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三、显名扬

  斗兽场门口的卫兵还是懒懒散散的。虽然城里打成了一锅粥,但是并没有殃及此处,反而给平日闲散的卫兵提供了无数的遐想和谈资。
  甄玉楼和石头隐身进去的时候,大门两侧的卫兵正在讨论那个女魔头的花开顷刻厉害,还是一开始那个男人的掌握五雷厉害。
  不过,绝大部分人认为还是那个女魔头厉害。如果是自己,不管遇上谁都是一死,那还不如挨一下花开顷刻呢!毕竟爽死总比被雷劈死要强多了。更何况,听说那个女魔头长得甚是漂亮,何乐而不为呢?
  说到这里,卫士们一个个的都露出了猥琐的笑容,恨不得现在就死在七彩花下。
  石头从他们身边绕过,恨不得一剑戳死几个。甄玉楼戳了戳他,示意他先办正事,杀人的事一会儿再干。
  石头一边往里面走,一边心想:“就凭你们,也配挨一下花开顷刻?等会儿,老子让你们挨个挨刀子!”
  两人顺利的进入斗兽场,穿过观众席,来到中间喧闹的战斗场地前停了下来。不用释放神思,他们也能感受到面前有一股力量在流淌,将战斗场内外隔绝了开来。
  里面有几个角斗士正在训练,他们的动作和声音能够清晰的传过来。甄玉楼低声告诉石头,让他沿着这个阵法的边缘走一圈,看能不能发现什么端倪,甄玉楼自己则蹲在一片看台上仔细的观察着战斗场内的情况。
  战斗场里有四组人在对打,年纪都不大,看样子也就十岁左右,估计是从小训练的孩子。
  两组年纪小的在训练身法,手里拿着木棍在互殴。另外两组年纪大的在练习五行遁法,互相在扔石头、烤火。
  看了一会儿,甄玉楼也没发现什么异样,石头也回来说没有什么端倪。如此看来,阵法内外的环境是一模一样的,那为什么一穿过阵法就会被脉隐符穿过呢?这究竟是个什么阵法呢?两人研究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算啦,”甄玉楼低声道:“回去大家一起商量吧。”
  石头点头同意,又问道:“就这么回去?不弄点响动出来?”
  甄玉楼一撇嘴道:“主要就是弄响动来的,怎么能就这么回去呢!这里不是神魔手下的八大神将镇守吗?勾引出来,看能不能弄死几个。”
  说着一指对面的看台,对石头道:“你到对面的看台去,咱俩同时用神思再探查一下这个阵法。神思一动,这里的高手肯定能知晓。见着人甭废话,上来就用大招招呼,能撂倒一个算一个。小兵别杀,打的时候就喊‘人间许亮在此,谁敢上前一战?’明白吗?”
  石头一呲牙,笑道:“那我喊得声音大点儿,外面那俩货也能听到。”
  甄玉楼点头一笑:“没错,就这么干。”
  石头飞身跑到对面看台,哥儿俩同时释放神思探查阵法。果然,刚触碰到阵法的边缘,就听一声大喝:“什么人?大胆。”
  只见中间战斗场的两侧的大门一开,从看台底下走出来四个人。他们朝着正在练习的孩子一招手,让他们离开了战斗场。然后,扫视了看台一圈,对着甄玉楼和石头的方向喊道:“都敢用神思查探了,还要遮遮掩掩吗?”
  石头也不隐身了,一显形便大喊:“人间许亮在此,谁敢上前一战?”
  底下的四人俱是一愣,心说:“我们又没问你?什么毛病?”
  他们还没想明白呢,石头喊完了不再废话,右手一指,短戟朝着底下一人的心口就飞了过去。
  只听“噗”的一声,短戟在半空好像撞上了一层极有韧性的粘膜,挂在半空不动了。这回轮到石头发愣了。
  底下的四人哈哈大笑,其中一人说道:“无知小子,还不束手就擒。”说着大喝一声:“结阵,擒贼。”
  话音未落,只见看台上部的石头座位上人影晃动,一队人马竟然土遁而出,十五人一组各自结阵,手持大刀朝着石头冲了过来。() ()
  甄玉楼脚下神行,闪身来到石头身前,说道:“去取家伙,这儿交给我。”说罢,凌空一抓,火岩枪现身。甄玉楼提着枪尾一抡,一道火焰呈弧形向冲过来的敌人飞去。
  石头刚才就伸手相招,但短戟努了两回劲硬是没有挣脱空中那道无形的束缚。
  他刚一纵身朝戟飞去,就见底下飞上来两人,“欻”的一下落在看台上。其中一人手里拿着石头的短戟,来回看了看说道:“还是个法器,不错。就当是孝敬爷爷我了。”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巴掌大的羊皮,往短戟上一贴,顺手又将短戟插在了后背。
  石头一见大喜,心说:“就你们那点残缺不全的手艺,还想收我的宝物?”口中喝道:“哈哈,要跟老子比比符箓?招家伙吧!”说着双手连甩,霹雳符、定神符、摄魂符…不要钱一般朝着面前的两人狂扔。
  那两人慌了,小瞧别人总是要付出代价的。其中一人连扔三张羊皮纸,起到了界山符的作用,将石头的那几张符半路阻挡了片刻。另一人张嘴喷出一道烈焰,将那几张符箓烧成了灰烬。
  石头兴起,大叫道:“烧爷爷的符?再试试这几张。”说着神思凝聚,意指通神,凌空先照着夺戟之人打出一个忘魂符,又向另一个喷火之人接连打出燃魂符和风神符。
  依然在战斗场中站着的两人之前一直背着手在那里看热闹,此时一见石头的意指通神顿时大惊失色,同时大喊道:“速退,你们不是对手。”同时,一起飞身扑向看台。
  看台上的二人听见喊声,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跑。
  可惜,石头的符箓来势更快。金光一闪,忘魂符已打入背戟者体内。他立刻定住身形,双眼茫然,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左顾右盼。
  石头纵身过去,伸手拽出短戟,撕掉羊皮,轻抚戟身。仔细检查了一遍,发现并没有被对面这人弄脏,这才满意的将短戟收了起来。另外一人情况好点,及时地躲开了燃魂符,但风神符还是打在了身上,此刻不知道被吹到那里去了。
  刚跳上看台的两个人见自己人着了道,不禁恼羞成怒喝道:“好歹毒的小子,你到底是什么人?”
  石头都不拿正眼看他们,而是对那个依然发傻的抢戟人说道:“你是一只狗。上,咬他们。”那人脸上顿时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紧接着,这副表情转为狰狞。只听他“汪汪”大叫两声,往地上一趴,朝着对面的两人呲着牙就冲了过去。
  对面的人一愣,“狗”已经冲到近前,蹦起来张嘴就咬。
  他情急之下,抡起手来“啪”的一声给了“狗”一个大耳帖子,嘴里骂道:“你他妈干什么?”
  “狗”是打跑了,冷不防“狗”身后还有石头刚扔过来的两张霹雳符。符的后面是一个土遁法术,叫做“沙金”。
  这个法术的最大特点就是小,只有一粒沙子,但是奇重无比,因此称之曰“金”。
  对面的两人合力制服了“狗”,又引爆了霹雳符。但是,在霹雳符硝烟的遮蔽之下,那一粒沙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穿透了两人的身体,打在了空中的那层隔膜之上,然后慢慢恢复成一粒普通的沙子,毫不起眼的挂在半空。
  相比石头,甄玉楼打得就轻松写意多了。他并不想杀了这些卫士,只要不让他们杀了自己就行。
  所以,他用的全是守势。这些卫士没人指挥,只会各行其是。虽然数人结阵,但是各个阵法之间并无呼应,看起来和各自为战差不了多少。况且,看台上地方不大,甄玉楼不想毁了斗兽场,卫士们不敢毁了斗兽场。
  因此,双方都打得扣扣搜搜,一点儿看头没有。如果此时斗兽场里有观众,甄玉楼一定会被臭鸡蛋、烂菜叶淹没。
  这时,只见元浪在空中出现,朝着斗兽场大喊:“许亮,风紧,扯呼。”甄玉楼火岩枪一转,放了几个火蛇,拉起石头跳到空中,随元涛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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