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运气也是一门学问

  医馆秦大夫坐诊,见到她,脸上笑得跟开朵花似的。
  病人也不招呼了,换徒弟上。
  “神哦,夫人啊,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毕恭毕敬,就像一只讨喜的二哈。
  简直没眼看。
  不过有事求人,加上他这里本来就是医馆,开口门山,“我小叔子腿骨断了,已接骨,在龙跃客栈那边,就是我要出门几日,想麻烦你。”
  “龙悦客栈是吧,不麻烦,一点都不麻烦。”
  “白术,田七,还不快去把王夫人的小叔子接到咱们医馆来。”
  “好嘞。”至那日过后,医馆所有人都知道,眼前这位王夫人才是当今的神医,一尸两命硬生生从阎王殿把人拉回来。
  虽然未能亲眼所见,但也姿态医术超凡。
  那日太过匆忙,没来得及请教。
  这回一个个就像打了鸡血,老得劲了。
  两人飞一般冲出门,王辛月把他们叫住,给他们医用架子,“用这个抬回来。”
  “这人伤势严重,把人放到这上面,抬的时候注意些。”并教他们怎么使用。
  秦大夫傻了,“两根棍子扯着布两头,就可以把人抬回来?”
  “可以。”王辛月跑来医馆让医馆的人帮忙,也不愿意让酒楼的人帮忙。
  就是害怕那个定时炸弹,万一知道她跟小叔之间的关系,等她不在的时候,来找他麻烦。
  王辛月自是不愿意跟回去。
  王辛月都来医馆了,秦大夫自然没有放过她的道理。
  就像个好学宝宝,坐在椅子上,拿出笔纸,询问了有关剖腹产的一些注意事项以及细节。
  还有随时可能发生的一些突发事件。
  除了有关现代设备的一些东西,王辛月也不藏着掖着,把知道的都告诉对方。
  两人进行了一场学术交流,秦大夫又惊又喜,当场跪在地上要拜她为师。
  “您太客气了,在医学当中我也只不过是一个学者,我还有许多要向您讨教的问题呢。”
  王辛月也从秦大夫那里学了很多中医知识。
  两人相互切磋,直到白术田七将顾万全拉回医馆,并将需要更换的药,针水,一并交给秦师傅,并且教他打点滴。
  秦大夫也是个狠人,手里拿着细细的针头,唤,“田七,白术,你们过来。”
  两人来后,郑重其事的看着他们,还拿起两人的手,看了又看。
  就好比看大猪手,大了没,什么时候可以剁下来的痴恋。
  搞得两人也跟着紧张。
  “师傅,你有话就直说,你这样看着我害怕。”田七。
  “我有点发毛。”白术。
  这能不发毛吗。
  师父也太恐怖了。
  秦大夫继续下眼咬,“别紧张,为师也是为了你们好。”
  “咱们学医的,是不是为了照拂更从的人。”
  田七性子活络,当下点头,“必须的,师傅,是不是王夫人家的弟弟受伤,你需要更多更多的精力医治他,放心,医馆的事,就是我们的事,一定不会让您老分心。”
  “就是,师傅,您尽管放心,一切有我们。”白术也急忙抢话。
  王辛月这人最怕疼,一想到他们像小白鼠一样,承受秦大夫的实验,就替他们叫疼。
  一会有他们叫的。
  最好期待秦大夫的眼力好,手没那以废,要不然,不戳几百个针眼,都有点对不起他这一把年纪。
  果然不出她所料,别人学几回就可以找到血管,他血管是找到了,不对,针退出一点,又推进去。
  还是不对,又拉,又推。
  看得王辛月头皮发麻。
  亲手帮他推。
  可当他自己来时,又不行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在肉里挑刺呢。
  来来回回,怎么扎都扎不对,不是打偏,就是漏水,好不容易扎对了吧,粘胶布时,又给跑了。
  田七白术受不了,“师傅,您歇息,让我们试试吧。”
  “再这么下去,我们的手就真肿成大猪蹄了。”
  秦大夫白他们一眼,“你以为这东西好学的吗?”
  “你师傅我行医多年,都学不会的东西,就凭你们两,毛手毛脚,要能成,母猪都······”都上树。
  白术不信邪,从旁边拿一支新针,拉起田七的手,扎,“进去了。”
  田七,“啊!!!”的一声尖叫,“你不讲武德,扎针前也不说一声。”针是小,也架不住打多。
  是真疼啊。
  秦大夫见进去了,拍了一下腿,“急什么,这万一漏水呢。”
  一滴,二滴,三滴······
  “怎么还不漏?”
  “没道理啊!”
  “运气,绝对是运气。”
  田七手上的针又被取了下来,“压住,要不然,又流血了。”
  秦大夫觉得不可能,“这一针是巧合,二针就未必了。”说着,把自己手放到桌上。
  “来,往为师这里扎。”白术重复方才的动作,手明显有些紧张。
  好在,不一会,就进入状态。
  扎。
  又进去了。
  不偏不移,包扎时也没漏,没肿包。
  秦师傅不信邪,又拿出另一只手,“再来。”
  在他手上一连扎了五六针,针针对位,就像扎针多年的老护士。
  不得不承认,他扎针学习不是一般快。
  田七也要试,换到他们俩成小白鼠。
  第一针,错了,拉出一点,又推了进去,一两回,对了。
  血很快就顺着针管回流,用胶布固定,开大药流,有模有样。
  秦大夫心态有些崩溃,“没道理啊,为什么我就是扎不对。”
  “难道我真的老了吗?”一想到他还有很多东西没学会,就非常沮丧。
  呆呆住在那,整个人感觉都老了几岁。
  王辛月非常理解秦大夫的心,安慰道:“您不必纠结扎针的事,您要做的事,比这有意义多了。”
  “真,真的?”秦大夫已经开始怀疑,自己的医术。
  行医多年,他一直觉得自己是镇上数一数二的存在,可又有谁知道,每当自己面对无能力的病人时,那种无力感。
  等王辛月从医馆出来,已经到下午,她可不敢再回龙跃客栈,换了家客栈。
  可当她迈步进去,总感觉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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