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长短不是一个小事
“能量凝固程度太弱了！这么急着就放出来，你当是尿急，憋不住吗？”
“看看你放出来的是什么玩意儿？一坨大便！说了要先在脑子里想，你锻造出来的是一把刀，是一把斩干军、杀气淋漓的刀！要锋利，锋利啊！”
“冉庚你确定你没走错地方？你是迷路了才来到这里的吗？你是要气死我啊！”
“......”
一个宽敞的场地中。
有点类似室内篮球场，但面积有三倍之余。
二十几个年轻男生和女生正在训练。
一道道颜色不同的光芒，类似弧形刀片飞出，击打在靶子上，金属交击之声接连不断。
好些个稍弱点的学员已经喘起了粗气。
高强度的训练，对于星能的消耗非常大。
越往后，效果反而越差。
但他们不敢停下。
今天要是不能斩断钢铁靶子，后面就会降级。
一个凶神恶煞、皮肤黝黑的教官还在旁边不断施加压力，“如果不是为了评级，你以为谁会教你们这群废物？你们配待在太乙道馆，配享受全地球最顶尖的培养吗！”
一些女生被骂的眼睛都有些泛红。
但也是早就熟悉并接受了。
只是抹了把汗水，就继续倔强地训练。
唰——
突然，呼啸而过的劲风声。
一道近两米长的乌黑刀锋撕开空间！
百米开外的一个由钛合金制成的钢铁圆柱被斩去上半截，切口光滑如镜。
余波未消。
那把乌黑长刀还一直斩到后方的金属壁上。
留下一条长达三米的豁口。
钢铁仿佛皮肉外翻，形状狰狞。
那个凶神恶煞的教官侧目看来，忍不住闪过一抹惊色。
只见，
在众人的右侧有一个单独存在的青年。
青年看着二十岁左右，外表形象极佳，一身月白锦服和其他的太乙道馆成员有极大不同，大片的莲花纹在白衣上若隐若现。
一张脸如雕刻般有棱有角，五官分明。浓密的眉毛稍稍向上扬起，彰显出了一份少许的叛逆个性，在长而微卷的睫毛下，那双墨色眸子里还像是隐藏着一对月环，更增添了神秘非凡的气质。
青年单独站在一处练习场地。
除了目光，无人靠近。
“看看人家！”
那个教官冲着学员们叫道，“别人才来两天，就掌握了剑气！不过就是把能量塑形成刀片的方式挥斩出去，这到底有什么难的，你们三个月了都办不到！”
“他...他是和季方并列的沈然啊。”
“我都不知道他来这里干什么...”
“可能是看上某人了？小雨，那位沈然好像看过你好几次了，他会不会是对你有意思呀。”
“你别瞎说！人家万一听见了...我要生气了！！”
一些男学员在小声反驳教官的言论。
还有几个正处在青春期的少女在相互打趣。
彼此开玩笑，俏脸羞恼，心里却有些浮想联翩。
那个独自站在不远处的青年正是沈然。
右手虚抬。
虚空中再度浮现大量黑色颗粒物，汇聚形成一道月牙状弧芒，散发着阵阵森然之意。
随着右手一挥，便是一片乌光斩击而去。
攻势还算凌厉，破坏效果肉眼可见的不错。
沈然却走到那个教官身边。
后者立马收起凶神恶煞的表情，接着就听见对方平静且礼貌的询问声，“我请问一下，这真的算是剑气吗？”
那个教官稍作思考，“算。”
“剑气的本质就是将星能外放，形成透体而出的攻击手段。虽然你的种子能量很特殊...但从本质来讲，再根据实战效果，这就是剑气。”
沈然闻言还是微微锁眉。
“那我这是练成了？”沈然问。
那个教官额头浮现出几条黑线，“不然你要怎样才算练成，释放出去，一下子斩出一条大峡谷吗？”
“只是觉得太简单就掌握了。”沈然解释，随后进行感谢。
擦嘞！
本就长着一张大黑脸的教官，这会儿表情更像是生气了一样。
他忍不住问，“你真的是来我这里学剑气的吗？你之前怎么可能连这个基础攻击手段都不会？”
此子可是和季方，王家的王鹏，李家的唐冠齐名的年轻五阶强者。
而剑气可以说是三阶后的必备基础小技能。
“其实不是。”
沈然摇头。
这个黑脸教官一愣，“那你来我这里是干嘛？”
“还不明白吗？我就是为了能陪你说几句话。”沈然忽然含情脉脉地看着他。
黑脸教官顿时张起了嘴巴，能生吞下一个鸡蛋。
“既然被你看出来了，那我就该离开了。”
沈然叹息，依依不舍地挥了挥手，“走了。以后别想我，就当遇见我是场梦。”
离开这间练功房，行走在人流量不多也不少的通道中，沈然还在思考。
剑气本是深蓝网络商城里价值两万点深蓝值的一个秘法。
季家所提供的经验，也不知道和原版有哪些差别。
短短两天时间，沈然就成功掌握，这可比当初练乱鹿剑法简单太多，因此心里有点没谱。
主要原因应该是天煞的特殊性。
剑气本来就是将星能以一片刀弧的形式发射出去。
原理非常简单。
难点无非就是：能量离体太长时间、太远距离，杀伤力如何保证。
季家中有高手拆解了深蓝网络中的剑气，发现其实就是对于能量的二次处理，也就是一种特殊“锻造”的方式，以此来保证激射出去的剑气强度。
自己的天煞能量足够强大，只需少量加工，就能释放出如刀锋般凌厉的剑气。
“但应该还能更强的。”沈然想。
他对于方才那一击的威力，并不是太满意。
比以往普通的天煞一击，效果也就强了一丢丢。
应该是还可以继续突破的。
“算了。”
暂时没有再深入。
本来就是最基础的攻击手段，一个平A还想玩出什么花来？
路上，沈然又不由地挥起了手掌。
别说，这和拳脚平A还是不一样。
挥手便可形成一片能量剑气，飞掠上百米，摘人头颅。
“如果是三叔的话，应该真的能一击造成一片大峡谷吧？”沈然想到了那个黑脸教官的一句话。
只要星能的能级足够高，平A就是大魔法师的圣吟，
挥手间抹去山岳也不是不可能。
一时无话。
等时间来到了深夜，凌晨时分，沈然坐不住，心痒痒了起来。
他从一个类似自习室的房间中探出脑袋，左右环望。
通道里看不见人影。
安静得只有远处自动机器人的滚轮声。
“有点想再去试一次啊。”沈然像是食髓知味了，心痒难耐，多种心情混合，
“上次是没准备，没搞明白那机器到底是干啥的，我这次调整好了状态，有了充分准备...破个记录行不行？”
“总得要破我自己的记录吧。”
虽说季家现在给了自己一定的规格。但那台机器毕竟还是测试阶段，应该是不会让自己碰的。
但沈然也不认为季家一旦发现后就会把自己吊起来打。
“这样，看看今晚那扇门还开着的没有。”沈然想到就做到。
他往口袋里塞了两罐沐雨液后，轻车熟路地偷溜了过去。
结果人刚一到，就看见那条“7”字型通道的左边通道打开着。
一眼就能看见尽头处的银白色墙壁。
“真还开着？难道每晚都这样开着？”
沈然好奇，又四下张望，然后走上前去。
手掌贴在墙壁上。
咔得一声，仿若一体的墙壁突然分解成一块块脑袋大小的正方体，露出一个隐藏的空间。
沈然迈步进入其中。
房间里一片黑暗死寂，静悄悄的。
“开灯。”沈然开口，接着看见房间里果然多出了一个咖啡研磨机，桌上还摆着一个精美的瓷杯。
沈然上前瞄了眼，发现瓷杯里还有没喝完的咖啡。
他用纸巾包住手指，试了一下瓷杯，发现并没有温度。
也就说明，对方最近一个小时内并不在这个房间内。
反而是可能随时都出现。
“速战速决！我就偷偷使用它一分钟，哦不，三十秒都用不上。”
沈然感觉这番话好像有哪里不对。
容不得浪费时间了。
他立即走上机器，点开操作台。
正要点击启动的时候，
突然，沈然也停顿了一下，眉头微皱，然后尝试性地点了一下记录。
屏幕刷新。
最近的几条序号：
23281227.01——
23281227.02——
23281227.03——
23281227.04——
23281227.05——
沈然暗暗变色。
那一晚，就在自己离开后，对方出现过，紧随其后。
一连串的数据，
对方当时很像是想要冲击19秒大关。
再看自己那条无比突兀的15秒数据，
不知为何，沈然眼角一跳。
心中产生了一股汗颜，自己似乎破坏了人家的数据记录。
此外还有一丝丝诡异的胜负欲
男人对于坚持时间的长短，有着异常的敏感。
而且这不应该是自己的优势区间，这是自己的长处的啊！
“没关系哦。短短的，也很可爱~”脑海里，狄罗居然换上了女性的声音，而且还是伽罗的温柔声调。
沈然不说话，一声不吭。
他黑着脸，在开始测试前，又离开这台机器，像是在房间里找什么。
最后干脆用手指，直接在墙壁上一笔一划地刻了起来，“十分抱歉，我无意间误入这里，本不敢妄为，只是没忍住好奇。我想请问，还有这样的机器吗，作为普通的太乙道馆学员如何申请测试？”
“另外，请问你是第六阶段的进化者还是第七阶段？”
【作者题外话】：这章3000字，算是欠一更，明天四更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