,沉着张欠几千万的脸开口道:“这个给你,就当上次欠你的医药费。”
  王辛月撇看了一眼,轻轻地,没一点重量。
  看都懒得多看一眼。
  白瑾那个气啊。
  “你,你······”怎么能这样。
  对上她那犀利的眼眸,“算了,懒得得你一个女人计较,省得他人说我白大少小肚鸡肠。”
  嗖地,从窗户飞了出去。
  王辛月秉承一文钱也是钱,随手丢进空间。
  就去洗香香。
  一想到明天就可以见到孩子了,那脸都溢满了笑意。
  就是不知道几天不见,那几只有没有想自己。
  孩子们当然想她啦。
  每天都等在村门口,天黑了才回去。
  今天也不例外。
  下午时,几只还扛一把。
  问顾老太太,“阿奶,我娘怎么还不回来。”
  顾家阿奶也纳闷,老大媳妇去之前说得好好的,几天就回来,这都好多天了,左顾右盼,愣是没见人回来。
  自家儿子走后,她年纪轻轻就守寡,一个人拉扯着几个孩子。
  先前是做了很多糊涂事,好在现在清醒过来。
  家做建得有模有样。
  就是若了她一个女人,还得奔波在外,拼命赚钱养家,实在太辛苦了。
  好在有老四跟着,她也放心。
  就是可怜几个孙子,还那么小年纪,正是需要娘的时候,还那么懂事,每天惦念着娘,到村口盼了又盼。
  四傻子拉着顾老太太,“阿奶,你说我娘是不是不要我们了。”拉着小脸,闷闷不乐。
  以前他最爱吃的肉,都不香了。
  翠花一听,娘不要她了,撇着嘴,就哭了起来。
  三愣子二狗子也没多大,哪能接受娘亲抛弃他们,尽管没哭出声,眼泪也在眼眶中打转。
  大驴子眼睛红红,强忍着安慰弟妹,“不会的,娘不会不要我们的。”
  他也很怕,娘真的不要他们了。
  可他不能哭,更不能慌,如果连他都稳不住,弟妹们怎么办。
  所以,他必须很坚强,冷着脸教训起弟妹来,一点都不嘴软,“哭什么哭,娘要不是为了赚钱养我们,她至于走那么远的路吗?”
  “我们要做的不是哭,而是好好学习,将来才有出息,赚更多的钱,让娘能过上好日子。”
  “要像戏文里说的那样,高楼红马接娘亲。”
  “如果谁学得不好,就等着吃棍子。”
  “还不快给我回去。”
  自王辛月离开,几个小的也没把功课落下,只要谢师傅有空,大驴子就拿着本子,把要学的字写到本子上,拿去请教。
  然后就拿回来教弟妹。
  所以,他说的功课是真的有,还给自己定了很高的目标。
  一天认五十个字。
  几个小的也不能幸免,最小的十个,大点的二十三十不等。
  大驴子这话一出,大哥味十足。
  平日里,几个小的都怕他。
  只要有谁写不出来,就不能到村口来接娘。
  但他们每次都能好好的完成。
  “我不,功课早做完了,我要在这里等娘亲,就不回。”每到这时,二狗子就会忤逆大哥。
  有老二揭竿,后面三只胆儿也肥了,嘟囔着嘴,“我们也做完了,要在这里等娘亲。”
  大驴子也很想娘,但他是大哥,不能在几个小的面前表现出来,拾起一旁的树枝,“反了天了是吧,天黑了,还不知道回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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