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蜕变。

  我在迷雾世界当众神之主正文卷.蜕变。其他异种对这块红色的小碎片如此垂涎,小异种自然不能免俗,但比起饥饿与渴望,它只是更加担忧许秩,因此还保持着理智没有与其他异种去争夺。
  这一点也能看出来级之后的小异种确实长了不少脑子,若是换做之前,这会估计已经是脱缰的野马了。
  听到许秩让它吃掉这块本就垂涎的碎片,小异种情绪里的兴奋都快溢出来了,于是话音刚落,它便毫不犹豫的张开了嘴,就等许秩把饭喂到它嘴里了。
  哪怕事态紧急,许秩还是没忍住抽了抽嘴角。
  这小家伙
  许秩也想过小异种吃掉这个碎片会不会出什么问题,但她确实来不及思考那么多的,管他的,先吃了再说。
  而原本谁也触碰不到的碎片在经过许秩的手后却轻易的飘入了小异种漆黑的“嘴”里,在确认眷族成功吃下后,许秩勉强抽出的一丝理智也再度被拉回,她无力再去关注外界的事情。
  体内的碎片刚因为分裂掉【杯】丢掉而消停了一些,这会又动了起来。
  许秩有些摸不清这块碎片在做什么,因为它看上去像是在她身体里无头乱撞,试图找到个出头,又或者找到点什么东西,总之,不太安分。
  这倒是让许秩不好受了,碎片自带灼热的气息,仿佛要把她的五脏六腑都烧光,除了痛,还附带着一种奇异的,被审视被观察的感觉。
  这样僵持下去似乎不是什么好事,她的身体经受不住这样的灼烧,经脉和五脏六腑都隐隐快要崩溃,许秩有些苦恼,她已经将【杯】献祭出去,为何还不消停?
  脑海中,有个熟悉的声音在说:【别急。】
  有淡淡的微光在许秩体内浮现,而碎片闻着味就去了,当微光与碎片接触的瞬间,一阵奇妙的波澜自两股能量处散发而出,途经许秩全身,许秩的意识有一瞬间模糊,她仿佛看到了某个绚丽的场景,但在下一秒便彻底忘记。
  回过神来,只隐隐觉得,自己似乎得到了某种东西。
  而她的体内,光的碎片不再横冲直撞,反而是变得温和又乖顺,竟是在慢慢与许秩的身体融合。
  许秩惊讶的看着这一幕,因此也错过了此刻外界的巨变。
  自小异种吃下那块红色碎片边角料后,它如干柴般的身体便开始迅速成长,膨胀,宛如一颗种子被催化,短短几十秒,便长成了一颗接近二十米高的巨大黑色树木,树干粗壮枝叶茂盛,身体上镌刻着金色的纹路。
  它不再像是一只异种,反而像是一颗充斥着诡异与神秘的古老树木。
  但它还在不断生长着,这并不是它的极限,只是,它的根须有些虚无的漂浮在空中,不知扎根在何处。
  “堵住那个裂缝。”
  许秩的声音在异种脑海中响起,下一秒,已经完全是树木模样的小异种将它飘荡在空中的根须直直扎根到裂缝中。
  【——不!】
  【快住手!】
  恍惚间,许秩听到有什么东西在这样叫喊着。() ()
  仿佛是意识到事情变得糟糕了,裂缝里头那些藏头露尾的身影开始疯狂的撞击裂缝的“隔膜”,试图在此刻突破这道界限。
  【.她怎么能?!】
  【她快成功了,我们失败了。】
  【不!她怎么会知道.?】
  【这是无法预料的意外?她是谁,记住她的模样!】
  【冲出去!】
  【冲出去!】
  【.等待下一次机会。】
  【你们应该去死!】
  【死?】
  【待在这里,我们都不算活着!】
  【别急,很快】
  乱七八糟的声音涌入许秩的脑海,裂缝里的家伙们似乎出现了分歧,许秩不明白为何会这样,也不清楚她到底做了什么,但.
  让这群说着【无需担心】的家伙现在无能狂怒,这种感觉,好极了!
  刚“小人得志”了一会,下一刻,许秩的意识又再次晕厥,她反复的清醒与沉睡着,每次苏醒都只能清醒一小会,每次醒来,自己的身体似乎都有了一些变化,但都来不及等她仔细思考亦或者感受,便会再次陷入沉睡。
  外界,小异种的身体已经长到了接近三十米高,它的树干与根须完全堵住了裂缝,当裂缝被彻底堵住的那瞬间,仿佛有什么撕心裂肺的怒吼也被彻底关在了裂缝深处。
  黑雾席卷着狂风快速向还在继续生长的小异种奔去,它仿佛是在汲取营养,将四周的黑雾全部吸入体内,乍一看,竟宛如一条条黑色的河流汇入它的体内。
  它逐渐变得遮天蔽日,但在它的身前,半空中,一个被微光笼罩的少女漂浮在它的身前。
  那光原本是明月的颜色,但渐渐的染上了一点浅淡的灰色,随着时间的推移,光的模样似乎发生了些许改变,少女浮在空中,浅灰色的光宛如一双飞蛾的翅膀将她笼罩在其中。
  少女黑色的长发也在微光的照耀下泛着粼粼波光,远远看去,这一幕似有些妖异,又仿佛带着某种神性。
  市中心所有的异种都安静了下来,它们朝着小异种所在的方向沉默的低下了头颅,这意味着臣服。
  小异种现在已然不能再用“小”来形容,经过时间的推移,它已长成百米高的参天巨木,黑与金缠绕的树枝上,几颗黑色的小果实似乎正在结成,但它们还稍显青涩,想要成熟可能还需要一些时日。
  不知过了多久,许秩再次迷迷蒙蒙的从昏睡中苏醒,她想睁开眼,却发现眼皮很沉重,想试着动动手脚,又觉得自己仿佛被束缚在一个茧中。
  这个包裹着她的茧似乎很明亮,并且温暖又舒适,几乎让许秩舍不得“破开”这个茧,但她总归是要出去的。
  于是许秩手脚并用,胡乱撕扯着周围,试图破开,但都没什么用,这茧并非是可以直接用手撕开的材质。
  许秩此刻仿佛重新回到牙牙学语的时刻,但又有所不同,在“原始”的办法行不通之后,并且折腾的有些累了的时候,许秩开始思考别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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