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狼狈
脑震荡，哪有那么快。
王辛月还是跟了去。
路上，铁牛娘和她说起大榕树发生的事。
“不知是谁，把赵老四的裤子和女人的衣服挂在了树上。”
“但女人衣服新，看不出是谁的。”
“大裤衩和红肚兜都有。”
“估计干事的时候，被人撞见，把这事给捅了出来。”
“简直伤风败俗，青天白日地，偷人偷村里，你得小心些。”
王辛嗯了一声附和。
在现代，挂个衣服算得了什么，又没当场抓到。
赵老四那酒囊饭袋敢来，她不介意给他一剪刀。
心里却在想，“不管是谁干的好事，反正是给她出了口心。”
她们很快就到了大榕树上，那条绣着红牡丹的红肚兜特别显眼，紧接在它旁边挂着的大黑裤衩，宽宽大大，还破了好大一个洞，不知挂的人是无意的，还是有意的，洞洞正对外。
大榕树下围着几十个人，男男女女都有，大家议论纷纷。
姑娘，小媳妇们羞红了脸，小伙子偷笑，年长的没那顾虑，大声嚷嚷，哈哈大笑起来。
赵老四的婆娘何花也在人群里，正拿着棍子去撩衣服。
见王辛月走来，何花直接丢下棍子，对她大骂，“王辛月，你太过分了，敲诈医药费就算了，还污蔑我男人钻女人帐子。”
“你说，那衣服是不是你的。”现在全村也就她穿着新衣，不联想到她都难。
王辛月最讨厌什么脏水都往自己身上泼。
出个门，都能把她和赵老四这种男人联想到一起，简直奇耻大辱。
“滚。”
“是污蔑还是偷人，等找到你家狗不就知道了。”
“别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喜欢狗东西。”
“再抓着我，我不介意让你长长记性。”冷冷的冰语砸下，何花脸色相当难看。
何花不甘心，抓着她衣服不放，“不是你，还有谁。”
“村里已经传开，说什么我家赵刚和村里几个孩子抢你们家兔子，分明是冤枉。”
“隐瞒村长，让我们几家赔钱，还要把我儿子赶出三道村。”
所有人看见王辛月的眼神有些微妙。
这事不解决，这以后她在村子里就甭想待下去。
王辛月抬手就是一巴掌，“长点眼，都知道，衣服小一号，放在我身上不合身。”
“再把我和你家狗放到一起恶心我，我不介意让你长长记性。”
“至于你家狗崽，全是他咎由自取。”
“打伤我儿子的医药费天黑之前拿来，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王辛月斩钉截铁，神情凌厉。
何花宛如晴天霹雳，整个人呆在原地。
村里的事，吴春燕也听说了，她怀疑那衣服是她的，但不敢惹这女人。
王辛月见吴春燕时，她已经没有吵架干架时的彪悍。
王辛月从她身旁走过，进了屋，见人没比昨晚精神多少，东西一吃，就吐，晕得厉害，脸色还有些发黄，一点精神都没有。
王辛月粗略检查一下，“脑震荡比较严重，好好休息。”
说话王辛月离开，何花已经猜到男人可能已经背叛了自己，但她一定要抓到勾引自己男人的贱女人，那发去村民帮忙找。
赵老四俩人在苞米办打扑克打得那叫一个激烈，衣服都飞了，找不到。
听到有人朝这边而来，吓得魂都飞了，光着脚，赤条条往地里窜。
身上被划得到处都是，相当狼狈。
最后躲进干草堆里，陈寡妇每一次在外头干这事，还被那么多人追着跑，陈寡妇有些怨赵老四，“有人来了，怎么办，你快想想办法呀。”
赵老四脸色相当难看，干草堆扎人，特别难受，咬牙切齿，“哭哭哭，就知道哭，要不是你犯贱，怎么和我在这里。”
“再哭，老子把你丢出去。”
外头的人，很快就查到这边。
草堆放时间长，还有蚂蚁，咬得陈桂花想哭不敢哭，要抓不敢抓，死死咬着赵老四的手。
等人一走，俩人赶紧从里头跳出来。
赵老四第一件事就是抬手一巴掌给她，“居然敢咬老子，我打死你个贱人。”
“谁。”何花离开没多远，听到动静，折了回来。
俩人先是身子一僵，随后朝一个方向，玩命地跑。
不跑不行，如果被抓到，村长可不姑息，轻则五十棍，屁股开花，重则赶出去。
身无点物，两人往山上跑不行，回村里又不切实际。
赵老四酒囊饭袋一个，又刚做运动，没跑几步就气喘吁吁。
陈寡妇这时，哪还顾及什么姘头不姘头，头也不敢回，拼命冲。
何花跑上来，发现男人光着身子在前头跑，大屁股在太阳下左右晃动。“赵老四。”她在后面大喊。
赵老四不知有诈，顿了下，何花干活一把手，很快就冲上来，拽着他肩膀，“赵老四，还真是你赵老四，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你个没良心的畜生。”何花知道赵老四在外头鬼混，没想到吃草都吃到窝边来。
知道是知道，可当亲眼见到，还是如同被雷劈了一般，声音已经哽咽。
“你想怎么样。”赵老四被自己婆娘抓，就打算破罐子破摔，也不逃了，任由何花扯着自己。
“那贱人呢，出来，赶紧给我出来。”她这么一喊，陈桂花跑远远的，都能听见何花在后面喊，跑得更拼命了。
她想追，手臂被赵老四死死抓着不放。
感觉骨头都要抓碎了。
村里两个男人跑了过来，“赵老四，还真是你。”
“那拼头往哪跑了。”
光溜溜的老腊肉，何花刚刚也没看清，指着前方的才向，“朝那边跑了。”
赵老四恼羞成怒，“嚷什么嚷，还嫌你男人不够丢人是吗？”
“去把我衣服拿来。”
荷花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赵老四，你不是男人，犯的错，还指望着我放过她，今天我非扒了她的皮不可。”说着也要跟着追过去。
被婆娘抓，还有外人在，赵老四脸火辣辣的。
一把拉住女人，“信不信我休了你。”
自古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若是被休，全家蒙羞，面临世人指指点点，还会连累族中未婚子女。
荷花气的发抖，指着他咬牙切齿，“赵老四，你偷的人，你凭什么休我。”
“偷，人呢！！！”赵老四
陈桂花身无挂物，大白天，还有人追在后面，往村尾一户姓江的姘头家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