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二章 人才啊！
正午时分。
纽约。
曼哈顿。
街，野火酒吧楼上。
大卫把奥迪斯·帕克派人送过来的几份资料，分类整理了一遍，挑出了与卡鲁相关的那一份，走进了书房，把它锁进了保险柜里面。
随后，换上了外出的衣服，准备去标哥那里解决午餐的问题～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
楼下，街边。
白迈克、黑迈克和独眼安德烈斯三人，手里都夹着香烟，正等着肯定会下来解决吃饭问题的大卫。。
“嘿～哈哈哈！”
“我赢了～快拿钱！”
当白迈克看到一身随意装扮，从单元门里面走出来的大卫时，大笑着向黑迈克和独眼安德烈斯伸出了双手道。
黑迈克囧着一张脸，从兜里拿出了一张零钞塞给了白迈克，吐槽道。
“大卫，难道你的肚子不饿吗？怎么下来这么晚？”
“哈哈哈～愿赌服输！”
“你哪儿来的这么废话～”
大卫听到了两人的对话，表情很不屑的向他们竖起了中指，转头对独眼安德烈斯问道。
“谁跟着我妈妈她们逛街去了？”
“乔瓦尼和我们的两个伙计～”
“哦～”
大卫从裤兜里掏出了几张富兰克林和一些零钱，塞给了独眼安德烈斯，感叹道。
“你拿上吧～”
“他们。。都是勇士啊！”
“不给一些奖励，我心里都感觉过意不去～”
“。。哈哈哈～”
三人都被大卫发自内心的“感叹”逗得大笑了起来～
。。。
街。
野火餐厅。
当大卫几人推门走进来时，都有些。。懵了～
这么多人吗？
一楼都爆满了？
餐厅里。
一名正在忙碌、很机灵的服务生，看到了“熟人老板”大卫几人走进来，立刻小跑着过来，笑道。
“今天这。。客人们忽然一下子就让店里满员了～”
“不过，标哥知道您可能会过来用餐，特意给您留了楼上包间！”
“您请跟我来吧～”
大卫耸了耸肩，笑着摆手道：“是我们在开业那天，去过的那个楼上包间吧？”
“对，对～”
“那你去忙吧～让标哥随便给我弄几个菜，我们自己上去就行。”
“好的，好的～”
“我这就去告诉他！”
。。。
二楼，包间里。
四人刚刚坐下来没多久，标哥就端着两盘新鲜出炉的拿手炒菜，乐呵呵的走了进来，对大卫笑道。。
“老板～”
“早上我师妹就跟我打过招呼，说你中午会过来～”
“这些都是她安排我给你准备的菜品，等会儿还有几个。。”
“嗯～谢谢！”
“呵呵～你们要喝点酒吗？”
“不！”
“我昨天晚上喝醉了，今天还没缓过来呢～你还是直接给我们上主食米饭吧！”
“哈哈哈～”几人都笑了起来。
“那好，我这就去盯着他们，菜和主食马上就来～”
。。。
半个多小时后。
他们四个“干饭人”揉着肚子，嘴里叼着牙签，满意的走出了野火餐厅。
在回去的路上。
大卫转头对黑迈克说道：“刚才标哥又没收我们的饭钱。。”
“我回去开张支票，你想着找个时间单独给他送过去～”
“他这间餐厅，我没有股份～”
“总是白吃饭。。也不是那么事儿啊！”
“哈哈哈～ＯＫ！”
白迈克不以为意的轻哼了两声，咧着嘴道：“哼～”
“他这间店，除了日常经营的开销之外，什么额外费用不用交。。”
“这不都是你的饭费吗？”
“额外费用？”
“呵呵～”
白迈克看着“菜鸟”一样的大卫，指着街边的一间小商店，笑道。
“你要是不相信，可以进去问问那个商店的老板～”
“他们每个月，都有多少的额外费用～”
大卫放缓了脚步，打量着那间商店，很快的就反应了过来，微微皱眉道。
“是辅警？帮派？还是警察？”
“哼～！”
“原来啊，都有～”
“现在，只需要定期向辅警缴纳一笔治安费了～”
“哦。。”
“这笔钱，你觉得。。值吗？”
“切～我又不是自己开店的老板，你问错人了吧？”
“额。。。”
大卫瞥了一眼无声大笑的独眼安德烈斯，无奈的摇了摇头，迈步走向了街边的商店。
。。。
十几分钟后。
商店老板面带笑容的送四人出来，对他们摆手道。
“我这里，随时都欢迎你们过来～”
“ＯＫ～谢谢！”
“哈哈哈～”
大卫和商店老板挥手道别后，转头盯着白迈克，似笑非笑的问道。
“这里收钱的规矩和数额，都是谁定的？”
“你啊！”白迈克瞪圆了大眼睛，理直气壮的答道。
“ＦＸＸＸ！”
“我怎么不知道！？”
“呵呵～”
“你提出的波尼尼协定＋特许经营区域＋街边辅警，再加上原来林奇那家伙做市长的时候，提出的净街计划。。”
“这些都需要钱！”
“可是钱呢？从哪儿来啊？”
“。。”
“当然是他们这些做生意的商家出钱，才能让你的这些计划得以实现～”
“。。”
大卫驻足在野火酒吧门前，靠在了车上，歪着头看了眼不远处的奥斯顿辅警办公室，沉默了下来。
白迈克从兜里掏出了香烟，散给了黑迈克和独眼安德烈斯，轻笑道。
“你来酒吧里打工的时间也不短了～”
“原来小马尔金管理着酒吧的时候，汤姆那个死鬼。。不也是定期来找艾丽卡收钱吗？”
“还有那些警局的巡警们，也需要酒吧出一份钱，才能在有人报警的时候，以最快的速度出现在这里。。”
大卫挥了挥手，表示自己都知道这些细情，反问道：“现在呢？”
“现在？”
“哈～”
“就拿刚才的那间商店来说吧～”
白迈克用夹着香烟的左手指着不远处：“那边，是奥斯顿负责的辅警办公室。”
“这边，是独眼安德烈斯他们临时居住的公寓。”
“再远一点，是刚才我们去过的野火餐厅。”
“自从你成为野火酒吧这栋楼的主人之后～”
“卢迪和老马尔金就找人把这栋楼旁边，所有的暗巷和通道，都用米高的铁栅栏封死了。。”
“假如，有人想靠近野火酒吧，或者进入楼上你的家里。。”
“都只能从街上路过辅警办公室，或者明晃晃的从安德烈斯他们的眼皮子底下过来～”
白迈克没去看大卫略显惊讶的表情，转头看向了他刚才走下来的单元门，说道。
“这些，还不算什么！”
“你前几天，说要再加强一下附近的。。日常警戒～”
“波丽和卢迪商量过后，就想找人改一下单元门，把它设计成必须从野火酒吧才能进入到楼道里面，到达你的家～”
“这样一来，不管是谁想进楼里面，都必须经过钢牙狗门戈、小个子扎克、老瑞德、海伍德等人的面前。。”
大卫用手挠了挠头，表情古怪的小声道：“不用这样吧？”
“我又不是什么恶事做尽的大反派。。”
“需要给那些惩奸除恶的大英雄，设置这么复杂的关卡吗？”
“。。哈哈哈～”
。。。
当几人再次大笑起来的时候，一辆八成新的黑色别克，缓缓的停在了不远处。
大卫四人的目光，不禁都看向了从车上走下来的两人。
“嗨～齐娜！”
被喊到了名字的齐娜，有些惊讶的笑道：“你们在这里干什么呢？等我吗？”
大卫向她走去，张开了双臂笑道：“我有些冷了，需要抱抱～”
齐娜瞥了一眼从车上下来的中年男人，张开双臂抱住了大卫，小声在他耳边说道。
“这是我的一位多年未见的老朋友～”
“他。。曾是个很有名的职业骗子！”
“哦～？”
大卫用力的抱了下齐娜，松开了她，从她的眼神里确定了刚才不是在开玩笑后，才微微点头说道。
“ＯＫ～我明白了！”
“你明白了什么啊？”
“你想要丢下我。。和他一起私奔！？”
“哈哈哈哈～”
齐娜用手指点了大卫额头两下，对那名头发上油光锃亮，蚊子站上去都会打滑儿的。。中年人，招手道。
“德玛拉，这就是我的朋友兼老板，大卫·科尔曼。”
“您好，科尔曼先生！”
“我叫费迪南德·沃尔特·德玛拉。”
大卫用左手搂着齐娜，右手握住了他的手，笑道：“既然你是齐娜的朋友。。可以叫我大卫！”
“好的，大卫！”
“嗯～要进去我的酒吧，喝一杯吗？”大卫看似是对德玛拉发出了邀请，却被齐娜听在耳中，感觉像是在问自己一样。
齐娜没等德玛拉做出回答，立刻开口笑道：“他有一些很不错的想法，你可能会感兴趣。”
“哦～？是吗，德玛拉先生？”
“是的，大卫！”
“您也可以叫我费迪南德。”
“ＯＫ～”
“那我们就先喝一杯，再聊聊～”
大卫转头对俩迈克和独眼安德烈斯丢了个眼神，搂着齐娜，和德玛拉走进了野火酒吧。
。。。
二十分钟后。
酒吧角落里的一张桌子旁，大卫挤弄着大小眼，转头看向了身边的齐娜，有些哭笑不得的问道。
“我记得。。有一部老电影《伟大的骗子》，其原型人物就是他？？”
“呵呵～没错！”
“额。。”
大卫语塞了几秒，看向了坐在对面，国内最知名的大骗子之一，费迪南德·Ｗ·德玛拉，狐疑的问道。
“你费尽心思找到了多年未见的齐娜，就是要见我？”
“你从哪里知道我的？找我。。想为什么？”
体型微胖的德玛拉，露出了一个很坦然的笑容，说道。
“我前些天在大西洋城的赌场里，无意间听到了有人酒醉后提起了ＭＢＳ和你的名字。”
“所以，我就想到了齐娜这位老朋友，想让她帮忙见您一次，谈合作！”
“合作？！”
“去骗人吗？”
坐在大卫身边的齐娜，对他如此“直接”的问题，不禁翻了个白眼，歪歪转头看向了正在不远处低头擦枪的钢牙狗门戈，用手指划了几下大卫的手掌。
德玛拉呢？
变换过无数身份，见过无数人，经历过太多事情的他，并没有被大卫的“直言快语”惹恼。
而是笑容更加真诚的说道：“齐娜与我说过，你从不骗人～”
“我呢。。也只是想和你谈一次双赢的合作、生意。”
“并没有任何其他的想法！”
“哦。。”
大卫手里把玩着齐娜的手指，瞥了眼吧台边上的白迈克几人，想了想，说道。
“合作、生意，可以谈！”
“但鉴于您的那些过往。。很抱歉～”
“我不会真正的相信你，并与你展开合作！”
德玛拉笑容愈发灿烂的点点头道：“没关系～！”
“不管您是否选择与我合作，我都会把所有的想法和计划，告诉您！”
“然后，您可以认真的考虑一段时间，再做出决定。”
“。。ＯＫ～这是齐娜给你争取的机会！”
“你得感谢她！”
“呵呵～我会的！”
。。。
又是近半个小时后。
大卫紧锁着双眉，盯着略显疲惫的德玛拉，问道。
“你得了什么病？”
“。。糖尿病和心脏病。”
“要命的那种？”
“对！”
“你治病。。需要多少钱？”
德玛拉苦笑着摊了摊手：“我去过纽约的长老会医院问过几次，没人能给我一个准确的数字。”
“大概。。最少也需要五万刀吧！”
“五万？”
大卫的好奇心，驱使着他追问道：“你。。连五万刀都拿不出来吗？”
“。。”
齐娜不禁抬头仰望着天棚，心里翻腾着万千句吐槽的话，却一时间不知该说哪句才好了。。
大卫自己也不禁笑了起来，点头道：“明白了！”
“你留下一个。。随时可以找到你的联系方式吧。”
“一周内，我给你答复！”
“好的，谢谢！”
德玛拉从兜里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小纸条，放在了桌上。
他向齐娜感激的点点头，站起身拿上自己的外套，大步离开了酒吧。
。。。
德玛拉，走了。
大卫看了眼桌子上的那张纸条，对齐娜问道。
“你觉得。。他的话，可信度能有多高？”
齐娜神态有些慵懒的耸耸肩，无奈的笑道：“这些都是你们男人的事儿，我可不想妄加评论。”
“可他是你介绍来的啊！？”
“呵呵～”
“我都告诉你，他是个骗子了。。”
“他自己，也简单讲了一些曾经行骗的经历。。”
“额。。”
齐娜抬手轻轻触碰着脸颊：“我今天本该午睡一会儿的。。我累了～”
“至于该不该信他。。”
“也许，你可以去找奥迪斯·帕克，或者其他人做一些调查～”
“嗯。。”
大卫认为很有道理的点点头，站起身拉起了齐娜，说道。
“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会犯错～”
“有的人在做错事之后，是可以弥补的。”
“有的人，却永无翻身之日～”
“骗子的名头，不是别人强加给德玛拉身上的。。而是他自己争来的！”
“这件事儿，先放放～”
“我送你回去休息。”
齐娜用手轻轻刮了一下大卫的鼻子，装作很欣慰的叹道。
“你又成长了一些啊～”
“呵呵～”
“有奖励吗？”
“有啊～陪我休息怎么样？”
“切～你想得美！”
“那可不是奖励，而是你在占我的便宜。。”
“哈哈哈～”
。。。
大卫送齐娜回到楼上的公寓后，又下楼走进了酒吧，钻进了吧台里面，站在调酒的台子旁，给自己弄了一杯无酒精的鸡尾酒，慢慢品尝了起来。
这个德玛拉。。
他提出的合作计划，非常具有骗子的风格～
就像他自述的那样，他曾参加过二战，伪装成为过外科医生、护士、儿童福利院工作人员、牙医、心理医生、监狱看守员、桥梁工程师等等。。
他混进过大学里面吗，担任过大学生的导师，教授学生们生物学、心理学、发育和拉丁语。。
并且他做过演员，还拍摄过一部恐怖电影，在里面扮演一名精神科医生。。
Emm。。
大卫都不知道人活着。。还能像德玛拉这样的“精彩、充实、分裂”～
更加让人无语的是。。
至今，这家伙依旧没有被绳之以法，逍遥在法律之外！
他还找上门来，想赚些钱给自己治病。。
这特么＃￥％＃￥％＆……
大卫摇晃了几下手里的酒杯，回想着刚才德玛拉自述时，最后的那些话。
“我虽然是个喜欢骗人的家伙，但我从未盗取过属于任何人的金钱！”
“我喜欢享受各种不一样的身份，所带来的体面、赞誉、名望，和人们心里面对我既羡慕又嫉妒，却只会在面对我的时候，说出的夸奖、恭维～”
“那些稍纵即逝的成就和荣誉，让我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我让自己实现了许多人都在梦想的。。米国梦～”
“可我现在累了！”
“年轻时的我，就像一个旧日的旅者，从来不伤感～不怀念故乡、不做内心道德上的自省。。”
“现在的我，只是一个疾病缠身，难以寻得安身之处的流浪汉。。”
－－－
曼哈顿。
发电厂录音棚。
今天没在酒吧里帮忙、工作的麦当娜·Ｌ·西格尼，收起了写了一点点的“作品”，准备返回野火酒吧楼上的公寓先休息下，晚上好去酒吧里上班。
门口处。
昨晚happy了一夜的托尼老师，领着在录音棚帮忙的路德·范德鲁斯，走了进来，看到背上了小包，准备离开的麦当娜笑道。
“你要回去了？”
“是啊～”
“这里还有些我买回来的披萨，你们也吃点吧。”
“我走了！”
路德对麦当娜友善的微笑点点头：“明天见！”
“再见～”
托尼老师看着麦当娜推开了大门，正要走出去时，忽然眨了几下眼睛，问道。
“你还没和大卫好上吗？”
“。。What？”麦当娜有些没听清，回头疑惑的看向了托尼老师，问道。
“你说什么？”
“我说。。你让大卫那小子给你拿出一首适合你演唱的歌曲，你不就能出道、发行新人单曲了吗？”
麦当娜愣怔了几秒，用手紧了紧领口的外套，很无奈的苦笑道。
“没那么简单！”
“你。。”
托尼老师欲言又止，转头看了眼路德·范德鲁斯。
路德很识趣的耸耸肩，大步走进了里面的工作室。
麦当娜见他似乎有话要说，索性转身回来，带上了大门，好奇的等待着。
托尼老师用手揉了几下眼睛，坐下来，打了个哈欠，说道。
“你很漂亮，系统的学习过舞蹈，大卫他在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主动让人签下了你，还安排齐娜给你找老师，教导你演唱的技巧。。”
“你就没想过，和他开口要些什么吗？”
麦当娜蹙起眉，低声道：“要？”
“他会给吗？”
“我已经欠了他很多很多。。”
“我用什么还给他？”
“身体？还是未来肯能会出名后的。。收入！？”
托尼老师看着如此“成熟”的麦当娜，哑然了几秒，笑道。
“难道他不主动开口，你就准备继续这样混下去了？”
“。。”
“呵呵～”
“我是看到你来我们这里后，很努力、很拼。。”
“我才会跟你多说。。这些闲话～”
“麦当娜，许多热爱音乐的人，都是要抓住机遇、拼命争取，才能获得一丝成名的机会～”
“这种人，你在这里见过的还少吗？”
“天赋异禀的人才，任何时代都不会缺少！”
“就比如。。路德～”
“他在音乐上的天赋和创作能力，几乎完爆了你。。”
“可他却一直没有机会，向人们展现出来他的作品和能力！”
托尼老师随手拿起了一片披萨，咬了一大口，看着低头保持沉默的麦当娜，继续说道。
“去主动一些，试一下吧。”
“没试过，谁又能知道结果呢？”
麦当娜面色复杂的微微抬头，看着随意摊在沙发里的托尼老师，弯腰鞠躬道。
“谢谢！”
“不客气！”
“我还想着。。等你成名后，要多来照顾我们录音棚的生意呢！”
“。。一定！”
“哈哈哈～”
“回去吧～”
“就算他拒绝了你一次，你别有什么心理负担！”
“你可以再多试几次啊～肯定会成功的！”
“好！”
麦当娜眼睛里闪烁着亮晶晶，嘴角也挂起了“自信”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