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催军煞,反噬!

  蒙家军攻破皇宫正门冰月门只用了两个时辰。
  蒙家大军潮水般涌入。
  蒙匡一马当先,蒙翰振随行其侧,直指崇清殿。
  乱军来至朝午门前,两个身影自天而降。
  一个玄衫细绣,一个浅蓝轻衫。
  白光闪过,蒙匡所骑之马便失蹄倒地。
  蒙匡长跃下马,向幽绝道:“年轻人,识时务者为俊杰。”
  “师父要你受死!”幽绝只沉声道。
  “你师父是谁?”蒙匡奇道。
  幽绝却不再答言,猿杖轻挥,白光袭向蒙匡。
  蒙匡一双铁鞭抵出,白光灭去,自己也后退了两步,心中不由得更是吃惊。
  看他面相甚是年轻,但这道白光,气势颇足。
  当下向左右副将陈乾、习护递了眼色,二人一持长枪、一持长剑,同时攻向幽绝。
  两人气蕴一出,幽绝就知他们皆是身经百战、气蕴夺人。
  幽绝轻身跃动避开二人锋芒,猿杖挥出、雪染千练赤白相间的两道光束的分别扑向二人。
  陈乾、习护见幽绝光束来势迅猛,急忙催动气蕴护住自身。
  但雪染千练冲碎了二人护身气蕴,将二人推得飞跌出去。
  陈乾、习护不由得大吃一惊。
  他们十余年跟着蒙匡沙场争战,无数次险中得胜、死中求生。
  今日见了幽绝出手已知他非等闲之辈,是以一上来就联手对付幽绝一人。
  没想到他一出手更胜方才,分击他们二人还有如此盛力。
  当下二人哪敢大意,运足全身气蕴,使出平生绝学,一枪一剑双双攻向幽绝。
  幽绝见他二人气蕴比方才更盛两倍,也不避让,划出玉绝光壁护住自身。
  陈乾一杆长枪、习护一柄利剑携裹着逼人的气蕴向幽绝刺来。
  玉绝光壁碎裂开来,枪尖剑芒直向幽绝当胸刺去。
  陈乾、习护心中大喜:成了!
  不料幽绝猿杖一横,挡住了二人来势,同时猿杖中两道白光直卷向陈乾、习护二人。
  陈乾、习护气蕴来不及收发,也不及闪避,被幽绝白光正中当胸,向后急坠,口吐鲜血,再不能起身。
  蒙翰振惊出一身冷汗:此人究竟什么来头?怎么这么厉害?
  蒙匡亦是吃惊,铁鞭指向幽绝:“竟敢伤我爱将,今日就要你以死抵罪!”
  当下铁鞭劲挥,狂风卷起,气蕴如潮——锁魂鞭!
  幽绝如此厉害,蒙匡也不敢轻敌,上来便是一记猛招。
  飞沙走石之中,蒙匡跃身在空,一双铁鞭直劈向幽绝头顶。
  榆儿在旁看得惊骇不已:这般迫人气蕴,蒙匡绝非浪得虚名!
  “幽绝小心!”榆儿喊道。
  永平帝即刻收到奏报,不由得大吃一惊:“竟然又是幽绝这个恶孽!”
  想不到浣月江山、还有皇宫上下的性命,都在殷穆虞掌握之中。
  他就要来了吗?
  永平帝手握断魔剑,抬头望着无垠的夜空:“父皇,我该如何才能完成您的嘱托?”
  幽绝向后连跃,避开蒙匡迅猛的一击。
  但那些禁军将士避之不及,被蒙匡劲风扫到,惨呼声此起彼伏。
  幽绝立身未稳,蒙匡铁鞭已再次击向他。
  此番亦是劲风猎猎、卷叶飞沙。
  幽绝忙催起夕瑟光壁护身。
  蒙匡铁鞭重重劈下,夕瑟光壁立刻现出了几道裂痕。
  榆儿更是吃惊:这蒙匡真是了得,怪道他南征北战,成为浣月一代猛将!
  眼见夕瑟光壁即将破碎,幽绝连忙再次向后跃出,同时一道红光喷薄而出,直卷蒙匡。
  “秋江血玉!”榆儿忧心道。
  榆儿连忙驱起侍之狱冰墙,护住那些禁军将士。
  秋江血玉一出,朱厌恐要惩威。
  榆儿望向幽绝,好在他还未有何异象。
  蒙匡一边气蕴护身,一边向一侧闪避开来,向幽绝大吼:“既要与我为敌,今日必要杀了你!”
  说着将双鞭向空中抛起,全力催动气蕴——催军煞!
  双鞭虽脱了手,风乱云飞之中却精准地击向幽绝。
  威劲慑人、杀气深重。
  幽绝夕瑟光壁触之即碎!
  双鞭直劈向幽绝头顶,怕有千钧之力!
  “幽绝!”
  榆儿大喊。
  只见夕瑟光壁消散的光影之中,一道红光紧紧裹住了两根铁鞭。
  蒙匡见状,更加催动气蕴想要夺回自己的铁鞭。
  幽绝口中发出一声巨吼,眼中赤色深邃,猿杖挥出。
  被红光裹住的两根铁鞭突然掉转头来,携着千钧之重直向蒙匡击去。
  蒙匡大惊,连忙跃身闪避。
  幽绝不知何时已绕到他身后,红光凝结如柱直插蒙匡后背。
  蒙匡察觉不对,要避哪里还来得及?
  被幽绝红光直透心肺,倒身于血泊之中。
  “爹!”
  蒙翰振大喊一声,却不敢上前。
  蒙家军大骇后退。
  幽绝转过身来面朝着蒙家军,眼中赤色如血。
  榆儿连忙跃至幽绝身边,握住幽绝一手,柔声道:“幽绝。”
  幽绝望了望她,眼中赤色渐渐薄去。
  榆儿清了清嗓子,向蒙家军朗声道:“蒙贼犯上作乱,其罪当诛。诸位受其蛊惑,若迷途知返,皇上自有公论。若还执迷不悟,便是置国法君义、亲人性命于不顾!”
  作乱诸将便有数人跪倒在地,其他尚犹疑之人,环望一回,便也跪倒。
  这些人不过跟着蒙匡混个升迁、封赏,如今蒙匡落败,只好见机行事,先求自保。
  是以,不到一会儿,叛军皆跪倒降服。
  云麾将军庞化虎收拾残局。
  幽绝与榆儿悄然离开。
  “我想去一个地方。”榆儿道。
  “那就去吧。”幽绝道。
  “你知道我要去哪儿?”榆儿道。
  “是蒹葭宫吗?”幽绝道。
  “嗯。”榆儿笑道,“我好久没见她了,她也一定惦记着迟凛呢。”
  两人跃过几道宫门,却迎面撞上一个人。
  身着灰白色宽大道袍,雪须白发、面目清癯,手握拂尘,正是天玄道人。
  “孽畜,还敢来妄为!”天玄道长见了二人便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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