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章,再赌

  一个穿着青衣,有着硕大脑袋的矬子从土里钻了出来,随后把楚随心放在地上。矬子用手捂着额头上的大包,显然刚才他是一头撞在了望君归的剑脊上。穿着一身灰色衣服的矬子气急败坏,用左手指着南宫久岸骂道:“王八蛋,就是你挡住老爷我的去路,还把老爷的头给撞出个大包?!”
  南宫久岸一招手,望君归倒飞回他的手中。南宫久岸兴灾乐祸大笑道:“矬子,你想从我的手底下把人救走?门都没有!嘿,只把你头上撞个大包,那还是轻的!要不是我想活捉你,我就用剑刃把你的脑袋开瓢!你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
  矬子揉了揉额头上的大包,呵呵冷笑道:“爷爷的头可以撞出大包,却开不了瓢!能把你爷爷的头给开瓢的人,这世间一只手都能数过来!你娘的,要不是爷爷带着少侯爷跑路有些束手束脚,就凭你这样的废物棺材板,也能挡住你皮爷爷?”
  南宫久岸听到矬子把楚随心称为少侯爷,猜他是安越侯府的人。南宫久岸用下巴点了点矬子,怒目而视道:“喂,你这矬子叫什么名字?你是楚随心的什么人?”
  矬子挺了挺胸,用左手拍了拍胸脯,高声道:“你爷爷我叫皮君弘,是安越侯府百羽营的高手!不过说来也不算什么高手,至少在百羽营的高手里,我只能排上个七八十名的样子。但是用来对付你这样的废物棺材板,那是绰绰有余了!你娘的,撞的你爷爷头好疼!”矬子皮君弘一边骂着,一边用着揉着额头的大包。
  南宫久岸见这皮君弘腰里别着一把小短刀,也就一尺多长,忍不住讥笑道:“喂,你就拿着这么一把破刀子对敌?是用来削苹果给敌人吃的?还是提着把小刀要把敌人笑死?嘿,还真看不出来,你这厮个子虽然没有三块豆腐高,嗓门还不小!怎么的,你是想靠大嗓门吓唬人吗?”
  皮君弘本来就因为身高自卑,他很介意别人骂他矮,此时听到南宫久岸出言讥讽他的身高,不由火冒八丈,皮君弘跳着脚骂道:“我呸!放你的狗屁!个子大小是父母给的,你皮爷有什么办法?嗓门大怎么了?总比你这三竿子打不出一个响屁的货要好上一百倍!”
  南宫久岸见皮君弘被激怒了,不由哈哈大笑起来,南宫久岸取笑道:“我说这位还没有三块豆腐高的皮爷,你就别跳了,你这跳起来是想打我的膝盖吗?哎哟,可吓死我了,我好怕怕啊!哈哈哈哈哈……”
  皮君弘闻言大怒,拔出腰间的小短刀,愤然扑向南宫久岸。南宫久岸斜着眼睛看皮君弘,根本不把对方放在眼里。一个不过二流的高手,有什么资格挑战天下第五?南宫久岸的衣衫无风自动,金色罡气隐隐从衣袍中透了出来。只要没有楚随心的压制,南宫久岸并不惧怕这里的任何一个人。
  一道青光闪过,皮君弘眨眼间就到了南宫久岸身前。皮君弘面露狞笑,骂了一声“阉狗!”,皮君弘手中短刀银光闪耀,直切南宫久岸的大腿根部。若是给这一刀切中,南宫久岸多半要变成太监了。南宫久岸见皮君弘下手狠毒,不由气笑了,出言骂道:“好狠的矬子!”
  皮君弘见南宫久岸站在那里纹丝不动,心中有些疑惑,只要他这一刀下去,南宫久岸就要变成太监了,可这家伙为什么半点儿反应也没有?就在皮君弘愣神的一瞬间,他的刀已经刮到了南宫久岸的衣袍。皮君弘心头反倒更加不安,他心中暗道:没道理啊!这匹夫为何不闪?
  南宫久岸的身影凭空消失了,皮君弘一刀斩空。皮君弘猛省,他心中暗叫不妙,“不好!中计了!”皮君弘来不及回头,加速前冲,试图躲开南宫久岸的反击。
  晚了,皮君弘的屁股上挨了重重一脚,整个人就像皮球一样飞了出去。皮君弘摔在地上,脸先着地,破刀也摔脱了手,简直摔得七荤八素,这下可真是快要摔成狗了。要不是他平时练习功夫时没少钻洞入土,天然脸皮厚的话,今天这一下多半要被摔伤了。
  一脚踢飞皮君弘的南宫久岸大笑起来,拍了拍手,轻蔑道:“废物点心!三脚猫功夫,也敢来这里学救人?真是丢人现眼!”
  不等皮君弘站起身,南宫久岸就已经如影随行而至,南宫久岸一脚踩住正想挣扎着爬起来的皮君弘,随意一招手,便把那把短刀抓在手中。南宫久岸手握短刀,狞笑道:“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皮先生一心求死,那在下也就不客气了!”南宫久岸把手中短刀高高举起。() ()
  皮君弘见南宫久岸就要一刀刺下来,顿时吓得魂不附体,高声道:“慢!慢着!”
  南宫久岸皱眉道:“你在临死之前还有什么话想说?快说!”
  皮君弘大声道:“南宫久岸,南宫大侠!你好歹也是天下第五,干嘛要拿我出气?像我这样的人,杀或不杀又有多大区别呢!你今天如果在这里当众杀了我,就不怕天下人取笑你吗?我烂命一条,值不了几个银子,可你就不一样了!你就不顾及自己的身份和脸面吗?啊?”
  南宫久岸被这矬子的脸皮厚度所深深折服,别人的脸皮厚度有厚有薄,这矬子直接就是不要脸的了!南宫久岸本来也没把他当回事,杀不杀他又如何?南宫久岸索性把杂念放下,抬脚把皮君弘放了出来。南宫久岸笑道:“小矬子,今天我就饶你一命,你还有什么帮手,全都叫了来!今天我要让你们亲眼看到什么叫杀人,什么叫以优雅的姿势取胜!”
  南宫久岸双手随手一揉,就把那把精钢打造的短刀扭成了麻花。南宫久岸随手把那把已经废弃的短刀丢在地上。皮君弘见南宫久岸真的不杀自己,嗷的一声,向地下一钻,土层隆起,人就已经消失不见了。他刚才不过是想分散南宫久岸的注意力,借机逃走罢了。南宫久岸怎么能懂地遁术?
  南宫久岸见皮君弘逃走,并不以为意,随脚在地上踩了数处,就接连听到哎哟的声音。不远处,皮君弘从地下伸出头来,骂道:“南宫久岸,你别不要脸!你几脚都踩在我头上了!他娘的,你这厮实在太阴险了!嘴上说着放过我,却专在爷爷头上下脚,你不止是恶心,你简直是变态!”
  光罩外围观的众人见皮君弘用遁术挑战南宫久岸,却接连被南宫久岸收拾,不由都为南宫久岸树起大指!抛开立场不谈,一个人能轻松截断对方攻击,又是料敌于先,不是大高手是什么?
  皮君弘气急败坏骂骂咧咧,却一转身,又钻入地下。这次他学个了乖,轻易不出来了,免得给南宫久岸踩到。皮君弘只躲在土下听声音。
  南宫久岸笑道:“楚大侯爷,你们安越侯府什么白羽营的人来救你了!你可真是够幸运,刚才这矬子要是不出手,你此刻已经横尸当场了!我不得不承认,侯爷真是福大命大,一路上经历了多少次生死,最后都活下来了!可惜今天遇到我南宫久岸,你侯爷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了!”
  趁着皮君弘折腾的片刻时间,楚随心的内力已经恢复了不少。楚随心摇摇晃晃,从地站起身来,楚随心摇头道:“南宫久岸,你也不必防着他,他还年轻,不是你的对手!反正你此行的目的是我,不如就冲我来吧!咱们再比试比试,要是再输了我也无话可说,我就任你处置,如何?”
  南宫久岸鼓掌,赞道:“侯爷这话说得我爱听!侯爷是一心求死,老夫怎么能不满足侯爷的要求呢?要知道,我这人可是一向心善得很哪!我答应你,我不杀他,也不杀你的其余手下,今天只杀你一个,还不成吗?”
  楚随心点头道:“好!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来,咱们再打过!”楚随心远远拉开架势,又是一副要打拳的样子。
  南宫久岸冷笑一声道:“一个个的,都这么自不量力!好,我就先打发你楚随心上路,再慢慢挑选几个好的,慢慢折磨!我不杀他们,可没说不折磨他们啊!”
  楚随心大喝一声,势若奔牛,杀向南宫久岸。楚随心抱着必死的决心,冲杀十分卖力。一道紫光在空中划过,撞向南宫久岸。
  南宫久岸大声喝道:“来得好!”南宫久岸大步流星迎了上去。一道金光灿烂,直撞紫光。
  两人再次撞在一起,一声霹雳震天响动,金紫两色光芒撞在一起,又瞬间分开。南宫久岸退回原位,楚随心则是被撞出二十余丈远,被一路撞到了光罩的边缘,这才勉强站住脚跟。楚随心只觉得自己脑袋嗡嗡作响,这个对手实在是太强了。
  就在这时,南宫久岸脚下又有异动。南宫久岸大怒道:“矬子,你不想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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