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高手中的高手

  听了胡铮珠的提议,冷东海、冷若霜、赫兰玉霜等人不约而同拔出刀剑,离尘宫四美也都亮出绿色的迷魂绸,众人虎视眈眈,望着挡住去路的姬玄清。葛风玄将长剑插在地上,默默的从怀中摸出金创药,按在了右肩头的伤口处。安星绮则率着胡铮珠手下众彩衣侍女,将河顿和丘半天控制了起来。
  队伍的最后,却是一脸紧张的于钱通和孙家四口人及一辆马车断后。
  姬玄清盘膝坐在扶摇古琴前,手按琴弦,一脸淡定,十分从容,那一身雪白裙更显得她气态出尘。微风徐来,将她的面纱掀起,露出一张清丽绝世的容颜来。正在聚精会神盯着姬玄清的冷东海悚然一惊,这看起来哪里有六七十岁年纪,看模样最多十八,难道这婆娘修习了什么返老还童之术?
  楚随心瞧了瞧左右两侧树木稀稀拉拉的石山,又瞧了瞧崎岖不平的官道,同仇敌忾,还有面前那位一夫当关的扶摇琴魔姬玄清。楚随心皱了皱眉头,想躲都躲不过,这一路上,简直比西天取经的磨难还多!楚随心轻叹一声道:“树欲静而风不止啊!”
  姬玄清仍未睁开眼睛,只是冷笑一声道:“楚随心,你年纪轻轻的,哪来的那么多愁善感?没出息!”
  楚随心笑了笑,“姬家姐姐,连你这样年轻貌美的大高手都要拦路打劫,你说楚某能不为之扼腕叹息吗?强如姐姐这般出尘绝世的高手,都要投靠种士良这样祸国殃民的贼子,跑到桑兰国来追杀我,这难道不是我大越国的不幸?”
  姬玄清手按琴弦不动,鼻子里哼了一声,不屑道:“小子,你还真别把自己想得太高尚!种士良?他也配奴家去为他效力?简直是天大的笑话!要买你项上人头的,另有其人,并不是种士良!”
  楚随心听到姬玄清自己承认不是种士良派她来的,不由心头雪亮。楚随心笑道:“不是种士良?那么你的雇主应该是和亲王府了!应该是那位王妃娘娘昭云晴出钱买你杀我!顺便救出这位倒霉催的和亲王河顿吧!”
  姬玄清不置可否,只是沉声道:“你们几个,既然拔出了刀剑,怎么还不上?别以为人多势众奴家就会怕你们!”
  赫兰玉双失笑道:“年近一百岁的怪物了吧?还一口一个奴家的,真够恶心!”
  赫兰玉双话音刚落,嘴还没合上的一瞬间,只见姬玄清的右手指忽然轻轻一动,空中银光一闪,一柄由琴音气机凝成的飞刀便已经凌空飞来,直取赫兰玉双的咽喉。那出手速度,简直无与伦比。说是杀人于无形之中,也毫不夸张。
  就在琴音飞刀离开琴弦的一刹那,楚随心的身形也动了,楚随心凭借缥缈仙踪身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靠近赫兰玉双,右手一探,便把赫兰玉双拖离了险境,琴音飞刀擦着赫兰玉双的俏脸飞了过去。尽管有罡气护身,可赫兰玉双一张俏脸仍然被飞刀余波刮得隐隐生疼。
  站在远处的于钱通善使飞刀,见了这状况也不禁赞道:“好功夫!这气机飞刀比我的钢铁飞刀还要强劲一些!”
  赫兰玉双脸上变色,忍不住骂道:“无耻的老妖婆,你竟然偷袭姑奶奶!”
  姬玄清冷冷道:“你这小丫头片子真是莫名其妙!既然你敢出言侮辱奴家,就应该有被当场斩杀的觉悟!手底下本事不够,就不要让你的嘴比你的功夫更厉害!混江湖的人,哪个不是凭自身的本事?难道是靠苏秦张仪那样的嘴不成?!你想嚣张,就要付出嚣张的代价!”
  楚随心拊掌大笑道:“姬家姐姐,说这话你可就错了!苏秦配六国相印,张仪两个相秦,此二人能言善辩,巧舌如簧,一笑天下兴,一怒诸侯惧,这都是真本事!楚某虽然拙嘴笨腮,可是丝毫不影响我欣赏有辩才的人!”
  姬玄清轻嗔薄怒道:“德性!出息!”如果不知道她的年纪,她的事迹,而是仅仅只听到她的声音,看到她的容貌,任谁也不会想到她是一把年纪的人!
  一直没说话的冷若霜也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摇头道:“可怕,真可怕!”
  姬玄清仍是不睁开眼睛,只是面露不悦道:“别以为你长得漂亮奴家就不打你!”话音未落,姬玄清手指又是一动,琴弦一颤,由气机凝成的手掌便已经横空飞来,直抽向冷若霜的脸蛋。
  楚随心再次施展缥缈仙踪身法,将冷若霜也拖离险境。楚随心挡在冷若霜面前,冷冷道:“姬家姐姐,你这样就过分了!你要动手就动手,为何如此侮辱人?”
  姬玄清淡然道:“姓楚的小子,就算你仗着绝顶的轻功能护住她们一次两次,可是时间长了呢?奴家还没有痛下杀手,那是因为奴家的耐心还没有消耗完!等下奴家的耐心耗光了,你就等着给她们收尸吧!你要是识相,肯自己把头割下来献给奴家,奴家就敬你是条汉子,绝对会在这山上厚葬你!”
  楚随心挠了挠头,打了个哈哈道:“救不下三个,救两个总可以吧?你这开口闭口只提到死字,实在太煞风景!怎么对得你这如玉的美人,青春的年纪?本侯还是劝你一句,就算扮演别人也要有个度,别装来装去真以为自己就是高人了!那样不好!”
  姬玄清怫然不悦道:“你这小子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奴家举手抬足之间,你这些人就要化为齑粉!”
  胡铮珠大怒道:“大家一起上,不用和这老妖婆客气!”说着话,胡铮珠已经纵身向前,扑向姬玄清。胡铮珠两手成钩,悍然抓向姬玄清的肩头,就想要把她提离地面丢出去。胡铮珠坚信,只要失去了那部扶摇琴,这位姬玄清的实力立刻会大打折扣。
  姬玄清大笑道:“不自量力!”大笑声中,只见姬玄清双手已经在琴弦上连拨了三次,三柄银色飞刀脱弦而出,分别刺向胡铮珠的面门和前胸。速度之快,委实让人防不胜防。
  就在这瞬间,休息了片刻的葛风玄一招手,长剑便从地面跃出,葛风玄探左手,稳稳抓住长剑,挥剑前刺。葛风玄又出手了,不过他不是去救胡铮珠,而是飞身向前。葛风玄手中的宝剑,剑气森然,如同一道青色闪电,重重当头劈下。
  姬玄清的脸色转为肃穆之色,左右手在琴弦上飞舞,铮铮铮数声,扶摇琴弦上飞出数个头戴黄巾,穿着杏黄色服饰的力士,那几名黄巾力士几乎同时伸出手,稳稳托住了葛风玄的宝剑,葛风玄只觉得剑身上传来一股无名大力,顿时站不稳,被震退了五步开外。黄巾力士这才从容在众人面前消散。
  胡铮珠面无表情,竟然徒手接住了三柄银色飞刀,胡铮珠随即用手将三柄气机凝成的飞刀一拧,三柄飞刀发出一声闷响,化作一股青烟散去了。胡铮珠一脸不屑一顾,冷笑道:“雕虫小技的障眼法,就不要拿出来现眼了!”
  姬玄清嘴角翘起,“臭丫头,你这话说得太满了些,等下吃亏了可别怨我!”
  冷若霜、赫兰玉双和冷东海三人面面相觑,同时纵身向前,一剑两刀也劈了下去,配合十分精妙。与此同时,兰昔月和鲁娉婷等四位师姐妹也果断出手,绿色的迷魂绸封住了姬玄清的身体。
  姬玄清仍未睁开眼睛,忽然朗声大笑起来,一双手在琴弦之上翻飞,急切的琴声之中,只见在琴弦上,有各种猛兽毒虫纷纷而出,狮虎豹熊狼,蝎子蜈蚣毒蛇等物闪着光芒,撞向出手的众人。猛兽张开巨口,毒虫也各施展本领,或咬或扎,袭向众人,场面让人触目惊心。
  见毒虫猛兽袭来,胡铮珠脸上变色,急急的抽身后撤,众人也都慌乱了起来。人人奋力劈砍兵器,当当当之声,不绝于耳。那些毒虫猛兽果然厉害,众人用兵器劈砍在毒虫猛兽身上,顿时都觉得胳膊被震得发麻,人人都觉得内力有些不济。
  众人硬生生被这些毒虫猛兽逼回原地,只觉得胸中不畅,如同憋着一股抑郁之心无法吐出一般。众人相顾变色,冷东海忍不住道:“这婆娘好厉害!”
  只听到姬玄清冷笑一声,收了那些毒虫猛兽,出声讥笑道:“这就厉害了?厉害的还在后头呢!”只见姬玄清的双手在琴弦上飞舞,让人眼花缭乱,根本看不清她,喝道:“音起!”忽然扶摇琴声再度响起,却是杀伐之声,令人听闻之下,顿觉丹田处剧痛。
  被琴音逼退的众人,只觉得丹田处如有火烧一般,众人都忍不住,狂喷鲜血,就连站在远处保护孙氏父女的于钱通也忍不住喷出一口鲜血来。众人只觉得丹田隐隐做痛,再想提起气机,却是半点儿也不能够。众人惊骇无比。
  其中武功最强的葛风玄受伤最重,葛风玄顾不得自己一身白色道袍不禁脏,只能缓缓坐下调整内息,这个时候,哪怕是杀出一个寻常的武夫来,恐怕葛风玄都不能抵挡了。武功高的人,受伤就重,武功低的人,受伤就轻。只有丝毫不会武功的孙氏父女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
  琴音在空中炸禹,两边山上,山石被气机炸裂,纷纷滚落了下来,如同下雨一般,让人触目惊心。姬玄清随手弹起琴音,上百把飞刀凌空飞出,将那些掉落的山石纷纷炸成飞灰,官道上一片烟尘。就连没出手打人的楚随心也被姬玄清的琴音震到吐出血来,楚随心心中暗骂。好在他只有三流内力,所以受伤并不很重。
  姬玄清仍未睁开眼睛,只是手按琴弦,出声冷笑道:“就凭你们这些人,也想和奴家斗?你们还差得远呢!真当奴家这扶摇琴魔四个字是摆设不成?”
  姬玄清再次弹拨琴弦,这一次却是阴云惨惨鬼语啾啾,只见无数魑魅魍魉骷髅鬼怪从琴弦之上飞出,张牙舞爪扑向众人。大有将众人都吞下去的意思。受了音波冲击重伤的众人,此时连内力都难以提起,又如何能够抗衡这样的招数?人人心头都是一凛,心道:这婆娘的妖术好厉害,今天怕是难以全身而退了!
  就在那一刹那,受了伤之后一直冷眼旁观的楚随心,忽然一声狂吼,声震四-野,一道环形的气机音波从楚随心口中吐出,快速向前,将那些魑魅魍魉骷髅骨怪都震成了碎片,坐在扶摇琴前的姬玄清顿觉不妙,立刻一挥手,将那些气机碎片都收进了袖中。
  姬玄清猛地睁开一双美目,手指狂拨琴弦,杀伐之音不绝于耳。一道道迅猛的气机撞向楚随心放出的残余气机音波。姬玄清心中暗道:“这厮果然不同凡响,表面上看着只有三流功力,可是这一声狂吼,却足以有超一流的功力,我一时不防,几乎中了招!”
  琴音气机和楚随心的音波气机在空中撞在一处,楚随心被震退出十余丈开外,直退到余钱通身旁才稳住身形。可是姬玄清也没料到,两股内力相撞之后,楚随心的气机忽然消失,却随即有一股大风袭来,将姬玄清也倒撞了回去,跌出七八丈远,姬玄清连人带琴几乎摔在地上。
  就在摔倒的瞬间,姬玄清左手抱着扶摇琴,右手探出,猛拍地面,这才借助反弹之力跃起,又重新坐稳,那股大风将姬玄清的面纱刮飞,飘飘荡荡随风而去,姬玄清回头看时,那面纱已经飞出去好远,追之不及了。
  楚随心纵起缥缈仙踪身法,一息之间,又闪回到姬玄清面前。楚随心目睹了姬玄清的绝丽容颜,忍不住赞道:“好美的一张脸!简直直追六师妹了!”姬玄清脸色涨红,就要发作。
  受伤正在调息的冷若霜闻言,睁开眼睛,看到姬玄清那张漂亮脸蛋,也忍不住大赞道:“师哥,她确实美呀!你要不要考虑把她也收了?楚家这一代可就只有你一个男丁,你还是多娶几个美女,多生几个儿子吧!”冷若霜心中暗笑,只可惜这位“姑娘”年纪太大,实在年龄有些对不起她的相貌!
  冷东海在一旁几乎吐血道:“大嫂子,你想啥呢?这可是土埋大半截,马上就归位的人了,大哥就算娶了她,她怕也生不出蛋来了!”
  姬玄清大怒,喝道:“住口!你们这些无耻之徒!”
  没想到楚随心却笑嘻嘻道:“师妹好主意!这姑娘我预定了!大老婆自然非你莫属,这姑娘,我要收她做小妾!她年纪也不十分大,和我相差不多!”
  姬玄清一张俏脸涨得通红,怒骂道:“楚随心,你无耻!”
  楚随心摆摆手,笑容满面道:“我无耻?你一个年轻的姑娘,胆敢冒充姬老前辈,难道就不无耻了?你打着姬老前辈的名号,来此害人,本侯不杀你就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你还想怎么样?”
  姬玄清听他说自己是个年轻姑娘,忍不住有些好奇,脱口而出道:“你怎么知道我年轻?”话一出口,却是悔之晚矣。姬玄清皱了皱眉头,竟然不说话了。
  楚随心抬起头望向右侧的山腰,朗声道:“前辈,既然来了,何必藏头露尾,就请现身相见吧!”
  冷若霜众人都很疑惑,不知道楚随心这话是什么意思。可是楚随心连说了三遍之后,从右边的山腰上,竟然真的掠下一人,来到姬玄清身边。
  只见掠下山的这个人,是个女人,也是一身白裙,不过却是一头白发,脸上皱纹不少。这老女人和坐在官道上的姬玄清长相有七分相似,看样子年轻时也是个大美人。
  楚随心微笑躬身道:“晚辈楚随心,见过姬老前辈!老前辈,您才是真正的姬玄清嘛!又何必让一个小姑娘在此冒充前辈,骗我们呢?”
  白裙白发的老女人没有回答楚随心的问题,只是叹息一声道:“楚随心,你倒是聪明,不过聪明反被聪明误,你不觉得自己丹田处剧痛吗?”
  楚随心提了一下内力,脸上有些变色,果然他丹田处隐隐发痛,不过远不是这个白发老太太姬玄清所说的剧痛。楚随心疑惑道:“前辈,我丹田处确实有些痛,却不是剧痛!”
  白发的姬玄清疑惑道:“什么?如此强的内力,竟然没把你震得……”白发姬玄清忽然闭口不言,摇了摇头,黯然失语了。
  稳坐在官道上的年轻女子起身道:“祖母,您老人家怎么现身了?”
  白发姬玄清这才长叹一声道:“既然已经被这小子给看了出来,老身是那种藏头露尾,不敢见人的人吗?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事不成,也是天意,不关人力如何,谁都无计奈何!”
  众人心中都道:原来这年轻女子竟然是姬玄清的孙女,在这里冒充姬玄清?可是她这武功内力如此高明,又哪像一个年轻女子啊!
  冷若霜心中一凛,自己的武功在年轻一辈中,已经算得上出类拔萃的了,都远逊色于这年轻女子,可见姬玄清的武功该有何等的恐怖,何等的惊世骇俗了!
  年轻女子又道:“祖母,这说不定是这姓楚的小子乱猜的,你怎么就中了他的计,自己现象了?”
  白发姬玄清怒道:“他连我藏身之处都看出来了,还能是乱猜吗?你这孩子呀……”
  楚随心笑问道:“姬前辈,不知这位姑娘芳名?有无婚配?”
  白发姬玄清怒道:“她有无婚配老身也不会告诉你!你个身受重伤,连国手名医都医不好的小短命鬼!还想着惦记老身的孙女?”
  楚随心大笑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位姑娘如此貌美,楚随心心动也是有的!一家有女百家求,这有什么问题?况且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说不准哪天我这伤就好了,以我的家世、容貌、武功和智慧,还配不上您的孙女吗?”
  白发姬玄清大怒,就要伸手来抽楚随心的耳光,那年轻女子却被楚随心一番话说得面红耳赤。那年轻女子扭捏道:“祖母,你瞧这人多厚的脸皮?简直比城墙还要厚,就他的那点儿三脚猫功夫,还自夸了起来!”
  楚随心厚颜无耻道:“难道姑娘不觉得,我的武功和姑娘正般配吗?!”
  楚随心嘿嘿笑道:“其实姑娘的内力也不来自于姑娘,多半来自于姬老前辈!又何必贬低我的武功?我要是不受伤的话,我的武功怕也有一流境界了!打了半天,我都还不知道姑娘的芳名呢!楚某胆大,请问姑娘芳名?芳龄几何?有无婚配?”
  年轻女子叹道:“你也知道了,我的名字就叫做姬玄清,我又没有骗你!”
  此言一言,众人都大惑不解起来,人人面面相觑,望向这奇怪的祖孙二人。哪有祖母和孙女两个人都叫做姬玄清的道理?
  白发姬玄清却道:“我孙女没有说谎,我是姬玄清,她也是姬玄清!我们两个此行,就是为你楚随心而来!有人花钱买你的项上人头,也有人出钱保你的命,所以老身我来杀你,我这孙女却是来保你的!”
  她这话一出口,众人就更迷惑了,这都哪里跟哪里啊?连楚随心也摇起头来,大惑不解道:“前辈,你这话说的,我可是半点儿也听不懂了!谁要杀我,谁又要保我呢?我在这桑兰国,得罪了和亲王府,一定是和亲王府要杀我,这个我已经猜到了。只是谁要保我呢?”
  姬玄清冷笑道:“你也不必问了,该你知道的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对了,你也不必胡乱猜测了,你这伤,恐怕没人能治得了,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孩子,事情不成,咱们走吧!”
  年轻女子答应一声,祖孙二人转身就要离开。楚随心道:“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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