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被绿的孙秀才(求订阅)

  第章被绿的孙秀才
  “呵呵,贺家妹妹可把你盼来了。”
  盛家祖宅大门口,大老太太拉着刚下车的贺老太太笑道。
  “呵呵,盛家老嫂子太客气了。”贺老太太笑道。
  “这个就是你那孙子吧?长的真是一表人才。”大老太太笑道。
  “真是我那不争气的孙子。”贺老太太谦虚一句,说道:“文哥儿快来给盛家两个祖母见礼。”
  “见过两位盛家祖母。”贺弘文行礼道。
  “好好好,不用多礼,到了这就跟自己家一样,有什么直接跟下人说,不要客气。”大老太太说道。
  “好了,咱们进去说话吧。松哥儿,你们领着贺家弟弟四处逛逛去。”盛老太太说道。
  “是。”长松连忙应道。
  老太太见明兰和品兰还跟着,说道:“们也跟着一块去玩吧。”
  “太好了。”
  品兰高兴的呼了一声,就看到母亲李氏正在瞪着她,连忙低头装起了淑女。
  等大老太太她们进去,品兰吐了吐舌头,拉着明兰来到一旁小声道:“这个该不就就是二祖母给你挑的夫君吧?”
  明兰连忙捂住她的嘴,嗔怪道:“胡说什么呢,若是让人听了去,我还怎么做人?”
  “知道了,我会注意的。”品兰推开了明兰的手,凑到她耳边小声道:“看着却是不错,又是二祖母挑的,肯定是个良配。”
  “你要是喜欢,就把泰生表哥给我,我让祖母和大祖母说说,把你许给他。”明兰笑道。
  昨天晚上她是和品兰一起睡的,两人聊了许多私密话。
  她也从品兰口中得知,大老太太有意把品兰嫁给盛芸的长子胡泰生。
  这件事还是品兰无意中听到祖母和母亲聊天听到的。
  大老太太觉得以品兰的性子嫁到别家以后肯定要吃亏。
  胡泰生知根知底,性格憨厚老实,虽然读书一般,却踏实肯干。
  盛芸又是品兰的姑姑,成了婆婆也不会刁难。
  明兰还询问过品兰对胡泰生的看法。
  品兰哪有什么看法,不过两人从小一起长大,时常在一起玩,胡泰生又一直照顾她,她心里也不排斥。
  “好啊,你竟然敢笑话我。看我怎么收拾你。”品兰说着就要去挠明兰痒痒。
  “咳咳咳。”长松连忙咳嗽几声提醒两人注意。
  “舍妹顽劣,让贺公子见笑了。”长松有些不好意思道。
  “我倒是觉得她们天真烂漫,挺好的。”贺弘文笑道。
  “不知道贺公子想去哪里逛逛?”长松问道。
  “我对这边也不熟,客随主便,还是盛兄安排吧。”贺弘文微笑道。
  品兰说道:“大哥哥,不如我们进山打猎吧。”
  “打猎?”长松一愣。
  “还是算了吧,贺家哥哥平日里学医认药,也不会这个。”明兰说道。
  “无妨,我虽然不会射箭,但是平日里没少进山采药,陪你们一起还是没问题的。”贺弘文说道。
  “还是别去了,我们来的路上,我和祖母身体不适,在许州逗留了几日,大姐夫进山打猎,就遇到了老虎。”明兰劝道。
  “啊?”品兰惊呼道:“大姐夫遇到老虎,后来怎么样?”
  “我也是从大姐姐那听来的,大姐夫把老虎给射杀了。其他的就不知道了。”明兰说道。
  品兰惊讶道:“没想到大姐夫这么厉害,要不我们喊大姐夫一起吧。”
  “大姐夫现在和堂姐夫两人天天一起闲谈,我们去打扰也不太好,还是算了吧,不如我们一起去镇子里逛逛吧。”明兰说道。
  “六姑娘说的对,现在是深秋,山里许多动物都进巢冬眠了,好些猛兽缺少食物,确实很危险。咱们还是别去了吧。”贺弘文说道。
  贺弘文是客人,他开口了,长松自然不会拒绝,于是便让人备了马车。
  几人准备上车的时候,就见一辆马车行了过来。
  “姑姑来了。”品兰惊呼一声跑了过去。
  马车停下,一个十七八岁,皮肤微黑的少年从车里走了出来,看到品兰笑道:“品兰妹妹妆安。”
  这个少年正是胡泰生,因为常年跟父亲走南闯北,皮肤有些粗糙,乍一看,还以为是个庄家汉子。
  品兰看到胡泰生,刚想打招呼,突然想到了什么,红着脸跑了。
  胡泰生有些奇怪的挠了挠头,跳下了马车。
  盛芸从马车里出来,笑道:“看样子你们要出去?”
  “回姑姑,白石潭的贺家祖母今日来了,祖母让我带贺家公子出去转转,我想着带他去宥阳镇里逛逛。”长松说道。
  其实他知道贺老太太来是给他媳妇看诊的,心里也十分挂念,但是长梧不在家,同龄人就他一个男丁,他必须要招待贺弘文。
  盛芸笑道:“泰生,你也跟着去吧。”
  “好的母亲。”胡泰生应道。
  盛芸叮嘱了几句,便走了进去。
  几人乘着马车来到宥阳镇,下了马车便逛了起来。
  “没想到宥阳一个小镇竟然如此热闹。”贺弘文惊讶道。
  “呵呵,贺公子你不知道,宥阳距离金陵不远,打南方到金陵的商贩都要路过这里,自然热闹。”长松笑道。
  “哇,那边好多人,肯定有好玩的。”品兰惊呼一声,就跑了过去。
  “品兰妹妹等等我。”胡泰生追了上去。
  贺弘文故意放慢脚步,和明兰并行,小声道:“一段时间没见六姑娘,怎么瘦了这么多?”
  明兰说道:“许久没坐船了,来的时候有些晕船胃口不好,便瘦了些。”
  “回头我给六姑娘开个方子好好调理调理。”贺弘文说道。
  “不用了,现在已经好了。”明兰说道。
  贺弘文说道:“有句老话说的好,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其实这句话也可以用在身体上。大病也不是一日生的,都是平日里没有注意,慢慢积累造成的。我给六姑娘开的调理方子,并不苦,六姑娘喝几天,总归不会有坏处的。”
  “天下还有不苦的药?你们大夫不是常喜欢说良药苦口吗?”明兰惊讶道。
  “这话没错,不过我知道六姑娘不喜欢苦的,加入一些别的东西调和一下,味道就只有一点轻微的苦了。就是药效要差一些。”贺弘文说道。() ()
  “那就谢谢贺家哥哥了。”明兰笑道。
  不管怎么样都是贺弘文的一番心意。
  虽说她对贺弘文没有感觉,但若是嫁一个处处为她着想的,好像也不错。
  ……
  “大姐夫的话令我茅塞顿开。我觉得以大姐夫的才能,当武将有些可惜了。应该当相执宰,造福百姓。”方航说道。
  “我这些不过是纸上谈兵罢了。很多事情其实都很好解决,最终还是要看人。”袁文绍说道。
  自从那日和方航聊过几句后,方航经常来找他聊关于改革的事情。
  袁文绍被缠的没办法,绞尽脑汁的把他知道不多的一些都跟方航说了。
  “大姐夫说的没错,我…”
  方航刚想说什么,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好像有人在吵架一样。
  “张安你去看看。”袁文绍吩咐道。
  没多久张安跑了回来,说道:“主君,贺家老太太来了没多久,那个孙秀才的娘子就上门来求贺老太太帮她看看。然后那孙秀才回去了,没一会那孙秀才的母亲便来闹了起来,说贺老太太是庸医。”
  袁文绍听完,就猜出了个大概。
  那陈家姑娘嫁给孙秀才算是低家了。
  然而那孙秀才用她不能生为由纳妾,碍于妇道,她也不能说什么。
  估计是听过贺老太太的大名,得知贺老太太来了盛家,便登门求医。
  贺老太太看完,陈家姑娘并没有问题。
  陈家姑娘得知后,回去自然不肯罢休。
  陈家姑娘没问题,孙秀才还纳了好几个妾室,这些女子都没能怀上孩子,岂不是说孙秀才有问题。
  以孙母那泼辣性格,来盛家闹事,也不奇怪。
  “我们去看看吧,再过两人长梧就是长梧的喜宴了,让她这么闹下去也不好。”袁文绍说道。
  “嗯,那孙秀才的母亲我也听说过,一点脸皮不要,以岳父的性格,还真拿她没办法。”方航点了点头。
  两人出了院子,来到前院,就见院子里围着许多人,孙母正气势汹汹的指着对面的贺老太太骂道:“不知道哪来的招摇撞骗的疯婆子,竟然诓骗到我家头上来了。还说我那儿媳没问题,她要是没问题,怎么这么多年怀不上孩子?”
  贺老太太温怒道:“你若不信可以找别的大夫看看去。你家情况我也听说过,正室妾室那么多,难道个个都有问题?很显然是你儿子有问题。”
  贺老太太什么时候被人指着鼻子骂过。
  本来像这种话她也不该说的,传出去对孙秀才的名声也不好。
  此时生气之下,也没想给孙家留颜面了。
  “放屁。”孙氏骂骂咧咧道:“我儿子能有什么问题?定是那陈氏自己不能生,又嫉妒妾室,给她们下了药,才没一个怀上的。不然外面的女子怎么就怀上了。”
  “呸,一个青楼女子怀了孩子,你怎么就知道是你家的?我劝你还是早点搞清楚,别把一个不知道谁的野种当成了孙子,到时候孙家祖宗知道,怕是都要被气的从坟堆里爬出来。”大老太太骂道。
  贺老太太可是她家的客人,还给文氏诊了脉,她哪能看着孙氏在盛家骂贺老太太。
  “放屁,那女子早就被我儿子赎身了,孩子怎么可能不是我儿子的。你们若是不给我一个说法,我今天就不走了。”
  孙母说着,直接坐到了地上。
  “你…真是泼皮无赖。”大老太太气的脸色铁青,呼吸急促。
  “祖母,你没事吧?”文氏连忙拍着后背给大老太太顺着气。
  “我以前听了一个故事,一个箭法很不准的猎户,打猎十几年,从未射中过一个猎物。有天他入山打猎,忘记带箭了,便想回去。结果在路上碰到一头猛兽。他下意识的拉着弓弦想要把猛兽吓跑,没成想他放开弓弦后,那头猛兽真的中箭死了。”
  “猎户附近寻找了半天,也没有看到有其他人,便兴高采烈的找人把猛兽运了回来,逢人便说是他射杀的。”袁文绍笑道。
  方航配合的做出一副惊讶的样子,说道:“这不可能吧,这箭肯定是别人射的。”
  “是不是别人射的,对于猎户来说并不重要。毕竟外人又不知道。某些人或许也是这么想的。”袁文绍似笑非笑的看着坐在地上撒泼的孙母。
  “哈哈~”
  大老太太她们,和四周的下人闻言都笑了起来。
  “你们…你们…”
  孙母脸色难看的指了指大老太太等人,说道:“你们给我等着。”
  说完灰溜溜的跑了。
  “官人,你从哪听来的这种乱七八糟的故事。雯姐儿还在呢。”华兰走过来没好气的拍了他一下。
  袁文绍四处打量,很快在盛老身旁看到了雯姐儿。
  雯姐儿正好也看了过来,大声问道:“爹爹,那个箭到底是谁放的啊?”
  “去去去,小孩子问这么多做什么。曾外祖母带你去跟弟弟玩。”盛老太太瞪了袁文绍一眼,拉着雯姐儿走了。
  袁文绍一脸尴尬的站在那。
  却说那孙母从盛家离开后,越想越不对劲,然而等她来到孙秀才养外室的院子,发现屋子被翻的乱七八糟的,人却不见了。
  她开始还以为遭了贼,却在屋里看到一封信。
  孙母哪里认得这个,回家把信给孙秀才,让他看看上面写的是什么。
  孙秀才打开一看,脸都绿了。
  原来这封信是他堂弟留的,告诉他孩子是他的,两人现在已经远走高飞了。
  孙母和陈氏吵的时候,她那个堂侄就知道了。
  察觉到不妙,便带着那个外室,和孙秀才给那个外室的钱财,留下一封信直接跑路了。
  孙秀才绿着脸去报了官,告他那个外室和堂弟私通,卷走了家产。
  倒不是孙秀才失去了理智,而是之前那个外室怀了孩子后,老是说没用安全感什么的,陈氏又拦着不让她进门。
  孙秀才为了稳住她把孩子生下来,把陈氏陪嫁的庄子地契,和一些首饰都偷了出来,放在那个外室那里。
  孙秀才原本还想着这样他用钱也方便了。
  结果全被卷跑了,为了钱,他也顾不上脸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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