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完美的第一场戏
里奥咕咕咚咕咚灌了一大口冰水，抹去额头汗水，眼神肆无忌惮地欣赏弗吉尼亚，笑道：“所以，我是你的，她是我的？”
“哈哈哈，你可真贪心。”弗吉尼亚娇笑，身子颤颤巍巍，很豪爽的挺直腰板，“你确定你吃得消吗？”
“你那天拍河水的夜景戏，真该叫上我。”里奥若有所指。
《热点》有很多露的镜头。弗吉尼亚和唐在几天前的一场河水场景中，有类似戏份。
遗憾的是，拍摄时清场。里奥没机会欣赏。
弗吉尼亚一点不害羞，她发出今夜邀请，接着又说：“只要你的小女孩别介意。”
里奥耸耸肩，表示恐怕办不到。
两人你来我往，均不落下风。并且，谁也没把刚刚调笑当真！
里奥不必多说，剧组里混了十多年。
弗吉尼亚今年岁，也是个演艺世家的演员，母亲是获得过艾美奖的编剧制片人。
娱乐圈里的男女演员，逢场作戏开各种玩笑简直司空见惯。
演员往往都是性格外放的人，一拍戏就三五个月呆在一起，很容易擦起火花。
不过，弗吉尼亚现在正和导演丹尼尔·休斯顿热恋，后者的父亲爷爷姐姐都拿过奥斯卡奖，是有名的奥斯卡奖家族。
所以，恐怕她不太有兴趣，真的和里奥这个穷小子发生些什么。
“法克，注意你的表情康纳利，我从没见过你这样愚蠢的演员！”
忽然，导演霍伯拿着大喇叭吼叫。老头标志性的圆头鼻子，激动的滴落下汗水。
弗吉尼亚仰着脖子，似笑非笑的说道：“詹妮弗的表演还太稚嫩。”
里奥不置可否，他不否认詹妮弗演技确实差弗吉尼亚很多，但这是两个女演员在明争暗斗较劲，他没兴趣参与其中。
剧组就是这样，底层演员各显神通。
女演员们更是从不会安省下来。名利圈里，众人都太想进步了。
里奥自己又何尝不是？
他远远的给了一脸委屈的詹妮弗，一个鼓励的眼神。
副导演肯尼，满头大汗颠颠的跑到导演身边，“猎户座安排的探班记者到了。”
剧组叫停而休整，唐身旁围了一群人，递水摇扇子的助理，自己聘请的化妆师补妆。
他一路大张旗鼓，来到导演所在的凉棚里坐下，说道：“丹尼斯，我建议给哈里和格洛丽亚增加一场河边亲密的戏。否则，两位女士与哈里的交集不平衡。”
剧组成员都一副，又来的表情。
理性的说，里奥勉强支持唐的建议。但作为男人，他知道唐一定想顺带沾下詹妮弗便宜。
恐怕没哪個男人，能抵挡岁康纳利的青春风采。
里奥心中腹诽，要加戏，我饰演的弗兰克·萨顿才更应该和格洛丽亚来场亲热戏。
哪有一个勒索美女的混蛋，只勒索钱呢？
这话里奥不会找导演说，霍珀是个很霸道的导演，里奥可不是剧组不可或缺的唐。
霍珀黑着脸沉思了片刻，猛然望过来，里奥愣了下，差点以为导演会读心术。
“里奥，待会你和唐，演第场镜内场的戏，有问题吗？”霍珀忽然说。
“随时准备导演。”里奥表现得很激动。
霍珀笑道：“很好。换胶片改机位，还有给演员化妆。行动起来，我们要迎接记者的探班。”
临时改戏并不少见，马上要拍的场景，和刚才完全一样都在汽车行，道具布景灯光都不用变化。
剧组成员都是老手，很快处理起来。
里奥前去化妆，他饰演的角色昨晚被揍了一顿，眼眶乌黑，脸上贴着胶布。
妆容并不复杂，十多分钟搞定，里奥走出来看到霍伯正和一群记者说笑。
唐凑了上来，上下一打量，拍拍里奥肩膀，“没提前排练，不过别紧张小家伙，待会我会带着你的。哦，影迷也来了，我得过去签名。”
副导演肯尼擦肩而过，低声说道：“他该不会没看过你在电视上的试镜视频吧？”
里奥笑着摊开手，没搭茬。
肯尼摇头叹气，“不提他了。我来给伱说戏，待会你从马路东侧向汽车行走去，镜头从里往外拍，在车行门口站住，给个背影，看一眼对面办公室里的康纳利，然后进来……”
副导演讲的很详细，等里奥表示记住后，提醒道：“好好演，记者会录下来，给那家伙一个好看。”
“我尽量。”里奥微笑。
很快，剧组准备好，演员就位。
副导演让现场安静，见霍珀微微点头，举着喇叭说道：“开拍！”
现场七八个记者，窃窃私语，“为什么不是拍亲热镜头？”
男士们低声嘿嘿笑。
有人好奇的说：“瞧，是那个上电视地小家伙。他形象变化很大。”
“霍珀导演真大胆，拍摄他的戏？不担心小演员怯场吗？”
“听说这是他第一场戏，搞不明白导演在做什么。”
几秒后，他们立刻明白了。
场务报场镜次数，打板。摄影机嗡嗡作响。
太阳下站军姿等侯的里奥，瞬间身形表情变化，驼背梗着脖子，一脸桀骜甩着手走了起来。
“哇哦，看上去不错。他叫里奥·罗素是吗？似乎不是制片公司宣传出来的那样，而是真有优秀演技。”记者们很惊讶，纷纷拍摄了几张剧照。
霍珀听到这些话，得意的给了肯尼一个眼神。
后者马上竖大拇指，表示都是导演你眼光好。
现场没见过里奥演戏的群演有的不服气，跟同行编排瞎话。
弗吉尼亚睁大眼睛，饶有兴趣地看着表演，心里嘀咕，这小孩还真两下。
里奥按照戏份，继续表演。他浑身上下松松垮垮，身体轻松，精神也轻松。
不过，走到定好的位置，他扭头看了眼街对面办公室里的詹妮弗，差点没忍住笑出来。
前一个戏份，詹妮弗饰演的格洛丽亚和男主哈里，在眉来眼去。
结果，穿着一身吊带白色长裙的詹妮弗，坐在椅子上竟然很豪爽的大大分开双腿。
她演的是个知性淑女啊。
“NG！”忽然导演说道，里奥以为是发现了这个细节，然而并没有。
“康纳利，含情脉脉的眼神很好，可你搞什么鬼，你视线看向了萨顿，你不是演一个斯德尔默症状患者！”
现场轰然大笑。詹妮弗本来被热的通红的脸颊，好似又红了一点，她连忙举手，“抱歉各位。”
记者们很激动，不断摁下相机快门。
霍珀朝后撇了一眼，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小插曲过后，拍摄继续。
里奥走进汽车行，正式与唐演对手戏。
他犹如来到自己家一般，进门后眯着眼睛打量了一秒唐，随后平淡的走过其身边，摘下草帽抹了把头上汗水，顺手将帽子仍到唐身后桌子上。
来到可口可乐销售机前，慢悠悠投币，用膝盖磕了下机子，弯腰从售出口拿起瓶装汽水，利用机器上启瓶器打开瓶盖，先扭头，而后侧身看向唐。
里奥晃了下脑袋，盯着唐的眼睛，若无其事的说：“别在意我的脸……”停顿一秒，眼睛转动像是思索，说：“从床上摔下来而已。”
其实是昨晚哈里打的，这么说是嘲讽。
拍摄时，这是一段几十秒的完整表演。
另一个机位捕捉唐的反应，他愣神了！
“发生了什么？”记者们一头雾水，他们不知道剧本，不过看出来不对劲。
霍珀露出得逞的笑容，根本没去喊卡。
“无可挑剔的表演，里奥·罗素那副无耻混蛋嘴脸真想让人打一拳。”
“他表演的很棒不是吗？”
“没错，真不敢相信他才岁，还是演一个岁的混蛋。”
记者们议论纷纷。现场的摄制组成员也都一副肯定的表情。
足足两秒后，唐优秀的演员经验让他回过神，戏里戏外深深看了里奥一眼，拿起A纸张垫板背过身走到一旁“你想干什么？”
这下，在场观看的人都露出看好戏的表情。
一个中年男记者惊讶的说道：“刚刚唐·约翰逊没接住戏？”
“没错！”另一个灰发记者肯定的说。
于是，记者们犹如打了鸡血一般，又一阵快门声响起。
“哈哈哈，会有好戏瞧了。约翰逊一位老演员，被岁的小孩带戏喽。”
无冕之王们，高兴激动的交流着，琢磨回去该怎么炒个新闻。
更远处唐的影迷们听到动静，搞不清楚状况面面相觑。
唐说完话，镜头追着他过去。
随即霍珀心情颇为愉悦的高声说：“卡，完美！”
唐扔下手里的东西，转过来盯着里奥，露出灿烂笑容，“演的不错。”半真半假的说，“刚才我差点没忍住，要扑上去打你呢。”
里奥一副人畜无害的笑笑只说了句，“谢谢。”马上离开，没去进一步刺激对方。
唐黑着脸走出来，远远冷眼看了霍珀一眼，在一群人簇拥下前往直接前往空调房去休息。
里奥把这些看在眼中，摇头轻笑走到棚子下面。
詹妮弗追了上来，她还没搞清楚状况，高兴地说：“里奥，你演的真棒，没有排练，第一场戏一遍过。”
弗吉尼亚咬着嘴唇，笑吟吟地仰头说：“演技是很棒，令人震惊。他要走运了，哦，可能同时有点小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