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离杜宅二

  “曹大人怎么这时候过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崔臻不顾脸上的狼狈,忙着问道!
  “是有大事!”曹敬民随口!
  “果真如此,难不成真的应了大人的猜测?”崔臻神色立马紧张起来,上前一步,侧脸看向曹敬民。
  曹敬民面含笑意地看了一眼崔臻:“瞧给你紧张的,答谢你的救命之恩不算大事?”崔臻闻声松了口气。
  “曹兄取笑我了,跟曹兄对我的恩情来说我这也太微小了些。不算什么?”崔臻惭愧!
  “人命关天的事都是小事了?那崔大人说说,什么事才叫大事!成事在人,在生死面前所有事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曹兄说的是!”
  “崔大人!我说你这清水衙门也清贫了些,从前可不是这般模样啊!”曹敬民言外之意明了!
  “唉!我现在说出去都不怕你笑话,我这里就差揭不开锅啰!哼哼……!”崔臻满是无奈。
  二人说话已经来到正厅,一府兵上前倒茶水退下。
  “按理说也不应该沦落至此?除去你个人俸禄之外,朝廷每年对地方衙门按品级大小所拨下的例银完全是可以维持机构正常运转的,何况你身在京城远比州县外的官员们要方便些,怎么反倒落魄成深山野夫之态!”曹敬民没来之前却是听闻现在的开封府不必从前,只是万没想到会是这番光景!
  “曹大人今日来到这里不用我多说,就已经了然于目。如果按照大人所说那样,这小小的开封府确实还不至于这样。可大人有所不知,开封府自建立以来想来都是为民服务,为百姓请命的地方,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地方就成了凉城之中各个富商巨贾们的保护伞,其中的鬼影勾当是不堪入目。以权谋私,以利平衡各方利益,光是名账上所记载的亏空就有三千两白银,涉及官盐,火药,钢铁,煤矿,药草,粮油……等等,这些都是大头目,往下说还有茶叶,布匹,鲜果……以利牟利,哄抬物价,垄断物资桩桩件件都是一一记录在册的,我敢说这些都是你想象不到的。天子脚下就敢公然挑衅皇权,视法度为无物,这也不用我说你也知道是谁给他们的胆。我上任至今是一事无成,接连两件大命案上报给了刑部后就这样不了了之,我怎么不知道其中的缘由,可我又有什么办法,心里急的跟热油滚过一样。当初圣上推我上位时,心里的那种自信抱负我怕现如今已经所剩无几了!”崔臻一口气发泄完心里的不平。
  曹敬民没说话,陷入沉思!崔臻这番话的源头指的是谁,他们心里都知道!
  “唉!不说这些话了,你第一次来我这里总不能让你一直听我抱怨。身体好些没有?”崔臻问!
  “不就是喝了几口水,也不至于会怎样?”
  “当时可不是喝了几口水那么简单。你说是不是真的如你所说,此次水灾并不是天气原因,不然那天好端端的你们三个就落水了?是不是你们查到了什么?”崔臻问!
  “我也是跟你一样,有怀疑的对象,就是怎么查都查不到别的什么,好像线索突然就被人刻意掐断了一般!这下倒好,涪汐桥我也是不敢去了,只能在家研究图纸那也是纸上谈兵!有力都没出使,浑身上下难受的紧!我那天跟你说的那些也仅仅是我知道的,别的什么都查不出来了!”曹敬民说出心里话。
  “有件事你可能还不知道,萧靖瑶回凉城了!”曹敬民补充!
  “尹跖钊的母亲?”崔臻探身问,这个萧靖瑶他是知道的,是皇家人。
  “对!正是她!十五年前她带走尹跖钊的二儿子后直到昨天晚上才回来,你说她这次回来是什么原因?这位老妇人在当年可不是一般人,尹跖钊的父亲是什么出生?一个百步兵而已,只是因为娶了萧靖瑶才谋得一职半权,生下尹跖钊后又在一次战争中丢了性命,萧靖瑶因此才得到了朝廷的追封,进而影响了尹跖钊出生后的地位!仔细想想现在的君侯府全凭当初萧靖瑶一手操作起来的。”
  崔臻听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那她这次是一个人?还是带着她的孙子一起回来的?”
  曹敬民看了一眼崔臻:“好像是一个人?”
  “那就奇怪了!按理说侯府大公子是残疾,二公子已经成年,这次回来没理由不带回来的?还有一件事曹兄可能不知道,那日尹跖钊出城说是察看灾情,实则接他的义子,叫沈家逸。要不是你刚刚提起这些事,我都快忘了这个叫沈家逸的义子。可尹跖钊已经有三个儿子,怎么会平白无故地冒出来一个义子?这些事虽是他的家事,但也太奇怪了不是?”崔臻分析!
  “总觉得要发生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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