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章 坦言与道歉

  第三百零五章
  旧金山。
  劳易斯的别墅内。
  玛丽果然没让大卫等待太久的时间，就端着两盘新鲜出炉的烘焙小饼干走进了会客厅。
  劳易斯与帕纳里斯的谈话，也随着玛丽的到来，进入了中场休息时间。
  “来，快尝尝这新出炉的小饼干，看看你喜不喜欢～”玛丽把其中一个盘子放在了大卫面前，回身又出了会客厅，拿进来一壶新的咖啡和一大杯的果汁。
  大卫看见果汁，忍不住站起身接过来道：“您怎么知道我喜欢果汁的？”
  “呵呵～喜欢就好，喜欢就好～！”
  帕纳里斯和劳易斯也笑着伸手从盘子里拿起一块小饼干，享受着短暂的温馨休息时间。
  格蕾丝手里拿着一块小饼干，放在鼻子前闻了闻：“它还是以前的味道～”
  她轻轻的咬了一小口，眼睛瞬间眯起来，感受着舌尖那股在记忆里久违的美味。。
  玛丽面带欣喜的坐在劳易斯身边，她的手与丈夫十指交叉在一起，看着丈夫面带享受的吃着小饼干，忍不住给他嘴边掉下来的饼干渣，用手收集起来，放进自己的嘴里。
  大卫的眼睛瞄着几人的动作与表情，嘴上、手上可丝毫没客气。
  他一手拿着果汁杯子，一手抓起几块小饼干，把它们一个个送进嘴里，慢慢嚼碎，细细品尝着。
  玛丽见大卫这种豪放派的吃法，用舌尖抿着嘴里的饼干渣，笑道：“慢点～烤箱里还有呢～”
  “嗯。。好，好～”大卫嘴里塞满的含糊应着，手上却一直没停。。
  劳易斯吃完一块小饼干，用手抹了一下嘴巴，看着大卫的吃相，也感觉好笑的摇摇头。
  上次，有孩子在家里这样吃东西是。。什么时候来着？
  三年前？还是五年前？
  劳易斯记不清了，玛丽却记得很清楚。
  她笑着问道：“大卫，你从纽约来的吗？你这次来旧金山是为了。。？”
  “唔～我。。抱歉～”大卫一张嘴说话，空中的饼干渣就喷了出来。
  他连忙把嘴捂住，喝了一口果汁，然后把饼干渣都拾起来，放进嘴里，搓搓手道。
  “没错，我来自纽约～这次是跟着帕纳里斯来旧金山见世面的～”
  “哦。～见世面？”
  帕纳里斯笑着接道：“是我爸爸想让大卫也来见识一下旧金山这次的盛会，所以才让我。。”
  “嗯。。明白～”劳易斯微微点头，语气里带着一丝好奇的对大卫问道。
  “你在纽约是做什么工作？”
  大卫努力的用舌头，把口中、齿尖残余的饼干渣舔掉，认真的想了想答道。
  “其实，我也应该算得上是风险投资的受益者～”
  “这段。。故事说起来可能有些长，不知道您。。”
  劳易斯的目光在帕纳里斯和格蕾丝身上扫过，最后停在了玛丽身上。
  玛丽笑着望了丈夫一眼，抬起手腕看看表：“距离我们需要休息的时间，还有两个半小时，这些时间。。”
  “够了～呵呵～嗯。。属于我的故事，十五分钟之内就能讲完～”
  “ＯＫ～”
  玛丽身体微微靠向丈夫劳易斯，劳易斯目光里带着些许宠溺、无奈的看了眼妻子玛丽，耸耸肩：“请开始吧，大卫～”
  “好的～”
  “我们从哪里说起呢？”
  “嗯。。就从我那天与糖糖在酒吧里见面，谈电影的投资说起吧～”
  “当时，我还是一个在纽约曼哈顿区野火酒吧里打工的酒保～”
  “那次遇到糖糖。。。”
  大卫在帕纳里斯、格蕾丝略显怪异的目光中，在劳易斯拿出耐心、玛丽充满兴趣的表情下，讲述了自己重生以来做过的所有事情～
  之后的十几分钟里，没人开口去打断大卫。
  会客厅里的几人，表情各异～
  帕纳里斯望向格蕾丝，目光里满是探询～
  格蕾丝则大方的开口笑道：“我才认识大卫多久？他的那些事儿，我还是从派恩那里听来的～”
  帕纳里斯砸吧了一下嘴，微微点头。
  另一边，劳易斯面上表情有些严肃的皱着眉，右手把妻子玛丽的手握住，沉默的轻轻摩挲着。
  玛丽在听完了大卫的故事后，眼睛里充满了好奇～
  她脑子里慢慢的回想下，问道：“你是说，你在酒吧里打工了三年，听到那位一直对你很照顾的老马尔金要退休之后，就想着为他找一些正当生意赚钱养老～”
  “所以就带上你的计划，去他家，说服了他～创立了ＤＡ公司？对吗？”
  “是的夫人！”
  “额。。孩子，叫我玛丽～”
  “。。好的玛丽！”
  玛丽略感惊讶与好笑的看了一眼劳易斯，接着问道：“那你就没想过，你的这个计划的风险性吗？”
  “想过！”
  “当时我只是想着，我有那么多的好赚钱点子，把它们统统拿出来，实现它们，既可以解决了老马尔金退休后的生活问题，也实现了让它们都成为好生意的可能～”
  “不过现在想来，那时我的这个ＤＡ公司的计划，是仓促了些，急躁了些，不成熟了些～”
  “这个计划中，我原来预想的是运输端有运输公司，加工方面有饮料厂，销售端有平价商店、酒吧、夜店～再加上建筑公司可以帮忙剩下大笔的费用，以及服装公司可以为所有的生意提供工装产品，广告公司可以帮忙打广告等等。”
  “但，这里面我忽视了许多的问题，导致了计划有很多漏洞～”
  “譬如，我的这个计划里，只想到了产品供应链的加工与销售环节，却没有考虑到今后的几年里，农产品、原材料会随着市场变化，而产生向上价格波动～”
  “这种波动，会直接导致整体链条的成本上升，无法再像今年这样可以凭借廉价的农产品，打开市场～”
  “所以，在后来我们的会议上，我提出了一个补救的办法，用今、明两年的盈利去收购一些农场、果园，来保证整个产业链的完整性，从根本上控制成本，以达到提高自身生存力、竞争力的目标。”
  劳易斯用手轻握了下玛丽的手，沉吟着扫了一眼帕纳里斯，问道：“你参加那次认识了贾尔斯、派恩的酒会，是因为什么？”
  “因为我想结识一下纽约市长林奇先生，想从他那里获得一些。。免税的帮助～”
  “哦？难道你就没想过去主动结识贾尔斯吗？”
  “想过，在我拿到宾客名单的时候就想过～”
  “但是。。您知道的～这种事情，并不是我想想就能成功的。”
  “所以。。你就说出了自己对于年底会再次发生石油危机的推测～以此来引起了贾尔斯和派恩的兴趣？”
  “没错，我当时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
  大卫答完，耸肩自嘲的笑了下，接着道：“不过让我没想到的是，贾尔斯与我异常的合拍，我们那次聊得非常投机～”
  “我这次临时决定的冒险举动，让我收获了他与派恩的友谊，也让我们现在成为了最好的朋友！”
  “嗯。。”劳易斯不置可否的微微点头。
  帕纳里斯看了一眼格蕾丝。
  格蕾丝眼神变换了几下，笑着道：“后来，你就拉着贾尔斯和派恩对你的计划进行投资了？”
  大卫身体向后，放松的靠在沙发背上：“是啊～当时ＤＡ公司初创，工作方面千头万绪，我都不敢去公司露面。。”
  “万幸有波丽站出来，担起了公司里的管理重担，这才磕磕绊绊的把ＤＡ公司发展成了现在的模样～”
  “当然，这里面也有派恩、贾尔斯的倾力帮助，波丽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让ＤＡ公司实现盈利，并可以对后续的发展，进行更加详细、合理的规划～”
  大卫解开了西服的扣子，用手抚摸着衬衫上的褶皱，语气里带着我很幸运的口气道。
  “派恩是一个值得信赖的行动派！”
  “贾尔斯，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
  “我能遇到他们，结识他们，是我的幸运！”
  “这一点，也许是上帝的安排，也许是我们的命运，让我们走到了一起～”
  “所以，我，很珍惜这份友谊！”
  “并且，我，今后会不遗余力的帮助他们，完成他们的梦想！”
  “就像他们之前帮助过我的那样～”
  “我坚信，我们，会携手，共同走向成功的！”
  大卫说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格蕾丝。
  这位美女，今后可是他团队里面最重要的人之一！
  不管是传媒集团，还是保险公司～
  大卫的那些计划，都要格蕾丝来帮忙争取，帮忙管理，帮忙实现！
  会客厅里，大卫说完之后，出现了短暂的沉默。
  几人都因为某些原因，没有继续开口说话。
  劳易斯作为主人，此时开口问起了另外一个问题：“你刚才说了。。天使投资基金？”
  “能和我详细说说它吗？”
  “好～天使投资基金，它所面向的是。。”
  大卫把自己对天使投资的发展、投资计划，详细的讲述了一遍，并举例说了打火机、汽车防盗报警器、男士女士化妆品的研发等等项目。
  劳易斯对大卫说的这几个项目里面的打火机和汽车防盗报警器，非常感兴趣，顺便问了一下它们的研发进度与样品会什么时间能拿出来。
  大卫讲了天使基金研发中心是纳什教授的妻子、麻省理工物理系毕业的艾莉西亚在负责，项目进展的速度很快，年底之前，这两个项目都可以拿出样品来面世，接受投资者的投资。
  大卫讲完后，眼睛转了两圈，也不给他们继续问话的机会，接着说起了纳什教授夫妇的过往经历，以及他们现在的生活与工作。
  在场的几人，哪里能听不出来大卫这番话，明显是想把话题引向纳什教授夫妇～
  但是，帕纳里斯刚才从劳易斯那里，得知了国内数学界知名人士詹姆斯·希特蒙斯，准备跨界成立了一家投资基金。
  现在大卫又主动提起了另一位。。近些年被病魔光顾的天才数学家约翰·纳什。
  他恍惚间，好像从两位都是数学家的身份，选择跨界进入金融行业从事工作中，有了一些想法。
  帕纳里斯很直接的把自己的疑问，问了出来：“大卫，你觉得数学与金融投资方面，相结合会产生某种。。”
  “没错！数学与数据分析科学，会主导未来的金融投资领域，并把金融投资，变成可数据化的，一种普通人都能够参与、理解的行业！”
  “要说起来，这个问题并不难理解～”
  “数学，是目前我们所能掌握的、最严谨的自然学科之一。”
  “而从数学衍生出来的数据科学，与金融投资行业相结合之后，我们就可以根据严谨的数据信息和数学计算模型，对市场上未来会产生的变化、波动，做出较为清晰、精准的推测，甚至是预测！～”
  “所以，我建立数据研究中心的主要目标之一，就是想利用日益发达的计算机，来替代原有的人工手写计算的老旧模式，设计出适合投资领域人们查阅的历史金融数据大数据库。”
  “并且，把对数据科学、金融数据计算模型感兴趣的数学家，计算机学家，社会学家等专业学者，汇集起来。”
  “基于计算机运算能力的不断提升，通过对历史数据的统计，针对不同市场，设计数量化的投资管理模型！”
  大卫略微顿了一下，看着劳易斯，继续道：“大家可能从刚才我的故事里面，感觉我的这些过往经历，幸运占了很大的成分～”
  “可我自己知道，依靠幸运，成功的概率可能只有二分之一，甚至会更少！”
  “我想要进入金融投资行业，要战胜市场，获取丰厚的收益，就必须以周密而准确的计算，以及海量的数据信息为基础～”
  “这个经过诸多专家、学者来共同完成的数据投资模型，会帮我找出金融产品价格、宏观经济、市场指标、技术指标等，各种指标间变化的数学关系。”
  “它还会让我更加容易的发现，市场目前可能存在的获利机会，并对想要投资的主要投资标的的价格，进行监控，并为我做出买入或者卖出的指令时，提供最有力的数据、技术支撑！”
  “所以，我在未来投资的选择标准上，会与现有的华尔街基金公司的那些基金经理们，完全不同。”
  “我不会去对要投资的公司或者商品，去进行基本面的分析，数学投资模型会基于对市场最严谨的分析后，给我提供投资选择～”
  “而那些依靠个人的投资经验判断，或者传统的公司披露信息分析来选股的人们，可能会幸运的拿到令他们大赚一笔的股票、产品，但也可能会在第二天或者第Ｎ天时，又输得精光！”
  “这就像我刚才说的那样，经验与幸运叠加起来，可能会让成功的概率超过一半。”
  “但数学投资模型的优势，就是可以依靠海量的统计与分析，大幅度的降低投资风险。”
  “同时可以让我去从市场里，选择那些风险更低，回报率更高的股票、产品，进行投资！”
  大卫把目光从低头沉思的劳易斯身上，转向帕纳里斯，笑着道。
  “我大概能猜到，你刚才在听完了我对数据研究中心的计划后，想到了什么～”
  “没错～詹姆斯·希特蒙斯是一位知名的数学家，约翰·纳什同样也是可以获得数学界最高成就奖的数学家～”
  “假如，他们两人能够联手组建一个团队的话，可以加速我的这个计划的实现！”
  “我相信，随着计算机硬件、软件、运算能力等不断的发展，成功的那一天，可能用不到十年的时间～”
  “也许。。五年后，我们就可以去依靠这个新鲜出炉的数学投资模型，对市场进行分析，来获取更多的低风险投资机会～”
  “当然，如果只有詹姆斯·希特蒙斯和约翰·纳什两个人，来完成这个计划，是远远不够的！”
  “这个计划，我们可以找普林斯顿大学的盖伊·卢瑟校长。”
  “跟他聊一下合作事宜，这种双赢的事情，我想他一定会接受的～”
  帕纳里斯脸上挂着微笑，默默思考起来。
  大卫说的这些，他当然想过～
  成功的数学家，跨界玩儿起了金融投资，这方面还没有特别成功的先例存在。
  但近几年世界计算机行业的飞速发展，却已经引起了帕纳里斯的注意。
  ＩＢＭ公司，这个作为国内最大的计算机生产企业，其盈利的能力，每年都会给投资者和股东们，带来莫名的惊喜。
  更不要说他们现在身处的加州，还有一个硅谷了。
  那里的各种计算机相关行业小公司，近些年就像雨后春笋一样，全都冒出头来。
  也许，大卫正是依据这些，预测到了计算机行业的某些未来，才会如此笃定的认为，这个行业会给金融投资行业，带来大变革吧～
  坐在旁边的劳易斯，当然想到了帕纳里斯想到的这些～
  甚至，他还想到、明白了更深一层上，大卫所表达出来的意思。
  计算机行业的未来发展，可能并不仅仅只会给金融行业带来巨大影响！
  个人小型计算机，已经出现了。
  不难想象，未来人手一台小型计算机的时代，会给人们的日常工作与生活，带来什么样的巨大变化。
  劳易斯只是在脑海里简单的想了一下，就把这个念头，抛在了一边，开口道。
  “帕纳里斯，刚才你说，你爸爸准备今年冬天去休斯顿度过冬天？”
  “。。额，是的～我爸爸的身体。。”
  大卫安静的坐在沙发里，耳朵里听着他们的谈话，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劳易斯没有给机会啊～
  大卫在心里默默对盖伊·卢瑟校长，说了声抱歉，准备回去后，找时间联系他，说一下劳易斯这边的情况。。
  不！
  不对！
  大卫。。不适合来打这个电话！
  这个。。
  原因很复杂，也很简单～
  盖伊曾经说过，他走了许多地方，见过了许多校友，都没能筹措到多少捐款。。
  那么，盖伊会忘记劳易斯·洛克菲勒吗？
  不！
  他很可能已经找过了劳易斯，甚至可能找过不止一次。。
  。。。
  大卫想到这里，忍不住把手伸向了小饼干，拿起一块慢慢咀嚼着，把盖伊·卢瑟校长的身影，暂时撇开，专心的听起劳易斯与帕纳里斯的谈话。
  格蕾丝，作为女人，很敏感的一直注意着大卫。
  她见大卫再次吃起了小饼干，笑着起身，走到玛丽身边，拉着她去另一边，聊起了女人之间的那些话题。。
  －－－
  大半个小时后。
  大屋的门口。
  劳易斯夫妇，望着帕纳里斯他们的轿车，慢慢远去，离开了别墅。
  穿着较少的玛丽，靠在丈夫的身边，感受着他身上的温度，嘴角带着笑意。
  “这个帕纳里斯带来的大卫，很有趣呢！”
  劳易斯笑着把妻子搂进怀里，两人转身走向大屋：“呵呵～他可不仅仅是有趣～”
  “老摩根那家伙。。可从来不做赔本的买卖！”
  “那你对这个大卫，是怎么看的？”
  “我？哈哈哈～”
  “这是个敢说实话的聪明小子～”
  “就。。这些？还有吗？”
  “还有。。？”
  劳易斯搂着妻子，走上了二楼，推开卧室门，打开灯，看了一眼摆放在门口柜子上的那些相框与照片，低声道。
  “我想。。让莱斯利，找个时间，找个机会，把鲍勃介绍给大卫认识～”
  “鲍勃？他。。”
  “嗯，我知道～他们年轻人在一起的话，可能会共同语言多一些～”
  “唔～”
  玛丽想起那个在芝加哥大学念书的孙子鲍勃，似乎有些明白了丈夫的心思。
  “好吧，我明天就给鲍勃打电话，你那边联系莱斯利，让他在会纽约前，再来家里一趟～”
  “呵呵～好！”
  “很晚了，我们该休息了～”
  “哦。。呵～等我一下～”
  玛丽的笑意很是玩味，让劳易斯都有些心动的抖了抖眉毛。。
  “没问题～我等你！哈哈～”
  －－－
  旧金山。
  在回市区的路上，大卫坐在副驾驶，默默的望着时暗时亮的窗外，整理着今天的收获。
  坐在后排的帕纳里斯和格蕾丝，也同样出奇的沉默的各自看着自己这一侧的窗外。
  如果是一个陌生人看到一幕的话，可能会猜测，这对情侣肯定是闹矛盾了。。
  逐渐的，轿车驶近了市区，帕纳里斯略显低沉的声音，打破了车里的沉默。
  “大卫，我。。还没有向你道歉！”
  “在莉莉丝和劳拉的事情上，我没有选择站出来。。”
  大卫偏过头，听到这里，摇头打断了他道：“我明白～所以我才会选择在华尔街上向莉莉丝告白！”
  “不过。。我觉得你应该与劳拉和莉莉丝聊一下，她们。。”
  帕纳里斯深吸了一口气：“是的，我早就该与她们聊一下的！”
  “谢谢，大卫！”
  “呵呵～这都是我该做的～也是我情愿去做的！你不必谢我的～”
  帕纳里斯身体向后仰倒，望向了窗外，微微点头。
  格蕾丝听完这两人的对话，莫名的对帕纳里斯在心里产生了一些小情绪。。
  莉莉丝与劳拉的恋情这件事儿上。
  很明显，老摩根把两个女儿打发到纽约来，就是想让帕纳里斯、埃尔德、派恩等人，帮忙劝说、解决一下。
  或者再不济，想出一个相对比较体面的办法，来解决她们的恋情问题。
  可帕纳里斯他们，却把这个让人挠头的大难题，推给了大卫。。
  这个。。确实有失作为兄长的担当、责任与对家人、妹妹们爱护了！
  大卫能爽快的答应，漂亮的做出回应，帮忙给出了解决办法，并作出了实际行动～
  在格蕾丝的角度看来，大卫作为贾尔斯的朋友，能做到这种程度，简直太难得了～
  －－－
  大卫与帕纳里斯和格蕾丝道别后，回到了布鲁默的公寓，敲开了门。
  开门的布鲁默，打着哈欠，一脸不情愿的对大卫嘟囔着：“你才回来啊～莉莉丝已经来过几次电话了～”
  “莉莉丝？她找我有急事吗？”
  “不知道，她没对我说，我也没问！”
  “哦。。那她说会等我电话了吗？”
  “没说～ＦＸＸＸ！我什么时候开始成了你的秘书了？”
  大卫脱掉外套，撇着嘴，摘掉领带道：“怎么？让你给我当秘书，你应该感到荣幸好伐～”
  “what？”
  “你这个混蛋，看我的～”
  “嘿～又来是吧？你这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啊～”
  “哈哈～别急！我今天可是有帮手的！莱斯利～你快滚出来啊～大卫又要逞凶了！”
  “谁？见鬼！你给我等着！”
  大卫不等布鲁默口中的莱斯利现身，急忙跑回了自己的卧室，把门锁上。。
  他隔着门对外面喊道：“你这个混蛋，给我等着！”
  “等你一个人的时候，看我怎么收拾你！”
  嘴上大声叫嚣了几句之后，大卫忍不住自己嘿嘿的乐了起来。。
  他不知道莱斯利是否真的今晚来这里留宿了。
  但他真的很享受能拥有一个最佳损友，给他带来的简单快乐～
  男人嘛～
  很多时候，获得满足与快乐，很简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