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黑天鹅
李泽打开房门。
穿着NipponExpress制服的快递哥站在他面前：“风音摘楪希姐？”
李泽下意识地应了一声，转瞬就反应过来，连忙解释：“那是我女朋友，她正在洗浴。”
“抱歉，打扰了，您的快递。”对方把一个箱子塞到他的手里，“请签名或是签章。”
“我的全名对吧？”
“是。”
李泽接过笔，写下自己的名字。
快递员核对了字迹，顺便再次确认房号：“感谢您的惠顾，希望下次再次为您服务。”
李泽被弄得有些懵，直到看见收件者的名字是风音摘楪希，寄件人名字却是夏弥尔时，他才反应过来是什么鬼。
“混蛋妹妹，竟然现在才联系我。”回到客厅，摸出裁纸刀，咬牙切齿地拆开邮包。
邮递也是会泄露身份的一环，但他至今不清楚他是怎么以原名进入京都大学，所以夏弥尔才会用摘楪希的名字给他邮寄东西。现在整个世界只有摘楪希和夏弥尔知道他的方位，学院都联系不上他，也就只有超脱科技外的魔鬼，才能无所不能。
邮包里是一台崭新的iphone，使用过的SIm卡槽，一张银行卡以及雷打不动的怀表。人生在世，不过钱钱钱，手机手机手机，魔鬼非常懂现代生活必需品，所以每次行动搞丢东西，他总能从夏弥尔手上收到替代物。
银行卡是夏弥尔为他专办的，瑞士苏黎世银行总行亲办，他记得里面是有万欧元，因为不想欠情给夏弥尔，打死没用过这张卡。
墙纸仍是熟悉的怀表，通讯录上只有一个号码，李泽想也不想就拨打了过去。
“哥哥，怎么样，给你选的美女还行吧？”夏弥尔轻佻的声音，仿佛在那妒忌什么。
“羡慕嫉妒恨吧？这种级别的美少女，可比妹妹你好看多了，而且胸还大，哪里像你平坦得像个平原一样。”李泽立刻回怼。
“原来你喜欢胸大的，放心哥哥，下次见面我会长到岁，然后把你吃干抹尽。”
“你可以长大？”
“当然喽！这只是我节省力量方便行事的模样，真正的我，可是岁魅力无敌性\/感可爱的超级美少女。”
“性\/感和可爱，感觉搭不起来。”
“等你见识到宽衣的我，你就知道了。”夏弥尔循循善诱，“明明穿着非常惹火的蕾丝睡衣，身材还非常好，凹凸有致，但表情却纯情得像鹿一样，双手蒙着眼睛完全不敢看哥哥你接下来的动作。”
“滚蛋，得好像我是从哪个洞窟里刚出来饥肠辘辘的色狼一样。”
“你不喜欢我？哇，哥哥，那你每次把我抱在怀里使劲在我胸口蹭会为了什么？”
“正事！”
“我这不是想缓解一下你的压力么，正事就正事......你现在能去的地方只有京都和东京，京都是鸟羽院的大本营，东京是八岐组和百鬼媚大本营，但东京太大，也有他们管不到的地方，所以京都是最好的藏身之地。”
“我能申请会美国吗？*国也校”李泽吐槽，“这里太危险了，再呆在这我会精神失常。”
“不就是被混混打了嘛，为爱冲锋，哥哥很勇猛的哦！”
“我想知道风音摘楪希的具体背景。”
这话不是胡，他真的想知道摘楪希的背景。
艾玛调查的资料上表示，风音家的家主，鸟羽院组织的大家主，但有名无实，和英国去世的伊丽莎白女王一样，像个吉祥物，拥有能导致病毒快速进化的血统，却没有启示。除此之外就是各种生平，什么国际钢琴十级、优等生、才选手、难得一见的美少女......他能看到摘楪希发光的头衔，却看不到摘楪希究竟做了什么。
她的生活事迹被隐藏起来，这让摘楪希的身份更加扑朔迷离。
“一次。”
“什么一次？”
“七次正式委托的一次。”
“你爸爸，邮轮那次你就当了个放屁虫，根本没完成该有的事情。”李泽怒吼，“我不管，七次已经使用了三次，剩下四次我要花酒地，绝不花在这种浪费时间浪费生命的地方。”
“就不想知道那三口棺材的故事吗？”夏弥尔的声音像潘多拉魔盒深诱着他。
李泽咽了口口水：“不想。”
“我知道你想，那就当作上次的补偿。在《周易》中，三代表着好运，‘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为世之根’；在道中，有，有地，有人间；在佛中，前因后果轮回；摇卦中，阳指阳爻简约为数字一，阴指阴爻简约为数字二，阳遇阴即一遇到二，一与二相加，得三，为吉数，阳遇阳即一与一相加，得二，而非三，不是吉数；基督中，代表完美和圆满。”
“那三口棺材代表什么？”
“咒！”
“咒？诅咒？”李泽问。
“三的倍数是三、六、九、十二、十五、十八，汉字中有很多字为‘三’，众、焱、鑫，而这里要的是品字，品尝的品。”
李泽手指沾湿，在桌上写了一个品字。
“咒看上去像不像一个反过来的品？只是少了一笔，而棺材的排列与尸体的排列也是按照这个组合。这是一个咒，美德的咒，也可以称为封印，要解这个咒，就要将‘品’组合完成。所谓的九九归一，实际不是九，而是十，九后的第十位，才是九九归一的关键，现在只剩下一个，所以被美德封印的原罪有了部分可以逃脱的力量，他想出来，提前找到猎物，提前解除自己的封印。”
暗自打了个寒颤，他忽然想起船底看到的场面：“是不是那个男人，他是原罪？色欲？”
话筒那边没了声。
“喂......喂，夏弥尔。”
“那些事，以后你会清楚的哥哥。”
“那......那九具尸体代表什么？”
“哥哥发现了这个数字了吗？”
“嗯。”
“每过年，必定会死一个女孩，岁女孩的血，是解开封印的钥匙，而这些女孩，是历代鸟羽院的大家主......今年是第十位。”
李泽忽然怔住，难以置信地看着浴室灯罩照在玻璃门上的影子。
刚才的经历可以像一场梦，那么真实又那么虚幻。
摘楪希的厨艺很好，一点儿都不像家族领导者，反而更像人间烟火的妻子。摘楪希的声音很动听，一点儿都没有高人一等，如相夫教子的妻子。当然，摘楪希的温柔才是她最大的特点......要哪里不好，头发是黑色或者别的颜色，皮肤不那么病态的苍白......
虽然才生活了两，但要告诉他这个女孩在不久的将来就会死，任谁都无法接受。
“黑鹅，总会孤独的死去，因为不和人群，她总会被各种对待，明明是最好的朋友。”夏弥尔的声音带着惋惜，“哦，对了哥哥，给你个好消息，你的师兄弟和副校长在一家酒吧当酒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