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还施水阁
第章还施水阁
听了这些话，鸠摩智这才不由地看向了赵明渊。
事实上，在鸠摩智的感知之中，赵明渊一直都是个普普通通的书生，身上没有任何练过武功的痕迹，看起来甚至要比段誉更有书卷气。
总之，鸠摩智从来没有想过赵明渊也会是一个高手的可能。
因此，也便根本就没把赵明渊放在眼里。之所以一直以礼相待，只不过是他一心修佛，向来谦虚待人罢了。
之前看到赵明渊一直在旁边喝茶，以为他这个读书人不会理会这些江湖事，没想到他现在竟然开口了，甚至还要作主。
鸠摩智只以为赵明渊是在说大话，或者是在找借口服软，消弭一场争斗。
大概是看出他想动手了吧？
鸠摩智不由得心想，这大概是在打着交换武功的名头给自己好处，免得自己动手用强吧。
宋国的文人不正是最擅长这样做的吗，他们不就是这样对待辽国和西夏的吗？
如果没有涉及武功的事，鸠摩智向来对人都以礼相待的。
不过，事关他能不能在还施水阁看书，他自然不会相让。
于是，鸠摩智便看向阿朱、阿碧两人，问道：“这位赵公子说的话可能作主？”
阿朱阿碧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皆是低头不语。
赵明渊却在一旁说道：“大师，你也不必为难她们了。
她们两个不过是慕容家管事的，主人不在，她们也只是看家罢了，却哪能代替主人做决定啊？
所以，任你怎么说，她们也是不敢同意的。
但我作为亲戚嘛，倒可以稍微拿一点儿主意。
她们胡乱做主，慕容公子回来可是会惩罚她们的。
至于我嘛，即使我做错了什么，想必慕容公子回来也只是说几句罢了。
因此，你不必为难她们了，有事和我说就行了。”
鸠摩智一想也是，她们这些下人，哪里敢胡乱拿主意？自己刚刚确实是缘木求鱼了。
因此，鸠摩智便转向赵明渊，问道：“赵公子，你刚刚所说的可是真的？”
赵明渊道：“没错。依我看，鸠摩智大师你创出来的这火焰刀，绝对不比那大理的六脉神剑差到哪儿去。”
鸠摩智听了赵明渊这番话很是高兴。
不过，俗话说，外来的和尚好念经。
六脉神剑号称天下第一剑法，在江湖上有偌大的名声，鸠摩智可不敢拿自己的火焰刀与之相比。
就算他打赢了天龙寺的一众和尚，也只是认为那是天龙寺的一众僧人实力不济罢了，倒是没有敢小觑六脉神剑。
唉，这大概就是对自己有些不自信罢了。
甚至，鸠摩智再次开口确认：“赵公子，你是说，只要我拿出这火焰刀的秘籍，就可以到还施水阁之中看上三天书。”
赵明渊点头道：“不错，要么大师拿出了火焰刀的秘籍，要么拿出六脉神剑的秘籍。至于什么活秘籍就不要再说了，没有人会认的。”
这话自然在理，就连鸠摩智自己也觉得，这话没问题，是自己胡搅蛮缠了。
六脉神剑的剑谱，他确实拿不出来，段誉这小子仿佛真的不怕死一样。
既然如此，便用火焰刀的秘籍换吧，反正鸠摩智觉得并不亏，便道：“拿起笔来吧，小僧这就可以写。”
不过，鸠摩智不安地再次看向阿朱阿碧，说道：“这位赵子公的话，你们可认？如果我交出这火焰刀的秘籍，真的能到还施水阁中看三天书？”
阿珠面露为难之色，看着赵明渊，心中拿不定主意。
阿碧反倒开口答道：“不错。赵公子说的，便是我们公子说的。我们做下人的，自然只有听从的道理。”
见此，鸠摩智大喜。毕竟他也不想得罪慕容家，能够交好，还是交好的好。当初慕容博显露出来武功，他可是绝对不敢轻视的。
很快便有人送来了笔墨纸砚，鸠摩智便伏案写了起来。
这火焰刀的要诀也不过千余字，鸠摩智一挥而就，不一会儿便写完了。
刚放下笔，鸠摩智便期待地看着赵明渊。
赵明渊却说道：“大师，你这刚写好秘籍，不妨先休息一下，用些茶点。我们也需要看看这秘籍是不是真的，有没有什么错漏。大师说对吧？”
这赵明渊说的话句句在理，鸠摩智拒绝不得，便把这墨迹未干的秘籍递给了赵明渊。
赵明渊看着这纸上一行行漂亮的小楷，字里行间隐隐还带着一丝佛意，不禁感叹，这鸠摩智不愧是大师啊！
然后，赵明渊这才仔细查看这火焰刀的内容。
原来，这火焰刀之所以能发出灼热气刃，便是因为经过了几个阳脉大穴。这才能够把体内的真气转化为至阳真气，然后再于掌缘之处凝聚压缩，出招之时才能挥出无形气刃。
赵明渊看完这火焰刀的秘籍，便知道这火焰刀确实不凡。
不过，火焰刀却和六脉神剑好像走的不是一个路子。
六脉神剑似乎是真气经过一系列要穴，然后在指尖大雪凝聚，化为剑气发出体外。
而这火焰刀却是在体外掌缘凝聚。倒是和赵明渊当初所创的含光剑有些相似。
不过，却又有所不同。
含光剑虽然也是无形气剑，但却是几乎凝为实体。而这火焰刀却是以无形利刃远程进攻。两者并不相同。
不过，这却让赵明渊收获不少，对真气在体外的凝聚和转化也有了更多的想法。
当然，抛开这些研究价值，这火焰刀也是一门不错的武功。虽然对真气的量和控制度的要求颇高，不过对赵明渊来说自然不算什么，顷刻之间便已学会了。
至于火焰刀对真气属性的要求，自然也难不倒赵明渊。
要知道，琅福地之中可是有一本藏书叫小无相功的。赵明渊早已学会，甚至纳入了自己的武功心法之中，可以凭此驾驭众多武林绝技。
赵明渊看完之后，点了点头，说道：“鸠摩智大师果然是信人，我看这火焰刀的心法秘籍没什么问题。”
转头对着阿朱阿碧说道：“既然如此，便带大师到还施水阁去吧。”
听到这话，阿朱却是有些不高兴了。这不是拿着慕容家的还施水阁来做好人，好处却被赵明渊得到吗？
不过，阿碧倒是对赵明渊颇为信任。或许说，并不是信任赵明渊，而是更信任慕容复吧。因此，慕容复怎么说，她便怎么听。
众人便再度坐上小船，只往还施水阁而去。
阿朱虽然不大高兴，但自然也要跟着去。
毕竟，连阿碧都同意了，她也不好反对。
都是慕容家的势力范围，还施水阁自然不会离琴韵小筑太远。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他们便已经到了。
鸠摩智看到水边的阁楼上挂着的牌匾，上书“还施水阁”四个大字，这才终于露出了笑容。
无论如何，总算如愿了。
没想到，这竟然是真的，凭借一本火焰刀竟然就可以来这里看书了。早知道这样，自己又何必去得罪天龙寺呢？
段誉自然不能进，便交由阿朱接待，带到一旁休息。
便由阿碧带着赵明渊和鸠摩智进了还施水阁。
赵明渊自然是常客，曾经多次来过这里。只是后来看完了这里的藏书，便不再过来了。
如今，赵明渊再次来到这里，却发现还施水阁之中，却已经大变样了。
并不是藏书少了，反而是多了。
毕竟，前几年，慕容复可是到琅福地之中看了不少武功秘籍的。因此，还施水阁的藏书自然是更多了。
只不过，其中的精华，却都已不在这里了。
赵明渊自然知道其中的原因。
那便是，慕容家已经把重心放到燕云之地，在那里又建了一个还施水阁。
留在这里的都是一些二三流的武学，一流的早已被慕容家转移走来。再说，秘籍又不是别的什么宝物，只要再抄写一份便好。
因此，慕容家很容易便在燕云之地再建立慕容家的还施水阁，而留在此处的只不过是个幌子罢了。
因此，赵明渊才敢拿主意，让鸠摩智来看书。
便是他知道，即使慕容复知道了，也并不会生气。
况且，这火焰刀确实很有价值，算是一门绝顶武学，说来慕容家也不算吃亏。
只不过赵明渊算是在中间占了几分便宜罢了，但赵明渊也帮她们解决了危险。
否则，如果真的动起手来，赵明渊不出手，燕子坞就没人能拦得住鸠摩智。
那这还施水阁的藏书不是就要被鸠摩智白白看了？
因此，慕容家也不算吃亏，至少也算是及时止损了。
这些事情，阿朱自然也是明白的。
但明白归明白，她却还是心里觉得不舒服。只是，却也不好说什么。
看到这还施水阁中这么多武功秘籍，鸠摩智大喜过望，直奔书架而去，一本本地翻看了起来。
见他看得那么专心致志，赵明渊交代了阿碧几句，便即离开。
他准备三天后再来，防止鸠摩智看了三天之后不想走了。
赵明渊自然不会在这里陪着鸠摩智三天。刚刚新婚，王语嫣还在家里等着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