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念能力之谜
监控室里，绮多脸色严肃对莫里和玲开口解释：“接下来我所说的内容，希望你们能保密，有些我还不能说的，你们也不要多问，心里有数就行。”
见两人答应后，她继续开口：“先说说‘玩家’的问题，她这样做的真正目的是什么我们不得而知，我只能说她很神秘，所有针对她探测的念能力都失败了。”
“正如玲所说，我本人分析原因可能有三，一是她本人‘位格’太强，凡人自然不能窥探神明的真面目，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二是她的念能力非常特别，能全方位规避各种探测，这可能性不小，但要一直维持念能力屏蔽还是很困难的；最后就是她已经身在黑暗大陆，那里环境特殊，距离又远，念能力鞭长莫及，这是最合理的解释。”
“至于她发在猎人网络上的那些黑暗大陆的照片及视频，V已经解封了当初封存的资料库，经过比对，无论是地质地貌还是生态环境、光线角度……普通人是绝对做不了假的，专家也分析有八成的可能是真的。”
“还八成，就是真的，只是那些废物专家不敢把话说死罢了……慢着，怎么还有视频？里面有什么？”玲又开变的精神奕奕。
“这就是不能说的了。”绮多直接拒绝，接着说：“总之，那些照片和视频造成的影响比你们想象的大的多的多。最近V动作频频，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有这么夸张么？以前又不是没人去过黑暗大陆，只是每次都损失惨重，还带回来五大灾害示警。”莫里有点奇怪。
“他们是想找到‘玩家’通往黑暗大陆的路线吧。拍照的地方应该是之前未抵达的新地方。貌似没有什么危险？”玲在一边给出分析。
“所以这次考试就是因为那些照片么？增加过关人数？扩大念能力者数量？难道V和协会终于要再次向黑暗大陆进发么？之前就有小道消息说有人已经在暗中做准备了。”
绮多摇头：“不完全是。”
“自从成为猎人开始，你们有没有这样的疑惑：这么多年以来，猎人数量一直维持在某个水平区间摆动没有大幅增长是为什么？是因为V和猎人协会要维持人类社会的平衡？”
“难道不是么？”莫里有点奇怪这个话题：“念能力者实力强大，能力多样，破坏力惊人，如果突然间数量大增，没有管理好的话，人类社会肯定会大乱。”
“这确实是明面上一个重要原因，却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高层怕念能力的大量爆发会引来黑暗大陆的某些灾厄！”绮多语气异常认真：“那是比五大灾害恐怖多的灾厄，每一个都能让人类万劫不复。”
“隔着这么远那些灾厄还能感应到并过来？”莫里有点不敢想象。
猎人世界只是黑暗大陆中央一个名为莫比乌斯的巨大湖泊中的一处‘岛屿群’，两相对比渺小无比。
“要不然那些古代遗迹是怎么来的？”绮多继续解释：“众多古代文明对念能力的开发和应用是我们目前无法企及甚至无法想象的，但他们很多都昙花一现，文明消逝在时间长河，连传承都断绝了，我们只能通过残存的遗迹想象他们曾经的辉煌岁月。”
“就连黑暗大陆上的强大文明都抵抗不了那些不明灾厄，更别说我们了。”
“难怪每次猎人考试过关的人数这么少，连我们私下传授念能力都被限制，那这次考试的目的是……”说了一大堆玲还是没明白。
“说这些只是为了接下来更好说明这次实验的目的：探究念能力的本质！”绮多终于说出答案。
“念能力的本质？不是生命发散的能量么？……慢着，不会念能力有什么问题吧？不然怎么会引来黑暗大陆的灾厄？”莫里惊讶无比，他还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确实，一直以来我们大家都是这么认为的，毕竟所有人都这么说自然不会有人站出来反驳……现在我们有了另一个猜想，因为太过惊世骇俗，还需要验证，我不便说明。不过可以提供给你们一个思路。”
“我们身在局中没有自觉，但如果存在一个没有念能力所有人都是普通人的国家，某一天里面的人来到我们这里，见到各种各样的念能力，在感到惊奇的同时他自然会有这样的疑问。”
“为什么会有念能力？它的本质是什么？为什么人类的身体会有那样巨大的能量？”
“为什么念能力可以轻易做到那么多普通人难以想象的事情？这些对我们来说已经习惯成自然的问题对他来说却是神明的奇迹。”
“为什么念能力的激发如此简单，只要有一个会念的人打开精孔并活下来就能获得念能力？”
“为什么念能力有六大系的区分，互相之间的开发还有严格分明的衰减界限，简直是被某个人或者某个神设计好了一样。”
一连串的问题问的莫里和玲哑口无言，越来越吃惊，这还没完：
“多样化又有无限可能的念能力简直是一个个许愿机，能按照我们的意愿开发出各种神奇到不可思议的能力，能人所不及。只要愿意付出足够代价甚至能抵达神之领域；就连能力者死亡都不能阻挡念能力，反而会在强烈意念下得到极大强化。”
“最关键的是，为什么念能力发展壮大会引来灾厄和毁灭？这个问题一天不清楚，那些高层就一天不安。”
“这么一看，念能力确实有很多疑点，但这也太令人难以相信了……如果是真的，那我们使用念能力的代价又是什么？仅仅只是耗费体力和精神么？”被绮多一说，莫里顿时感觉浑身发冷，三观受到很大冲击。
“所以这次猎人测试就是为了验证她所说的是不是真的？”玲还算有点清醒，既然一直以来念能力都安安稳稳，之后自然也很难出问题。V和猎人协会出现这样的变化自然是‘玩家’的缘故。也不知道她在视频里说了什么？居然让这么多人大动干戈。() ()
“这只是庞大实验项目下的一个重要分支，为了收集更多实证，我们需要一些人类自主激发念能力的数据，最好是特质系能力。”
“一直以来，特质系的能力都是最特殊的，展现出的能力也是最神秘最不可思议。”
“我让你们做的这些事情，都是为了彻底激发考生的潜力，让他们的身体和意志多次濒临极限甚至突破极限，毒药又会极大削减他们的免疫系统，激发细胞全部潜力，就看最后一次病症能不能更进一步。”
“那些考生里只要有一个觉醒能力，这次实验就不算失败。要是运气好有个特质系，就是重大收获。”
“这是不是不合规范？如果有人提前激发出念能力又被淘汰，那……”莫里疑问。
绮多回应：“你以为这个实验是我一个人能做主的么？自然是V高层和会长做主决定的。实验最后还是要会长亲自出手的。”
“对了，这个事情既然你们也参与进来，在结果出来前你们最好不要乱跑，帮我关注下那些考生的动静。”
“我得到消息说有人阻止了最有潜力的十几名考生参加考核，也是你出手的么？”想到之前收集到的情报，玲开口发问。
“没有，我怎么不知道？”一直镇定自若的绮多终于慌乱起来，咬着手指：“难道是实验消息泄露了？不可能！就连副会长都不知道这件事。其他十二地支也没几个知道……”
“我看就是有人发觉到异常，故意出手捣乱，虽然不知道你的真实目的，但能让你失败慌乱就对了，也许正是你的那个老冤家对头。”轮到玲来看戏。
“又是可恶的帕里斯通！”一提到这个家伙，绮多顿时失去冷静，咬牙切齿，好似一条被踩尾巴生气乱咬的小狗。
“如果是他出手，肯定不会这么简单，也许现在考生里已经有他的内应了。你们觉得这些考生里会不会有间谍？”
玲倒是觉得无所谓：“老师你冷静一点，现在除了我们，谁也不知道你的目的，考生们根本没机会接触到真相，只要按正常程序继续下去就行了。最后不是还有会长么，有他在我们还怕什么。”
绮多一听到会长，慢慢恢复冷静：“谢谢，只要一想到那个可恶家伙的恶心笑脸，我就容易生气。真是的，为什么会长会让他来当副会长啊，实在是想不通。”
……
等高飞睡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浑身不舒服的他头昏脑热的费了好大劲才起身，看了下钟表上的时间，很快想到这有可能是之前考官说的病症。
“糟糕，这根本就分辨不出哪些是爬山的后遗症哪些是突发病症？”高飞一拍脑门，直喊倒霉。
勉强梳洗整理过后，高飞发现目前唯一的好消息是柠檬已经苏醒过来，正躲在已经被托运上来的包裹里大吃特吃。为了以防万一，高飞可是带了满满一背包吃喝补给，算是第二层的后遗症之一吧。
特意在监控下吃了点东西后高飞向图书室走去，路过一条走廊的时候发现这片地方有专门准备好的医疗设备和医护人员为考生提供各项化验数据，帮助考生确认病症。
高飞可不敢让他们化验，谁知道会不会被查出来什么异常，到时被绑在手术台上可没有后悔药。
来到图书室，这里已经人满为患，所有考生都皱着眉头对照自己的体检化验单不断翻书查找资料。
不时有考生抱头哀嚎：
“老天，光是一个流鼻血随便翻翻就能找到上百种病对应，到底是哪种？医生真不好当……”
看样子大部分人都没有好好休息过的样子，大家都红着眼对照自己的症状不断翻阅医书，或者在电脑上查阅，一副忙碌却找不到正确目标的样子。
因为病的种类实在太多太杂，大家表现出来的病症不一，所以此刻都头大的不知如何是好。
细心观察的高飞注意到人群里还是有几位冷静的考生，似乎已经有了头绪。
看着书架上一排排整齐的医书高飞直接表示放弃，作为一名文盲，还是自觉点别打扰其他人了。
现在高飞倒是非常担心小公主的安危，考试时间拖这么长，她会不会有危险，光之玉够用么？要是有怪物入侵怎么办？她能利用好陷阱么？灵竹会不会帮忙？
所幸到现在高飞都没有收到现实的记忆，也许副本的时间流逝速度不一样？高飞只能这样希望。
———————————小剧场———————————
漆黑无比的深海，海底火山的熔岩活动不仅带来光亮更带来丰富的矿物质，火山外围区域，洋流交汇形成了繁盛的生物圈，成千上万的‘原始’动植物生活在这里。
一只拳头大小形似水母的生物小心翼翼的隐藏在珊瑚群里，体表的颜色随着身体挪动不断变化配合周围环境藏匿起来。
不远处，一只‘眼球’形状的诡异生命体在水里悠闲游动，眼球周围伸出的触手拨动海水推动它向前移动。
眼球里的瞳孔不断收缩放大漫无目的扫视周围，突然，瞳孔停止变化，盯上了一只西瓜大小有着锋利尖牙的‘胖头鱼’。
两者对上眼，见到猎物的胖头鱼摆动尾巴向眼球咬去。镇定自若的眼球开始发出莹莹绿光，好似手电筒一样从瞳孔中射出一道淡绿色的光线，照射在胖头鱼身上。
被照射到的胖头鱼没一会儿就停止了动作，靠着惯性慢慢向眼球飘去。之后直到被眼球附体一点点吞吃殆尽都没能再动一下，只能眼睁睁绝望等死。
见到这一幕的水母生物更加不敢声张，凭借柔软的体质藏进一处超小洞口的洞穴，用触手吸住一块小石头悄无声息的堵住了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