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科恩兄弟的顾虑
公寓房间里，空调呼呼作响，带来清爽的空气。
里奥穿着白色背心，瘫软子蓝色棉麻布沙发上，人字拖随时要从二郎腿脚上掉下去。
手里抱着一个小玩意，电子音乐玲玲响动。
戴维自己从冰箱取出一瓶汽水，抽纸抹去汗水坐下来，“你手上拿着什么东西，你好像很慵懒，以前我以为你是个工作狂。”
“忙了几个月，总得劳逸结合。”里奥目不转睛，轻轻晃了晃，“GB游戏机。”
“哦，科技发展真快.”戴维好奇看了两眼，嘿嘿笑道：“你这时才像个岁大男孩。”
“我买它是为了在剧组打发时间。”里奥放下游戏机，坐直身体，“说说看，有什么工作吗？我觉得自己要生锈了。”
戴维拿出文件摆在餐桌上。
工作邀约不缺，零零散散好几份。除非实在缺钱，里奥不会接受去线下酒吧卖场这类低级跑穴活动。
全是鸡肋不说还会沾染不少麻烦。比如老板是帮派大佬，非让里奥给大爷笑一个。
梳理琐事花费了一点时间。
戴维建议，“你必须把招聘助理工作提上日程，前些天麦当娜举行巡回演唱会新闻采访时，又提起你。
随着你名气越来越大，你的工作事物就越多。你不能全都亲自审核。”
“你说的没错。我会尽快找专业律师咨询，建立一家工作室，把团队框架搭起来。”
所有事情都交给戴维一人绝对不行，人们需要相互监督。
财务税务、娱乐法务、商务纠纷法务、最好都配备不同律师、财务成员。
两部电影下来片酬多万美元，足够弄個小团队。
以公司形式，不论是团队管理或税负法律处理，都会方便的多。
疯女人的MV拍摄邀请放在一边。
里奥看着《神采飞扬》宣传安排，“计划明年月份上映，月份拍摄海报宣传照，月份启动宣发。这可真不是好档期。”
“是的，很糟糕。这还意味着，你一整年没有电影作品上映。”
环球影业调整了档期，没人能让他们改变计划。
得想想办法，里奥说：“最快的方式，是客串出演一些电视剧。”
“没错，我也是这样认为的！”戴维很赞同。
他在文件上，指出了自己筛选过的热门剧集，很自信的笑道：“我在电视编剧方面的人脉，可比电影多。”
“很好，我等你的好消息伙计。”
最后重点来了，戴维拿出一沓装订的纸。
是巴顿·芬克的剧本。
里奥迫不及待翻阅起来，一旁戴维介绍说：“我签了保密协议，很轻松的从科恩兄弟制片公司里拿到它。
我还打听到，项目通过福克斯绿灯审核。导演在寻找摄影师、除此之外并没有启动任何演员招聘工作。”
他们只请了自己一个男主角吗？
显然不可能，风格非常独特的艺术片导演，很喜欢和一位演员长久合作。
而里奥跟科恩兄弟见都没见过。
直到现在他还弄不明白，自己是怎么出现在科恩哥俩视线中的。
里奥想了想，沉声说：“我们得做一些事，否则我觉得月份试镜会是走个过场。”
“伱有什么主意？”
“为什么不直接拜访呢？”里奥说，“你帮我搜集他们日程。”
“没为题！”戴维迟疑了片刻，决定相信老板选择。
他非常明白，自己的客户很有想法很狡猾。
出演作者型电影，要么是大明星，为影片带去巨大流量。
要么得是导演很认同，演技契合的优秀演员。
里奥认为自己得主动起来，不然以现在情况，拿到巴顿·芬克男主很困难。
几天后，电视剧客串事宜，被戴维轻松搞定。
往上爬比较难，但里奥在业内属于意大利裔圈子的人。
仅有的两次电影拍摄，与大多数导演制片演员们，也相处的很好。
圈内口碑名声是有的，电视剧制片组，也乐于让这类人客串一把。
很不错的剧集，戴维没有食言，他出了不少力给里奥拿到了，热播第五季的情景喜剧《成长的烦恼》的两集配角。
里奥趁着空余时间，办妥了前身父母遗产问题，一次性缴纳万美元。
又咨询律师，寻找了代理公司去协办申请工作室。
月底的时候，他骑上新买的哈雷摩托，一身皮衣墨镜，跟T机器人似的带着墨镜，一路潇洒狂奔。
前往南布埃纳维斯塔街迪士尼总部对面，河滨大道上的ABC总部摄影棚。
“你是里奥罗素？”接洽助理是个大胡子秃顶胖子。
一副不好相与的样子，嘟哝抱怨让里奥赶紧停好车，跟自己走。
与此同时，世纪城的广场酒店豪华套房内，科恩兄弟分别坐在书房两端的会客室，办公桌跟前。
一个在处理修改脚本镜头，一个在查看制片日程安排。
俩人头发凌乱，胡子拉碴，典型的不修边幅艺术家形象。
哥哥乔尔科恩停下手中的笔，喝了口咖啡挠挠头，“我还是觉得剧本不太完美，这故事毕竟不是我们俩当主角。
我需要确定好演员跟他充分沟通。从他那儿得到特质，来调整剧本。”
弟弟伊桑看了眼一旁的憨态可掬的胖乎乎壮汉，“约翰别喝酒了，要知道你扮演主角善良纯真的一面。你有什么建议吗？”
“我的建议是，我会演好一个好人。”约翰·古德曼笑呵呵的说：“我不是艺术家编剧，我甚至都没搞懂剧本写些什么。”
“好吧。”乔尔无奈跟弟弟笑了笑，沉思说：“第一选择仍是约翰·特托罗。
他的犹太身份契合我们，上一部影片合作也非常棒。”
伊桑说：“是的。但疑虑之一，他能否搞明白角色。你听到了不是吗，约翰说剧本写的太复杂。
疑虑二，特托罗日程很紧张，他要忙丹尼斯·霍珀新片《着火》宣传。要拍摄斯派克·李的《瘴气》。
我们要有备选方案！”
闻言，哥俩深呼吸，都露出一副头疼的模样。
他们在电影制作编剧上很有想法，却不善于跟媒体打交道，甚至有些轻微社恐。
约翰·古德曼强烈推荐，“你们忘了我提的里奥吗？”
“他？”乔尔皱眉，“从录影带上看，他是个很厉害的天才表演艺术家。很令人惊叹，轻松演绎一位岁德州农夫。”
伊桑跟着说：“他太年轻，巴顿·芬克是个很复杂的角色。即便里奥罗素有能力演绎，可他得首先理解剧本，理解人物。”
“必须有充足生活阅历，最好加上高学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