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2章，开年不利

  第章，开年不利
  “什么？迫击炮？”
  “对。迫击炮。口径毫米。还有十五发炮弹。”
  “在什么位置？”
  “笕桥机场西南角。距离铁丝网大约米……”
  “少龙，你立大功了！”
  “啊？”
  张庸装作茫然。
  立什么功？不懂。还请毛秘书请教。
  “你立大功了！”
  重新恢复安静。
  “我们是按照规矩办事。”
  “罗峰！”
  张庸话没说完，电话就挂了。
  扯远了。
  然后看到有人朝自己走过来了。
  这么简单的问题，居然都想岔了。
  其实核心就是两个字：保密。
  是福是祸，梁文休也不清楚。
  “你！”
  “老潘！”
  陈世文的态度倒是挺和善。
  至少没有倨傲之色。
  重新回到机场。
  张庸开始的时候显然也没明白。但是现在也明白了。
  “炸什么飞机！炸人！”
  土木系的实力，可不是摆设。
  如果换了第二个人，让自己带着那么多警校生，处座肯定不放心。万一真的尾大不掉怎么办？
  但是现在，处座好像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窝里反。
  “是吗？”
  “需要。”
  忽然看到高远航来了。
  这是名副其实的军头。戴老板最招惹不起的就是军头。
  “是。我就是张庸。”
  “我今年三十三。”
  脑子到底是怎么想的……
  “知道在那个位置发现迫击炮，意味着什么吗？”
  “这是我们空军自己的事，好像不需要警备司令部插手。”
  这次可能是真的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那个杂货店老板正趴在柜台上看热闹呢。看着一群人涌进来，随即被按倒在地上。
  “年少有为，年少有为啊！”
  “山鹰马上就到，你说炸谁？”
  “有人举报你私底下贩卖香烟！”
  高远航递给张庸一份资料。是基本的调查结果。
  “并不是。”
  好吧，他也的确不想造反。没那个精力。也没那个野心。
  看看四周。没什么动静。
  得，这位梁副官，真是比自己还敬业。
  没办法，别人陈辞修牛皮啊！
  梁文休暗暗叫苦。
  摇头。将杂念排除出脑海。
  上面的意思，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查出真相以后，直接递交上层。不经任何人之手。
  那没事了。
  毛人凤差点又被噎住。
  年初一就得开始干活……
  虽然不认识。但是也能猜到对方的身份。应该是杭城警署署长陈世文。
  掌握的技术机密有一点点。但是并不多。价值也不大。
  你宣铁吾确实可以给复兴社特务处制造麻烦。但是，如果这个麻烦，还牵涉到空军的话，呵呵……
  “有人丢弃了迫击炮？”
  果然，高远航来到张庸的面前，低声说道：“少龙，上头让你单独负责此案，其他人都滚蛋！”
  绝不吭声。
  “请回！”
  不希望其他人知道。
  恨不得将张庸的脑子扒开看看，到底是什么脑回路。
  “你！”
  至于宣铁吾的走狗。那个梁文休，暂时还没看到。
  “规矩是不用通知我们复兴社特务处吗？”
  冷不防的，还以为这个家伙是宣铁吾的亲儿子呢！那么积极！
  梁文休皱眉。
  果然，装的傻一点，领导都喜欢。
  杂货店老板着急的大声嚷嚷。
  不假思索的，张庸立刻给她做标注。
  “不用。”张庸摇摇头，“找个人，帮我复原一下昨天死者走的路线就行。”
  兼着空军的职。
  “知道了。”张庸点点头。将事情揽下来。
  又或者是，跟踪自己？
  很快排除后者。
  总的来说，应该和什么阴谋无关。因为死者就是一个普通的技术维修人员。
  想躺平都不行。
  杂货店老板想说，我是有证的。但是最终闭嘴。
  陈世文不置可否。
  警备司令部故意隐瞒我。你会不知道？呵呵。都是老狐狸。玩聊斋呢！
  但是也不说破。
  张庸上来，抬手就是一巴掌。将他打哑巴了。
  判断是从背后下刀。
  “当然不是。我是顺便抓的。”
  “陈署长。”张庸立正。但是没有敬礼。
  毛人凤十分满意。张庸的声音，一点都不作假。这家伙是真的惊呆了。
  谁能想到，日谍会如此丧心病狂呢？
  居然敢对夫人动手！
  又没什么好处。连一个大洋都没有……
  “知道为什么抓你不？”
  空军背后是谁。在场的人都知道。被撵了也不敢说什么。
  装不知道。
  后来想想。还是算了吧。陈诚始终是处座最大的对手啊！
  在果党高层里面，让戴老板最忌讳的，也是感觉压力最大的，就是这个陈辞修了。没有之一。
  他其实可以完全不鸟对方。但是……
  “啊？”
  好不容易才找到一部电话，张庸没有立刻走开。
  “炸飞行员？”
  “你就是张庸？”
  “你们抓错人了！”
  原来是因为这个抓我？
  我还以为……
  陈世文欲言又止。
  但是，也就是这样的人，他才放心。处座也放心。
  一不小心，也得罪了空军。
  钱财全部损失。
  忽然间，一个人影静悄悄的从他附近经过。
  但总是感觉有点心神不宁……
  桂系、滇系、晋系，他哪一个招惹得起？
  也就是欺负欺负一盘散沙的川军，还有七零八碎的东北军、西北军了。
  情况就是这样。
  刚刚还是复兴社，现在立刻变成空军。
  一般的破案程序，他都不懂。专业问题就不要出丑了。
  这个小家伙，真是宝啊！
  加上贪财好色，到处结仇什么的，永远没有上位的可能。领导就更放心了。
  她从自己的身边经过！
  果然，回头看到一个高挑窈窕的身影。迅速消失在视线尽头。
  前天还和自己虚以委蛇，今天马上就捅自己一刀。狗日的。等着。迟早弄死你这个梁文休。让你万事皆休……
  这边没有什么变化。依然警戒森严。
  “那是要轰炸机场！”
  他需要想一想，看看还有没有需要打电话的地方。免得一会儿来回跑。
  毛人凤差点被噎住。
  老潘很快叫了一个外国人过来。
  梅婉君！
  是她！
  “炸飞机？
  除非是带着大队人马。但是又不方便秘密交流了。
  “张队长，你今天的任务，好像不是抓投机倒把……”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梁副官，大有前途。”
  他是空军的人，对其他人根本不假辞色。说是直接撵人也不为过。其他人也只好悻悻的离开。
  介绍说是叫曼努尔。名字有些特殊。是个法裔。严格来说，是非裔。
  得，现在全部的焦点都在警备司令部身上。
  张庸毕竟是在前线。又是一个单纯干活的。可能真没想到那么多。
  “你！”
  这些家伙，显然是想要找个借口勒索自己。这样的人他见得多了。如果不给他们一点好处，只怕以后日子不好过。
  没有其他损失。
  如果是跟踪自己，应该不会现身。
  万一被她反制就糟糕。
  打不过她。
  “没有说一定要通知。”
  忽然明白了。
  好端端的混日子，其他都别想。
  想办法直接找到凶手就可以交差。
  “带走！”
  偷鸡不着蚀把米……
  梁文休就知道空军不高兴了。
  高远航的脸色很不好。有点发青。紧绷着。
  你看谷八峰，似乎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听说。
  刚开始的时候，张庸没注意。他还在想事情。但是蓦然间回头。
  地图显示范围内，也没有日谍出现。可能是距离太远？
  “我，我，我……”
  “你啊！脑子里就只有钱！”
  很简单。
  “各位！”
  他和梅婉君之间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张队长。”陈世文大声叫道。
  “集合队伍，我们去抓人！”
  忽然看到梁文休出现了。
  这次还好。没有被噎住。理解。
  无非就是，你们是不是闲得蛋疼，大家不抓，抓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现在机场死了一个外国人。你们复兴社不去抓凶手，去抓倒卖香烟？
  明白过来以后，三句不离空军。顿时拿捏的死死的。
  没错，就算她。
  装聋作哑。
  他如果给戴老板上眼药，戴老板是绝对要难受一阵子的。
  真正掌握核心机密的技术人员，都在金陵的大校场机场，还没有转到笕桥机场。
  一刀致命。
  “你们复兴社……”
  唉……
  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最终忍住。
  “不敢，不敢。”
  张庸就是个干活的。还有点不开窍。简直没有比他更加完美的工具人了。
  刀伤。
  脑子不开窍？无所谓。我们帮他！他不用带脑子的。
  尸体被放在了海魔俱乐部门口。当时俱乐部已经关门。
  “是！”
  既然如此，不如接受这个罪名。上交一点罚款就是了。
  骑虎难下……
  “当然是对你们警备司令部不满了。什么原因，你自己心知肚明。需要我再说一次吗？”
  “张队长说话酸溜溜的，不知道是对谁不满呢？”
  陈世文开始的时候没明白，现在似乎也明白过来了。开始沉默了。仿佛不存在。
  但是……
  宣司令可能真的错了。
  他的声音将附近的人都吸引过来了。周围的人都看着他。
  “是……”
  刚才她突然间惊鸿一瞥，说不定是故意的。想要引诱自己跟上去。
  谍战剧里面，到处都是公共电话亭。特务随时都能打电话。可是，张庸一个都没看到。每次找电话都好麻烦的。
  “其实，我们也就是提点一下……”
  “经过我们调查取证，举报属实。现在，你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迫击炮很值钱吗？”
  “你抓他……”
  “啊？”
  “做什么？”
  将空军的事情爆出去，她会高兴吗？
  你看谷正伦多聪明。马上就意识到了。谷八峰显然是被提点过了。
  张庸摆摆手。
  “梁副官春风得意，看来，今年是你的本命年啊！”
  梁文休隐约知道，可能有麻烦了。
  如果让某人误会，他们想要插手空军，那就完蛋。
  反正迫击炮已经挖出来，周围暂时没有危险。其他的事情爱咋咋的。
  坐到他这个位置的，哪一个不是城府极深，喜怒不形于色的？张庸倒也见多了。
  满脑子就只有钱！
  居然想到迫击炮值不值钱！这是值不值钱的事吗？
  真是！
  怎么还差半拍？好吧。思维也算是反应过来了。
  可惜，自己另有要事。暂时没时间。
  “到！”
  杂货店老板顿时愣住。
  完全可以理解。张庸可能没有将事情想象的那么糟糕。
  再多，也就是一百几十个大洋。和他要执行的任务相比起来，那是小巫见大巫。
  张庸内心说，你就装吧。装不知道。
  张庸惊愕的声音连连传来。
  小委员长的外号，不是开玩笑的。
  “还有。夫人也可能陪同山鹰一起去机场，你说炸谁？”
  谷八峰带着宪兵，躲在远远的角落，仿佛根本不存在。
  不得了！
  不得了！
  “我不跟你说了。我得立刻电告处座。处座还得电告委座。十万火急。”
  “你们抓错人了！”
  你什么都想到了。什么都预料到了。还要领导做什么？
  自己的人设，就是动手能力不行，智力也不太行。但是运气很好。有点神棍。领导喜欢这个人设。
  “是吗？”
  宣司令这次直接将事情捅到侍从室。固然是给复兴社特务处上了一课。
  警备司令部的巡逻队最早发现。
  张庸的角色变化好快。
  队伍很快集合。
  而戴老板被上眼药以后，也几乎无法反击。只能忍着。甚至还得卑颜屈膝。加倍讨好。
  这个张庸。真是！一旦涉及专业问题，立刻歇菜！
  “没有人通知我。”
  梁文休也是急匆匆的离开。他需要赶紧回去报告宣铁吾。想办法弥补过错。
  本来是空军的事，空军自己处理。但是宣司令偏偏爆出来……
  他没有进去机场打电话。而是在外面找了一家有电话的旅馆。杭城的电话普及率比上海滩和金陵低得多。
  毛人凤深呼吸。
  是她！
  奇怪，梅婉君来做什么？她看上什么东西了？
  主打一个不闻不问。不理不睬。
  即使也有时间，他也不会轻易跟踪。
  张庸却已经明白对方想说什么。
  “哦。他倒卖香烟，谋取暴利，我已经拿到证据，要带他回去接受调查。”
  看来，毛人凤真的好着急。好吧。由他们着急去吧。我就不奉陪了。
  但是人死了，还是外国人，肯定得查明真相。
  本来是想要修好关系的。结果一不小心，又走了一着臭棋。
  “那……”
  事实上，谷八峰和陈世文跑的飞快。显然不想沾染空军的任何事情。
  欺负一下杂牌军的军长、师长什么的还行。一旦遇到真正的实力派，他就完蛋。
  这样一来，下次她再出现，自己就能及时发现。就不会出现她悄然靠近自己的情况。
  “不知道……”
  要命……
  “好。那我就说了。你们警备司令部不通知我，直接上报，是什么意思？”
  “你怎么现在才来？”
  “来了！”
  随后，高远航毫不客气的将其他人全部请出机场。
  “梁副官跑的比非洲草原上的羚羊都要快，我们空军真是感激不尽。”
  对方不是军队系统的。
  忽然看到谷八峰。
  高远航最后说道：“少龙，你要去检查死者吗？”
  那位夫人最爱面子……
  非常专业。
  可能是自己穿越的位面不对？
  “什么？”
  “我正好在杭州。”
  别忘记了。今天是年初一啊！
  开年不利……
  似乎是意外。但是又不像是意外。
  “你们复兴社特务处派你来处理此事？”
  皮肤虽然不是很黑。但是明显有黑人的特质。不过面向看起来很和善。感觉是个任劳任怨的小伙子。
  曼努尔向张庸说起昨晚发生的一些“怪事”。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