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开场
“你从哪拿到这些的？”
吉尔冷着脸，问道。
她永远都不会忘记浣熊市发生的事情，这一年左右也一直在关注安布雷拉的后续。
现在托尼突然展示了一些T病毒的机密，她很怀疑这个军火贩子是不是暗中掺和了安布雷拉的后续处置，毕竟作为世界最大的军火商，怎么可能对T病毒这样“划时代”的生化武器不动心。
如果是这样，那这个花花公子就是她的敌人。
“我让贾维斯查的。”
托尼继续操作着平板，一个个文件被接连展示出来，看起来安布雷拉的老底都被他看光了：“安布雷拉虽然也有人工智能，但是比起贾维斯来，差远了。”
吉尔脸色稍缓，林顿拉住她的手，示意她放松，然后问道：“你查这些干什么？”
托尼理所当然道：“当然是好奇，两个超级人类突然出现在我身边，而且就住在我隔壁，怎么能不好奇？”
林顿耸耸肩：“所以呢？准备把我们切片研究了？说起来你也是个科学家。”
“生物工程不是我的强项。”
托尼摇了摇头，看了看两人，又低头把弄起平板来：“不过依我之见，T病毒不是什么值得花时间去研究的东西。”
吉尔诧异地问道：“为什么？”
“太丑了。”
托尼随意地回答，一副根本没把安布雷拉和T病毒当回事儿的样子：“而且，好的武器用一次就够了，这种的充其量就是残次品。”
“身体强度确实比人类强大，但挡不住火力覆盖，跟普通士兵就没什么区别。”
“成本确实比导弹低，但是远超普通士兵，而且有失控的风险，性价比没有想的那么高。”
“总之，我不感兴趣。”
最后托尼总结道。
吉尔对这个答案有点难以置信，虽然她恨安布雷拉，但也得承认他们的生化武器非常成熟，也很强大，据她所知全球各地的军火公司、生物公司，甚至各国军方都对T病毒感兴趣，想要得到相关的技术，正是因为这些势力在其中搅和，安布雷拉的后续处置才会进展缓慢。
你一个世界最大的军火贩子，居然说对这个武器不感兴趣？
她忍不住把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托尼却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瞥了一眼女警，指着自己的头说：“人类最强大的武器在这，那种傻了吧唧、丑得一批的东西，只有蠢货才会把钱花在上面。”
林顿对这话很赞同，T病毒制造出来的那些怪物，确实一个比一个傻，一个赛一个丑。
T病毒其实并不是托尼所说的那么不堪，用它制造出来的舔食者、暴君、追踪者等等，都是普通士兵无法抵挡的存在，投放到战场上可以起到非常巨大的作用，所以才会有那么多势力想掌握它。
但是以托尼·斯塔克的骄傲和臭屁性格，这种不符合他审美的东西，都是垃圾。
“这种病毒，应该是取自某种‘原型’，从植物或者其他的什么东西中提取出来的‘原型’。”
托尼看着平板上展示的资料，喃喃自语，似乎是沉浸在了研究中，又好像是特意解释给三人听。
“……但它的结构很特殊，我猜得不错的话，它是专门为某一个人，或者某一类比较特殊的人制作的。”
林顿听得直呼好家伙，他不太清楚T病毒的源头，只是隐约记得，最初这东西貌似就是为了治疗某个人的某种病而研发的，狗大户随便看了看资料，就推测出这么多东西，而且还是自称“生物工程不是强项”的前提下，不愧是漫威世界最顶级的科研大佬之一。
而吉尔则是听得云里雾里：“专为一个人制作的？可是，安布雷拉用它生产了那么多武器！”
托尼耸耸肩：“是啊，所以才有那么多怪物。”
林顿恍然：也就是说T病毒并不能真的实现人体进化，它能实现的进化，只针对某个人，或某一类人，不符合条件的都成了怪物。
吉尔沉默了一下，问道：“这么说，我和林顿没有变成怪物，是因为……”
托尼放下平板，理所当然道：“因为你们符合它的前置条件，所以成功生效了。”
“就像美国队长的血清一样，不具备普及性。”他补充了一句。
林顿对托尼的这个结论并不完全认同，吉尔或许真的符合T病毒成功激活的条件，但他不符合，因为原身就是死于T病毒感染，只不过正好自己穿过来了，时空调查局的模组效果保证了他没有变成丧尸或者其他什么怪物。
负面状态免疫，想必变异成怪物也算是一种负面效果。
林顿把这点默默记下，这段时间他也想过要测试一下这个模组，但是基本没什么进展，毕竟以他现在的状态，能让他受到负面效果的机会太少了。
或许可以找师傅她老人家帮忙试验一下？他陷入沉思。
“有什么问题吗？”
托尼见邻居家两口子各有所思的样子，趾高气昂地问道。
林顿打了个哈哈：“没什么，我在想你刚才说的，人类最强的武器就是我们的智慧，说得很对……”
托尼一脸诧异：“你在说什么？我刚才的意思是，人类最强的武器就是我托尼·斯塔克的智慧，跟你这样的文盲加莽夫可没关系。”
林顿：……
这狗大户，早晚把他扔进太平洋里去好好清醒清醒！
又过了一天，吉尔已经回到洛杉矶上班，林顿则在别墅里继续晒太阳，一边晒一边翻看一本物理教材，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找本书打发时间，他可不想再被狗大户嘲讽是文盲。
至于魔法的学习，这几天他已经把“理论”彻底掌握，接下来就是实际操作，因为需要关闭大超模组，他决定去卡玛泰姬修行，目前地球上没有比那里更安全的地方了。
而卡玛泰姬在地球另一头，他要等到哪天晚上有空，打开传送门过去，这样那边就是白天，修行期间休息的时候可以打开模组继续晒太阳，也不会打扰别人休息。
下午，吉尔打电话告诉林顿，她临时接到任务，晚上要去搜捕嫌疑人，不回来了。
林顿甚为遗憾，让她注意安全，然后开始准备礼物，去见大佬当然不能空着手。
很快，夜幕降临，林顿拿上准备好的礼物，准备出发，在关闭大超模组的前一刻，他听见斯塔克回到了别墅，还带着一个不认识的女人，两个人一进门就开始激烈地互啃，林顿差点以为狗大户把丧尸招惹回家了。
跨过传送门，卡玛泰姬这边正阳光明媚。
古一还是和上次见面一样，坐在广场上喝茶，似乎预料到了林顿要过来，对着他微微点了点头。
林顿赶紧拎着准备的礼物，凑到古一面前：“师傅师傅！徒儿来看您啦！”
广场上有不少法师正在练习，一个个手里搓出橙黄色的法术棍，不停挥舞，显然都是正统的卡（近）玛（战）泰（法）姬（师）传人。
法师们本来练得好好的，突然听见林顿的这一阵怪叫，纷纷把目光投向古一那边，有人发出窃私语：“古一大师终于又收新弟子了吗？”
“是哪个幸运的家伙？”
“好羡慕！我来这十年了，都没这样的机会！”
严格来讲，在场的所有法师都是古一的弟子，或者说学徒，但弟子和弟子之间也是不同的，用仙侠小说的框架来解释就是，这些法师都只能算是外门弟子，而有资格叫古一“师傅”的则是内门弟子，有资格继承“至尊法师”称号的，就是亲传弟子。
大体是这个意思。
林顿咋咋呼呼地称古一为“师傅”，在他们看来就是得到古一承认的“内门弟子”，自然很是羡慕，毕竟有几个法师不希望得到至尊法师的亲自教导呢？
古一苦笑着摇摇头，一挥手，带着林顿从广场上消失了，这下法师们的议论声更大了。
林顿本来是跑向古一，抬脚的时候还一切正常，结果脚步一落下，周围的景象就变成了室内，而他也变成了坐着的姿势，这种怪异的变化让他的身体一阵不适应。
古一坐在他对面，满脸无奈地看着他：“这种情况是我未曾看见的。”
林顿正准备把礼物拿出来，闻言一愣：“什么情况？”
古一正色道：“收你为徒，在我看到过的可能里，我都没有教过你魔法。”() ()
林顿耸耸肩：“师傅，您不是说‘已经被我看见的未来，就不会是我的未来’吗？我们现在经历的，和您看到的不同也很正常吧。”
“没错，我平时不会太在意这些。”
古一点点头，随即又面露一丝忧色：“但这次不一样，我总觉得有什么存在干扰了我的判断。”
林顿一惊：能干扰古一的存在，那得是什么级别的大佬？
“算了，应该不是什么坏事。”
古一轻叹一声，转而看向林顿手里的袋子，好奇道：“你给我带了什么礼物？”
林顿嘿嘿一笑，把礼物拿了出来：“芝士汉堡！托尼·斯塔克最爱的那一家！”
古一轻轻笑道：“不错不错，很有美国特色。”
师徒两个一人拿起一个汉堡，一边吃一边聊，古一问了问林顿的修行进度，林顿自信地表示之前的魔法教材已经全部学完。
“书看完了的话，可以去找法师王，让他带你去藏书阁。”
古一似乎比较满意，说道：“有问题可以去请教莫度，或者直接来问我。”
林顿连忙点头称是，然后表示要在卡玛泰姬练习实操。
“就在这里吧，以后你自己过来就好。”
古一说道。
这个房间是一个古香古色的大厅，空间足够施展一些小型法术。
林顿目前学到的也都只是些小型法术，这些法术不需要向维度魔神借力，而是直接用自身的魔力引动现实能量产生效果，比如召唤一颗土球、一道水柱、一个火球、一股清风等等，倒是有点像他印象中玄幻作品里的“元素魔法”。
只不过威力比起卡玛泰姬的其他法术差了不少，别看这群近战法师打架都是搓出一根棍子或者鞭子上去平A，但这些法术威力不小，都是对能量的高效利用，轻易就能劈碎钢铁，小火球可做不到这点。
至于更高级的诸如“赛托拉克的深红锁链”、“艾克恩之型”之类的法术，要借助维度魔神的力量，威力更是强大至极。
古一在最开始就告诉了林顿，魔法的本质就是灵魂之力，用灵魂之力驾驭各种能量，施展出神秘威能。
简单来理解就是：
林顿属于凭自己驾驭周边的能量，“手法”还很粗糙，而其他法师们借助维山帝的力量，有足够的支撑和成熟的体系，可以驾驭更纯粹、更高维度的能量，施展的法术自然比林顿的这些要强大。
这也意味着，只要林顿自己够强大，他用的法术威力自然会变强，未来某一天，说不定会出现一系列，诸如“林顿的霜之哀伤”“林顿的火之高兴”之类的法术，甚至可以和维度魔神的法术媲美。
得到古一的同意，林顿已经迫不及待，几口吃完汉堡，开始按照魔法教材的记载，调用周边的能量搓火球。
他的魔法天赋貌似很不错，第一次就成功搓出了脸盆大小的火球，周围的温度顿时升高，同时他也感觉到了自己的“脑海”里有某种东西减少了一些，正在快速恢复，应该就是魔力。
灵魂之力是与肉身之力相对的一种虚无缥缈的力量，而魔力则是灵魂之力的一种具现化产物，精神力、念力之类的力量同样如此。
林顿举着火球看向古一，大佬则面露鼓励之色。
法师林兴高采烈地开始施展下一个法术，不一会儿，房间里就布满了火球、水球、土球、风球。
古一终于露出了一丝惊讶：这孩子的魔力竟然如此充沛？
虽然用的都是些小法术，但是第一次就能成功施展这么多次法术，魔力水平恐怕不比法师王差多少了。
法师王是个快乐的胖子，负责卡玛泰姬和三大圣所的藏书、圣物等物品的管理，虽然看起来是个“杂役”，实际上做的也是杂役的工作，但这个胖子是法师家族出身，从小就跟随古一修行，可以说是古一的“内门”弟子之一，实力也不比“大弟子”莫度差多少。
林顿又施展了一些诸如幻象、暗示、操控之类的“精神系”法术，这才算是把课本里的内容都掌握了，不过他现在要施展出来还需要引导时间，等什么时候他能做到瞬发，才是真正掌握了这些法术。
“做的不错，林顿。”古一在旁边看了半天，此时笑眯眯地说道，“其实，你也可以……”
大佬不愧是大佬，随口指点了几句，就让林顿觉得茅塞顿开，魔法是一门非常主观的学科，或者说是一门考验想象力的技术，能用只是第一步，如何用才是真正的难点。
古一的指点让林顿找到了很多新的思路，比如怎么样运用魔力能更加快速地调用能量，哪些环节就算省去也能正常使用法术，如何把调用的能量提纯等等，免去了他自己在这些细枝末节上的摸索。
很快，天黑了，林顿也准备告辞，古一带着他去见了见大师兄莫度、二师兄卡西利亚斯以及法师王，算是混个脸熟。
此时的二师兄还没有被多玛姆蛊惑，看起来还比较正常，林顿见到他才想起来一件事：
该如何阻止古一之死呢？
好歹是自己的师傅，哪能眼睁睁看着她死。
虽然古一大概率不是真的死去，而是自愿舍掉肉体追求更高境界去了，但这都是前世网友们的猜测，林顿目前也不敢确定是不是真的如此。
不过距离这件事儿还有好几年的时间，林顿决定慢慢想想办法，没事儿多来陪陪孤寡老人，万一她想开了就不自己找死了呢？
回到自己的小窝，这边已经到了早上，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林顿已经多个小时没睡觉，虽然依旧精力充沛，但他还是想补一觉，于是在泳池边打开折叠椅，舒舒服服地躺了上去，顺便给吉尔发了条短信，女警回了他一个“晚上见”。
就在他快要睡着的时候，托尼·斯塔克突然到访。
“嘿！莽夫，要不要去阿富汗转一圈？”
狗大户站在一辆奥迪R旁边，带着墨镜，仰视着林顿，没办法，他比林顿矮了一个头。
林顿眉毛一扬：好想揍他！
他不明白狗大户为什么要邀请他，他俩关系好像没这么铁吧？
“我只是想让你见识一下，真正的好武器该是什么样子。”
托尼臭屁哄哄地说道。
呸！你就是想找个免费的超能力保镖吧？
林顿果断拒绝，他不想去干涉钢铁侠的诞生，这可是重要事件，稍有差错以后说不定就得他这个脆皮法师来打响指了，坚决不能去。
托尼满脸遗憾地开车走了，他的胖保镖哈皮开着一辆奥迪e-tronGT跟在后面狂追。
狗大户有专车接送不用，非要自己开，就突出一个任性。
林顿回家继续睡觉，睡到下午，开上心爱的牧马人来到洛杉矶市里，先去武器店练了会儿射击，再来到沙滩，正好碰上吉尔带着菜鸟三人组训练。
日子又回到了前段时间的宁静与规律。
晚上，几人一起吃了饭，吃到一半，菜鸟三人组的教官们也加入进来，于是众人又去酒吧里玩了一会儿，出门的时候正好看见一个女警察拦下一辆豪车。
“这就是你们的日常工作吗？”林顿问。
“大部分都是这样吧。”菜鸟警官露西道，“除了约翰，他已经遇见好几次枪击了。”
几个警察都是知道这回事儿的，听到露西的话都笑了起来。
老好人约翰顿时愁眉苦脸，他的运气确实不咋地，入职第一天就遇上了人命案子，最近每天都会遇见枪击案，要知道露西和小黑杰克逊他们两三天能遇见一起就算多的了。
林顿也不厚道地笑起来，拍着约翰的肩膀说：“伙计，在好莱坞电影里，你这样的就是主角。”
约翰翻了个白眼。
这时，拦车的女警要求司机下车，一个白人大帅哥无可奈何地下车，被女警按到车上搜身。
“这是怎么了？”林顿又问道。
吉尔瞥了一眼：“这辆车的转向灯坏了。”
“转向灯坏了需要这么夸张吗？”
“一般不需要，这车可能是偷的。”
大家又聊了几句就各自散去，约翰和露西这对狗男女再度抛下了小黑。
林顿两人回到小窝，吉尔先去洗澡，林顿看向狗大户的房子，自语道：“帷幕拉开，好戏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