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庆功

  “Whatthehell？”
  男警察张大嘴巴，震惊得说不出话，他感觉今晚发生的这些事颠覆了他对世界的认知。
  不只是他震惊，发出冲击波的怪人也满脸震惊，不敢相信同伴就这么被轻轻松松击倒了，他慌乱地想要继续发射冲击波。
  吉尔当然不会给他机会，抬起右手，无形的念力捏住了怪人的脖子，将他高高举起。
  “呃……”
  怪人无力地挣扎，不一会儿就晕过去，被吉尔随手扔在一边。
  此时的吉尔仿佛化身女战神，一步步地向大毒枭阿历克斯走去。
  “我给你钱！只要你放我走，我给你一亿……三亿！三亿！不！五亿！五亿美刀！”
  大毒枭有点着急了，此时他身边所有人都被击倒了，倒是有个叛变的警察还有战斗力，但此时不知道躲去了哪里，他只好发动大撒币术，不停加价。
  “你的钱一文不值。”
  结果吉尔只是冷冷地回了一句。
  “我……”毒枭心中的千言万语都被这一句话堵在了嘴里。
  女警拿出手铐就要逮捕这家伙，突然从旁边飞来一支箭，她顺手接住：区区弓箭岂能伤到她？
  突然，这支箭上爆出一阵阵强烈电流，即便是吉尔的身体强度也没能完全豁免，一下子被电击得浑身僵硬，动弹不得。
  “该死！”
  女警心里暗骂一句，眼睁睁地看着之前叛变的特警T·J和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短发男人，合力带着着大毒枭，顺着绳索滑下了桥。
  黑卤蛋队长带着三个手下赶到吉尔身边，男警察搀扶着被撞伤的女警察。
  “混蛋！”
  吉尔轻喝一声，强行压制住了电击带来的僵硬，活动了一下身体，准备继续去追。
  “吉尔。”这时，黑卤蛋队长却叫住她，“别追了，你得看着这两个麻烦家伙。”
  他指了指被击晕的两个怪人。
  吉尔很不解：“可是，长官，再不追嫌犯就要跑了。”
  另外三人也跟着附和。
  队长说：“吉姆，戴克，你们去追，注意安全！”
  男警察吉姆和另外一个黑人男警察戴克，领命而去，顺着歹徒留下的绳索滑下大桥。
  桥下是一排排铁轨，不少货运火车停在下面，此时已是深夜，周围一片漆黑，两个警察相互交替着向前追击。
  吉姆是海军陆战队出身，精通追踪，硬是在一片黑暗中找到了歹徒们逃跑的路线。
  “甘布！”吉姆看着前方不远处的三个身影，大声喊道，“赶紧投降吧！你们逃不掉的！”
  前方三人听到这一句话，转过身，短发男人甘布无奈地说：“你还真是不死心啊，吉姆。”
  他拿出一把刀，走向吉姆。
  黑人警察戴克也怒气冲冲地走向对面：“T·J！你个该死的混蛋！”
  叛徒警察脸色变了又变，最后一咬牙，也拿出一把刀走向戴克：“这是你自找的，戴克！”
  四个人打作一团，两个警察明显不是对面的对手，吉姆被甘布轻轻松松压制，戴克也被T·J打得毫无还手之力，一时间两人都是险象环生。
  歹徒获胜看起来只是时间问题，但大毒枭等不及了，他害怕警察的增援赶到，于是举起手枪，对准了交战中的四人。
  “你这样会打到自己人的。”
  突然，大毒枭听见耳边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他猛一转头，寻声看去，就看见一片漆黑中，一个白色的骷髅头若隐若现。
  “什么鬼东西！”
  大毒枭吓了一大跳，对着骷髅头连开三枪。
  骷髅头一声冷笑，拍了拍肩膀，仿佛拍灰尘似的，三颗已经变形的子弹就掉在地上：“死亡之花，殷红如血，你浴血而生，也终将死于花下。”
  他漂浮向前，宛如一道暗影，上前一把抓住毒枭手里的枪，微微用力就把枪管捏得严重变形。
  毒枭连连后退，却被铁轨绊倒：“你别过来！我给你钱！十亿美刀！”
  然而撒币战术并不起作用，他只能看到白色骷髅双眼深处，深邃且寂静的黑暗。
  大毒枭晕了过去，被吓得。
  林顿忍不住撇了撇嘴：就这？好歹把十亿美刀在哪说出来呀？
  另一边，打斗中的四人此时也都看向这边，结果就发现毒枭倒地不起，一个浑身漆黑的“怪物”飘在半空，白色的骷髅面具在黑夜里显得分外苍白。
  “什么鬼？”
  两个警察气喘吁吁地骂道，他们只有一个念头：今天晚上是怎么了？各种牛鬼蛇神都往外跑？
  T·J为了钱背叛警队，本来心理压力就很大，有些心神恍惚，此时见到这一幕，顿时失了方寸，转头就想跑，结果正好撞进了戴克的怀里，吉姆立刻上前，两人合力将其拷住。
  甘布没有再反抗，低声骂了一句：“真倒霉。”
  然后乖乖束手就擒。
  两个警察看向林顿，只见这个骷髅头向后飘去，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中，两人这才长舒了口气：“妈惹法克！”
  很快，警方的支援赶到，黑卤蛋队长见到被抓的三个嫌犯，一脸懵逼，这都能抓到？
  他问了事情的经过之后，低声骂道：“妈惹法克！”
  事了拂衣去的林某人匆匆飞回家，向菜鸟三人组道谢，见三人都是一脸疑问，只好约了三人周末再过来，这才把他们打发走。
  “耶！死神成功拯救世界！”
  三人走后，皮特罗大声宣布。
  林顿黑着脸给了他一个脑瓜崩：“别胡闹！快去洗漱睡觉！”
  皮特罗“哦”了一声，低着头跑了，像一只没头没脑的哈士奇，惹得旺达“咯咯”笑起来。
  “好啦，旺达，你也该去洗漱睡觉了。”
  林顿摸摸小女巫的头，轻声说道。旺达乖乖应了一声，也走回自己的房间。
  一直到第二天上午吉尔才回家，他们小队愣是坚持把毒枭送到了联邦监狱才收队。
  “事情怎么样了？”林顿问道。
  吉尔一边吃饭，一边说：“有点波折，不过最终顺利解决了。”
  女警把过程简单说了一下，虽然林顿已经知道了，还是耐心地听完：“太好了，得庆祝一下，超级警察的首秀。”
  吉尔笑道：“我邀请了队友周末来聚会。”
  林顿眉毛一扬：“很好，我会让他们知道什么是正宗中餐的！”
  “谢谢你，亲爱的好邻居。”女警眉开眼笑。
  林顿嘿嘿挠头：“这次人多，我可不白做。”
  吉尔白了他一眼：“孩子们在呢，别胡说八道！”
  坐在餐桌对面的两小只：喵喵？？？
  饭后，林顿和吉尔带着两小只去选新学校，他没有刻意去选什么“贵族”学校或者排名靠前的学校，而是选了一所离家不是很远，评价也相对不错的私立小学。
  两小只未来注定超凡，林顿觉得给两人一个快乐的童年很重要，所以看重的是学校的氛围，学业什么的倒不是特别在意，而且私立学校对学生和家长的身份要求相对宽松，入学更简单。
  在股东林的大撒币术的攻击下，这所名为“弗兰多”的小学向两小只敞开了大门，校长和蔼可亲地直夸两小只聪明听话，林顿对此很满意，起码不用担心孩子们在学校过得不好了。
  两小只对新学校也很满意，比他们之前上的学校好太多了，校长人也很好，笑得跟个圣诞老人似的，过完这个周末，他们就要重新开始上学，一想到这，两人不禁就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当然，以他们的年纪还不明白什么是“恍如隔世”，但不妨碍他们想起两天前的生活和死去的父母，一时间又有些悲伤。
  林顿和吉尔只能轻声安慰，然后带两人去迪士尼玩了一天，两人被米老鼠和迪士尼公主们吸引了注意力，这才从伤心中恢复过来。
  又过了一天，吉尔下班回来，告诉林顿一个消息：“那三个奇怪的犯人被神秘机构带走了。”() ()
  “神秘机构？”林顿好奇道。
  “他们自称是FBI，但我觉得不对劲。”吉尔意有所指地看着林顿，“要不你去问问？”
  林顿恍然大悟：“你觉得是神盾局？”
  吉尔耸耸肩：“很像，来的是一个叫玛利亚·希尔的女探员，你认识吗？”
  林顿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冷汗，如果只有一个长得像黑卤蛋的特警队长也就罢了，连玛利亚·希尔也来了，这就有点意思了。
  那晚黑卤蛋队长的命令很奇怪，在明知道对面有特殊能力者的情况下，居然不让吉尔去追捕嫌犯，而是让两个普通警察去，有种让两人去送的感觉。
  但如果他的本意就是想让嫌犯逃走，那就说的过去了。
  林顿又想到了那个名叫“甘布”的男人，是个用弓箭的好手，阻拦吉尔的电击箭就是他从角落里射出来的，是拐弯箭。
  难道是鹰眼？说好的漫威宇宙的中心是纽约呢？怎么神盾局的主力都跑到洛杉矶来了？
  林顿觉得应该是有什么事儿要发生，但是前世记忆里又没有相关的内容，好在那晚他带着骷髅头，而神盾局那边应该还不知道他会飞，暴露的可能性比较小。
  既然尼克·弗瑞没找他，他也不想多管闲事。
  于是，他沉吟了一下，说：“要不，这事儿你别管了？”
  吉尔从谏如流：“没问题，我又不是闲得没事儿干。”
  吃完饭，林顿继续拿起机械工程学的教材，他要赶紧充实自己，早点打造一副战甲出来，不用像马克系列那么牛逼，他不是狗大户那种被知识诅咒的人，搞不出那么多黑科技，只要能做到隐藏身份，有一定功能性就可以了。
  以后有不方便露面的情况，就换个马甲上。
  周末，吉尔的同事们纷至沓来，不仅有特警队的成员，还有林顿约来的菜鸟三人组。
  “吉姆·斯杰特。”
  “戴克·库尔。”
  那晚差点被歹徒反杀的两个警察来得最早，主动和林顿握了握手。
  随后是还在养伤的女特警，她还带着自己的女儿：“克丽丝·丹妮斯，这是我的女儿丽莎。”
  女特警是个拉美裔单亲妈妈，平时既要上班，又要照顾孩子，非常辛苦，难得有空休息。
  “欢迎欢迎。”
  林顿笑呵呵地说道，然后让皮特罗和旺达带着小客人去玩，大人们则聚在一起聊天。
  不一会儿，菜鸟三人组也先后赶到，心思细腻的约翰还给孩子们带了一个水果蛋糕，他们见到有其他人在场，很识趣地没有问起林顿关于那晚的事情。
  在座的除了林顿和孩子们都是警察，很有共同话题，一时间聊得很热络，孩子们在一旁玩着狗大户送的玩具，也很开心。
  最后到的是黑卤蛋队长：“丹·哈里森。”
  他和林顿握了握手，林顿敏锐地发现对方的左眼远看虽然正常，实际上并不灵动。
  这下确定了，这货就是尼克·弗瑞那个老银币，堂堂神盾局局长居然也玩过家家？林顿一口老槽卡在喉咙里，不吐不快。
  也不知道他那个被橘猫抓伤的左眼是怎么伪装的，不细看还真看不出来是瞎的。
  中午，大厨林一展身手，水煮肉、酸菜鱼、宫保鸡丁、回锅肉、红烧肉等等家常菜，满满当当上了一大桌，客人们一开始并不是很适应这纯正的中餐口味，但却神奇地发现自己越吃越想吃。
  下午，林顿躺在泳池边享受日光浴，黑卤蛋走到他身边，也舒舒服服地躺在躺椅上，然后小声说：“你看起并不意外。”
  林顿撇撇嘴：“吉尔拒绝加入，你就用这种方式曲线救国？”
  弗瑞摇头：“并不是为了吉尔，丹·哈里森这个身份，我已经用了好几年了。”
  “所以你们都有其他的身份？”林顿好奇道。
  “当然，我们虽然是特工，但也需要过普通的生活。”弗瑞理所当然地说道。
  这话也有道理，神盾局特工又不是机器人，能全天候保持战斗状态，不上班的时候他们也需要像普通人那样休闲、社交，出于保密的需要，他们大多都有各自的日常身份。
  林顿接受培训的时候教官也提到过这些，不过他当时无聊得犯困，没咋注意听。
  “我是不是也得准备一个其他的身份？”
  “你还没有准备？我怀疑你考核的时候作弊了，林特工。”
  “额……”
  两人一时间陷入沉默。
  过了十分钟，林顿大脑里努力回想入职培训的时候，教官讲过的那些特工条例以及情报学、心理学的一些知识，不断在心里告诉自己沉住气，要面不改色，黑卤蛋不开口绝不主动说话。
  终于，弗瑞率先开口了：“吉尔她们抓住了鹰眼。”
  林顿故作惊讶：“什么？”
  弗瑞无奈地看了他一眼：“不要装了，你不擅长掩饰自己。”
  林顿眉毛一扬：“什么？”
  弗瑞摇了摇头：“随你吧，这件事本来不用你参与的。”
  林顿做疑惑状：“什么？”
  弗瑞的脸色变得更黑了，拿出一个平板递给林顿：“自己看。”
  林顿接过来发现上面是一份情报，墨西哥的某个大毒枭近几年扩张得很快，无论是DP的销售速度还是抢地盘的速度都远远强于其他毒贩，现在几乎达到了一家独大的地步。
  本来这和神盾局没什么关系，他们不是DEA，不负责DP案子，但是越来越多的证据显示，这个大毒枭手下有一批成建制的超能力者小队，这就归神盾局管了。
  正好他们接到情报，另外一个大毒枭阿历克斯在洛杉矶入境，于是弗瑞重新启用了一年多没用的特警身份，再次回到警队，并安排手下的王牌特工“鹰眼”克林顿·巴顿以街头成员的身份参加了这次劫回阿历克斯的行动。
  鹰眼之前的一个日常身份就是前特警队成员，吉姆的老搭档“甘布”，几个月前他准备放弃这个身份，换个新的，于是就找了个机会故意顶撞上司，那个上司是个官僚，哪里能接受手下这么不听话？立刻就开除他，还要给他安个失手击伤人质的“罪名”。
  鹰眼才不在乎这个，开开心心地收拾东西准备回家陪老婆孩子，然后想想换什么样的新身份，结果他的搭档吉姆从上司办公室走出来，还告诉他只要给上司道个歉，就能重新回警队。
  鹰眼无奈，知道这小子肯定是不想看自己背着污点离开，跟狗上司做了什么交易，他心里虽然有点小感动，但是：老子本来就是故意的啊！
  于是他又假装愤青，和吉姆大吵了一架，然后潇洒离去。本以为这辈子不会再见到这个有点自作聪明的小老弟，没想到又被弗瑞派回了洛杉矶，重新用起“甘布”这个身份。
  劫回阿历克斯的行动如果成功，鹰眼就有机会打入墨西哥FD组织的内部，然后可以继续调查超能力者的事情，弗瑞把当时警察这方最能打的吉尔强行留在身边，只让吉姆和戴克两人去追击，也是为了方便鹰眼的行动，以鹰眼的本事对付两个小警察手到擒来，完全能保证不杀人的情况下带着毒枭撤离。
  结果没想到，出现了一个碍事儿的。
  “这个戴骷髅面具的神秘人，打乱了我的计划。”
  弗瑞给林顿介绍完情况，又打开一段视频，从视角来看应该是街道上的监控。视频内容是一个戴着骷髅面具的黑衣人，托着一架直升机轻轻落地。
  林顿感觉嗓子有点干，赶紧抓起果汁喝了一口：“你准备怎么办？”
  弗瑞拿回平板，一边操作一边说：“有市民称其为‘死神’，但之前从没有关于这个人的消息，我怀疑他是新出现的超能力者，你负责找到这个人。”
  林顿暗自松了口气，拍着胸口：“没问题，长官！”
  “很好，你再看看这个。”
  弗瑞对他的态度很满意，又把平板递了过来，这次上面的内容跟一个词有关：变种人。
  林顿：wha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