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婉儿去哪了

  那天,婉儿在洞里等着夏五爷出去寻找食物,但是久等不回,她心里自然十分着急,按说她的一秋哥不是那种人,不会弃她而去,一定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使他来不及或者是没有办法向她说明原委。她比夏五爷的心思要细,但那种担心甚至让她忘却了害怕,原来到了夜晚没有夏五爷在身边保护,她都睡不着觉,但这次五爷走了消失了,她能不担心不害怕吗?不可能啊。
  天到了摸黑的时候,夏一秋还没有回来,她就出去寻找,但她还不敢走远,因为夜里山上有狼,她害怕那家伙,狼的嚎叫声在山上听得清清楚楚,她刚走去洞口不长时间,就听到了不远处传过来的狼嚎声,她吓得赶紧往回走。
  再说天完全黑下来之后,她也没法再找了,想象着夏一秋到底去了哪里,为什么没有言语一声?她想不通,越是想不通,她越想弄个明白,于是就像钻进牛角尖里一样,一晚上不曾合眼,在洞里走来走去,光洞口看了不下数十遍,在洞里找了不少遍,她甚至希望夏一秋在给她闹着玩,躲在洞中不出来,让她着急,看她着急的样子,然后转身给她一个惊喜。反正,这一夜她是闹个不休,甚是闹心,所以第二天天不明就又爬起来出去找。
  “一秋哥,一秋哥,……”她不停地呼喊着,但是空旷的山谷中仅回荡着她发出的回音,其他,连一声鸟叫声也没有。她一面找一面寻思着,夏一秋白天出去本是打个兔子就回来,而一整天了都没有回来,肯定是遇上什么变故,因为一秋没说下山呀,应该在这个山上,说不定是因为什么事缠住了他,使他无法回来,所以她几乎找遍了山上山下,终于她发现了藏在树叶下面的那个交通员,起初她以为是夏一秋,吓得她一下就愣住了,一种强烈的不好的预感莫名地袭上她的心头,她几乎要栽倒下去,好在顺势抓住了手边的树枝,她艰难地一步步地挪过去,凑近那团掩盖着交通员的树叶堆,慢慢地挑开,树叶堆里躺着一个人,一看竟不是夏一秋,她的心才一下放下来,甚至有一种说不出喜悦,至少她的一秋哥还活着,也不知道什么是害怕了,仔细地打量着那个年轻人,他身上负了伤,肯定是有人把他隐藏在这里,这个人是谁呢?她想不出,但又不甘心,非要弄个明白。
  她仔细地观察了四周,分明是有马经过,因为在路上有一摊血迹,还有另一个人的足迹,而这一个人恰好来自于山上,这从折断了的树枝上就可以看得出来,那一定夏一秋看到小伙子跌下马来,便奋不顾身地冲上前去,把树枝撞断的,说明夏一秋是见过这个人的。
  她仔细地分析来分析去,终于得出了正确的结论,但她不知道这个年轻人是干什么的,只能看出是个眉清目秀的年青人,受了枪伤说明是鬼子干的,同时也说明他不是坏人,于是她就想到是夏一秋见这个年青人,而这个年青人现在躺在这里,而夏一秋不见了,说明小伙子让夏一秋去干什么事情,情况很紧急,使她的一秋哥甚至来不及向她汇报就走了,那夏一秋肯定会回来的,这下她就放了心。
  于是把那个年轻人再次掩盖好。这一晚上婉儿才算睡了个好觉,因为她仿佛看到夏一秋马上就要回来向她道歉。夏一秋本是睡在她的炕下边,不知怎的这一夜两人谈得比较热乎,谈着谈着的夏一秋就在她的示意下上了床,说是近了好说话,说白了也不就是为了搂着亲密些。
  夏一秋上了床就上床吧,偏偏俩人说着说着,就搂在了一起,并且很快就睡着了。俩人有了亲密的接触,婉儿也算是夏一秋的女人,结婚从此就成为一种形式,而且她爹也准备与夏家送些财礼过去,好让夏家早些迎娶婉儿,因为她二人已经从恋爱发展到必须结婚的地步了,人都成了人家的人了,婉儿自是打心眼里高兴,马上就可以走出这个山洞,坐上花轿,夏五爷还要骑着一匹高大的白马,胸前还要佩带大红花,自己也剪了头发,而且大姐也给她传授了不少做女人之法,娘也可以放心,自己的女儿找了好人家,虽是穷点但人品好,又有本事,她都等不及那花轿从大老远地抬来,还想骑马去,但家里人不让,说是不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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