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6·坦白局

  东京：这个旁白不对劲！正文卷406·坦白局白川打开房门，看见了冷着一张脸的千雪夜。
  “小夜，你怎么在这里，你不应该还在宴会上吗？”
  白川假装惊讶地问道。
  “看起来是不欢迎我？”
  千雪夜的目光扫向室内，询问道，“是来了什么客人吗？”
  “我怎么会不欢迎你，小夜，伱来的正好，我刚点了夜宵，还没开始吃。”
  白川邀请千雪夜进屋，关上了房门。
  上尾美子坐在餐桌旁，微笑地看着千雪夜，
  “芽衣同学晚上好。”
  “上尾太太也在？”
  千雪夜眉头微挑，坐到了上尾美子对面的椅子上。
  “是的，我来找白川酱，有些事。”
  就在10秒钟之前，白川让上尾太太从藏身的衣柜里走了出来，以千雪夜的狗鼻子，就算是上尾太太藏在更隐秘的地方，都会被闻出来。
  到时候更解释不清楚了，还不如大大方方地坐在一起，显得自己没那么心虚。
  “哦？”
  千雪夜眼光冷淡地扫过白川的脸。
  “方便问问是什么事吗？”
  “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既然芽衣同学找白川酱有事，那我就先走了。”
  上尾美子微笑着说道。
  “我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既然你们还有事要忙，那我就不打扰了。”
  千雪夜站起身，打算离开。
  白川牵住了千雪夜的手，“小夜。”
  “还是我离开吧，不打扰你们，白川酱，要是看到真澄酱，记得让她回家，不要和妈妈闹矛盾哦。”
  上尾美子起身离开。
  “好的，我会记住的，上尾太太慢走。”
  白川目送上尾美子离开。
  “来，吃龙虾。”
  白川坐到千雪夜身边，为她剥龙虾。
  剥好一只，递到千雪夜嘴边，
  “来，张嘴。”
  “没胃口。”
  千雪夜偏过头。
  白川只能将龙虾送到自己嘴中。
  “小夜，你来找我有事吗？”
  “你是给上尾太太用了了吗？”
  千雪夜突然问道。
  “啊，之前上尾太太帮了我一个大忙，我就送了她一瓶。”
  白川说道。
  千雪夜沉默地看着白川。
  “你等我一会儿。”
  白川取下手套，走回卧室，立刻从系统商店里兑换出了一瓶【年轻水】，以及一瓶【原谅红酒】。
  “小夜，这瓶送给你，嗯，我还买了一瓶红酒，我们喝点吧？”
  白川将放到千雪夜面前，又从厨房拿出了两支酒杯。
  千雪夜拿过，面无表情地说道，
  “先去洗澡。”
  “洗澡？”
  “你身上有上尾太太的味道，如果不是你们刚才靠得太近，就是她的香水擦的太浓了。”
  “天气真热，确实洗个澡会更舒服。”
  白川放下酒杯，溜进了浴室。
  他没有选择回答千雪夜的问题，因为千雪夜能辨别谎言。
  所以这种时候最好就是按照她说的去做，以免发生什么不好的事。
  白川快速洗完澡，出了浴室。
  千雪夜打量了一下白川的身材，微微颔首，
  “确实是太太们喜欢的类型。”
  “小夜，难道你不喜欢吗？”
  白川坐到了千雪夜身边，他只裹了一条浴巾，好身材一览无余。
  腹部已经清晰可见8块腹肌，肩膀与胳膊上也有紧实的肌肉。
  皮肤白皙，没有一丝伤痕。
  这要得益于能治愈任何伤痕的【疗伤药】和能让人焕发青春的【年轻水】。
  千雪夜慵懒地躺在沙发上，伸出了包裹着黑丝的玉足。
  白川坐到她身边，双手轻轻按在她的脚掌上，主动帮千雪夜按摩，
  “要处理财团的事，一定非常辛苦吧，谢谢你，小夜，这么忙还来帮我撑场面。”
  白川的双手从她精致的小脚上渐渐按到了小腿，然后是大腿。
  千雪夜突然睁开眼。
  他停住了动作，
  “小夜，你知道文化祭吗？班里的话剧，想让我们做男女主角，你有时间参演吗？”
  “没有，无聊。”
  “我就知道你肯定不会答应的。”
  “我已经帮你办理休学了，假如你还想上高校，可以去贵族学校，没有必要再去上那所学校。”
  千雪夜淡淡说道。
  “等等，你刚刚说什么？”
  白川愣了愣。
  “我帮你办理了休学，你有意见吗”
  千雪夜将脚搭在了白川的肩膀上。
  “没有，我的女王殿下。”
  白川叹了口气。其实他也觉得自从在学校看不到千雪芽衣之后，去上学就有点无聊了，而且无论是文化祭还是体育祭，他都没有兴趣。
  也许办理休学是迟早的事，再加上他现在还要想办法治好赤木千寻，就更没有心思去学习那些功课了。
  “不高兴？”
  “没有，这样也挺好。”
  白川说道。
  “我看你应该也没有心情打理高桥家的家务事，都已经找好了保姆，不如明天开始，就来财团帮我。”
  千雪夜凑到了白川面前，他们之间只有3m的距离，两人的睫毛都能触碰到一起。
  “小夜，你是在求我帮你吗？假如是你恳求的话，我会考虑考虑。”
  白川更靠近了一些，两人的鼻头碰到了一起。
  这个距离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和心跳声。
  “这不是恳求，是命令。”
  “那我拒绝。”
  白川的嘴唇贴近，千雪夜伸出手，挡在了他的唇上，
  “我也拒绝。”
  千雪夜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淡淡说道，“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
  “红酒还喝不喝？”
  白川看着千雪夜离去的背影问道。
  千雪夜摆了摆手，
  “不喝，考虑清楚再来找我。”
  白川知道，千雪夜这是在给自己创造更多和她相处的机会。
  假如他们总是各忙各的，相隔一方，即便再牢固的感情也会面临各种考验。
  但这就面临到一个问题，究竟是选择她，还是她们。
  千雪夜刚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了铃目柰子。
  两人目光轻擦而过。
  “芽衣小姐，晚上好。”
  铃目柰子露出了优雅的微笑。
  千雪夜微微颔首，走进了电梯。
  电梯门缓缓关闭，铃目柰子脸上的微笑也随之消失。
  一种莫名的情绪涌上心头。
  就像是回到了小时候，看见自己心爱的玩偶被别人抢走一样。
  铃目柰子按响门铃。
  白川打开房门，看见了已经换了一身衣服的铃目柰子。
  她穿着浅紫色的连衣长裙，优雅中透着高贵。
  穿着镶嵌满水钻的高跟鞋，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铃目柰子挽住了白川的脖子，踢掉了脚下的高跟鞋。
  “白川，你和千雪芽衣究竟是什么关系？她为什么会从你房间里出来，今天为什么会出现在宴会上，她为什么说你是她的男朋友。”
  面对突如其来的三连问，白川措手不及。
  他没想到铃目柰子爱上自己之后，性格都发生了转变。
  以前的她根本不会过问。
  “柰子，我以为你不会在意这些。”
  “以前我是不知道爱情是什么滋味，但现在不一样了，我也会有嫉妒之心。”
  铃目柰子在白川的脖子上种了一颗草莓，低声说道。
  白川喉结滚动，咽了口唾沫。
  之后，两人经过了长达半小时的缠绵，只是白川始终没有回答铃目柰子的问题。
  白川将【原谅】红酒的酒瓶打开，倒在了酒杯中。
  鲜红的酒液与葡萄酒看起来没有任何区别。
  “白川，你成为高桥家的家主之后，就想要甩开我吗？”
  铃目柰子问道。
  “当然不是。”
  白川将红酒递给了铃目柰子。
  “那你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是不是你从一开始就计划好，接近千雪家的二小姐？如果你只是在利用她的话，我可以原谅你。”
  铃目柰子摇晃了一下红酒杯。
  “那你为什么不问赤木千寻？”
  “我看得出来，你对她没有情谊。”
  铃目柰子回答道，她看着白川清澈的眼眸，语气温柔如水，
  “白川，假如你想知道，我可以把自己所有的秘密告诉你，我希望我们能像在床上一样坦诚相待。”
  “好吧，柰子，无论你问什么，我都会回答你。”
  白川认真地看着铃目柰子。
  铃目柰子嘴角微微上扬，
  “我不会占你便宜，我们可以一人问一个问题。”
  “你不怕我把你抓进监狱吗？”
  白川问道。
  “不怕，你不会这么做。”
  铃目柰子将脑袋靠在白川的肩膀上，“第一个问题你已经问了，现在到我了。”
  “好吧，你问。”
  “你有过几个女人？”
  铃目柰子白皙的手搭在了白川的脖子上，轻轻画过。
  白川没想到这第一个问题就这么棘手，她下一个问题该不会是她们的名字，然后照着查水表吧？
  “5个。”
  “告诉我她们的名字。”
  铃目柰子说出了和白川猜想中一样的问题。
  “这是另一个问题了。”
  白川说道。
  “好吧，那你问吧。”
  铃目柰子微笑地看着白川。
  “你有过几个男朋友？”
  “除了你之外，我对其他人都不感兴趣，你是我第一个男人，也是最后一个，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铃目柰子亲吻了白川的嘴唇。
  白川喉结滚动，咽了口唾沫，假如不是拥有【原谅红酒】，还真不敢和铃目柰子玩坦白局。
  “满意，下一个。”
  “告诉我她们的名字，你不用担心，我只是想更加了解你而已。”
  “上尾美子，霜月珍，竹岛美江，京子，还有你。”
  白川将红酒喂到了铃目柰子的口中。
  听见这几个人的名字，联想到她们基本上都曾经居住在留夏公寓，这种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把人偷走的感觉，让她莫名升起一种无名怒火。
  但她喝下了原谅红酒，心中升起的无名怒火突然就烟消云散了。
  脑海中似乎有一个声音在说，她们都是过去式，你为什么要在意？
  “你会怎么对付她们”
  白川问道。
  铃目柰子微笑着说道，“我为什么要对付她们，她们只是你的过去，不是吗？”
  “嗯，对。”
  白川微微点头，即便是为了和千雪夜结婚，也必须和过去做个了断。
  看来原谅红酒的作用还是很不错，白川从铃目柰子的微表情中并没有读出她在说谎。
  “下一个问题，假如我和千雪家的二小姐同时掉到水里，你会救谁？”
  额，太太，你问这么幼稚的问题，真的很不符合你的人设。
  白川内心腹诽着，认真回答道，
  “你和芽衣同学都会游泳，不需要我救，我猜真到了那个时候，也许需要被救的那个人是我。”
  “你这是在耍滑头。”
  “好吧，那我可以少提一个问题，你继续问。”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
  铃目柰子白皙纤细的手指在白川的锁骨上轻轻滑动，笑着问道，
  “假如有一天，我做了让你不高兴的事，你会杀了我吗？”
  “我不会。”
  白川握住了她的手，将她的身体按在了床上，“我不会让那种事发生。”
  “你太自信了，如果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我是会做出一些让你不高兴的事的，而且还会非常不高兴。”
  铃目柰子诚恳地说道。
  “柰子，你爱我吗？”
  白川突然问道。
  “我爱你，你呢？你爱我吗？”
  “我不确定，但我不希望你受到伤害。”
  “除了你，还有谁能伤害我？”
  “有件事，我一直想告诉你，我的父亲，已经给我订了未婚妻了，千雪夜未来会是我的妻子，无论你如何不高兴，也绝对不能碰她。”
  白川低声说道。
  “你很尊敬你的父亲？”
  铃目柰子问道。
  “不，是我很在意千雪夜，假如你们不能和平共处，非要二选一，我会选择她。”
  在确定了的作用后，白川决定说出自己真实的想法。
  “你应该知道，我们的相处并不单纯，很难产生真正纯粹的爱情，一开始我是因为惧怕你，直到你说你爱我，我依旧感觉这不是真实的。”
  只是系统的作用，才会让你突然拥有了爱情，换做是别人，或许你也会爱上他。
  白川在内心补充道。
  “你现在还怕我吗？”
  铃目柰子突然伤感地问道。
  “不。”
  “你知道自己这么说，我会不择手段地摧毁她吗？”
  铃目柰子握紧了红酒杯，将里面的酒液一饮而尽。
  心中升起的嫉妒火焰迅速被浇灭，她突然想到了自己和白川相处的点点滴滴。
  她并不想失去这一切，所以，只能选择原谅。
  “柰子，你不会这么做的，因为这样，意味着你永远地失去我。”
  “我不想失去你。”
  铃目柰子抱紧了白川。
  白川突然觉得非常愧疚。
  假如【原谅红酒】用在千雪夜身上，也许自己会更加愧疚。
  “柰子，我会补偿你。”
  经历了一个不眠的夜晚，白川拖着疲惫的身躯，为熟睡中的铃目柰子准备早餐。
  假如可以，他真不愿意辜负她。
  但就像是自己之前所说，他们的相识并不单纯。
  从一开始到现在，两人没有建立牢不可摧的感情基础，绝大部分时间都是这样渡过。
  在白川看来，这是不完美的感情。
  真爱需要用心，而非走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